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牛肉芹菜我带了。” “我芹菜过敏啊!大哥!” …… 柳青青委屈,问自己为什么被抓进来。 宋染棠表情变得难以言说。 “从宫里穿出的,传……国师义妹……企图勾引皇上……” 骂狱卒的人探头问道:“小妹妹你怎么回事?怎么就看上那老东西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个年华正好的黄花大闺女,亲亲都没试过。勾……引?他是什么菜我要去稀罕!” 柳青青欲哭无泪。 宋染棠让柳青青回想。 还真给她想起些什么。 “棠,记得踏青宴嘛?” “怎么?” “当时那老东西一直盯着我们这里看,旁边有个美妇人,好像是皇后来着,可能是因为这个。” 柳青青冷静分析。 “啊?” 宋染棠没有感觉,因为到哪里总有眼神往她这里看,因为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面对眼神早就习惯了,就从没当回事。 这样看……应该是自己在这牢里! “哎,让你无故受这牢狱之灾。” 宋染棠抱歉。 “害,就这个而已,反正有国师这关系,他们不敢对我怎么。” 柳青青很庆幸来的是自己,不然以丞相府侄女的身份搞不好得吃点苦。 ——虽说对修仙人没什么。 “对了棠棠,这位姐姐刚刚帮我骂了狱卒!” 柳青青介绍道。 宋染棠拱手:“多谢。” 抬头见面前这位女子面容姣好,哪怕脸上沾着黑灰,但还是能看出倾国倾城之色。 “东笙,看眼睛,是个美人。” 东笙,便是名字了,都是女人,她从不吝啬于夸奖。 “您的衣服?” 宋染棠疑惑,因为柳青青的囚服和面前这位女子的衣服不一样,颜色要更深一些,不是脏的。 东笙自嘲笑了笑:“死囚,所以不一样。” 柳青青惊恐。 姐姐!刚刚你可没说啊! “我们啊,都是死囚,过几天问斩,都是贵人的玩物,命贱着呢。”东莞纤长的手捏着一根枯草。 囚房里的女子仿佛对外物不敢兴趣,只是看着外面透进来的光。 牢里本就潮湿阴暗,肮脏不堪,只有这束光,不记这些。 她们本可在阳光下生活。 “我可让人查,还你们清白!” 宋染棠看着她的脸,但那张脸都是解托,向往。 “不必,我们这些啊,命贱。” 虽然这么说,但宋染棠问原因,若说不出,自己有纸笔。 东笙要了纸笔,她会写字,甚至会经商。哪怕知道自己的结果,还是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宋染棠留了个储物空间,戒指模样,交给柳青青,嘱咐里面有很多吃的,用的,她打点好了狱卒,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收下纸,宋染棠准备去找秋月白。 秋月白正愁着,国都新兴起一种东西,配合叫小斗的物什吸食。 那东西原本价格不高,因为新鲜,说什么吸了能享受极乐。很多人试,上了瘾。后来价格越来越高,堪比黄金! 吸食者无一上了瘾,瘦骨嶙峋,面色蜡黄。因为瘾,为了抽这个而家破人亡,甚至有了卖妻儿求烟的事例。 外有灾民,内有瘾民。 皇帝昏庸,内忧外患。 临安不在安。 一件案子,案子里牵扯好几家世家,更何况还有依附世家的小家族,庞大而错纵。 结果是,抓了些女子。 皆商人是养的扬州瘦马。 但市面上还是流通着这些东西。 那些女子,不过是被抓来顶罪的,因为那些人手伸的很长,每次想要去问话,皆被打断。 秋月白无能搔头,同为女子。 “丞相,棠小姐求见。” 小斯来报,秋月白想约莫是去见了柳青青的事,让她进来。 宋染棠踏进书房看见地上全是纸,面前女子面容憔悴,尽是烦恼。 就近拿起地上一张纸。 写着扬州瘦马。 “先生也是在查这事?” 先生,是先生,出生在自己以前的人,都可以叫先生,没必要困于一个性别。 因为宋染棠是修仙人,不用因为凡间人的职务而那样叫,因此,无人事宋染棠叫人先生,外人面前还是得叫姑姑。 秋月白扶额点头。 “我去看青青得了些文章。” 看人,说明在狱中得了,文章,说明有线索。 宋染棠话说的隐晦,秋月白当即挥出仆从,关好门。 “先生?” 宋染棠疑惑。 “这里有件案子,和你在牢里见得那些女子有关。快快与我说说你问到的事!” 宋染棠说出了在牢里问到的事,想为那些女子洗去冤屈。 秋月白得到线索。 “原来如此。”秋月白叹气,“这个世道对不公!尤为女人!我定想办法查清!” 秋月白对宋染棠行了个礼,道了谢,出门而去。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给宋染棠一点反应。 宋染棠看她的样子应当是有的忙了。 顺腾摸瓜 控制住一部分货源。 36.不装了,摊牌第一天 外界的言论越来越高,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是因为皇后善妒,因皇上在踏青宴多看了几眼柳青青,便被安了罪名。 尤其是还和死囚犯关在一起。 得罪国师妹妹,相当于得罪国师! 国师国师,一国之师! 后来消息传的越来越多,版本也越来越多。 因为皇帝喜欢选秀,而选进的秀女,大多红颜薄命,都说是因为皇后干的。 大臣上书,请废去皇后! 抓柳青青实际人皇后不堪舆论,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只得将人放出。 但。 柳青青在牢房里玩的挺高兴,因为没人管她,加上发现宋染棠送来的东西不单单于些吃的,还有很多纸片供她解闷,甚至还发现里面有好几张床。 用纸在地上铺着,放好床,除去木栏和发霉的墙壁,看着倒也舒心。 顺便把多的给了帮自己打嘴仗的那几位姐姐。 然后就开始了,边吹牛边折千纸鹤。 将折好的用细线穿起,挂在里面,看着舒适。 以至于,那些人请她出去时,柳青青赖着不走了。 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柳青青表示,不给我一个彻彻底底的清白,休想让我出去。 不还她清白绝对不离开。 几天日子没过好。 到了东笙,问斩的日子。 柳青青当时就后悔了,牢里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灵力用不出来,只能看着她被带走。 问什么最后悔,明明原本有能力做的事却在无意中推去。 东笙被压走的时候,没说一句话,只是微笑看了柳青青一眼。 眼里在说,谢谢。 我没经历过什么苦难,我做不到多往后想想。 无能蹲着抱头。 刑场。 中间搭着木台,四四方方,边上打着木桩,顶上放着个器皿,燃着火,冒出白色浓烟。 官兵围了一个圈,圈外尽是百姓。 囚车使来,东笙身上有着鸡蛋液、菜叶等东西。 凌乱的头发,脏污的脸。 狼狈不堪。 烟这个事,影响很大,执刑台上坐着皇帝,还是那个样,面色苍白瘦削,黄袍穿着感觉有些撑不起来。靠后一点拉着帘子,那便是皇后了。 囚车来了后百姓呐喊。 “杀了她!” “对!杀了她!” “害了那么多人!杀了她!” 百姓高呼。 流程还是要走的。 先是审。 这里最大的人就是皇帝了。 皇帝清了清喉,威严道:“扬州东笙、徐婉,乐萍,丹寇,你们贩烟,毒我子民,可认!” 场里只有东笙,其余姐妹,早在牢里没了。 威严道不威严,因为长时间的亏空,说出的话还是隐隐有些虚。 东笙抖了抖身上的菜叶,昂头:“认与不认有何区别?哪怕我们说不是,你们信?” 按流程,应当是瑟瑟发抖的说认,这里自己反问回来了,主判人喝斥: “大胆!皇上在此!竟如此不敬!皇上!下官认为!这几个妖女执迷不悟!待行刑后!挫骨扬灰!” “哈哈哈哈,挫骨扬灰?好!我们几姐妹就每日扰你们,不得安宁!” 皇帝一时有些头疼,皇后站起为皇帝按头。 皇后此举不过是想挽回自己的颜面,给自己竖立一下形象。 看看,皇上皇后举案齐眉,多恩爱。 皇帝待稍稍舒缓了些道:“准。” “行刑!” 东笙还在大笑,哪怕被按在木桩台上也没停止。 她是被推出来的主犯,其余姐妹在牢里不堪受刑,被活活打死,到后来只剩一个和她最亲的妹妹。 当时想保住妹妹,那些大人来找她签字画押,她签了,条件是要她妹妹活下。 画押效率快,妹妹在牢里发几天高烧没人管,没了。 那些大人得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便不再管了。 “我死后!定化成厉鬼!将你们剥夺待尽!” 她笑着,刽子手一口烈酒吐在刀上。 白光一闪。 声音戛然而止。 鲜血撒向半空。 污了蓝天。 时间过去很久了,脑立闪着那张微笑的脸,回不了神。 前不久,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温度的人,下一刻,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和她谈笑的人,没了。 狱卒谈笑声传来,说的是那妖女死了。 极度气愤下。 柳青青用灵力冲破囚牢,捡起就近的木头,灵力一震,成了趁手木棍, 周围皆是废墟。 床被震碎,挂着的千纸鹤躺在里面。 它们飞不出这囚笼。 她可以。 一众官兵冲进来,拿着刀剑,做防御状惊恐的看着柳青青。 因为不能随意用灵力伤害无辜的人,柳青青在身边下了个结界,无人能进自己十寸之内。 哪怕有人在前面抵着,也会被弹开。 这是属于自找事,算不算犯规。 柳青青走着,她耳力极好,听见远处没发现这里的人谈论着今天哪里杀头了怎么怎么的。 听见地方,柳青青大步走去。 官兵围着她,近不了她的身,也不能随便离开。 到了地方。 血腥味,混着着呛人的烟味,熏的眼发红。 那里人还围着,围出的空地里的四方台子躺着一个人,脖颈的切口出还冒着血,头颅不知滚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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