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手机定时器响了起来,花澄准时准点起身,看到不远处的陆离锦,愣了一下,怎么又跟着她? 陆离锦说:“学姐,我没跟着你,我要去上逻辑课。” 那么小的年纪学什么逻辑课?真他妈怪的很。
第51章 姐姐疼吗 那个初中部小学妹的脸, 花澄有点记不清了,细节也不太记得清楚了,但总觉得那个人就是陆离锦。 花澄指间夹着香烟, 脸上似笑非笑, 她的指腹摁着陆离锦的脸颊, 慢悠悠喊了一声:“陆离锦小学妹~” 陆离锦没有问花澄为什么突然那么喊她,脸色没有丝毫慌张,应了一声:“学姐。” “再喊一声。” 陆离锦乖乖喊了一声:“学姐。” 花澄揉了揉眉心,记忆长河里拎出一句话:“这句话重复一下——学姐, 你要怎么欺负我?” 晚风轻轻, 吹动陆离锦的衬衫领子, 陆离锦眼眸闪着萤火般微弱的光亮, 细白的烟雾中闻到花澄身上那份独有的芸香之气, 极浅极淡。 “学姐, 你要怎么欺负我?” 就是这种跃跃欲试语气。花澄失神, 她指间燃着香烟,猩红色的火光像夜空的星星, 一闪一闪。 陆离锦衬衫领子微开, 精致好看的蝴蝶锁骨隐隐约约, 她的脸庞澄净透亮, 人畜无害的像个小白兔。 香烟燃到尽头,微弱的星火灼烧着花澄的手指,花澄回神, 几乎下意识地,下意识将手里的香烟捻在陆离锦的肩头。 “这样欺负你可以么?”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 那微弱的烟火并不灼人, 也起了几缕青烟, 衣服烫出个印记。陆离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缕青烟飘过来,花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扔掉烟蒂。 陆离锦轻轻喊了声:“姐姐。” 花澄抿起唇,一言不发。 陆离锦说:“可以换个方式欺负吗?” 花??x?澄骂她:“陆离锦你他妈有病啊?” 说完,花澄转身就走,陆离锦一步一脚印跟在她后面,花澄愈发狂躁,也不管陆离锦有没有跟上来,直接开走了。 林间小道,摩托车声浪滚滚,花澄没有戴头盔,大风刮得她的脸生疼,似乎这有这样才能平息内心的暴躁,远处的灯火一片阑珊。 突然又有点冷了,花澄遍体寒凉,她停下来,身子冷到发抖,摸出香烟盒,指尖抖着将香烟凑到唇边。 闻到尼古丁的气味,暖了点,花澄渐渐冷静下来,她盯着指尖那点猩红,眼眶酸涩,又狠狠吸了几口。 即使这样,花澄还是得不到一丝平缓,她突然将还未燃尽的香烟戳向自己的手心,烟灰顺着她手心纹路掉落,那短暂疼痛带来的快感,抚平内心如海啸般的痛苦。 花澄怔怔地看着手心的那一抹黑,眼泪滑落,低低骂了句脏话:“他妈的。” 花澄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手指颤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抽的太急,她猛地咳嗽起来,胸腔剧烈抽搐,眼角泛着泪花,脸色涨红。 “妈的。” 脚边很快一大堆烟蒂,花澄抽完了一包,骑车沿路返回,她看到陆离锦迈着步子,慢慢走着。 月色冷清,如浓白的雾稀稀落落,洒在两侧的树木,也洒在陆离锦洁白无瑕的白衬衫领子烫出的黑色圆点。 花澄蜷缩手指,手心似乎又疼了起来,她喊:“陆离锦。” 陆离锦看到花澄折回来,眉眼欣喜的:“姐姐。” 花澄抿着唇,掀起陆离锦衬衫领子,娇嫩的皮肤印着黄豆大小的红点,边上微微皱起一层皮。 “疼吗?”花澄问,抽太多烟,嗓子撕裂,干巴巴疼起来,那股声气也没有了往日的如水般的温柔。 “疼。” 花澄没说话,她小心放下陆离锦的衬衫领子,收回手。 这个动作,陆离锦看到花澄手心的小黑点,她反问:“姐姐疼吗?” 花澄攥紧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一声,她眼睛有些湿润:“陆离锦,你滚吧,以后别跟着我了。” 其实,她想说离婚的,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说完,花澄戴好头盔,这一次,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咖啡馆,花澄摘下头盔,月色下,她的脸被泪水泡得惨白,唇瓣也皱巴巴的,她赤着脚,踩着咖啡馆院子里石板铺就小路旁边的碎石上。 尖锐的石头刺着花澄的脚,疼痛带来的感觉极其美妙,极其舒服。 花澄推门进去,又锁好门,她上了二楼。 没有开灯,花澄蜷缩在角落里,双臂抱着自己,似乎又看到红的白的黄的脑浆从她指尖滑落。 花澄用手指抓自己的手臂,她的指尖剪得很平,手臂被刮出一道道白痕,没一会儿便泛红了,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摩擦声响极度刺耳。 她又去咬自己的手指头,咬的鲜血淋漓,满嘴是血。意识到自己做什么,花澄狂躁地抓了抓脑袋,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冰冷的水流让她冷静了点,手指的血液顺着水流走。 浴缸放满水,花澄沉下身子,闭上眼憋气,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花澄享受着那股窒息的快感,胸腔渐渐压缩起来,越发疼了起来,越疼,花澄就觉得越痛快越舒服。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有人踏进浴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伸出双手将花澄从浴缸里捞起来。 黑漆漆的,看不到人,花澄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 陆离锦把花澄扶在浴缸边缘,她跪着,跟花澄面对面,白色衬衫已经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模样。 她说:“姐姐,我不同意。” 时间静了,浴缸里的水纹一圈圈漾开。 花澄忍住眼里的酸涩,骂她:“陆离锦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 花澄推开陆离锦,要出去。被陆离锦拽到怀里,两人紧紧贴在一块,陆离锦抱着花澄,摸着她的头发。 “姐姐,下次带我一起泡澡吧,别一个人了。” 花澄双手揪着陆离锦的衬衫,她垂了垂睫毛,喊了声:“陆离锦。” “嗯。” “是你自己不走的。” “嗯。” “别离开我了。” “好。” 花澄将陆离锦反压在浴缸边缘,她指尖抬起陆离锦的下巴,吻了下去。 温柔如水波般的吻,她咬着,吮吸着,扫荡着陆离锦的每一寸每一个角落,她掠夺,她索取,她想得到更多。 陆离锦后背抵着冰冷的浴缸边缘,她后仰着脑袋,花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浴缸的水渐渐变冷了,也渐渐溢出来。 陆离锦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遍遍喊着姐姐,姐姐。 她们从浴缸转移到洗漱台,从洗漱台转移到床上。 花澄累到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陆离锦摸到她手心里被香烟烫出来的疤痕,嗓音跟抽了几包烟那般嘶哑:“姐姐,下次别烫自己了。” 花澄抿着唇不说话。 “以后想烫就烫我吧。” 花澄动了动唇,想骂陆离锦,话到嘴边变成了:“陆离锦,我有病,你也跟着抽风是不是?” “我只是想你,不要伤害自己。” 陆离锦问:“创可贴放在哪里?” “柜子里,你找找吧。” 陆离锦披了件睡衣外袍起身,开了灯,花澄侧躺着,墨发铺在床单一片褶皱里,白得耀眼。 她去翻柜子,看到花澄开了两年的药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她关了柜门,又去翻其他柜子,总算找到了创可贴,还没有过期。 陆离锦坐在床沿,拍了拍:“姐姐,过来。” 花澄不明所以,像一条白蛇逶迤过去。 “伸手。” 花澄伸出手,陆离锦撕开创可贴,贴在花澄手心的伤疤。 “陆离锦。” “嗯?” 花澄又抬头去吻她,陆离锦单手撑着床,不受力,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陆离锦还记得花澄让她肉|偿的事,问:“今天算抵债吗?” “嗯。”花澄含糊不清应了一声,陆离锦欠她什么呢,也不欠她什么,欺骗也属于好心隐瞒她爸爸去世的事。 花澄又有些烦躁了。 陆离锦问:“姐姐,还有力气再来吗?” “你还想要?”花澄反问。 “做的时候,姐姐心情好很多。” 花澄纠正她:“我想跟你才这样,跟其他的没关系。” “我知道。”陆离锦摸了摸花澄的脑袋:“睡会吧。” 花澄偎在陆离锦怀里,又喊:“陆离锦。” “嗯。” 花澄喊一声。 陆离锦应一声。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花澄沉甸甸睡过去,又突然在睡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陆离锦又安抚了好一会,花澄才睡过去,她极没有安全感窝在陆离锦身上,揪着陆离锦的手指头。 陆离锦拉好滑落的薄被替花澄盖上,她抚平花澄蹙起的眉头,难以想象七年前,花澄眼睁睁看着至亲去世,是怎么熬过一个个夜晚。 那会,她整个人被恨意占领,恨十八岁那年花澄突然一声不吭离开,更恨花澄是因为闵家出事才跟她结婚。 花澄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她想知道,没有爱过也不要紧,她用尽手段报复、折磨、羞辱花澄,全然不顾那时花澄失去至亲的痛苦。 所以后面花澄割腕自杀,她也是个推波助澜的凶手。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二十五岁的陆离锦了。
第52章 电梯密室2 #闵组长居然结婚了! #闵组长老婆到底何方神圣! 公司八卦群还在嘀嘀八卦个不停, 齐思睿一边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一边步履不停,眼看电梯门快要关上, 她快步冲上去。 “等等!” 电梯门开了, 齐思睿先看到花澄, 想到自己在群里疯狂八卦自家组长,对上花澄黑曜石的眼眸,一时间有些心虚。 还是打招呼:“花澄姐,早上好!” “早。”花澄不冷不淡。 齐思睿倒是松了口气, 走进电梯, 这才看到站着另一旁的陆离锦, 顿时冷汗涔涔, 硬着头皮打招呼:“陆总, 早上好!” 陆离锦倒是很和气, 没有老板的架子:“早。” 自己什么狗屎运气啊!居然跟老板和自家顶头上司搭乘同一趟电梯。齐思睿真想在群里疯狂吐槽, 奈何两人都站在自己身后,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 楼层一层层往上跳, 电梯门开, 又走进来几个人, 看到陆离锦那瞬间, 脸色僵硬了下,还是打招呼,硬着头皮进了电梯。 以前陆总一般很早就上班, 今天怎么那么晚?也不算晚,踩着点上班?居然碰到了, 这运气也是够狗屎的。众人心里纷纷吐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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