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小弟还没睡呀?刚在前厅你也喝了不少酒,赶紧回去羞喜吧!”江槐扶着谭思远的肩膀蹲在地上, 一脸讪笑地望着对方。 陆嘉禾紧紧抿着唇呼出了一口气没搭理对方的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这些来听墙角的人赶走, 只得怒目而视期望将人瞪走。 谭思远蹲了半天腿都麻了,他率先起身回眸瞪了一眼身后几人,随后看向陆嘉禾略带歉意道:“小弟,看见你没喝醉就好,那个,你们先忙,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谭思远也不管陆嘉禾有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转身就招手带着几人跑离了院子。 陆嘉禾听见远门被关上的声音还不够放心,随即抬脚走到院门钱用手推了推门,而后又拿起锁头落了锁。 当她回到房间里后见程宜还一如刚才她离开那样垂头坐在梳妆台前,随上前继续替对方将头上的发饰全都拆解下来。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陆嘉禾站在程宜身后轻声说着。 “嗯。”程宜调节了一下自己心中波动的情绪,随后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呼口气。 二人洗漱完毕脱了外以后便一同走到床前,当看到床上摆放着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时,当即脸上又变得红扑扑。 陆嘉禾顶着“被烧”的火辣辣的耳朵侧眸偷偷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从屋内拿来一个干净的木桶,将喜被上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 “好了,可以睡了。”她将被子上被沾染的脏东西去哪都抖了下去,紧接着便将被子放到了床尾。 程宜看着满床红色的被褥有些发懵。 不用放白色的帕子吗?都计划好要让陆嘉禾自己咬破手指网上滴几滴血了。 作为现代人的程宜知道女子第一次未必会落红,但是她现在所生活在的朝代特别看重女子的贞洁。 等了半天她都没听见身旁人开口说话,索性打着胆子将事情给问了出来。 “你...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程宜眼神飘忽不定地往婚床上瞟。 ? 陆嘉禾不明白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了眼床,随后又一头雾水地看着程宜道:“啥呀?” 程宜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前几日喜娘都来和她说过办事的流程了,怎么这人现在竟然还捉弄其自己来了?难不成自己刚刚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好欺负的人了? “你说什么?这会床上该有什么你不知道吗?”程宜生气地将穿在叫上的鞋子瞪下,紧接着理都理对方地爬进床里侧躺了下去。 陆嘉禾坐在床位定定地看着对方,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吹灭蜡烛躺下来休息,还是应该将对方口中忘记了的事情想出来。 程宜听着身后没有动静,随轻轻撑起身子回头看了一样。 双目对上瞬间,程宜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羞愤的情绪了! “想想想!白帕子!落红帕呢!”她激动地将身上的被子撤了下去,随后蹬着两条腿像骑自行车一样疯狂卷着陆嘉禾。 陆嘉禾已经被对方突然做出来的举动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嘴里说的东西是何物后,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疼痛无比。 “我知道我知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陆嘉禾舞捂着胳膊一脸痛苦地起身躲开对方的攻击。 紧闭双眼的程宜感觉到自己脚下空落落的,遂睁开双眼满脸通红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真是气死我了!” 程宜不干了,她想着这东西本来就是应付陆正梁而继续隐瞒住陆嘉禾身份用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爱咋咋地!她不管了!自己瞒去吧! 一身雪白亵衣躺在大红喜被上的狂暴巨兽愤怒无比,她怒视床前的柔弱小鸡,随后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背对着对方躺了下去。 第一次见到程宜暴怒模样的陆嘉禾直接被对方吓得一动不敢动,她张大嘴巴静静地观察着床上的人,待其没有了继续要暴打自己的意思后,这才放心地最会床边将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 “那个,我我爹说了,他说我们俩之前都已经有过崽子了,现在放那个东西也没什么用,所所所以就没让人准备,他怕你在大喜之日想起那个不存在的崽子伤心。” 陆嘉禾时刻警惕着,她将话说完后也没有放下捂着自己身体的手,生怕对方听见这话气不顺又起来锤自己一顿。 “哼!” 程宜用力地呼出一口气,随后将自己身上的喜被分出来一半扔到了陆嘉禾那侧。 “呼!” 陆嘉禾见对方的样子知道这是放过自己了,遂急忙起身小跑到桌前将蜡烛吹熄,随后回到床上紧挨着床边睡了过去。 从前车马很慢,薛婉宁返回到汴京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日,她赶着马车一进城门边直冲到陆府找人。 因着有人管理店铺,程宜现在每天都躲在陆府离学习练字。 “少奶奶,少奶奶,薛姑娘来找您,要让她进来吗?”果儿小跑进院子对人禀报。 程宜闻声抬眸看着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拿起毛笔照葫芦画瓢一般写起了陆嘉禾给她留的作业。 自打与陆嘉禾成亲之后,对方就将果儿放到了她的身边伺候。起初,程宜是非常抗拒这件事的,不过后台在陆嘉禾多番劝说下,她也就同意了。 薛婉宁站在陆府大门外看着两侧贴着的喜字心中大感不妙,她拿着包袱焦急地站在门口来回走动,要不是两侧有护院看着,她恨不得立马跑进去找陆嘉禾算账。 “薛小姐,您进来吧,少奶奶在院子里等着您呢。”果儿匆匆从门内跑了出来。 薛婉宁在听见少奶奶这三个字后犹如晴天霹雳般愣在了原地。 果儿见状一脸不解地看着对方,“薛小姐?薛小姐?” 薛婉宁闻声回过神来,随即便快步走进陆府直至陆嘉禾的院子内。 “程小姐!”薛婉宁进了院子直奔程宜所在的凉亭走了过去。 程宜闻声抬眸看了一眼,见客人已经进来了,随即放下手中的毛笔笑着脸与对方打了声招呼。 “薛小姐你来了,听说你不是去了京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婉宁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随后开口答道:“是的,因为过段时间还要入京一趟,而且边境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处理,所以办完事就便赶了回来。” “对了程小姐,这是我从京城特意带回来的糕点,你尝尝。”说罢,薛婉宁便将包袱放在了石桌上打开。 程宜静静地看着对方的动作,心里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薛小姐,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程宜接过对方递来的糕点放到嘴里尝了尝,“难不成是在宜居里帮忙的几位不想干了吗?” 薛婉宁闻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此次急着来找程小姐也是有一事想要求证。” 程宜听着对方的话不禁蹙起了眉头,她心中想了一百二十件事情也没猜到对方说的到底是哪一件,“薛小姐尽管说。” “程小姐,我看门外贴着的喜字,陆家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第46章 程宜小口小口地将手中的糕点吃光, 听闻薛婉宁的话后抬头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薛婉宁看着对方神情轻松的模样,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不会是您和陆公子的喜事吧?” 她是实在不想问这件事,她怕得到那个能令她立马昏倒的答案。 “是啊。”程宜看着薛婉宁面上的踌躇, 心中甚是好奇对方为什么对自己和陆嘉禾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轰隆隆隆! 薛婉宁的世界崩塌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她的主子竟然和一个不受宠的豪门庶子成了亲,这让她还怎么有脸去面对当今圣上和一手带大她的皇后娘娘啊! “啊!” 薛婉宁捂着胸口一脸痛苦滴跌坐在地上哀嚎, 她的主子为什么就失忆了,怎么就不记得她了呢! 还在一旁欢快地吃着糕点的程宜见状被吓得张大了嘴巴, 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难不成我就这么伤了一个怀春少女的心?太不应该了! “薛小姐,你怎么了?快起来, 地上凉。”程宜放下手中的糕点急忙起身上前将薛婉宁从地上拉了起来。 “啊!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这样的。”薛婉宁靠在自己失了忆的主子怀里痛哭流涕。 中午回家吃饭的陆嘉禾刚走到院门前就听见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她以为程宜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情, 遂将身上的书包扔到陆安怀里,快步地往院子里跑去。 本还想来一次英雄救美的她,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疑似自己头上被带了帽子的一幕。 ...... 陆嘉禾站在凉亭不远处抿唇稳了稳心神,随后上前开口道:“这是怎么了?薛小姐怎么还哭了?” 程宜闻声抬眸看了一眼, 随后又垂眸看着抓着自己胳膊哭嚎的女人。 哎呀! 程宜心中暗暗叹息,自己与陆嘉禾成亲不过才一月有余, 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误会自己吧? 程宜抬手将薛婉宁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接着又走到陆嘉禾身前小声解释道:“知道我们成亲了, 她感动的, 感动的哭了,算是喜极而泣吧。” 她不想让陆嘉禾误会自己, 又不确定薛婉宁是否是因为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事情而哭。 生米已经变成了熟饭,就算薛婉宁心中有一万个不乐意, 也没用了。 “陆公子回来了啊,听说你和程小姐已经成亲了,这些东西就当作是我给你们的贺礼吧。”她仔细地观察着陆嘉禾面上的表情,生怕对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误会什么,晚上拿自己主子出气。 起初陆嘉禾并不相信程宜的说辞,毕竟上次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除了薛婉宁的不对劲。 可二人在毫无交流的情况下说出同样意思的话,这让陆嘉禾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程宜。 “多谢。”她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东西,随后面无表情地冲着薛婉宁拱手道谢。 “对了,陆公子和程小姐过段时间是要进京吧?不如到时候你们乘着我的马车一同去吧?” 薛婉宁见陆嘉禾没有表现出气恼的样子放下了心。她还记得上次与二人拜别时说的话,所以这次特地从京城将装扮朴素的皇家御用马车给赶了回来。 陆嘉禾闻言微不可察地瞥了程宜一眼,看她没有想要回答的样子后,开口道:“不用了,薛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父亲早已让人给我们准备好了马车,就不劳烦您了。” 陆嘉禾语气冷淡,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赶人走的意思。 “别客气,这是应该的。”忠心护主的薛婉宁自然是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她轻瞥对方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坐在石凳上,想要护着自己主子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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