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过不容易被人发现,荷包的内层秀了一块白布,把里面的东西遮了个严严实实,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里面还有乾坤,里面的东西也要人挑开线才能看到。 裴如兰脸上一喜,“找到了,我找到了,这个贱人里面绣的有东西。” 说着裴如兰趾高气扬地看了一眼裴萱,她就说她要折断裴萱的脊骨。这两个女人刚才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现在上了公堂也不过是互相攀咬。 只是两个人打起来也不过是让她获利。 “果真是,我还以为裴家大小姐真的没有呢。” “什么真的没有,刚才就是仗着自己的绣的东西隐秘不会被人发现,不没有被发现之前的嘴硬罢了。” “可是我总觉得不像啊。” 郡尉找了人挑开线,然而等看到上面的“兰”字之后,郡尉让人把荷包里面的字一一拿给在场的人看。 裴郡守看得眼前一黑,时星荛接过来一看才笑出了声,“真是好一场贼喊捉贼啊,如兰小姐真的那么爱慕你的张表哥让你的母亲好好说亲就是,做这些事情做什么?” “?怎么是兰字啊,那这样不应该是如兰小姐吗?” “好混乱啊。” “所以说乱搞的不是裴家的嫡小姐,是裴家那个庶女。” “说不一定是想联合奸夫坑害长姐。” “这样一说就说得通了,奸夫和裴二小姐无媒苟合,然后为了稳固裴二小姐在裴府的地位帮忙陷害裴家大小姐。” “我就说裴家大小姐不像是那样的人吧,一看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这偷东西也是冤枉的吧。” “我看裴家二小姐一身伤都是自己弄的,真是恶毒,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妾室能养出什么好东西。” “你们不知道吧,当年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张氏爬了裴郡守的床……当年可真是沸沸扬扬。” “裴郡守也是放着好好正妻娘子不要,非要这种不体面的人……现在报应了,养了什么样的儿女啊。” 闲言碎语一声一声地传进她们的耳朵,裴郡守的面子今天算恨恨地落在这个地方了,裴郡守看向张氏的视线几乎能杀人。 张氏也气急了,特别是听到那些说她不要脸的话,这明明和她想的不一样,张氏攥紧了手帕,转身呵斥下面看戏的人,“你们说些什么呢?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这样冤枉我,我……” “你,你怎么啊?不是你报官的吗?” “当年那些腌臜事不是你自己做的吗?” “我看你就是看着正室死了,欺压正室留下来的嫡女,呸!烂心肺的娼妇!” “我看那个郡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一家子烂心烂肺。” 张氏有口也怼不赢,骂得太脏了,她本来以为这些话是用来骂裴萱的,谁知道用来骂她了啊。 裴如兰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如此,急得眼睛里都是泪花,“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和表哥……” 郡尉冷了脸,“现在你们还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可知道按照本朝律法做假证是什么下场,你们现在说我还可以网开一面。” 立即就有人被吓得哭喊道,“都是姨娘,都是姨娘让我们陷害大小姐的,不管我们的事情,是姨娘想毁了大小姐的名声。” “张公子只去过二小姐的房间,我没有见到张公子去大小姐的房间啊。” 时星荛不慌不忙地瞥了一眼,满地跪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挺让人舒服的。 加害者总要体会一下受害者的百口莫辩才算公平,想用流言蜚语唾沫星子淹死裴萱,那她们就先自己感受感受吧。 裴如兰瞪着还在旁边看戏的人,“她打我总是真的吧?” 郡尉又是一阵头大,只是时星荛不慌不忙,抬眸看了一眼哪些不敢用正眼看她的人,微笑着开口,“谁作证?” “谁看见了?” 仆从们头埋得更低了,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这位不是一般人,郡尉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公堂之上她们姨娘小姐都要跪下,就只有这位还端坐着,况且这位打人可是不留情的,她们可不想被人打死了。 仆从们纷纷摇头,时星荛唇角又弯了弯,笑得无辜又软乎,“二小姐可不要血口喷人啊?还是二小姐陷害了裴姐姐不成还要陷害我?” “这女子一看就是柔弱女子,怎么能把人打成那副模样?” “骗子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她们都敢那样陷害自家亲姐了,陷害一个无辜的人又如何。” “说不定这女子只是去拉架的呢” 裴如兰差点儿被气死,她满身的伤明明就是时星荛打的。 一场审讯下来,整个郡都闹得风风火火,谁还不知道裴家那个姨娘和二小姐陷害嫡女,和外男私通。 最开始和裴如兰交好的小姐们纷纷退避三舍,就连原本想要和裴家结姻亲的人都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 裴郡守自然也看出了郡尉对时星荛的不一样,事情结束以后,裴郡守把人拉到一旁,低声问道:“老哥,和裴萱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儿?” “你这样向着她,不会是自家亲戚吧。”裴郡守故意试探着开口问道。 都是老狐狸了,还隔着来给他玩聊斋,郡尉笑了笑,“我哪敢和她攀关系啊,你记住那人贵不可言就对了,你啊,最好不要惹这位的不高兴就对了。” 他是想接时星荛去郡尉府住,但是时星荛不乐意,他也只有尽量让裴家不要欺负了时星荛。 说完郡尉又语重心长地嘱咐,“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裴郡守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刚才是差点儿得罪了时星荛是吧? “你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啊?”裴郡守着急得汗如雨下,“我这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啊?” 郡尉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帽子,安慰了一句,“没事儿没事儿,保得住保得住。” 反正他的乌纱帽保住了就是了。 至于姓裴的那个老东西,活该他。 丧尽天良就应该想到自己会遭到报应。 --- 裴郡守回家张氏弱柳扶风一般就要往他怀里倒,“老爷,你可以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可是被算计了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真的以为大小姐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向来裴郡守最吃她这套,张氏也很有信心,自己哭一哭让裴郡守好好罚一罚裴萱。 却不想裴郡守一把就把她推开了,张氏有些懵地坐在地上,想哭着去叫裴郡守却被郡守拂开,“你还敢说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养的好女儿,你给我闭门思过,这个家你也不要管了。” “库房的钥匙,账本你给我全部交出来。” 张氏咬着唇还想装可怜,博取裴郡守的怜惜,裴郡守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拿了东西就马不停蹄地就往后院跑。 张氏咬着牙,看着裴郡守的背影,贱人都是贱人,这个贱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些年帮这个贱男人生儿育女,现在才发生了这点儿事情,这个贱男人就要拿走她的管家权。 “萱儿,萱儿,是爹。” 裴郡守在外面叫得可谓是一个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只是他没有等来裴萱,反而等来了时星荛。 时星荛冷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是裴姐姐的爹啊?哪家的爹是你这样样子的?” 看到是时星荛裴郡守更加小心翼翼了,就差把自己的头磕在地上了,贵人他可惹不起,他还要尽量哄好贵人,说不一定他还能借着贵人这股东风在现在这个年纪还可以升官。 “是我之前没有看透内子的手段,让女儿受委屈了,我今天就是来给宝贝女儿道歉,还顺便把管家权给萱儿的。” 裴萱也出门了,趁着裴萱出门,裴郡守连忙开口,“萱儿,爹爹知道错了,是爹爹信错了人,才让你在这个地方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我把管家权也给你,你就原谅爹爹。” 裴萱看向裴郡守的目光依旧冷漠而疏离,眼底的厌恶几乎毫不遮掩,裴郡守和张氏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裴郡守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出事情了,就会把问题推给别人。 裴萱冷漠开口,“我不需要管家权。” 裴郡守连忙开口,“那你搬回你娘的院子,你娘的院子我还留着,没有动,我已经让下人打扫出来了,你的房间沾了那么多不干净的血,今天总不好继续住下去。” 院子门口, 裴如兰看着这一切,眼里的不甘几乎要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撕碎,她娘亲想要的管家权,她爹得居然这样就给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还不要。 这个贱人在清高什么?她们争抢的东西视若珍宝的东西,那个贱人凭什么弃之如敝履,凭什么? 还有,里面也有她的血啊,她的爹爹怎么可以说她的血脏!? 她的爹爹居然还叫那个贱人宝贝女儿,她才是她爹爹的宝贝女儿才对!!! --- 搬进了新院子,裴萱还在继续看书。 裴郡守一直守在这里,就想等着裴萱高兴点儿的时候和裴萱说上两句话嘱咐裴萱在时星荛这里也帮她说两句好话。 可是裴萱哪里有看他的意思,好像手上的书比他这个亲爹都还亲。 只是裴郡守不知道的是,裴萱只是单纯不想看他。 裴郡守笑了笑,满脸都是褶子,“萱儿,你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又不用考什么状元,考状元的事情有你弟弟,你不如看看爹好了,和爹说说话 啊” 时星荛坐在旁边玩弄着手上的鞭子,裴郡守这句话刚落下,鞭子就猝不及防地擦着他的耳朵落到他的肩上,嘶。 “我这鞭子不懂事儿,还没教好,裴郡守不介意吧?”时星荛没有什么诚意地开口,这样的话连道歉都不算。 裴郡守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开口恭维,“您的鞭子哪里不懂事儿了,懂我看懂事儿的很。” “也是,我的鞭子只打欠揍的人”时星荛不紧不慢地补充伤这么一句,又开口,“裴姐姐想看书就看书,你儿子的书?我看他也考不上,不如现在就把他的书搬过来给裴姐姐看。” 时星荛开口了,裴郡守哪里敢说不是,连忙又带着人去搬书,去搬书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放着那么一堆书不看,在旁边和小厮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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