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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经历过的，总会留下痕迹——NATURE还在，连沐安的音乐还在，唐嘉 周迈 向停还在，祁晞，也在。
孟清让眼底闪着光，心跳很快。
27岁之前，她看似光鲜富有，实则黯淡贫穷，一路走走停停，回过头还是只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27岁之后，祁晞出现，她的人生有了温度。
到现在，她忽然开始相信，她总是寂静的人生有一天也可以这样人声鼎沸。
孟清让紧握着优盘，抬眼看向连沐安，“不免费我就不收了，以你现在的名气，我多少有点花不起这个钱了。”
连沐安扫她一眼，淡淡道：“等个展结束，这一行该是谁站在高处还是谁，急什么了。”
孟清让将优盘放进口袋，嘴角不自觉往上挑，“嗯，不急。”
这次她一点也不急，想要的都在，不需要急。
“那场地和舞台的事，我是不是可以重新着手准备了？”周迈出声。
偌大会议室忽然变得寂静。
大家都知道先前设计好的舞台已经因为孟齐光的事被连夜拆除，活动场馆也已经单方面宣布取消合作，孟清让的个展要是想如期举行，接下来这段时间可有得忙。
“是要开始准备了。”孟清让说。
周迈，“常合作的那几家设计公司，您还有没有意向？继续找烽火？”
周迈话一说完就否定了自己，“烽火的设计费和施工费都太高了，咱们新公司成立，到处都要花钱，能省一点是一点。孟总，我先去联系几家看看，最晚明天下班给您答复。”
周迈说着就要转身往出走，被一直没说话的祁晞叫住，听见她声音里带着笑，不紧不慢地说：“现成的人就在这里，非要舍近求远？周迈，你是多不把我当回事？”
“！！！”周迈张着嘴，惊喜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祁老师，她怎么能把名气正盛的祁老师给忘了！！！
孟清让没忘，但她还是想问一问祁晞，“费用怎么说？”
上一次祁晞说：“意思意思，不叫我赔本就行。”
这次，“设计费就免了，施工费和材料费我找莲舟给你打折。”
“好。”孟清让笑出了声音，她低了下头，很快抬起来看向祁晞，眼睛泛红，浸着透亮水光，勉强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跟她说，“晞晞，我靠你了。”
这话原本是晞晞跟她说的，原话是，“靠了你这么久，以后，我想做那个和你互相成就，关键时候还能帮你的人。”
晞晞说的关键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时候——她又一次几乎一无所有的时候。
祁晞把孟清让的电脑放进箱子里，合上，笑得深情又缠绵，“靠啊，我有一辈子可以给你靠。”
【作话】
圣诞快乐！！！
晚上给你们发红包呦，么～
【评论】
圣诞节快乐！
圣诞快乐呀！！！
圣诞快乐！
之前本以为回国后就会完结，没想到更了这么多
啊啊啊啊啊
肚子疼orz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可以甜下去了吧
来了来了
甜！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完-
第124章
·结局上
T&F的琐碎事情一直忙到傍晚才告一段落，祁晞和孟清让在外面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刚过九点。
孟清让洗过澡，拿了电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和周迈沟通NATURE短期内的工作安排。
祁晞晚一会儿出来，压着一条腿坐在孟清让身后的沙发上给她擦头发。
不多会儿，祁晞放在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随手将毛巾盖在孟清让脑袋上，拿了手机过来看。
唐嘉在微信上突然发疯：【啊啊啊！！！格局！！！格局啊！！！！】
祁晞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兴奋，问题是：【什么格局？】
不到五秒，唐嘉转过来一条链接。
——#孟清让和她的NATURE# 孟清让和她的NATURE不为人知的那九年，…
——来自时尚观察者的微博
不为人知？
祁晞抬头看了一眼神色严肃的孟清让，顺手点开链接。
微博是一小时前发的，主要内容只有一条视频。
祁晞怕吵到孟清让工作，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了副耳机出来戴上，才敢点开视频。
视频全长11分钟，以真人解读加图片的方式对孟清让过去这九年，以个人名义和NATURE名义做的公益进行了不完全梳理。
粗略估算出来的捐赠金额高达数亿，参与的公益活动超过两百多个。
其中不乏很具代表性的大型项目，一旦受到关注，对孟清让个人或是NATURE的象形都有很大帮助，可她和NATURE却没有借机给自己做过任何一次宣传。
博主在视频末尾对她的这种做法给出了自己的分析，只有一句话——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给别人撑把伞。
这是网络上很常见的一句话。
以前总被用在别人身上，祁晞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有人这样评价孟清让，她一整天都暖洋洋的心脏忽然开始酸胀发疼，过后只剩下满满当当的骄傲。
没有过人的本事和毅力，谁能在经历种种磨难后依然怀有一颗善良明媚的心？
孟清让能。
这个说爱她的女人能。
“晞晞？”孟清让和周迈聊完事情，叫祁晞不见反应，笑着坐上来，在她眼前晃了下手，“想什么呢？”
祁晞回神，捉住孟清让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看着她在泥潭里走过一遭，却依然黑白分明的眼睛说，“在想，你的脾气为什么这么好？”
孟清让的视线从祁晞手机上扫过，反握住她的手，拇指压在手心，很慢地说：“晞晞，别把我想得那么好，这条微博是我授意周迈，主动找人写的。”
祁晞摇摇头，语气坚定，“但你这九年做的事情都是真的。”
“最终目的还是变得不单纯了。”孟清让盘腿坐来上，背靠沙发，向后仰了下头，让还盖在头上的毛巾自然滑下，“早在和你聊到公开恋爱关系可能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哪些影响那天，我就授意周迈去找人做这件事，我希望真到那一天，有人能记点NATURE和我的好，对我们的事手下留情。后来我妈突然转院，我预感不好，就让周迈把这条视频先压着不发，想等更好的时机，没想到……”
孟清让偏过头，笑望着祁晞，“我们的事被你发在微博里的一番话解决了大半，我的准备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那不是刚好？”祁晞将脚塞在孟清让腿下面，拽着她的胳膊，一点一点靠得很近，“你要和NATURE重新开始，需要这样正面的新闻。”
“希望吧。”希望好心不被辜负，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对了晞晞，能不能借我一样东西？”孟清让说。
祁晞想也没想，“说，想要什么？有的我全给。”
孟清让笑了一声，视线往下移动，停在祁晞的脖子里，“我想要最早送你的那条项链。”
祁晞立刻捂住，“你真要要回去啊？都送了！”
“最后还是你的。”
“又拿这话框我，不信。”
“晞晞。”孟清让拉住祁晞的手腕不让她走。
祁晞态度坚决，“不给。”垂眼看见孟清让仰起头笑，那模样，啧，“别跟我装乖，没用。”
“晞晞——”孟清让眨眼。
祁晞坚决不看，“别叫。”
孟清让不听，绵软尾音一转，竟然学会了撒娇，“祁老师？”
“……”
就这一把嗓子，多听几句，祁晞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软了。
偏偏，孟清让看出了门道，哄人哄得更加卖力。
“祁姐姐？”
“……”
“小祁姐姐？”
“…………”
“姐～”
“闭嘴！”
祁晞突然俯身，用手勾过孟清让的后颈吻了上去，深入急切，力道重得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
两人差点在沙发上做到最后，还是孟清让的手太凉，碰到祁晞的时候她往后缩，才顶着残存的一点清醒回了卧室。
孟清让坐在床边，衣服被推上去，没脱，咬在嘴里，低着头，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祁晞。
汗津津的身体打着颤，隐约听见祁晞笑着问了一声“这么快？”的时候，孟清让急喘着问她，“项链可以给了吗？”
祁晞站起来，扶着孟清让的肩背，将她放在床上，细密的吻从下巴到脖子，膝盖时轻时重地顶着，笑声反问：“刚叫姐叫得不是很顺口？现在干嘛不叫了？”
孟清让嘴唇微张，呼吸急促，散乱目光看着祁晞，像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思考明白了，喉咙里滚出一声轻软的，“姐……”
声音甫一出口，祁晞膝头的力气蓦地加重，孟清让酸软的身体再次绷紧，两手紧抓着被子，不自觉又叫了祁晞一声‘姐’。
祁晞亲在她潮湿的眼睫，低声说：“给，想要什么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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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段时间，T&F拍卖 NATURE迁址 个展筹备，三件大事堆在一起，忙得孟清让脚不沾地。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赶在之前官宣的个展时间点全部准备妥当。
孟清让个展举办当天，祁晞一大早就来了活动场馆，和之前T&F的周年庆一样，亲自盯着舞台的每一处布置。
孟清让说不要华丽的灯光和装饰，祁晞就把舞台氛围设计得简单别致。
孟清让希望时间没有终点和界限，祁晞就在有限的空间里做出了无限绵延的视觉感。
孟清让想在舞台的正前方设置观众区，而且要是最佳视角，祁晞就亲自从舞台上走下来，去观察比对最合适的角度和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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