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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月自然不信，怒道：“还跟我装啊？你当我没抓住你的把柄吗？戚元涵，你什么货色……”
“她是绝色，限量货，您是什么货？过期存货吗？”叶青河搭腔了一句，她本来放完了文件，都走到办公桌侧面了，看着是要离开了，这样一接话，直接和姜林月打了照面。
姜林月哽了一声，说：“你哪个部门的？无法无天了。”问完就盯着戚元涵看，好似戚元涵给叶青河撑腰了，她笑了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让你进周家的门，你就只是周氏集团的一个小风险计算师。”
叶青河说：“周家有您这样的人，不进也罢呀，你真当所有人都稀罕你儿子啊。”
戚元涵不知道夸叶青河口才好，还是夸她作为情人不以进金主大门为目标，太佛系了。
姜林月人都气炸了，“小贱人”再次出口了，还说让叶青河等着，叶青河就回她，“谢谢您的夸奖，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啊，特别的贱。”
“你……”姜林月无言以对。
“又贱又骚，我在设计部上班，我叫叶青河。”她撩撩头发，就差一句：我为自己代言。
叶青河骂人没下限，“老太婆，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吃亏，你骂我一句，我就会骂你两句，骂的人尽皆知，我大不了就是辞职，你呢，整个公司都会叫你老太婆，说你是个贱人。”
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出口成脏，无非是看着对方年长，让她几分薄面，不跟她一样像个没素质的大妈，可对方为老不尊，就得给她看看什么叫做骂。
戚元涵没出声阻止，叶青河是在帮她说话，没有叶青河帮她骂人，现在就是她被姜林月骂得狗血淋头，她可以跟人讲道理，但是不擅长词汇辱骂，每次都觉得很吃亏。
她挺感谢叶青河的。
姜林月被整崩溃了，指着门，大喊：“你给我滚，你被开除了！”
叶青河悠闲悠闲地说：“哦～”
姜林月深吸口气，“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们什么把柄！”
戚元涵憋着笑，看向叶青河，说：“你先出去吧，我跟董事长夫人聊一会天。”
叶青河挺听话的，没再和姜林月互喷，她走到门外，戚元涵望了一眼她的背影，衣摆刚摸过大腿，一举一动都带动着风，是真正的风情。
办公室剩下戚元涵和姜林月，姜林月面色不虞，她坐到沙发上，交叠着腿，重重地呼出口气。
戚元涵觉着还是招待一下她比较好，说：“您要不喝点茶？”
“别假惺惺了。”姜林月往后仰了仰身体，冷蔑地看着戚元涵，“海岛项目就是你抢走的吧，你以为我没查过吗，没有把握住证据，我不会开口的。”
证据？
什么证据呢。
姜林月看着不积口德，有恶毒婆婆那味儿，但是她很聪明，能猜到戚元涵很多事，“你跟秦伽蓝联手了吧，看着是秦伽蓝在跟基金公司联系，实际就是上个眼药水，后面操作的人是你。”
戚元涵否认这种东西也没意思，还不如试试她的底牌，说：“那您说说看，您有什么证据呢。”
姜林月笑，“你回来第一面见的谁？”
“沈瑶玉，我好朋友。”戚元涵说。
姜林月嘲讽地说：“不是柏妤柔吗？”
“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她见面了？”戚元涵语气不变的反问。
姜林月蛮自信的，她只是说：“柏妤柔现在是私募基金的负责人，这个人我查过，她以前是搞房地产投资的，自己有个工作室，不少人挖她，她都不为所动。后来她突然消失，大家都以为她去国外开发豪宅房区了，现在居然是在私募基金公司当负责人，这么大材小用，一看就有诈。”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戚元涵疑惑地看着她。
姜林月说：“你在试探我有什么证据吗？”
那是肯定的啊，不然戚元涵干什么装傻充愣。
姜林月说：“那让你失望了。”
她知道戚元涵和柏妤柔见过面，手里头就是存着证据，今天来多半是吓唬戚元涵，想让戚元涵露出更多马脚。
戚元涵和柏妤柔见面不是什么大事，姜林月不能把她怎么着，可是姜林月怎么知道这个情报的？
两方都在试探，姜林月得意地叹了声，“哎，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重要性，前几天炜川寄了个东西回来，让我帮他联系技术方面的人。”
她笑了笑，“你丢了什么？”
戚元涵握着笔的手指用了几分力，她倒是没想到周炜川那个蠢货会把手机交给姜林月，太出乎意料了，也难怪他那么笃定，说手机不在他那里。
姜林月说：“你自己安分点，我知道你嫁给炜川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些东西，你想都不要想。以后公司的项目你最好别掺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前面说的一大堆都是铺垫，真正的把柄是戚元涵的手机，手机里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姜林月用她那种蔑视的眼光看戚元涵，仿佛对戚元涵的动作了如指掌。戚元涵一直觉得她很聪敏，但是她也很讨厌那种自认为聪明、就藐视她的人。
戚元涵平静的回了她一句。
“我不太喜欢别人威胁我，如果我不开心了，就一定会报复回去。我一直觉得你是因为你儿子防备我，所以我忍着你，但是不代表我可以让你欺负——”
等姜林月看过来，戚元涵冲着她笑了下，红唇微动，然后字字清晰地叫了她一声“死老太婆”。
戚元涵有个坏毛病，就是别人越惹她，她越不会让人好过。姜林月让她感到不舒服了，她绝对会还回去。
这一吵，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戚元涵跟姜林月发生了一场婆媳大战，大家全盯着楼上的风险部，每次戚元涵出趟办公室，都要多分一同情给她。
之后姜林月很闲似的，每天来公司是大张旗鼓的来，走也是大张旗鼓的走，瞧她们部门不顺眼，还差人把大家桌子上的玫瑰全扔了，大家是敢怒不敢言，每天过的很压抑。
戚元涵有留意姜林月有没有去找叶青河的麻烦，姜林月也经常去设计部，但是没吵架，估计是知道自己吵不过。
因为姜林月天天在楼上楼下转，戚元涵都很少出办公室，就算碰到了叶青河，她们也不会说话。
虽然知道是因为避开姜林月的视线，免得她抓住把柄，但是突然的安静，让戚元涵有些不习惯。
周五下班的时候，戚元涵把抽屉打开，从里头拿了盒糖果出来，她把小朱喊进来，说：“你待会下班，顺便把这个糖果拿去给设计部的叶青河。”
小朱伸手去接，戚元涵手指顿了顿，又把抽屉关上了，说：“算了，没事了，你下班吧，周末好好玩。”
戚元涵买糖果是想着感谢叶青河，仔细想想，目前这个相处模式，是最好的最理想的，还是不要打破比较好，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时间点，戚元涵离开公司，在电梯里碰到了叶青河，俩人一个站在里头，一个站在外头，戚元涵仰头看着叶青河的后脑勺，她还以为叶青河会挤过来，处处留意着，但是电梯门打开，叶青河就走了，居然一句话没说。
……
双休日，不用去上班，戚元涵约了沈瑶玉一块去买衣服，之前一直下雨，没什么好天气，正好周六放晴，她俩都有空。
沈瑶玉全副伪装，帽子配墨镜，装扮的只露个嘴巴，车库本来乌漆麻黑的，沈瑶玉这么一捣鼓，走路都要戚元涵扶着。
做明星挺不容易的，换个风格，媒体要黑她人设崩塌，化妆太好看，又会被粉丝们一眼认出来。
她们路过沈瑶玉的巨型广告牌，沈瑶玉把帽子往下压，问：“你不是从来不参加周家的聚会吗，怎么突然就想着去参加这个，不嫌他们家里人烦？”
“烦啊。”戚元涵说。
但是这次比较重要，是周老爷子的生日，也就是周炜川的爷爷过大寿，老爷子今年七十岁，身子骨硬朗，主要是，他手中还有周家5％的股份，在周家很有说话权。
到了专卖店，沈瑶玉拿衣服在戚元涵身上比了比，非要她换个风格。
戚元涵瞥了眼，太露了，斜露肩膀的领口，怎么瞧都不是她的风格，戚元涵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海岛项目才丢，我穿这么性感，大家怎么想我？”
“该怎么想就怎么想呗，只要她们怀疑你，你不管做什么，她们都会怀疑的。”沈瑶玉把衣服塞给戚元涵，催着她去试。
可能是人人都爱漂亮的天性吧，戚元涵内心其实挺想试穿的，她也想看看自己褪去端庄和温柔的表面，能不能展现出一些性感。
换好衣服，戚元涵从里面出来，沈瑶玉直接拍巴掌，夸着说：“太绝了，亲爱的，就这件了。”
“我还没看镜子呢。”戚元涵说。
沈瑶玉词汇量有限，硬挤，“眼前一亮，特别性感，来，拿上我的包，轻轻挑眉，对，就是这个感觉，叫什么来着。”
服务员也夸：“高岭之花。”
戚元涵穿得都很正经，设计永远不出格，显得端庄又娴静，她平时见谁都是温温柔柔的，看着很平易近人，实际她朋友不多，心里冷冷清清的，极少跟人交心。她眼下有颗泪痣，稍稍挑眉，有种冷雾朦胧的距离感，就是朵高岭之花，一般人摘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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