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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家里出事了破天荒的回去一趟？” “没，只是随便回去一趟，看看家里怎么样子，毕竟很久也没回去了。” “我看，有一两年了吧？” “差不多。” “你去吧去吧，看看也挺好。”李成墨说完就自上了床。 莫可愿的东西不多，半行李箱就装完了，毕竟回去的时间又不长，带两件衣服就可以了。 莫可愿左转站右转车，兜兜转转终于是回到了那熟悉的小山村。 那时早上十点多，大多数村民出去劳作去，没几个在家闲着的。 莫司愿看着眼中熟悉但又陌生的景物。 变化真大。莫司愿在心中默默的想。 大片大片的云飘着来又飘着去，以此往来，永远的往复，一年又一年，当年的油柏路围栏加高了，几个大字的警示片也钉上了，或许是这几年又里新修了路，弯道不多，直路更多了。 但这些，莫可愿都不了解。 她下了车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些锣鼓声，她仔细想了一下，有人家在村屋办葬礼。 锣鼓声震天，刚在村头的莫司都听着清楚，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寻摸着走到村尾，眼前那一片场景简道太壮观了：一排又一排的人围在火堆边不仅有锣鼓声，还有哭的稀哩哗拉的那眼泪跟水一样哗哗流。 叫喊声都叫央刺破耳膜了，远听还好，实在不可近听。 莫司愿走进去看，她本有一种看热闹的感觉，但真等仔细走近看后她笑不了了因为披麻戴孝在中间哭得最伤痛的，好像是她妈。 她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再走近一点看，真真切切的是她妈。就在她看得入神时旁边一人忽然拽住了她，力气极大的把她拉到一边。 “我没看错的话，你就是莫家长女，莫司愿吧？” “我是。” 眼前的是一个中年老头，尽管莫司愿完全不认识他，但这老头还是认识她的。 “自己好好着看！”老头食指指着那一边的柏油路声音带有责怪的感觉。 莫可司愿朝着老头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这是油柏路的偏处在这里可以从刚面看到葬礼的全部样子。 “你这是？” 莫司愿看着老头的一系列动作非常不明所以，看向不远处的葬礼全况后更是没办法理解。 “你知道这几年你妈是怎么过的吗！”老头对着莫司愿吼出一句。 “怎么了？” “你爹，莫建发，死了！” “你到底是谁，你在讲些什么。”莫司愿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时心里已经有那么些怒气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和老头讲话。 老头恶狠狠的继续开口：“我姐这么辛苦的把你养大成人，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就是这样的，几年不回来，自家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一年就一个电话，现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了，你还要干什么！我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莫司愿大体想了一下他说的所有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妈是你姐？” “不是我姐是谁！”老头每一句话都有比鬼还大的怨气，莫司愿实在是没办法和他好好的说话，深呼吸了一下语气有些冷的又问：“那么，我不在的这几年，我家都发生了什么事？”那老头突然不说了，龇牙咧嘴的瞪了莫司愿一眼后就转身拨开一片草丛就走了。 莫司愿想去追老头，猛的顿在了原地，大脑高速运转，又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只是和老头掰扯，完全忘记了一个天大的重点，这场葬礼，是自己爸爸的。 她转过头去看，看见的只是柏油路上空荡一片，风中吹起几张白纸，她才知道老头为什么急急匆匆的就走了，就在葬礼办完的时候，他也要跟着一起走。 就在自己和老头掰扯之际，葬礼几乎办完了，人也陆续走了。莫司愿站在油柏路中间，望着两头无尽无头的大路，又望望那么几片飘忽不定的白纸。拉上行李箱同家中跑去。 凭着那么一点仅存的记忆莫可愿终于是找到了家。 家中被一片死一般的寂色完全染尽，小时候的快落什么的完全没有了，院子里白纸烧成的灰烬被风吹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渣渣碎片什么的，家中凌乱不堪，完全大变了样。 就在奠司愿不敢相信自己家是这样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人，那人头发散落不整，眼中透出空洞，嘴唇惨自，微微的张着，大白天活像一女鬼。 但在看到莫可愿时，她俩四目相对，要不是莫可愿仔细分析，她都不敢信，这——是她妈。 “妈…”莫司愿小声的叫出一声去，而莫妈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惨白的嘴唇张了张：“小愿回来了。” “妈，你怎么了啊？”莫司愿慢慢的走近了莫妈，但莫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突然后退了一大截。 “我，我没事，那什么，你饿不饿？”莫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掉的厉害，没一小会就满脸都是，她在发现后赶紧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脸，僵硬的抬起头来对着莫司原笑了一下，但这笑简直无法正视，恐怖如斯。 “妈，你到底怎么了。”莫司愿实在无法理解，又问了莫妈一次。 “我，我没什么，你饿不饿。” “我？我有那么一点点？” 莫司愿现在也许是真的有点饿了，毕竟到现在为止，一口东西都没吃上。 “我去，去给你做饭。”莫妈说着就想进屋子里去取，但不料被莫司愿一把抓住了莫妈的手。 不在意的还好，现在真真实实的碰到了莫司愿才发现，莫妈简直瘦的快成根柴棍子了，就连手腕都是细成树枝的，眼睛也深深的凹陷下去，简直和几年前的红光满面完全不同，就跟换了个头一样。 “妈，你跟我讲，是不是我没回来这几年，家里有什么事了？”莫司愿把莫妈直接拉回来问。 “小愿啊，我们家，恐怕，不完整了。” “怎么说？” “小愿你也是知道的，你是我们家唯一一个孩子，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爸都是尽心尽力的给你一个好家庭，我们也尽心尽力的做一个好爸爸，好妈妈，我们也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你健康快乐就好了，可能有时候，我们对你的要求是严格了一点，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次，你爸爸恐怕是……” 莫妈的话没讲完，但后面的内容，就是不说，是谁都知道的。 “我爸死了我知道。”莫司愿平静的出奇，完全是面不改色。 “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莫妈听到这句话好像癫狂了一般，反抓着莫司愿的胳膊问她，莫司愿胳膊被她拽的生疼，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莫妈的手，莫司愿才想开口，门外有另一人直接大步大步的冲进来。 “莫司愿，你他妈的又在这里欺负我姐是不是！”莫司愿被这突如其来的嘶吼吓的手一抖，仔细看看才知道原来是葬礼时和自己掰扯的那老头，也就莫妈的亲兄弟。 “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这个家，不需要你！” 老头冲上来就抓着莫司愿的手腕把她直接把她甩出几米远，莫司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朝着前面栽下去。 甩完后老头立马把莫妈护在手臂里，莫妈实在忍不下去了，本来生活过得好好的，现在闹成这样，是谁谁心里不憋屈？ 莫妈缓慢的低下头来，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掉在老头手臂上，到后来莫妈越哭越委屈，直接毫无保留可言的坐在了地上，仰天而哭。 “姐，没事的没事的，快起来，这地上多凉，待会你的身体再不好了可咋整。”老头不停安慰着莫妈，莫妈就如同一个躲在潮湿角落的老鼠，双手紧紧的抱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这是莫司愿第一次见莫妈这样。 莫司愿站稳后就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老头还没安慰完莫妈猛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莫司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莫司愿清晰的听见老头讲的什么，她才刚想开口，老头又吼出一句：“滚！我叫你滚！” 老头吼的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仔细看去怪吓人。 莫司愿低落下来，转过身去，慢慢的拖上自己的行李箱往家门外走去，后面的两人吼叫：“你这次去了，就一辈子别回来！” 莫司愿往前走，完全不顾身后的任何人，任何声音，耳边的风呼呼的刮过去，莫司愿没有看前方，而是看着脚下，忽然间水泥地上滴了几滴水，莫司愿仰起头来，原来根本不是雨，在她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眼中含满了泪水。 自己回个家，有错。
第3章 莫司愿 莫司愿东拐西拐终于是回到了Q市。 回到Q市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正值寝室的热闹时期，涮的涮火锅，吃的吃外卖，无一不热闹。 但莫司愿就不同了，没有什么爱吃的，很随便，也基本不参加什么活动，喜欢独处。 但这也没有直接影响到她不合群，只是有些人不喜欢她，但是她也不管这么多，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没意思。 莫司愿站在寝室门口默默的想了句。 确实没意思，回去一次还什么也没捞的，甚至连顿饭都没吃上，还被赶出来了。 这放在谁身上谁会觉得有意思？ 她深呼吸了口气就推门进去，她确实想多了，寝室并没有什么人，只是有一个平时存在感就不高的小书呆子坐在桌子上写题，本来莫司愿想问一句“她们人呢？”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一向不喜欢管别人，自然也不喜欢别人管她，那样会觉得很烦。 倒是这位贴心的小棉袄开始讲话了：“她们出去吃饭了。”莫司愿本来也不是很想知道的，但毕竟人都说了，出于礼貌莫司愿还是应了声：嗯。 这小书呆子高中和莫司愿就是一个班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好到没话说。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直在学习，哪怕上了大学也是那样，天天学，也没有人在意她学什么，只是知道她一直在学。 莫司愿也不想说太多的话，兴趣不高，浪费时间。 于是她拿了件换的衣服就进卫生间了，她洗澡的时间从来都不长，一般时候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所以就算是晚上最后一个洗也不会出现时间不够的情况，她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左手一边拉着毛巾一角擦着头发右边就搭在上边。 穿的就是一件及其普通的纯黑色短袖，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看，就连手机壳都是纯黑色的，全身上下就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毛巾是白的，衣服是黑的，短裤是灰的，况且短裤还是将近及膝盖的，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她胸前平的就跟个男的一样，但这也没有什么，她可能就是偏中心的人，但最大的好处就是她长得好看，尤其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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