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啊,我没想抽烟。” 陆离锦以为花澄因为这事生气,嗓音软软的解释着,连续说了几次,花澄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离锦的脾气也上来了,掉头就走。 陆离锦也委屈,她没真想抽烟,解释了又不听,摆脸给谁看?还有,她又不是真的泼赵溪蓝咖啡,凭什么花澄一上来就不问缘由,还那个态度,‘陆离锦’‘陆离锦’地凶她? 委屈归委屈。陆离锦理智还在,花澄出来找她,自己就可以解释泼咖啡的事,现在倒好又弄僵了关系。 说不定她又回头去哄赵溪蓝了。想到这,陆离锦心里那点委屈生气散去,连忙迈开步子去追,结果走了没两步,在转角撞到了花澄。 花澄扶着陆离锦的腰,两人就那么静静对视着。 陆离锦又怕花澄突然离开,有点不自在地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 花澄看到陆离锦泼咖啡的那瞬间,第一情绪不是生气,而是想着要如何给赵溪蓝赔礼道歉。 结果倒好,陆离锦又泼了第二杯,幸好自己及时阻止了,这场面该要如何收场。所以喊陆离锦的名字下意识加重了语气。 ——姐姐,你弄疼我了。 陆离锦泼了咖啡,还有脸委屈上了。花澄心里真的好气,所以陆离锦跑出去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 徐曼枝去拿毛巾之后,只剩下她们两人,花澄当即觉得不妥。也是,她不朝自己委屈朝谁委屈呢?又怕陆离锦误会了什么。 花澄连忙去追,得到陆离锦硬邦邦一句——你管我。 心情当即冷了下来,原来自己自作多情,花澄转身就走,哪怕陆离锦追上来朝她解释都无济于事。 陆离锦掉头走的瞬间,花澄想去追,又冷下心,结果陆离锦那委屈的小表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姐姐,你弄疼我了。 花澄心软了,回头去追,当即跟陆离锦撞满怀。 看到陆离锦,花澄的心变得踏实。 在LAX工作的五年,花澄碰到过很多人,男的女的,或有钱或有势,对她动手动脚,想追她的,想包养她,想她当金丝雀,想让她当床伴……太多太多了。 于是砸大把大把的钱或者许更大的好处,得不到就恼羞成怒,骂她一个臭柜姐臭婊|子装什么清高。 花澄还记得之前那个富婆姐姐,给她刷了了大几百万业绩,同事都羡慕得不行。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拒绝了富婆姐姐的过夜要求那天,富婆姐姐将花茶朝着她脑袋淋下来。 “闵花澄,我花那么多钱在你身上,你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你多高贵。” 花澄不在意笑了笑:“我要的东西,你付不起。” 富婆姐姐当时问她要什么东西,花澄记得自己说了两个字。 富婆姐姐眼神复杂地看了花澄一眼,什么也没说,从那以后再也没来过LAX。 花澄也觉得自己说的东西太虚了,无所谓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直到碰到陆离锦,是了,富婆姐姐不行,赵溪蓝不行,陆离锦可以。 陆离锦又软软喊了一声:“姐姐。” 花澄回过神,笑眯眯的:“找你啊。” 简简单单三个字,还包含着一丝丝宠溺和无奈。 陆离锦忸怩着:“找我干什么?” 花澄笑着说:“不知道啊。可能看到某只小猫咪眼眶红红的,我要是不追出来,她可能要伤心很久吧。所以,过来哄她?” 闻言,陆离锦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了,眼眶瞬间红了好几圈。 花澄用指腹揩走陆离锦的眼泪,温柔哄着:“别哭呀。” 这话一出,陆离锦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沁入花澄的心湖。 花澄见过陆离锦很多样子,唯独没有见过她卸下防备,伤心成这样,好不设防。 这一刻,花澄的心绕指柔肠。 花澄越擦,陆离锦的眼泪越多。 陆离锦揪着花澄的旗袍,慢慢地搂上她的腰,抱着花澄哭个不停。 花澄的手悬在半空,终究没有推开陆离锦,她清澈眼眸倒映干净的街道,一如内心的平和,忽而,她笑了。 原来她也会不讲理、不分对错、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一个人。 这一瞬间,花澄想试一试。 陆离锦还在哭呢,听到花澄的笑声,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坏女人,你还笑!” 花澄还是笑,她在想,怎么哭起来像救护车呢,呜哇呜哇的。 “明明你欺负人家,怎么倒好,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陆离锦哭着反驳:“我没有泼她咖啡!” “她的错。” 陆离锦抽抽噎噎的,心里因为花澄的站队,产生丝丝甜蜜,底气更足了:“本来就是她的错!哼!” “曼枝说你们两个要打起来了,害得我急急忙忙赶过来。” “你看起来很失望啊?” “没有。我在想,你们两个打起来了,我要帮谁?” 陆离锦揪着花澄的旗袍,小小声的:“那你想好没有,帮谁?” “曼枝肯定帮溪蓝啦,你一人空手难敌四拳,我就勉勉强强帮你。”说着,花澄还挥了挥小拳头:“揍死她们两个!” 陆离锦破涕为笑:“你会打架?” “当然,上学的时候打架可凶了。”花澄慢声说:“我高中时候,跟曼枝、溪蓝两人亲密无间。我呢,忙于练钢琴,很少去学校,唔学生的身份也只是挂个名字。” “学校专门给我准备了一间钢琴房。那架钢琴被人弄坏了,赵溪蓝找到了罪魁祸首,然后就打起来了,我们三人全部挂彩!” 陆离锦听花澄说她跟赵溪蓝之间的事,心里那点小膈应随风而散。 “那赵溪蓝喜欢你?” 花澄理所应当:“喜欢我很正常啊,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也再正常不过了。从小到大跟我表白的人少说也有几个连。唔,赵溪蓝跟我表白之后,跟我做了个三十五岁之约吧?” “三十五岁我们还没结婚,就在一起?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挤不太清楚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没有纸巾,陆离锦的泪水都在脸上风干了,皮肤皱在一块,花澄认认真真看着她:“哭得好丑,回去洗洗。” “嗯!” * 两人走回去时,刚好碰到徐曼枝两人。 赵溪蓝一身的咖啡渍。 徐曼枝以为花澄出去是找陆离锦算账的,可是看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还不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赵溪蓝笑得勉强虚弱:“阿蛮。” 花澄说:“陆离锦没有向你泼咖啡。” 赵溪蓝抿抿唇,问:“你就那么相信她?” 旁边的徐曼枝有点炸了:“闵闵,你说什么啊,陆离锦泼了咖啡,我们亲眼看到的。” 花澄想了想说:“第一杯咖啡,陆离锦没有泼向赵溪蓝。第二杯咖啡,是我抓住了陆离锦的手,偏了,才泼向赵溪蓝的。” 闻言,徐曼枝有点生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是陆离锦泼咖啡了,要不是她们及时赶过来,说不定陆离锦还要动手呢。 闵闵还要偏袒陆离锦,太没道理了。 徐曼枝跟赵溪蓝关系好,当然要替赵溪蓝说话,她说:“闵闵,你不讲理,该道歉的是陆离锦啊。” 不管陆离锦是不是无心之失,赵溪蓝被泼咖啡是铁板钉钉的事。 花澄承认:“嗯,我不讲理。” 偏袒一个人就是毫无道理可言。 徐曼枝想说几句话,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哪里还不懂,闵闵只是在表明态度,表明立场,她站在陆离锦这边。 徐曼枝又有点气不过,就算闵闵跟赵溪蓝她们两人成了陌生人,可那份高中情谊还是在的。闵闵认识陆离锦才多久啊,就这样偏袒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闵闵喜欢陆离锦呢。 等等,徐曼枝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这该不是真的吧? 就算不是喜欢,那也说明在闵闵心里,陆离锦的分量要比溪溪重,所以闵闵才会偏袒陆离锦啊。 徐曼枝能想到的事情。 赵溪蓝也想到了,她手指蜷缩起来,握成拳头,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她说:“阿蛮,我只能跟你说,陆离锦呆在你身边没安好心。” 陆离锦冷着脸:“你说话客气一点。” 徐曼枝彻底不吭声了,是啊,陆离锦喜欢闵闵,肯定不安好心啊,难道还谈柏拉图式恋爱咩? 花澄说:“这些事,我自己会判断。” 赵溪蓝攥紧拳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徐曼枝也跟着追了上去。 * 两人回到车上,花澄打开一包湿巾,递过去:“擦擦脸。” 擦完脸,陆离锦干净了许多,眼眶还是红通通的,跟个小兔子一样,可可爱爱,让人心生怜惜。 花澄见她脸上笑意明净,笑着问她:“开心了?” “嗯!开心!” 被老婆护着当??x?然开心了,陆离锦说:“要不然还是我开车吧。” “不用,你状态不好。” 陆离锦有些担心花澄车祸后遗症:“我们叫代驾也可以。” “今天我想当你的司机。” “好。” 这几天,因为花澄冷落的态度,陆离锦患得患失,彻夜没睡好,现在话说开,整个人沉甸甸睡了过去。 到了四季园,花澄没有喊醒她,看到陆离锦的脸没擦干净,拿出一张湿巾,小心擦了擦。 花澄看着陆离锦恬静的睡脸。 谁安好心了。 她也没安好心。 作者有话说: 各位老婆,存稿已经写到了陆老板跟闵秘书的办公室恋情,哈哈哈,我争取四月初完结,开熏开熏
第33章 笨蛋姐姐 年关已近, LAX大年三十晚上开始放假,一直到大年初四上班。 花澄照例值守到最后一天,下午时分就开始打扫卫生。 徐曼枝发微信消息过来:今年也不西宁回去过年么? ——不回去。 花澄已经有五年没回家过年了, 更准确点说, 不仅过年没有回去, 平时也没有回去。 徐曼枝也不知道闵闵跟家里为何如此决裂,头两年还劝她,后面就不劝了。 ——羡慕,要不是我爸爸三申五令, 我也不想回去。 ——回去好好陪陪叔叔阿姨。 ——除了催婚就是催婚。你过年怎么安排?陆离锦没约你吗?要不然你去陆离锦家拜年? 花澄说:其实你不想回江宁也可以。 徐曼枝:你有什么办法? 花澄:去阮荔平家过年咯。 徐曼枝:……友尽, 再见! 下午五点, 花澄关好LAX的大门, 商场的行人广场摆了一条年货街, 张灯结彩, 甚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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