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知除了有洁癖外,还有些轻微的强迫症,她看见祁安那不断滴水珠的头发,不加思索的拿了一条毛巾,来到祁安身后一条腿立着,一条腿跪在床上,轻轻擦拭着祁安的满头湿发。 陆宁知的动作轻柔又体贴,祁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惊呆,她的后背倚在陆宁知的双腿上,柔软躯体的感应让她的脸瞬间通红。 她忍不住的朝镜子看去,她想看看陆宁知此刻是什么表情,镜子内两人偏暧昧的姿势,让祁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祁安吞咽口水的动作和微乎其微的声音,让陆宁知顺着祁安的目光同样望向镜子,两人的目光在镜内相对。 陆宁知更是面红耳热,她停止了擦拭地动作,呆滞的立在那。 空气中充满了微妙的暧昧气息,屋内温度越来越热。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时,休息室的门”咚咚咚“不合时宜的被敲响,两人赶紧分开。 来人是贺梅,贺梅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她想知知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万一祁安在那洗完澡,俩人......再发生点什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贺梅果断地命令司机调转车头,回金正。 她惴惴不安地来到28层,陆宁知不在办公室,她举步如飞地走到休息室门前想要破门而入。 但在最后一瞬间她恢复理智,万一....万一俩人真在里面做什么事情,她这样闯入该怎么收场。 她吸深一口气,“咚咚咚“地敲门。 门很快被陆宁知打开:“妈,您怎么又回来了。” 贺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俩人,俩人神情都是面部微红,她又若无其事的走到床边,床单也是平的。 “我在半路上想到点事情,又让司机转回来了。” 贺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祁安:“知知罚了你两个月的薪水,这些钱你先用着,你也别怪知知,她只能这样处理。” 祁安连连摆手:“不用的,阿姨,我还有钱花,我不怪陆总,确实是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陆宁知发问。 祁安“啊”了一声,她错在哪了?她也不知道她错在哪了,祁玉枝从小教育她,不要主动去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你,你就要反击。 她觉得杨朋拿脏水泼她,她给杨朋剪发,这是公平的回击,她不明白陆宁知为什么要罚她。 陆宁知见她不语,火气又是蹭蹭往上升:“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祁安看着不悦的陆宁知,诚实地点了点头。 同时她也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刚才还是柔情似水的帮她擦拭头发,怎么这会就能暴跳如雷呢? 看着陆宁知对祁安的态度,贺梅又怀疑自己多想了。 她平心静气的对祁安说:“安安,其实回击的办法有很多种,杨朋泼你脏水,他有错在先,我们本可以罚他更重一些。但是你却拿起剪刀,虽然你的本意是剪他头发,但他完全可以控告你故意伤人,知知罚你,也是为了做给杨朋看。” 祁安点点头,这些她当然知道,但是她不想遇事就麻烦陆宁知,而且被杨朋泼脏水这事如果她不按自己的方法来回击,赔给她多少钱她也不开心。 但她这么聪明伶俐,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她满脸凝重:“陆总,贺阿姨,谢谢您们的关心和照顾,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这么冲动了。” 贺梅满意的笑了笑,陆宁知并不信祁安的话,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不信祁安是真心悔过。 杨朋和祁安斗殴这事在整个公司闹的人尽皆知。 第二天杨朋顶着一头毛寸,将一套新衣服放在祁安座位,又真诚的道了歉,并表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胡施开心:“杨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次之后,他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不过你把杨朋按在地上那些动作可真是行云流水,不像花架子。” 她捏了捏祁安的肱二头肌,又捏了捏祁安的肩膀,问:“练过啊。” 祁安轻笑躲避胡施的追击,并告知从小就练武,胡施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钱,跟贺梅的说辞一样。 但同样的都被祁安给拒接了。 中午陆宁知给祁安发信息,让祁安来28层吃饭。 周音对祁安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惯用性的礼貌微笑。 祁安看着满桌的美食,毫不客气,大快朵颐,陆宁知不禁好笑。 祁安说:“陆总,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是从昨晚就没有吃饭。” 陆宁知问:“为什么不吃饭?” 祁安说:“因为你扣了我两个月的工资,我没钱吃饭了。” 陆宁知莞尔,她才不信祁安的鬼话:“那你只能饿着了。” 祁安汗颜:“那我以后早上晚上都不吃饭,每天中午就来你这蹭饭。” “如果你的胃不反抗,我倒是不在乎。” 祁安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每天中午就来陆宁知这里蹭午饭,直到发工资为止! 祁安说到做到,她每天中午坚持不懈地来28层蹭饭,不光蹭饭,还蹭零食。 陆宁知办公室有一个零食盒,里面的零食仿佛吃不完一样,即便祁安每次都是连吃带拿,依旧满满的。 其实陆宁知从来不吃零食,但是最近让周音购买零食的频率越来越高。 以往陆宁知的午餐量很少,或者不吃,但是最近都是让周音换着各个餐厅定不同的餐食。 祁安的厚脸皮增加了周音的工作量,周音有时也很奇怪祁安和陆宁知的关系,但是工作性质让她养成少问、少说、多做的性格。 她依旧对着每天中午到来的祁安做出礼貌的微笑。 自从祁安来金正工作后,祁玉枝和贺梅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密切了。 贺梅对祁玉枝也是报喜不报忧,祁玉枝以为祁安变得越来越好,也是乐得心情舒畅,其实祁玉枝还是最挂念祁安的终身大事。 “梅姐啊,你知道安安有没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啊,年轻人的事,也不跟我们讲。” “梅姐啊,你在洪城看着如果有感觉不错的,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就给祁安介绍一下吧。她都26岁了,我心里着急啊。” 贺梅比她还着急,现在的贺梅都感觉自己要得神经病了。 她有时候怀疑自己多心,有时候又觉得陆宁知和祁安真有问题,她现在饱受折磨。 祁玉枝这个建议让贺梅豁然开朗,对啊,给祁安介绍对象,如果祁安能同意,那她俩之间肯定没有问题。可是万一祁安不同意呢? 贺梅又郁郁不乐了,万一不同意,那就是没看对眼,总有同意的吧。 事不宜迟,她挂断祁玉枝的电话,就给祁安去了电话。 “安安,周六有时间吗?” 祁安想了想,自己每周的空闲时间就是写作:“贺阿姨,我有时间,您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咱们周六见个面吧?” 祁安很是纳闷,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或者让陆宁知通知她呢?但是她还是很礼貌的答应了。 贺梅说:“那就定在中午11点,金正总部旁边的粤菜餐厅吧。” 陆林看着心花怒放的贺梅,笑道:“你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俩未必是你想的样子。” 贺梅说:“我得把一切都得扼杀在摇篮里,唉,我那苦命的知知,感情怎么这么不顺呢。” 陆林说:“万一知知真的喜欢安安呢?你这么做不是伤她的心吗?再说了,国外同性都能结婚了,知知心思重,30多岁了遇到个喜欢的人也不容易,我看这事你就别管了。” “哎,我说老陆,你怎么对这事一点也不在乎呢。” 陆林笑笑:“在乎什么?咱俩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这一生遇到的人和事还少吗?咱们不能陪知知一辈子,我看祁安这孩子挺不错的,知知在她面前真实,也开心。” 之后又加了一句:“毕竟,性取向这种事情它是天生的,也改不了啊。” 贺梅说:“即使知知真的喜欢女人,那也不能是祁安!她随便找别人,我都不反对,祁安被她妈当个宝贝似的护着,让我们帮忙照顾,最后照顾到我女儿的家里了,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她妈。” 贺梅想到这些心里一阵发憷,她赶紧去联系她的外甥贺一书。 昵称:
第22章 我会发酒疯哦,你怕不怕 贺一书是贺梅亲弟弟的儿子,今年27岁,比祁安大一岁,是211大学法律专业研究生毕业,目前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贺梅想遍了所有年纪相仿,而且相貌又周正,条件又不错的男孩子。 她觉得贺一书和祁安,无论从家庭条件,相貌,还是工作上都很匹配。 她想如果俩人的关系真的确定了,她打算再找找关系让祁安再进学校继续当老师。 她觉得她这个做法是一箭三雕,解决祁玉枝的心事,帮祁安再重新解决工作,又帮自己的外甥谈了一门好姻缘。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出门。 到了地点,看到祁安和贺一书都已经到达,只是因为两个人不认识,各自坐在一边。 贺梅走过来,对着祁安和贺一书招手:“安安,一书。” 俩人这才互相一看,从各自惊讶的眼神中,双方都明白了这次过来的原因。 贺梅看了看这么般配的俩人,笑的合不拢嘴,她招呼着两人进了餐厅,找了个幽静的位置。 “安安,这是贺一书,我的外甥,现在在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他是211院校研究生毕业。” “一书,这是祁安,我好朋友的孩子,也是211院校毕业,以前在重点小学当老师,现在在我们金正做销售呢。” 祁安心里发笑,这贺阿姨真是有当媒人的天赋啊。 她很自然的朝对方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对方也同样礼貌性的回之一笑。 她心里大概猜测出了贺梅为什么会给她介绍对象,估计是受了祁玉枝的委托吧。 想起祁玉枝,她心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 整顿饭的过程,基本上都是贺梅在说,祁安和贺一书在听,贺一书会在祁安的水杯没水时,礼貌性的倒上一杯水,祁安这时候就会礼貌的说声谢谢。 期间孙久芳给祁安打电话,问祁安在哪,她敲了很久的门。 祁安走到无人处,小声告诉孙久芳:“我在相亲。” 孙久芳大吃一惊,手里的东西‘啪’的掉在地上,她此时的内心很慌乱,表面仍是镇定的问道:“跟你相亲的人好看吗?” 祁安想了想:“还不错,一会我给你发个照片吧。” 祁安回到座位,她悄悄地给贺一书偷拍了张照片,给孙久芳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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