“我让她回家了,她天天坐在这里也无聊,估计又在家里大扫除。”林奶奶出了一张牌,见对面的女人又在胡说八道,林奶奶又怼了她几句。 女人恼羞成怒,另一个打牌的女人在桌子下踢了踢她:“你咋那么多事情呢,好好打牌不行吗?” 女人对着林霜降翻了好几个白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林霜降只是低着头玩手机,现在不到两点,晚饭时间是六点左右,她们五点五十分回去都来得及。 见这把牌快要打完了,林霜降朝奶奶道:“我来打几把,奶奶,你们打多大?” 林霜降回村这么久,偶尔也会来这里看看林奶奶,以前她都是拿个凳子坐林奶奶后面,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基本是坐着玩手机,有人问她要不要打牌,她就说不会打。 还是第一次说要打牌,这不,另外三人见此,马上道:“凤兰婶婶,快让霜霜来,你啊休息一下。” 林奶奶笑着点头,把位置让给林霜降,她坐在林霜降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林奶奶看冉竹,和善道:“在这里呆的还习惯吗?” 冉竹点点头,她低低地叫了一句:“奶奶。” 林奶奶愣住,目光更加慈爱了:“霜霜没欺负你吧?” “没有,她对我好。”冉竹觉得除了姐姐和外公外婆,林霜降就是对她最好的人了,这种好和姐姐她们的好不一样。 她不会的东西,姐姐会说你不需要学,太辛苦了,姐姐会一辈子照顾你。 林霜降不会像姐姐这样溺爱她,林霜降会说靠人不如靠自己,她不会的东西,林霜降会叫她学,林霜降也会教她生存的本领,会一直夸她,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优点。 “奶奶,你吃雪糕吗?”冉竹眼睛亮晶晶的:“我下去给你拿。” 林奶奶摇头:“我就不吃了,你喜欢吃多吃点,让霜霜多买点。” “她给我买了一袋子的雪糕。”冉竹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还没开始工作,就白吃白住了,但林霜降和她说,她吃的都会从她的工资里扣的,叫她不要有负担。 冉竹想到这里,脸色发白,她不会把她每个月的工资都吃没了吧,那她还有钱存起来吗? 冉竹看还剩下一半的雪糕,她都吃了这么多,不吃完就浪费了。 她在心里暗暗说,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和林霜降说,就说她以后除了吃饭喝水,不吃零食水果,也不喝饮料酸奶了。 许是三人都以为林霜降不会打牌,因此,见林霜降说想打几把牌,这三人商量了下,说想玩大一点,林霜降当然没有意见,她就说了两个字:都行。 第一把结束,林霜降算了下赢的钱:“运气不错,108块,你们快给钱。” 三人脸色有点不好看,还是都拉开自己的柜子,把钱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都是零钱,最大的面额也就二十块,还有好几个一块的。 林霜降把钱抓了过来,按照最上面最小,最下面最大的面额放好,她手指夹着纸币举起手来,朝坐在背后的冉竹道:“小竹子,给姐姐拿着钱。” 冉竹还记着对面那个看起来比她年纪还要小的女人说的话,她欢快道:“霜霜姐,你赢了好多钱啊,我觉得你今天要赢好多好多钱。” 她把纸币拿了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一张一张抚摸过去。 打牌这种事,不玩没事,一旦玩了,基本就很难离开牌桌。 输了钱想下把赢回来,下把没赢回来,就想着后面总会赢回来。 赢了钱就想赢更多的钱,就算没赢更多的钱这个心理,但输了钱的人不甘心,哪里会准赢了钱的人走呢。 几把牌之后,林霜降回头看了一眼冉竹手上一沓厚厚的纸币,终于有一张红色的了。 林霜降看对面年轻的女人,她笑着开口:“还玩吗?” “当然玩。”女人大声道:“我没现金了,这把的钱先欠着。” “你可以去楼下找老板娘换钱。”林霜降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不给钱你就别玩了,没钱打什么牌,别占地方。”
第18章 女人凶狠地瞪着林霜降:“我微信里大把的钱,你别得意,我马上就赢回来。” 她起身,手指着林霜降道:“我告诉你,你别跑,不然我去你家里找你,赢了钱就跑,你要不要脸?” 林霜降目光平静:“快去换钱,我不走。” 女人急匆匆下楼了,没一会儿,她就上来了,她坐下,没好气道:“换了一千,我不信我赢不回来!” 中年女人这时道:“你们玩,我家里有点事,先回家了。” 她今天运气不好,输了两百多给林霜降,可不能再玩了,再输下去,她丈夫和孩子知道了,就会骂她了。 这个女人一走,马上就有人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了。 到了五点钟,这把牌结束后,林霜降收了钱,她从里面掏出三张五块的纸巾,一人面前放了一张:“这五块钱就当我请大家喝水,今天不玩了,你们要是想把钱赢回去,明天可以叫我,我过来打牌。” 年轻女人气得大叫:“我都还没赢,你就跑。” 林霜降盯着她的脸道:“我家里有师傅在修房子,师傅等下得吃饭,我要回去做饭,你要是不服气,我吃了饭再过来,晚上陪着你打通宵,不过我这人不赊账,输了钱你要一把一把给我。” 女人不吭声了,实在是今天下午输的太多了。 他们以前玩牌玩的不大,想着林霜降不会打牌,就玩大点。 结果呢,这人明明特别会打牌。 女人想到自己输给林霜降差不多两千块钱,再输下去,她老公和公婆肯定会骂她了,说她是个傻子,一直输钱还打下去,不会找借口走啊。 林霜降把最后一把的钱给冉竹,她问了一句:“总共多少?” “三千六百四十七块。”冉竹好开心地说:“霜霜姐,好多钱啊。” 林霜降笑着在她的头顶轻轻点了点:“都给你。” 她看奶奶:“奶奶,我们先回去了。” 林奶奶说:“行,我打两把也回去吃饭了,你要是有时间,带小竹在村里到处走走,看看风景。” 冉竹拿着那一沓钱,她不解地问:“为什么都给我啊?” “工作福利。”林霜降站起身,她低头看冉竹,笑着问:“还不走吗?” 冉竹抬眸,对上林霜降含笑的眼睛,她抿着唇道:“走。” 她也站了起来,不是很确定:“真的都给我吗?” “嗯,都给你。”林霜降朝楼梯口走去:“是工作福利,你别多想,拿着就是了。” 冉竹看自己休闲裤上的两个口袋,发现都塞满了,走路都不舒服,她只能把钱在手里,两只手紧紧握着。 到了楼下,林霜降说要两箱啤酒,老板娘给她拿了两箱啤酒出来。 林霜降把冰柜里的巧克力雪糕都拿了出来,放在袋子里,问老板娘多少钱?老板娘说了个数字,林霜降拿出手机扫码。 她把塑料袋朝冉竹递了过去:“拿着。” 冉竹刚把两人的遮阳帽拿了过来,自己戴上一顶后,又踮起脚给林霜降戴帽子,林霜降弯着腰由着冉竹给她戴遮阳帽。 戴好后,冉竹两只手搓了搓,把放在桌子上压着的钱拿了过来,她接过林霜降递给她的塑料袋,把钱都放了进去,袋子打了一个死结后,冉竹提着塑料袋,就想去抱一箱啤酒。 她一看,看到林霜降抱着两箱啤酒已是走到门口了。 “给我一箱。”冉竹提着一袋子雪糕追了出去:“霜霜姐,给我。” 林霜降脚步没停,步子还越来越大了:“不用,我们快点回去。” 陈姨见这两人好几个小时才回来,免不了好奇:“去哪里了?” “打了一会儿老字牌。”林霜降把啤酒放在地上,打开后,拿了六瓶放在冰柜里冰着。 冉竹拿着一袋雪糕蹲在冰箱旁,在解她打的死结,她解开后,把里面的钱全部拿了出来:“陈姨,霜霜姐赢了好多钱呀。” 陈姨看了一眼道:“是啊。” 她把雪糕袋子拿了过来,全部放到冰箱里。 冉竹又说:“她说把钱都给我,陈姨,我和你平分。” 陈姨大笑出声:“你拿着,霜霜打牌赢的钱,我拿了很多次了。” 冉竹有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拿。” 林霜降把啤酒都冰好了,剩下的啤酒她搬到角落里,靠着墙摆放着。 林霜降拿了一瓶水出来,她喝了几口后,又看了看时间,然后,她看站在陈姨旁边在帮忙洗青菜的冉竹。 看了好一会儿,冉竹手上那把青菜都洗干净,下锅清炒了,林霜降才把视线收了回来。 她没走,而是走到餐桌旁坐下,掏出手机后,看了看微信上收到的消息,好几百条消息,林霜降按照重要性开始回复消息。 全部处理完毕,留下不算重要的消息,其中以谢南枝发的消息最多。 谢南枝是林霜降的战友,当初她觉得无聊就进了部队,谢南枝正好大学毕业,也来了部队,她们那一批女兵有很多人,大家都是很坚韧要强的性格。 就谢南枝,动不动就哭,一点小事就哭,有时候吃个饭,说想到以前的事情,她也会哭。 谢南枝特别爱哭,所以大家免不了对她多照顾一些。 后来,离开部队,天南地北的。 大家联系少了,但感情一直都在。 偶尔在群里聊天,偶尔的见面,也像在部队一样。 只是,大家都很忙,聊天的次数非常少,除非有事情才聊天。 唯一清闲点的可能就谢南枝了,大家以前都宠着她,所以面对每一个人,谢南枝也比较孩子气。 谢南枝:【小竹子呢?你没欺负人家吧,玉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问她,她说她忙。】 林霜降:【我有事情让她办,她不在这里。】 谢南枝几乎是秒回。 【拍个小竹子的照片给我看看啊。】 林霜降抬眼看不远处的冉竹,冉竹靠门板站着,在和炒菜的陈姨说着话,问陈姨怎么炒菜?她说她想学点。 林霜降犹豫了下,她举起手机,对着冉竹拍了一张,也把陈姨拍了进去,她发给谢南枝。 谢南枝:【这小脸蛋笑得真灿烂,看来过的还不错,陈姨给你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谢南枝:【小竹子她姐姐最近一堆事,没时间管她。】 谢南枝:【柚子直播资金链出了问题,估计要倒闭了。】 谢南枝:【那些签约了的主播和视频主,网站都在逼着他们把签约费给吐出来,养肥了该宰了,宰了老板就要跑路咯。】 谢南枝:【他们老板想把季清思给卖了,我听人说,在逼着她和一个男明星上恋爱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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