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姿势,让棠靠在床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棠……帮我打出来。” 她低下头闭上眼睛,双臂轻轻搭在棠肩头,从后面环抱住,而棠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就用手掌轻轻拢住了那根东西,慢慢地套弄起来。 棠在笑什么? 优利卡已经被弄得神智迷蒙,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性器上不断传来的快感。棠的手指很灵巧,轮番拨动的时候似乎是在折磨她,却又给予她无上的快感,比插进去还要刺激。她在棠的手中愈发鼓胀起来,忍不住顶动她的掌心,终于被一次性握住射了出来。 大滩冰凉的白浊液体从小腹滑下去,像露珠一样挂在睫毛蕾丝上,优利卡刚刚睁眼就被这景象刺激得喉头一紧,险些又要在棠手里挺立。 棠似乎看出来她在庆幸什么,意味深长地笑道,“没关系,今晚还有很久,我可以给你再来一次。” 毕竟神子大人红着眼睛沉沦喘息的样子实在不多见,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机会,她还发现不了优利卡这个软肋呢。 优利卡拿着床头的湿巾给她擦干净身体,然后迅速披上衣服跳下床,假装到厨房去看鸡汤炖得怎么样。好在棠暂时没跟上来,否则她恐怕就要真的把持不住了。 裴先生当然没跟进去,她只是悄悄倚在门口看而已。 厨房里那个人忙碌的身影在灯下格外温馨,半年以前的她似乎也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会和一个人这样亲密地住在一起,并且接纳她进入自己的生活。 或许优利卡真的是例外,她遇到过的,最幸运的例外。 次日起来优利卡测过她的体温,吃完早餐之后依言去了公园大街那边拿档案,裴婴棠自己则无所事事地在William公寓偌大的空间里游荡。她从前很少在这边住,看什么都觉得有点新鲜,公园大街那个别墅其实于她而言更亲密一点,从国内带来的私人物品大都也存放在那里,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让伊迪亚自己过去拿。 大约半个小时后优利卡给她拨了电话,“档案不在你说的那个柜子里啊,这里只有一个大铁盒子,我看了盒子里面是一叠明信片……” 裴婴棠就是在这时候倏然意识到不好,但她想要叫停也已经晚了,“放下!不是这个房间,你走错了。” 优利卡那边“啊”了一声,似乎是退出去了,“不是这个淡蓝色门的房间吗?我记得你跟我说得就是这一间吧?” 裴婴棠骤然惊起的心跳这才缓缓落下去,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不在,你上楼转一圈,是朝南的房间。” 优利卡在电话里应了一声,传来遥远的脚步声,裴婴棠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在害怕什么。 优利卡大小姐并非第一次谈恋爱,Mr.Pei身边美女如云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她仍然惶恐,惶恐如果优利卡发现那些不曾寄出的明信片里的秘密。 她与顾沅清之间曾经那样深的羁绊,只要是恋人就必然会在意,何况优利卡那么喜欢她,连Cis的醋都要吃。这些过去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 而裴先生不知道的是,另一边,优利卡早在第一次拿起来的时候已经看完了明信片的内容,凭借日期她很容易认出这应该是棠在中学时期想要寄给远在顾家的顾沅清的。一共十二张,第十二张明信片上面写的口吻有种小心翼翼的亲近,棠说,“因为也没有想到用什么给你作为生日礼物,所以每个月都给你写了一封不同地方的明信片和短信,想要祝你生日快乐,沅清。”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那些承载了少女欢欣雀跃的卡片都收拢起来,叠放整齐,盖上铁盒。电话那头棠的声音有点慌张,既然棠不愿意提,她也便不会提。 优利卡拿了文件去送还给伊迪亚,转头就又接到了棠的电话。 “忽然想吃河滨那家餐厅的柠檬蟹和榛果橄榄油蛋糕了?” 优利卡语气带笑,“想吃东西说明今天是不是好点了?那你在家里等我,他们家的柠檬蟹要现做的才好吃,你现在不能出门吹风,我给你带回来吧。” 棠乖巧地嗯了一声,优利卡下楼开车,刚刚拧动钥匙点火,忽然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棠对吃什么东西一向不感冒,更少用这种有点刻意的撒娇语气……好像是为了掩盖什么? 她调转车头,朝着公园路的方向开了回去。 ---- —— 最近三次比较忙,之后要停更一段时间。请假条就不挂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人看的样子,笑。
第30章 如果蝴蝶逆向飞行 裴婴棠挂掉电话,约了几个搬家公司的人,独自下楼叫了辆车到公园路的居所,着手整理起她旧时放在这里的,有关沅清的那些东西。 她想起很久之前优利卡问她的那个问题,如果能许愿重来一次,她会做什么。 她大概会选择避开顾沅清。 或者是从一开始就避开,或者是后来命运使她们分别的时候,不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追上去。 她以为她是那个人唯一的朋友,她未曾寄出的明信片,会是那个人孤身在外时所期冀的慰藉。 但她从来不是,甚至连被放在心上的资格都没有,她是一个累赘,在外人眼里是借机攀附的下等人,后来则又是为弄巧成拙的闯入者,将她的毕业旅行搞得一团糟。 人在年少的时候往往天真,往往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在说什么,就匆匆忙忙地交了出去。那些东西说起来是关于沅清,里面一大半也许她都不知情,是她一厢情愿的暗恋的遗物。小木箱里的娃娃头笔帽,交换的奶茶配方,几本没来得及还的旧书,还有沅清离开之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封写在书签上的信。 那字迹很稚拙,她后来和顾家打过交道,也见过顾三小姐的签名,优雅含蓄,筋骨秀逸,早已不是这个样子了。 裴婴棠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东西跟在她身边辗转搬过几次家,她抉择了几次也都没有丢掉。这行事作风太拖泥带水,Vera如果知道了必定要批评。本来这也不影响什么,她的软肋许多,不差沅清一个。何况顾三小姐深肖其祖,细究起来,恐怕无论如何也称不上软肋,只是她忽而就有了优利卡。 不再孤身一人,很多事情也必须为对方考虑,比如这些,就是不能让她看到的内容。既然优利卡喜欢上她的时候不知道沅清的存在,那么就最好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同时手上冷静地处理杂物,分门别类地装箱,优利卡被她诓去买柠檬蟹,算上路程和料理制作的时间,她的安全窗口期也不超过两个小时,必须尽快整理完这些,然后转移。 她阖上保险箱的盖子,冰冷的金属盖将略微鼓起的明信片压下去一点,就这样沉睡下去吧,和她所有不愿提及的过往一起。 “咔哒”一声,卡扣清脆地锁上,她拨动了几下转轮,然后抱着这个不算太沉的小箱子转过身下楼出门,却在花园栅栏的外面看到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 完了。 裴婴棠觉得自己耳边嗡的一声,她已经看不清优利卡脸上的表情,好像所有的气血都齐齐冲上头,搅得她脑子乱成一片,眼前只有白光。 欺骗是比隐瞒更不容许的罪行,然而她今天连犯两桩,还被现场抓获。 好像从台阶上摔下去似的,她站不稳地趔趄了一下,手里的箱子哐当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响。 优利卡急忙走过去,棠这个容易走神的习惯可真不好,保险箱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是砸到脚背可不是玩的。她走过去看,但棠的神色很奇怪。 她的脸色苍白极了,被冷风激得咳嗽,唇色乌青,手臂冰凉,指尖颤抖。她甚至分不清棠是因为寒冷才会这样,还是因为害怕。如果是后者,那么优利卡觉得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她握着棠的手走到屋子里面去,将箱子靠墙放在走廊上,然后拢着她坐下暖手,“为什么忽然一个人跑出来?” 优利卡猜到了一部分原因,不过她没想到棠对于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居然等不及下一次机会,当天就调开她自己过来。 还不换衣服不戴围巾,大衣里面只是薄薄的针织衫而已,难怪手冷成这个样子。 棠低着头,没有说话,冰凉僵硬地靠在她怀里,她只好继续自己说,“是因为沅清的那些东西么?” 棠蓦然抬起头,声音很微弱,“……你知道了?” 优利卡叹气,“我一直都知道啊,你是顾家资助的留学生,后来却脱离资助计划读了商科;在业界混得风生水起,却没有再和顾家有任何交集,想也知道是当年出了问题。” 她稍微偷换了一下概念,免得让棠以为自己在调查她,“沅清跟我关系还不错。我知道那场绑架案和后来的爆炸,那原本是顾老太太有意放任家族内部某些派系做的,只要绑架事实成立,就让警察赶过去取证,作为私下和解的筹码。” 棠沉默,她又说道,“但是他们都没想到你会偷偷去救人,是不是?” 是的,还炸了工厂,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顾家内部不和,旁系绑架大小姐的八卦疯传,集团股价大跌,顾老太太当然要生气,沅清……沅清心中大约也不能不对她有责怪。 但她又能怎么做?她怀着就死的决心进去,像个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的赌徒,却第一局就输了个干净,还被人赶了出来。 优利卡又摸了摸棠冰凉的耳垂,刚刚在外面走一圈让那里冻得有点发红了,“所以为什么要特意避开我?怕我吃醋?” 裴婴棠沉默着笑笑,“我只是觉得那些过往很不好。” 眼前的裴婴棠是一个被过往包裹好的,完整的裴婴棠,可如果不小心撕开哪里,橱窗里的人偶就会变得残缺,失去被喜欢的价值,身价一落千丈。 喜欢和不喜欢,都只需要很简单的理由。她深谙这一点,所以也从来不愿意去试探人性,她只是规避,规避掉一切可能会将事态推向她不愿意看到那个方向发展的因素。 优利卡对这个说辞很不满,“我明明没有那么小气,而且我才不在意这种事情呢。”只要棠现在是完全属于她的,那就够了。 裴婴棠说,“就我的经验而谈,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极其脆弱的东西。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话,一点点龃龉都可能成为千里之堤的蚁穴。所以最好不要去试探,将危险都事先排掉,这样情谊就会被积累下来,用以面对真正的问题。” 毕竟谁也不知道“真正的问题”会在什么时候猝然降临。那一年她满身烟灰地从工厂里把沅清救出来,却不小心流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感情。 然后她就拿到了一张出国的机票,这是个无言的拒绝。往后她们连朋友都不再有得做,好像曾经的约定,相处的少年时光都被那一场心灵深处的爆炸抹平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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