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花澄拎着药就往外走。 店员看她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犹豫了一下,拿了双氧水碘伏棉签用袋子装好,追了上去。 她塞到花澄手里:“给你,给你。” “谢谢。” 店员小声嘀咕:“到底多重要的人啊,自己的伤都顾不上了。” 花澄回到家,脸都被冻僵了,刚脱下湿漉漉的外套,一股雪松香气袭来,陆离锦双手环住她的腰,嗓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丝啜泣,像只被遗弃的猫儿。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啦。” 陆离锦双手抱得更紧了:“不许你不要我。”
第18章 贴贴抱抱 又?什么叫做又?她什么时候不要她了? 这时候了,花澄还有心思抓她的字眼,感受到陆离锦身上的滚烫,瞬间将这点小疑惑丢到脑后。 “怎么不在房间好好待着?” 陆离锦没有松手,像个孩子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看不到你。” 花澄拍了拍她的背:“我出去买药了。回房间,我给你测下体温。” 花澄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那如岩浆的滚烫令她心惊,陆离锦小脸烧得通红,眼皮耷拉着,双眼像蒙着一层雾。 估计她这会都烧迷糊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花澄想,扶着陆离锦靠在床头,又拿过枕头给她垫着舒服点。 花澄倒了杯温水,拆开阿咖酚散的包装,哄陆离锦:“乖,张嘴,我们先吃药。” 陆离锦倒是很配合张开嘴,吃了药,花澄递水杯到她嘴边,她喝了一口,没咽下去,就皱起眉头,就要吐出来。 花澄说:“不可以吐出来。” 陆离锦委委屈屈的,眼睛都蒙上一层水雾,委屈得要哭了:“苦,好苦。” 花澄将剥好的糖放到她嘴里:“吃了就不苦了。” 甘甜清凉的味道弥漫口腔,陆离锦舌尖抵着那块糖,嘴角抿出一点点笑意,眼睛也弯了弯:“不苦啦,你对我真好,这糖真甜。” 花澄问她:“我是谁?” 陆离锦歪头,看着花澄,雾蒙蒙的眼眸里像是亮起一盏灯:“你是我夫人。” 花澄:“……”脑子彻底烧坏了。 陆离锦眉眼弯着,软绵绵的喊她:“夫人~老婆~” 她喊了一声又一声,还晃着花澄的胳膊:“你不理我嘛,理我好不好嘛。” 跟病人有什么好争辩的,花澄点头附和着:“理理理,我们量下体温好不好。” “好。”陆离锦乖乖抬起手臂。 “真乖。”花澄甩了甩体温计,放在她腋下,说:“夹好哦。” “嗯!”陆离锦用力点点头,没过几秒钟,她惨兮兮说:“夫人,我胳膊没力气夹不住啦~它滑下来啦~” 花澄伸手一摸,还真是,又重新甩了甩,给她量体温。为了防止陆离锦夹不住,花澄让陆离锦靠着自己,她用手搂住陆离锦的胳膊。 陆离锦说:“夫人~你好软呀~” 花澄:“……” 发高烧的陆离锦彻底变成撒娇精:“夫人~你抱着我好舒服啊~你还这样抱过其他人吗~夫人~你爱我吗~你不爱我了吗~夫人~你有其他的小宝贝了吗~我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吗~呜呜呜~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啊~” 花澄捏着太阳穴:“爱爱爱,只爱你一个人。” “我也爱你。”陆离锦说着,抬头亲了下花澄。 花澄:“……” 淡淡的雪松香气残留在唇上,花澄大脑直接宕机了,她回过神来,看着陆离锦,语气带着一丝严肃:“你不能仗着你发高烧就……” 为所欲为。 陆离锦眼眸泪蒙蒙的,闪着泪花,眨巴着眼睛,像只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她揪着花澄的衣服:“你凶我,你不可以凶我。” 花澄话顿时就心软了,再重的话都说不出口。 算了,跟病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花澄取**温计,看着体温计的40°,连忙撕开降温贴贴到陆离锦的额头上。 陆离锦说:“这个冰冰凉凉的,我好喜欢~”??x? “给你降温的,别撕下来。” “噢。”陆离锦乖乖收了手。 花澄拍拍她的胳膊:“我们该睡觉了。” “好睡觉~夫人~你跟我一起睡吗~” “我睡沙发……” 花澄话到一半,触及到陆离锦眼巴巴的目光,楚楚可怜的,满是哀求。不再乎多心软一次了,花澄开口:“一起一起。” “好耶。” 花澄关了灯,刚躺下,陆离锦幽怨的声音就响起:“夫人~你不抱我睡觉吗~以前你都抱我的~” 花澄闭着眼,毫无波澜:“睡觉。” “那我抱你可以吗~”说着,陆离锦就蹭过来。 花澄说:“我让阮荔平来照顾你。” 陆离锦可怜兮兮,委屈极了:“不要,我要你。” “那就安静睡觉。” “好叭。” 花澄今天真是累极了,先是警察局的事后面又要照顾陆离锦,脑袋沾到枕头,顿时睡意袭来。 她心里还惦记着陆离锦的发烧,留着一丝清醒,没敢太睡过去。 睡了两三个小时,花澄蓦地惊醒,有一丝丝后怕——万一陆离锦高烧不退,自己还睡过去了怎么办? 花澄起身看了眼熟睡的陆离锦,伸手探了探她的脖子,稍微松口气,又取出体温计,给陆离锦量体温。 看到体温降到37°,才彻底松口气。 陆离锦睡觉姿势像胎儿在羊水里蜷缩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墨发散开,衬得脸色更是苍白憔悴了。 平时的她沉稳冷静,买草莓蛋糕的她稚拙笨笨的,生病的她又变得脆弱,还会撒娇和磨人。 花澄嘴角慢慢翘起,眼里藏着笑意,她不自觉抚摸自己的唇。 刚刚落在唇上的亲吻,陆离锦特有的雪松香气被过高的体温慢慢烘焙,催化成又暖又软的味道,久久没有散去。 花澄伸手掐了掐陆离锦的脸颊,笑着骂她:“大坏蛋!” * 陆离锦生物钟很准时,每天五六点左右就醒来,她睁眼看到躺在身边的花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笑得甜甜蜜蜜。 夫人亲起来可真香~ 陆离锦给花澄掖好被子准备去做早餐,看到花澄枕在额头的手的伤痕,目光一凝。又仔仔细细回想起昨晚花澄牵自己回房间走路的姿态,一瘸一拐的。 陆离锦掀开被子的一角,花澄膝盖的伤还泛着红色,没有结痂,她又翻开花澄的另一只手,也是一样,伤痕累累。 陆离锦鼻头一酸,眼里泛着泪花,正要下楼给她买点药处理伤口,看到床头上放着没有拆封的碘伏、双氧水和棉签。 泪花瞬间溢出眼眶,她昨晚为了照顾自己,连身上的伤都忘了处理。 陆离锦看着花澄,骂她:“你真是大笨蛋。” 说着,陆离锦起身拧开碘伏,用医用棉签沾了点,给花澄的伤口均匀涂抹。 陆离锦一边给花澄上药,一边眼泪止不住流。 这几天天气都很冷,尤其到了晚上,那就更冷了,路面湿滑,陆离锦都能想到花澄摔得这一跤到底有多痛。 回来之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照顾自己。陆离锦越想就越心疼,给花澄上好药之后,她吸吸鼻子,起身去做早餐了。 等夫人醒来后,要吃到我亲手做的,香喷喷的早餐。陆离锦想。 陆离锦忙于事业,十指不沾阳春水,压根没下过厨,面对一堆堆食材,她犯难了,直接打电话给徐荣,问:“面条怎么做?” 六点左右,徐荣睡得正香,听到手机响想骂人,一看是自己老板,起床气瞬间没了,心里想着老板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听到陆离锦问——面条怎么做,徐荣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小心翼翼问:“陆总,您要擀面条吗?” 陆离锦咳嗽一声:“面条有现成的。” 徐荣懂了:“陆总,水开之后,放面条进去,煮了两三分钟捞起来,调个料汁就可以了。” “嗯好。” 挂断电话,徐荣朦朦胧看了下时间,这个点,陆总应该在看财经报或者健身,怎么做早餐了? 陆离锦按照徐荣所说,水开下面条,但是这面条多少量,她又拿不准,干脆抓了一大把进去,又盯着时间,怕煮不熟,多煮了两分钟。 到了时间,掀开锅盖,看着满满登登一大锅的面条,陆离锦瞳孔地震,她刚刚只放了一丢丢面条吧?怎么冒出来那么多?不科学! 没事儿,等会夫人多吃点!夫人为了我受苦受累了! 事已至此,就事已至此。陆离锦开始调料汁,她回想昨天花澄做的面的味道,应该有醋吧?做饭要用油吧?还有什么? 到最后,陆离锦觉得所有的调料都应该要有,每一样她都来了一点。 OK!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难倒她的。陆离锦信心满满,做最后一步工作,煎鸡蛋。 陆离锦拧开煤气,平底锅没有烧干,她就倒油进去,瞬间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她吓得一边挥舞着锅铲,一边退到后面的墙壁。 等那股噼里啪啦过去之后,陆离锦闻到一股焦味,她赶忙跑过去看,鸡蛋糊了。 花澄被吵醒的,醒来看到自己的手和膝盖都上了药,心里顿时暖烘烘的,她披了件外套走到厨房,看到陆离锦手忙脚乱切着西红柿,整个人如临大敌。 她目光扫过灶台,玻璃盆里满满登登的面条,盘子里乌七八黑的鸡蛋,还有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料汁。 陆离锦压着西红柿,不敢下刀,西红柿太滑,容易跑,她怕切到自己的手。 花澄走到她身后,说:“不会么?” 陆离锦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 说话顿住,花澄靠得很近,陆离锦闻到她身上的芸香之气,眼尾的泪痣如星光闪动着,她几乎要吻到她的唇。 陆离锦握着菜刀的手收紧,心剧烈跳动着。 作者有话说: 陆总:装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真是辛苦我了,没办法,老婆就吃这一套~ 想不到吧,我十八岁时,就这样成功套路到我老婆(骄傲叉腰)
第19章 晨间调情 花澄似乎察觉不到她们的距离有多么暧昧,她面色淡然,温温柔柔的,目光从陆离锦的脸滑到砧板上。 “要不要我教你?” 陆离锦满脑子都是花澄身上的闻到,喉咙发紧,花澄靠得越近,她越觉得透不过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花澄伸手扶着陆离锦的腰,温温柔柔,眼含笑意:“陆总,小心点,别摔倒了。” “嗯……我没事。” 花澄松开手,问她:“西红柿洗过了吗?” 没洗吗?好像洗过了吧?陆离锦脑子一团乱,压根没办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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