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她的思维,影响她的心情。 “本世子的心只会给慕言,她算什么!” 魏澄晏咬牙切齿说出,内心依旧狂风大作,没办法平静下来。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过去哪儿都会见到吕归雁,总是能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遇见。 这样仔细一想,魏澄晏察觉到不对。 一两次偶尔可以理解,可这次次相遇,像是有意为之。 莫不是吕归雁蓄意安排?最近铃玉总说她的好话,她是不是早就暗中收买铃玉打探我每日出行地方,好来邂逅。 对了,方通书肆那次就是铃玉推荐去买书,然后遇上百年不看书的吕归雁,结果就答应教她写字读书。 还有上次罚写,有一遍是铃玉的字迹。 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种种,魏澄晏得出一个荒谬绝伦的答案,那就是:她在故意勾引我!可她性别不对吧,怎么她能有如此大信心,谁借给她的胆子?在魏澄晏想的出神时,突然一阵强风袭来。 魏澄晏心中暗道不好。 一把冒着寒气的剑刃从左侧赫然出现,魏澄晏则身躲过,反手扬鞭钳制住冷剑。 目光打量剑的主人,是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身黑衣,神情冷漠,眼中浮现一丝杀机。 “你是谁?” 黑衣女子不做回答,转动剑柄挣脱马鞭,刺向魏澄晏。 魏澄晏今日出门匆忙,没有携带武器,能用的上的只有马鞭。 偏这马鞭太短,只能防御,长度无法出击伤人,但她没有因此落于下风。 两人连过十几招,不分胜负。 倏然间,林间飞出一把来势汹汹的冷箭,把两人分开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林中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半边脸被烧毁的男子,佝着腰用沙哑的声音说:“点到为止就好。” 黑衣女子利落把剑刃收回剑鞘。 魏澄晏目光如炬看着矮小男子,询问道:“林先生,她是谁?” “她是我的义女,姓胥名横秋。” “胥横秋?” 魏澄晏蓦然想起之前听林枫说过,胥横秋是为女杀手,一个冷漠到似乎没有热血的女子。 没有过多表情,从不多说废话,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今这一看,果然如此。 “刚才是为了试探我身手?” 胥横秋无视魏澄晏发问,漠然撇过头,双手把剑环在怀中,视线眺望远处山林。 林先生:“世子,她这人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流。 她刚才是因为好奇你的身手,世子不要跟她计较。” 一个有声音而甘愿当哑巴的女杀手,干嘛要跟这样的人置气。 面对对方无视,魏澄晏内心毫无波澜。 “功夫不错。” “世子,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你有任何要处理都交给胥横秋去做。” 魏澄晏似乎对林先生要离开京城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听到他说要离开,心里还很高兴。 这验证了她之前对林先生的猜想。 “先生何时返回?” 林先生幽暗的目光中藏着贪婪凶横,似一条暗地里潜藏的毒蛇,只等猎物经过。 “这个没有具体时间。” “那林枫也离开吗?” “她留在京城。” 魏澄晏不再多问什么。 河边很快只剩下魏澄晏和一匹马,她检查马鞭时看到剑痕。 回想起当时过招,那几十招下来有试探,还有杀意。 胥横秋有几招是真的想杀了她。 此人不爱说话,面上有无任何表情,实在让人无法琢磨。 从交手来看,胥横秋不值得信赖。 …… 与此同时,平阳侯府暮合院外。 知了在鸣叫,不远处的竹林上空飞鸟盘旋。 吕归雁悠闲躺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一把大伞遮阳,搬出来的小木桌放着新鲜水果、糕点、茶水。 这日子悠闲自在,吕归雁享受了起来。 与其想太多伤脑筋,不如摆烂活在当下享受才是正事。 只是她刚没享受多久,烦人的素然就打破她的好心情:【宿主,素然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邹笙笙做事业,您帮要参与的话素然还能理解,可您又不参与,您这样做目的是什么?】【没什么目的,我就是不想看邹笙笙过太惨。 她婚后难过可以抱着钱哭,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常年在外面打仗的慕言。 】素然难得赞同她的想法:【说的也对,只是你大可参与其中,何必置身事外。 】【我活不了多久,就算我最终无法完成任务,苟活在这个世上,我应该也没几年时间。 】在思考间,吕归雁把手放在肝脏处。 这段时间小腹经常痛,后来变成了肝脏。 【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我是觉得在古代生活太无聊,我肯定不愿意多待。 完不成任务,我最多只想活两三年,还是早点离开去当器灵算了,当人太烦了。 】素然沉默已对。 吕归雁忽然间想起一件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掠过几分冷意。 【素然,赌约是你输了,你的资料公开吧。 】【不,我没有输了。 关于魏澄晏对你的想法,你问铃玉便可知。 】恰逢这时满府找魏澄晏踪迹的铃玉正在往暮合院方向走,吕归雁老远就看到铃玉杨手再给自己打招呼。 吕归雁无奈回应。 “世子真的出府去了啊?” 铃玉不甘心询问。 “我亲眼看到。” 铃玉还是不信,欲言又止。 这种欲擒故纵招数吕归雁最烦,勾起人好奇心又不说,不满对铃玉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别跟大姑娘要出嫁似的扭扭捏捏,吊人胃口。”
第62章 八卦的铃玉 吕归雁是以玩笑口吻说出,没有半点架子。 铃玉是一个素来不太注重尊卑之人,她不认为奴婢就不能跟主子做朋友,因此铃玉对吕归雁也没有像其他人的对主子表面那一套敬畏。 这才是吕归雁能对铃玉已开玩笑的语调说出的原因。 她总觉得这铃玉思想开放程度不像古代人,活脱脱像一位十几二十多岁现代活泼小姑娘,没有被这里礼仪完全束缚住。 “说吧,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铃玉给自己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下,想了片刻,鼓足勇气说:“你跟世子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铃玉还真不客气,一来就丢了重量级问题出来。 吕归雁愣神须臾间,答:“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长辈与晚辈关系。” 铃玉满脸失落,“你这话跟世子说的一模一样,还说没有什么关系,我看你们是……” “我看你是话本看多了,把臆想都带到现实生活中了。 你得改改这个习惯,话本是话本,生活是生活。” 铃玉问号堆满了脸。 “我没有臆想,是你们俩行为让我产生了想法。” 铃玉没忍住把早上魏澄晏让她们半路拦截吕归雁的事说了出去,还把她跟世子对话也都说给吕归雁听。 吕归雁听后陷入沉思,心中暗道:从对话来看,魏澄晏这家伙好像…真的…… 有点…… 不对、不对,铃玉是魏澄晏侍女,自己跟她不过几面之缘。 当日在书房抄写论语,有一遍就是铃玉抄写。 铃玉这小姑娘会不会是魏澄晏故意放出钓钩,让铃玉蓄意接近,趁机灌输一些违背常理的话。 魏澄晏这举动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宿主,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素然跟您一起讨论。 您憋在心里,素然只能读取到一半,无法帮您。 】素然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吕归雁如梦初醒。 魏澄晏现在三观还在,她怎么可能指示人干这样的事。 如果没有她的授意,那铃玉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照这样说的话,那魏澄晏真的有意?越想越觉得冷,吕归雁努力拍了拍自己脸颊,迫使自己不要往那一方面想,魏澄晏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嗯,一定是这样。 回过神来看到铃玉一脸不解望着她,吕归雁清了清嗓子,道:“我跟她之间很清白,是你想多了。” 铃玉惊恐万分,指着地上小黑狗花花,“我是在说这狗对你真忠心,你死了那几天它差点就要跟你而去。” 什么时候话题换成狗了?吕归雁只能用尴尬笑容掩饰。 铃玉惊讶之后是真的开心,因为她已经确认吕归雁跟世子关系跟一般人不一样,两个人心里似乎都有那么一点明白,都在装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铃玉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放低声音对吕归雁说:“其实我认为人生一世要过得畅快才行,别被那些刻板规矩压制。” 这两句话听得吕归雁目瞪口呆,一个在规矩森严勋贵人家当侍女的古代人,竟然对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说不要在意规矩。 这明显对比之下,吕归雁都开始自我怀疑,到底谁才是现代人。 【素然,铃玉不是被人穿越了吧?】【没有,这个世界只有两位拥有现代人思维。 一是您,二是胥横秋。 】得到素然肯定回答,吕归雁收起微张的小嘴。 以最快速度理了理思绪,从容不迫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春归故里》在云楼排戏,什么时候开演,我要去看看。” “三天后中午在云楼开演。” “戏票多少钱一张,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张。” 赶紧把铃玉送走,再聊下去指不定就聊到不用聊得话题去了。 “戏票早就被一抢而空,后面两三场的票也卖完了。” “哦~这样啊。” 这个时代看女子之间故事的人这么多吗?“不过谁让你跟我这么投缘,我第一场买了两张,等会儿我给你一张。 三天后,我们一起去云楼看戏。” 说着铃玉就把戏票拿出来。 吕归雁在迟疑中接下,看了眼上面的价格,把票钱给了铃玉。 其实吕归雁不想去看戏,只是想找个话题把铃玉忽悠走,结果…… 三天后多了一场看戏安排。 铃玉开开心心离开,吕归雁算了算时间,里面的人应该也差不多了。 起身伸懒腰,推开院门时瞥见小檀躲在左侧花丛里。 “你不是出去了吗?” 吕归雁让小檀去吩咐厨房中午多做几份采样,暮合院有客人。 怎么她人在暮合院内,那刚才和铃玉对话她应该听到了。 “我回来的时候你在躺椅上睡觉。” 小檀语气淡淡。 “哦,那你…… 听到了。” 小檀点点头,“我只是一个下人,只做自己分内的事。 至于你要去看什么戏,我没有权利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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