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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觉吧。”说着苏念珍拉起被子盖在柳絮身上。 苏念珍情绪变化与昨天相比很明显，柳絮含着笑说：“你心情好像不错。” 苏念珍咬字叹气：“都看医生了，我心情再不好点，钱不白花了？” 提到这个，柳絮愣了。 柳絮：“呃……” 苏念珍：“嗯？” 柳絮不得不在苏念珍面前提起左严秋，她说：“钱好像是左严秋出的……我忘记问她了。” 苏念珍好像没有柳絮想象中的介意，她甚至还坐了起来说：“那你现在问啊！还能有个聊天的机会。” 如果不是苏念珍脸上敷着面膜，柳絮都感觉苏念珍此时的表情会很夸张。 虽然现在的表情幅度也不小。 柳絮低低反驳：“我跟她聊什么天。” 苏念珍俯身到柳絮面前，“呦呦呦，现在说这话了？当初是谁一个晚安激动半天的？”说话间她又学着几年前的样子，拐着弯道了句晚安。 柳絮轻轻拍了她一下：“你取笑我。” 苏念珍笑意渐渐稳下，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想说，如果还忘不掉她，不如考虑一下回头？反正我觉得左严秋挺好的，至少比……好。” “……她又不喜欢我。” 苏念珍刚降下的情绪又提高了，她啊了声问： “天爷爷，她还不喜欢你？！”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你知道这两年她飞了多少次法国吗？” “就我知道的，不下三次。” 一连串的话让柳絮反应了会儿，最后一句让她屏息沉默了良久，才问：“你怎么知道？” 苏念珍皱眉：“我跟那谁搞对象，多多少少能从她嘴里听到点关于左严秋的事。” 不想某人，苏念珍下巴抬向柳絮的手机，说：“你要不信，你现在问她嘛。” “不问。” 柳絮把手机放到一边，手摸着团子软乎乎的身体，斟酌回道：“不管她飞了多少次，都跟我没关系，我就上次见到她一次。” “而且……”柳絮犹豫了下说，“我不打算谈恋爱了。” 苏念珍：“为啥？” 柳絮：“没兴趣。” 柳絮：“谈恋爱不如拉琴。” 至少拉琴的时候她很快乐。 苏念珍完全不信：“……行，我就等看你什么时候真香。” 柳絮：“你不信我？” 苏念珍呵呵一笑，点头：“信！” 苏念珍跪着起身，从柳絮身边拿起手机，递到了流苏面前，“既然你对她不感兴趣，那就不怕给她发消息了。你现在问她咨询费多少，总不能让人家花钱吧？” “你要知道欠钱这种事，往后难免会有牵扯。”苏念珍，“要不想以后有联系，现在把钱转给她。” 苏念珍的话柳絮反驳不了。 如果反驳了，就是在反驳她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柳絮只好接过手机，点开左严秋的微信。 想了下开场白，柳絮发了过去。 柳絮：[在？] 柳絮：[睡了吗？] 她没想到左严秋会秒回。 左严秋：[还没。] 左严秋：[刚洗了澡，在涂身体乳。] 接着一张图片跳了出来。 是左严秋双腿并拢在沙发上的照片。照片里两条大长腿都快溢出屏幕了！又细又长不说，小图都能看出这两条腿白到发光！ 柳絮第一反应是息屏。 接着扭头看向身边。 还好苏念珍正抱着团子玩，没看她和左严秋聊天，不然…… 苏念珍余光注意到了柳絮在看她，转头，见柳絮双手将手机紧紧压在胸前，疑惑：“怎么了？她回你什么了？” 柳絮摇头：“没。” 她道：“什么都没回。” 苏念珍觉得奇怪，抱着团子靠向柳絮，嘴里说：“我看看你怎么问的。” 还没靠近，柳絮先她一步下床，快速地趿上拖鞋后，柳絮往卫生间走。 “你等一下再看，我先去卫生间。” 柳絮丝毫不知道她的背影在苏念珍看来，带着很明显的落荒而逃。
第52章 进入卫生间,柳絮背贴着门，咬着下唇打开手机。 入眼的是和左严秋的聊天界面。可是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左严秋发来的那张图片。 刚洗过澡,左严秋穿的是浴袍。柳絮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双腿两侧,柔白的浴袍铺开。 手指下意识地点开大图。 那双白皙的长腿由此放大，一些细节看得更加清楚。 比如……左严秋腿光滑洁白,一点疤痕都没有，毛孔细腻到看不出一丝,就连膝盖都润着粉色，让柳絮不由想到一个词语：肤如凝脂。 嫩白到像是能掐出水来。 有一条腿的膝盖上还挤着粉白色的身体乳,应该是刚挤出来还没来得及抹开，照片是静态的,可柳絮却看出了动态感，她好像看见身体乳在左严秋拍照的时候，因为左严秋身体过于光滑，乳液顺着弯起的弧度缓缓下滑时的样子。 左严秋的腿很长，就算腿是弯起来的都已经快要踩到沙发的一端了。 而微微拱起的腿好似一座桥，膝盖那端，是另一番景色。 柳絮看到了左严秋并起的脚,脚尖处缀着十点红色，是红色的指甲油。 还是那种桃红色,在莹白的脚尖透着明媚的艳，不自觉就吸引人瞩目停留,迟迟挪不开眼。 等到柳絮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何时放大的照片,为的就是去看左严秋的红色指甲！ 柳絮匆匆忙忙点了返回。 心跳在一瞬间加快。 脸颊隐隐发起热，唇微张喘着粗气。 柳絮捂着胸口走到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泛着樱桃红的脸，柳絮眉微蹙。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居然放大图片去看左严秋的脚？！ “……” 很快柳絮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左严秋居然会涂那样艳红的指甲油！ 红得千娇百媚。 一点也不像是左严秋会去碰的颜色。 她一时间难以相信，才会看呆了。 印象中，左严秋的衣服都是浅色系的，穿在身上给人一种冷冷的疏离感。而这样的浅淡的颜色很贴切左严秋的性格，毕竟左严秋整个人就是冷的，过密的接触下，还会被冻伤。 她就没见过左严秋碰这种艳丽的颜色！ 连家里的装修都是黑白两色，甚至家里的衣柜都是淡淡的冷意，怎么会…… 带给她的震惊好像不止与此，就如此刻她都没去看图片了，可眼前还是浮现出图片里左严秋的腿，左严秋的脚，左严秋的……红色指甲油。 手机响了。 柳絮的注意渐渐从镜子里的自己……不，从眼前的画面回神，低头去看被她放在盥洗池旁的手机。 黑曜石般黑亮的平台上，左严秋发来的消息内容是那样夺目。 左严秋说：[洗澡前我涂了指甲油，觉得还挺好看的。] 紧接着，左严秋发来了张图片。 照片的尺寸一看就是直接用微信相机拍的，没有任何滤镜和修改，原图直接发了过来。 是刚才柳絮放大图片为了看的那双脚。 那双如鹅毛轻柔的脚，细皮白肉下，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好似用力一碰就能弄破。 就好像是左严秋为了更好地展现她涂抹指甲油的技术，或是展现她完成的这副作品，翘起的脚面上，十根圆润的脚趾并在一起向上舒展。 首先柳絮要说她不是变态，其次要说她没有别的想法。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左严秋的脚很好看。 尤其是鲜艳的桃红与柳絮印象中那样清冷的左严秋形成了反差。 冲击下，柳絮更多的关注起了左严秋的脚。 似润了色的玉石。 红色点缀在上面居然一点都不突兀，反而还放大了它的美。 柳絮这次没有放大图片看，所以当下一条消息弹出的时候，柳絮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左严秋：[还好吧？] 柳絮：[嗯。] 眸光不由又向上看了眼：[好看。] 下一秒。 左严秋：[你喜欢红色吗？] 相比左严秋常年穿浅色衣服，柳絮的衣柜里更多是艳丽的颜色。 红色，她很喜欢。 不管是大红、朱红、橘红、玫瑰红还是桃红，她都喜欢。 可左严秋问得分明不是颜色。 是指甲油？ 又或者是别的？ 柳絮抿唇打字：[挺适合你的，你喜欢就好。] 左严秋：[我很喜欢。] 四个字形成了一句话，可柳絮却感觉还有后半句——你喜欢更好。 柳絮摇摇头，觉得自己思绪已经紊乱。 脚这么私密的部位，左严秋让她喜欢做什么？ 不过…现在已经快到中秋，已经快要穿不了露脚趾的鞋子了，那么左严秋涂的指甲油…是不是只有她和自己知道？ 柳絮：“…”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面冷只着浅色衣服的左严秋，脚指甲上涂抹的指甲油会那样红。 柳絮对这样的反差觉得新奇。 左严秋没有继续指甲油的话题，而是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絮说了一下心理咨询费的事情。 左严秋：[为什么要问这个？] 左严秋：[钱应该我来出。] 柳絮：[她不想再和她扯上联系，而我……] 柳絮：[也不想欠你什么。] 消息发出，上方“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良久。 一分钟后。 左严秋：[和她无关，因为是我提出的看心理医生。] 左严秋：[你也没有欠我。] 接下来是一句语音。 柳絮点开。 清清浅浅的嗓音，宛若飘在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浪波晃晃荡荡，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彼岸。 “果果，是我欠你太多了。” 左严秋声音冷冽，可莫名的，柳絮听出了服软时才会有的缱绻柔意：“让我以功补过，好不好？” -- 卫生间的门被从外敲响，柳絮沉默的五官才醒了过来。 板着脸的时间太长，表情都僵了。 柳絮用手搓了搓脸，打开卫生间的门。 苏念珍一边撕下面膜，一边问：“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 “上厕所呗，还能做什么……” “少来，一点水声都没有。” 苏念珍揉着脸上的精华，瞥了眼柳絮问：“说吧，她给你发什么了？” 柳絮顿了顿，如实告知：“主意是她出的，跟那个人没关系，不用给她钱。” “就这？” “你在卫生间里待半天，就和她聊了这么两句？” 苏念珍明显不信。 她拧开水龙头，冲洗着脸上滑腻腻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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