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卷有问题,天道不允许它出世,所以降下了蕴含规则之力的紫雷,那么是哪里有问题,让天道都害怕了。花常在和晚情的画像根本无法存留,所有相关的墨迹都消散了,所以不是因为画了不该画的人。难道说是因为我把自己和关西白画在了一起,所以天道震怒,好像也不太对,没道理因为这样的事非得毁了这幅画。 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在紫雷劈到跟前时,在空中挽了个漂亮剑花,信手挥出一剑:“插花走马!” 凌厉的剑势与蕴含规则之力的紫雷撞上的刹那,迸发出灿烂巨大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暗沉的天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传遍每个角落。 暗中观察的宗门长老弟子离得还是太近了,有好几个直接震得吐血身亡,大家见此吓得纷纷又撤了百里之地,不敢再近前来。我自己身处中心就更不好受了,这一剑虽然抵挡了大部分的雷霆之力,可终究还是有部分波及到了我,一口鲜血喷在面前的画卷上。 本以为画要毁了,没想到这画卷竟是把这血全部吞噬了,鲜血像是活了一般,分散出无数的血珠流到该去的位置,画上人不再是黑白,而是有了颜色,画上人好像有了生命,只是很快颜色又消失不见了,但我能感觉到这画冥冥之中好像与我有了某种联系。 来不及细思,第二道紫雷再次降下。这次威力更甚,恐怖的威压让我有些生不起直视它的心,第二道紫雷就已经如此可怕,那接下来又是怎样骇人? “醉千钟!” 与紫雷对上的瞬间,发生了惊人的爆炸,波及范围更大了,脚下的山直接被夷为平地,我本人也是直接被震碎了右手手骨,豆大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忍着剧痛吞服了两粒丹药,才勉强缓过来。 有宗门长老在这场爆炸中尸骨无存,存活下来的也是面目全非,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再逗留,只剩下寻伺境高手远远窥视。 “大长老,你说这灵宝级别会有天级吗?” “虽说是以剑意入画,可这用的墨,纸,笔,全部都是凡间之物,按理没有可能是天级,可看这雷劫的威力,分明已经远超天级灵宝了,当真是奇怪。” “不错,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话的两人俱是黑袍黑鞋,正是齐云山掌门余清和大长老梁平章,不远万里也要赶到边陲之地凑热闹,还真是荣幸啊。 “师傅,我们走远一点看好不好。”邱络络见到先前的爆炸还心有余悸,拉着自家师傅的衣角央求道,“我好怕,刚刚御兽宗的人直接全死了,骨灰都没剩下,而且齐云山的人都没我们站得这么近。” “怕什么?”颜啾忙着烙刻玉简,白了眼没出息的徒儿,“不是给你青鸾了吗,有事让它拖着你走。” “它又不听我的,保不准盼着我早点死呢。”神鸟青鸾一双冰冷凤眼盯着邱络络,后者害怕得越说越小声,跟蚊子叫一样,颜啾更加不搭理自己徒儿了。 至于另一边则站着谢残阳和贞歧,两人也是有一嘴没一嘴地聊着。 “什么鬼,天级灵宝引动的雷劫是这样的吗?”谢残阳看着自己的宝贝护罩直接震碎了,顿时心痛无比,忍不住撺掇道,“咱要不还是走吧,你看真人那样也不像是会出事的。” “你走个试试?”贞歧觑了牠一眼,也自言自语地念道,“不过好像是不太对劲,怎么感觉圣人境的雷劫跟这个也差不多。” “明明这个更吓人啊!”谢残阳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圣人境的雷劫牠没见过,但眼前这个是真快要牠命了,“不走也行,那能不能再站远一点?” 贞歧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同意了这个提议,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后撤,连带着其它宗门的人也有样学样。 “魔族的都撤了,我们也撤吧。” “怎么这么没出息,富贵险中求懂不懂?” “求个屁啊,你要待自己待,我走了。” 大部分人撤远了,还待在原地的则是直接被第二道紫雷粉身碎骨,各大宗门的人这才收了杀人夺宝的心思,还杀人夺宝呢,再不走宝没夺成人得先走在我前头。 “卷残花!” 第二道紫雷都这么恐怖了,怎么敢让第三道完全降下来呢,于是抢在它前面和紫雷来个半路对决,白色剑光和紫雷在空中碰撞的刹那空间都有些扭曲了,右手手骨被第二道紫雷震碎了,所以改成左手持剑,这次虽然手骨没碎,但是耳朵鼻子眼睛都渗出了鲜血,差点就呼吸骤停了。 这天杀的雷劫完全不给我修整时间,第四道紫雷立刻劈了下来,左手颤抖到快拿不起剑,天地威压重到我无法抬头看它,有种必须要跪下臣服的疯狂感觉。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啊,我当了那么久的天道傀儡,现在有点反抗的苗头冒出它就迫不及待想强迫我臣服,凭什么呀,贼老天。 对天长啸,单手持剑,强撑着头颅抬头看苍天,眼睛里满是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一点也不影响我对它的极度蔑视,我辈修士逆天而行,想让我甘心做傀儡,下辈子都没可能。 “万潮归来!” 几乎是呐喊着挥出这一剑,就在这时,面前的画卷闪过一道亮光,一个金色透明的魂体小人出现在面前,画卷生出了灵,是画灵啊。 万潮归来这一剑确实很厉害,哪怕是圣人境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可在规则之力加成的雷劫下还是有些不够看,但是我有画灵了。 只见它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原本已经落了下风的剑气突然又迸发出强大的剑势,与紫雷不相上下,甚至隐隐压了对方一头,华丽的爆炸声再次响起,绚丽灿烂,震耳欲聋,天地都变得无比安静。 头顶的雷云躁动不安,想要拼尽全力再降下一道雷劫,但这显然与规则相违背,天道再想毁了这幅画卷也只能按规则行事,蕴含规则之力本就不符合规则,降下四道紫雷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再不情愿,雷云也只能这样散去。 金色画灵变得很虚弱,眼睛都不怎么能睁开,强打精神示意我低头靠近,勉强在我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它便重新回到了画卷里。被画灵点过额头以后,身体顿觉舒畅,先前雷劫造成的伤势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很快就恢复如初。 雷劫一过,也没有人敢上前夺宝,毕竟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状态比先前还好,甚至隐隐又有破境的意思。 “诸位远来至此,在下深感荣幸,若是无事见教,那在下可就先行一步了。” 若是还有杀人夺宝的念头,我正好还有一招没使出来呢?半晌也无人应答,懒得再理会,直接御剑离开,径直回了菊花村。刚一落地,伏苍辛凃就围上来嘘寒问暖,主要还是辛凃,伏苍要内敛一些。 “恭喜真人。”确实值得高兴一下,天道都想毁了的东西,必定有不寻常的地方,天级灵宝什么反倒是其次的。 “今日高兴,我来下厨吧。” 伏苍来了以后,我极少下厨,连碗都不用洗,现下到了离开的时候,须得让她们都尝尝我的手艺,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随我来厨房打打下手。 日落之时,鸡鸭鱼肉,果蔬美酒,满满摆了一桌。 “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啊?”辛凃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现下已经懂得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了,看到满桌的菜忍不住咋舌。 “自然是因为有这么多人,才做这么多菜。”我笑着对辛凃解释,随后放了八副碗筷在桌上,对着外面喊道,“还不现身,莫非要我请进来不成?” “不用请,不用请。” 谢残阳风风火火跑进来一屁股坐下,后面跟着满脸笑意的贞歧,紧随其后的是颜啾师徒,邱络络还规规矩矩说了声谢谢。 “怎么多了副碗筷,还有人吗?”谢残阳左看右看,数了又数,确实只有七个人啊。 “没多,没多。”梁平章一身黑袍,抚着胡须走进来,占了最后一个座位,“老夫送掌门去了,恕我来迟一步。” “老头,你谁啊?”谢残阳没见过齐云山的大长老,很是不客气地说道,“我对齐云山可没什么好印象啊。”哪怕谢残阳没见过,可光凭这黑袍就能认出齐云山。 “十一魔将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十一魔将啊,老夫梁平章。”梁平章笑眯眯看着谢残阳,一点也不介意牠敌视的眼神。 “吃饭吧。”我是请他们吃饭的,不是给他们机会掐起来的。 听得我如此说,在场哪个不是人精,马上歇了别的心思,大快朵颐,推杯换盏起来,边吃边大着舌头夸赞不停。 这顿饭直吃到月上三更,当然主要还是在喝酒,人妖魔三族安静地坐下来吃饭闲聊,无关立场,无关各族利益,只是像寻常好友一般闲聊。 “真人,你这画取名字了吗?”伏苍最先提到画卷的事。 “你傻啊,肯定没有,那雷劫如此厉害,回来又光忙着洗菜做饭了,哪有时间想这个啊。”辛凃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伏苍也不恼,只是笑着看她。 “确实不曾取名。” “天级灵宝诶,得取个响当当的名字。”谢残阳很兴奋,马上响应起来。 “确实得好好取名字,普通的纸笔墨都能画出天级灵宝,说出去可太有面子了。”梁平章对着酒壶嘴直接喝,满面通红,哪有半点大长老的威严样子。 “要不叫山河图吧。”邱络络也跟着参与进来。 “山河图不是有了吗?”颜啾摇头纠正。 “远来城的时候不毁了吗,跟没有一样,这名字不用多可惜,多霸气啊。”邱络络不以为意,两眼放光。 “哪有这样的道理。”颜啾扶额叹息,自己怎么收了个这样没出息的弟子,连灵宝名字都要抢的。 “要不叫千里江山图?”谢残阳很快也想了个名字。 只是很快就遭到贞歧的嘲笑:“你这不也是抢人名字,再说这名字跟这画有关系吗?” 因着取名的事,大家差点吵起来,正没个定论的时候,从阴阳玉佩里传来了关西白的声音。 “不如叫天地万古?”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 昵称: 81 | 老太太背着老太太 关西白声音传来的那刻,大家顿时安静下来,谢残阳更是惊得连筷子都掉地上了,疑神疑鬼左看右看:“我怎么好像听见了少君的声音?” “你好像没有听错。”贞歧也觉得奇怪,明明少君在魔族地界待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 我以为关西白不会再出声,不想她又说道:“是我。”众人都很是惊奇地看向我,没办法我只好把阴阳玉佩从腰间解下放到桌上。 “真人,阴阳玉佩我也有。”只听谢残阳把自己的拍在桌上,语气颇为幽怨地说道,“怎么真人这个这么独特,还能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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