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书里、电视里,都能看见。 好像越是小人物,越是容易激发矛盾,与观众产生共情。 江序点头,“你说。” 徐向晚讲了些很美好的事。 “我住的第一套房子,是筒子楼,房间里没有浴室,厨房都在走道里共用。那会儿邻居之间关系亲近,我爸妈当时还会礼尚往来的。我到了饭点,就会端着盘子,出去给邻居送菜,邻居家也会给我家送,我最爱这个环节了,有好几个阿姨会让我先多吃几口,还给我擦嘴巴,才让我回去。” “不过我爸妈确实极品,老想着素菜换肉菜。搞得我很尴尬。” “当时有几个姐姐也很好,我们还悄悄用大人的化妆品涂抹过。我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是她们教的。” 第二套房子,也就是现在的房子,是住的胡同,俗称老破小。房子小又挤,但上面没人踩头上,城市里还能独门独户,可把她爸妈美疯了。 徐向晚在这里也不错,“等他们出门了,我就去别人家看电视,还有汽水喝呢。” 跟人疯玩,她在家里是被压迫的小可怜,在胡同里算是一霸。 同龄小孩,就算是男孩子,都没有她力气大。 那时纯真,有几个真心朋友。 等大家慢慢都上学了,她就落后了。 这些就不跟江序说了。 “你没打过架吧?” 江序摇头,“不,我打过。” 徐向晚不信,“怎么可能。” “我们可以打一架。”江序跃跃欲试。 徐向晚:“……” 她不想跟江序打。 脆皮一个。 赢了不光彩。 输了丢人。 她又舍不得动手,怎么都是便宜江序了。 徐向晚尝试拿捏:“哦,昨晚跟我睡觉,今天就要打我了。” 江序:? “切磋而已,我说的是打架,不是打你。” 徐向晚抠字眼:“你跟我打架,不是你打我是什么?” 江序举起双手:“对不起,我错了。” 徐向晚笑得乱颤。 返程途中,江序主动对碰见的邻居打招呼。 她暂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笑一笑算是示好。 徐向晚给她竖起大拇指,“你居然是个社牛。” 到家稍坐一会儿,洗洗睡觉。 徐向晚拿了药膏和棉签,对着江序比划,想不到一个清白的脱衣方式。 江序一改往日的长袖长裤家居服风格,改换了裙装睡衣。 吊带裙。 她瘦而不柴,苍白羸弱并未将她的颜色淡去,有着病美人的特色,越病越美。 正常上妆的样子,反而不如素颜憔悴时。 丝绸材质柔润,她居然还敢穿红色。 细带溜肩,偏移半寸,一方光影在下,给吻痕加一层薄透轻纱,越遮越显眼。 徐向晚恼羞成怒,“你为什么穿吊带裙?这样让我很为难。” 江序很配合,“我应该不穿。” 徐向晚:“……” 她把没比江序穿得多,只是睡裙之外,有一件外袍,更显矜持。 款式都类似,她偏好蝴蝶胸型、带蕾丝的裙子。其他或长或短,颜色都差不多,偏奶、偏香槟色、珍珠白。 她坐下,随手挽一下头发,用粗鲁动作,掩饰紧张。 一勾手,就把江序肩带扯落。 布料在手臂上堆叠褶皱。 徐向晚拿棉签碰了碰药膏口,发现没有拧开盖子,若无其事拧开。 她对江序比对自己大方,药膏分量比她刷牙挤的牙膏都多。 江序看她红唇张合,小声念叨。 这一次,是江序能清晰分辨的话:“让你手痒,抓那里不好偏抓胸,以后再也不碰了……” 江序听乐了,“你很不想碰我?” 徐向晚不忍看白玉球上的青紫与细红痕。 “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所以你需要多加练习。” 徐向晚声音骤大,眼神锐利:“你练过?” 江序想了想,“你应该能理解,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模拟人体,而其实力道轻重,同样可以练习。” 徐向晚还在看她。 江序举例说明,她指了指胸口,\"气球灌水。\" 徐向晚:“……” 您可闭嘴吧。 “我一直有个疑惑,你这么好的脑子,怎么不学点正经事呢?” 江序笑意散漫,“婚姻是人生大课题,学炒菜又怎么能不算是正经事呢?我们每天都得睡觉的。” 因“罪证”在眼前,徐向晚稍作思考,深觉有理。 “你在哪儿学的?带带我。” 她的情绪浓烈,转换自如。 从绷紧的羞涩不安,到隐含自责的内疚。 无缝切换到极具攻击力的独占欲,又再思考无效,变成纯粹的学术性。 江序坐直,迎着她明澈双眸,吻上她的唇。 在持续靠近中,江序肩上搭了一双手。 徐向晚把江序摁在了枕头上。 这姑娘性格很直。 “你知道这个药多贵吗?不能蹭到。” 江序眨眨眼,双臂刚动,徐向晚就跨坐过来。 坐在江序腿上,上身前倾,两手继续压着江序肩膀。 这是个很累的姿势。 江序顿了下,无奈道:“起来吧,我不亲你了。” 徐向晚不起。 她发现从上往下姿势,真的很容易壮大色.胆。 原来保护欲和侵.略欲只在一念之间。 她稍稍坐直,扶在江序肩上的手自然下滑。 右手回避,左手隔着软润绸缎,碰到了圆匀温热。 江序挑眉,“继续,别怂。” 她要看看徐向晚有几分胆量。 徐向晚给自己壮胆,“反正你力气没有我大,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烂俗台词。 江序左耳听右耳出,免得把气氛笑散了。 她不具备装害怕的能力,一如她不知道怎么表现痛感。 所以她对徐向晚说:“你的动作不要这么单一,手也不要这么僵硬,放松一点,碰过弦乐器吗?这可不是面团。” 徐向晚有被挑衅到。 但代入乐器,她表现好了不少。 从直硬的疼痛,变成合格的欢愉。 她小心翼翼观察江序的变化,发现取悦一个人,同样能带来直击灵感的快.感。 或许是满足,或许是情.动,又或许是代入感太强,徐向晚比江序先发出声音。 软撩湿甜的喘息与闷哼。 江序不陪她玩了。 腿被压着,做了仰卧起坐,在徐向晚惊讶的目光里,与她热吻。 姿势未变,处境反转。 徐向晚屈膝而坐的腿,像压住了她自己。 前奏太长,让她出现了幻觉一样。 今夜江序只是扶腰吻她,她都像被细密探索,由外到里,被抚.摸触碰。 越躲越贴近江序,越贴近江序,那种感觉越猛烈。 她抽手压住裙摆,无可抵挡。 江序轻拍她的背。 此时此刻,徐向晚的五感被放得很大。 她仿佛看见了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她脊背有节奏的敲击,每一次弯曲的弧度都在脑海勾勒,长直有力,灵活柔软。 与某处和鸣。 裙摆压得更深。 徐向晚没忍住哭。 江序给她擦眼泪,指腹有细碎湿痕。 徐向晚有一瞬紧绷,过了会儿肩背放松。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先骂江序:“坏女人。” 江序唇角浅浅勾起,“那你还跟我学吗?” 徐向晚一动不动,语气前所未有的任性,“除非你帮我洗澡,清白的那种。” 江序含笑点头,“可以,这是我应该的。” - 连续两夜的迷乱,江序被隔离了。 徐向晚单方面决定的隔离。 “我听过一句老话,身体病弱,再放纵欲念,犹如干锅熬汤。” 江序疑惑:“哪里的老话?” 徐向晚:“电视剧的老话。” 江序无言。 这两晚,也让她们的婚姻更有实感。 徐向晚从前对家里熟悉,却没有女主人的自觉,现在更有归属感了。 今天张姨带人将衣帽间的过季衣物清理,同时把江序常穿的经典款挂出来,她都跟过去做参谋。 十点整,有七个品牌方的人送来样衣和图册,这回带了模特,试穿给她们看,再择取留下。 徐向晚量了尺码,还要另外做四季礼服。 江序不用,气温转暖以后,她挑选的衣服还是暖色系,休闲款偏多。 以她现在的身家,高奢服饰只是陪衬,她爱穿就穿什么。 徐向晚今天又给张薇交了一首存货原创曲。 她一首也没有了,最迟后天就要去工作室,不能继续拖延。 张薇也催她给出回复,“选一个曝光性大的综艺也好,你现在人气差了点。” 徐向晚新交的朋友都在《最强女王》节目组,她看过新启程的综艺核心,问过江序,决定先参加一期,试试看。 江序下午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是背景音,她的精神力在看。 本人捧着书,更加晦涩难懂的医学书。 都是高行乐推荐的,还有一部分打印本,是高行乐下载的论文。 徐向晚坐她旁边刷手机,看热搜。 她对圈内八卦挺感兴趣的,尤其是叶思乔的。 几道抓痕,花那么多钱祛疤。 下次见到她还打。 江序翻书快,专业书看得仔细,也远比常人快。 她甚至不夹书签,不做笔记。 徐向晚从旁边拿了一本翻开,犹如看天书。 几篇论文的主题,倒是看懂了。 江序注意到她逐渐坐立不安,开口道:“不用紧张,我大概还要三个月痊愈,最迟不会超过八月。” 现在还没有到四月。 徐向晚抱着书,在沙发上前后摇晃,“你在自救?” “久病成医嘛。” 江序想了想,给徐向晚打预防针,“我身体还会再出一点问题,可能会有功能缺失,比如突然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又或者会压迫到视觉神经,但这些都是正常的。像这次一样,很快就会恢复。” 大脑内的浮尘不会莫名其妙自己消失,进行打击之前,江序会将它们就近聚集,外力聚合。 这必然会引发身体问题。 徐向晚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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