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把两人行李拿进客厅,姜初瑾道了声谢,南明点头,“可以,你先去休息,然后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是两个人回来的问题。” “……” 佣人把两人行李放进二楼卧室,南琅紧随其后,在佣人收拾好离开后,关上了门。 她招呼姜初瑾,“姜医生随便坐,我爸爸其实还是很好的。” 姜初瑾点点头,环顾了下,“你的卧室很大。” 南琅卧室确实不小,光是四五个排成一排的白色衣柜就占据了不少空间,里面打开全是密密排列的各种衣服,足够三个人睡的大床,床对面还放着两个单人沙发。 公主不愧是公主,生活待遇没话说。 “嗯,”南琅点头,“但就我一个人住,很空。” 她尾睫扬起,“可能就是在等姜医生过来。” 姜初瑾浅浅弯了弯唇,刚刚在南明的紧张褪去了些许。她是第一次来南琅这边的领地,忍不住好奇和打量,在房间里闲闲的转着,偶尔拿点觉得新奇的小东西瞧。 她拿起一张黑胶唱片,南琅说:“意大利一个流浪歌手送的,这种唱片他家里很多。” 她看着床头上的那幅画,南琅说:“这个好像是在……法国,不知道谁画的,觉得好看就买了。” …… 姜初瑾从南琅的首饰盒里拿出个耳环,长长坠坠的发着光,南琅眼神追随着她的动作,半晌后不乐意了。 这些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她一个大活人不比这些好看? 南琅不爽地撇了撇嘴,脱掉外套爬到床上开始自闭,姜初瑾拿了个乐高见这人不解释了,于是转头看去,就看见这人脸正面朝下埋进被子里装死。 “坐飞机累了么,”姜初瑾过去抖了抖被子,“别这么睡,不憋吗?” “不憋,”南琅没什么好气地翻了个身,躺床上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拉住她手臂往下一拽,仰着下巴亲住她。 姜初瑾撤开抖被子的手,弯着腰,举小孩似的把人往上托了托,方便吻的更舒服些。南琅搂住她后颈,探开牙关,缠绵又暧昧。 大片大片的日光从浮动的浅色窗帘里投掠过来,给房间里缠吻的两人踱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她们很安静地,没有任何杂念的亲吻着彼此。 直到—— 卧室门被敲了敲,然后是佣人的声音,“小琅,晚饭想吃些什么?” 南琅的卧室属于私人领域,没有她允许别人不能随便乱进。 两人同时退开,南琅眯了眯眼,更不爽了。她手臂没退开,还搂着,问姜初瑾,“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南琅原封不动地回了遍,然后又补充了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暂时不要来打扰了。” 姜初瑾撇开头,浅浅笑了一声,再转过来已经被南琅重新亲上了。 - 她们没在卧室腻歪太久,下楼后发现家里请的几个保姆全在厨房里忙,主要掌勺的是那个中国保姆,其他几个充当打下手,看样子是要做中国菜。 保姆看见两人下来,问:“有什么忌口的吗?” 这话是问姜初瑾的,南琅的口味她们都清楚不过。 姜初瑾说:“都可以,我没有忌口。” 南琅也笑笑,“对,她不挑食。” 南琅现在说话很有替姜初瑾刷好感和显摆的成分,保姆非常捧场的夸,“那挺好的呀,不挑食。” 某个挑食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内涵到了,还特高兴地点点头,“是吧,她这点特别好。” 姜初瑾:“……” 她把毛衣袖口向上卷了卷,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线条,“我来帮忙吧。” “不用不用,”保姆连忙摆手,南琅把她拉去了沙发上坐着。 结果坐着也不太安生,家里客厅很大,不时有佣人打扫阳台或者送些食材的时候偷偷瞅姜初瑾一眼,有些热情地还会直接凑上去谈话,就连大卫过来找南明谈事情,都要往两人身边瞟一眼。 姜初瑾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模样,始终很浅浅的笑着,有问有答,礼貌又温和,最后笑得脸颊肌肉都有些僵。 南琅翘着二郎腿从始至终都没管,看好戏似的看着她和那些佣人“应酬。” “你家佣人很多。”姜初瑾终于笑不起来,绷着脸抛了这么一句话。 南琅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终于没再放任不管,对又一个凑上来的佣人说:“不用多管,太热情了会把她吓跑的。” 姜初瑾脸绷得更紧了。 不过也难怪,虽然南琅谈过很多段恋爱,但带回家的还是第一个。这些佣人们只听说过她的风流事,从没见过风流的对象,姜初瑾还是她们见到的第一个,热情些很正常。 大卫来了没多久,南明跟着他匆匆出去了,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后面跟着个大卡车,卡车上装着个特别高大的圣诞树。 圣诞树装在小花园里,装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绚烂又漂亮。上面还挂着很多礼物盒,南明示意佣人们一人挑一件拿走。 姜初瑾见他这副出手阔绰、不把钱当钱的模样,忽的明白南琅为什么养成个大手大脚的破烂脾气,估计就是这人给惯的。 她抿了抿唇,不着边际的想,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得起她。 估计是圣诞节的缘故,南明心情很好,没再板着一张脸。他习惯性的夹了块肉想放进南琅碗里,却见有人筷子伸的比他还快。 姜初瑾往南琅碗里送了块鱼肉,干干净净,一点刺没有。南琅很自然地吃了,似乎很习惯她这么伺候。 南明:“……” 他把肉放进去,然后抬眼问姜初瑾:“医生?” 第二次问了,但这次明显要认真很多,姜初瑾点了下头,“是,在星河医院就业。” “那个医院很好,在那个国家排名很靠前的。”南琅说。 南明睨她一眼,“用你说?” 可能是饭桌上的那个动作,两人回来后,南明头一次用“这是女儿喜欢的人”的目光看了眼姜初瑾。 标准的东方美人长相,很静,很冷,淡淡冷冷间还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眉眼间还潜藏着微不可察的细心和温柔。 好像,哪里都无可挑剔。 是个很优秀的人。 难怪女儿喜欢,南明想。 南明不是没见过南琅以前谈的其他人,外表事业都很优秀,但正因为是头一次把对象带回家,所以才显得姜初瑾更独特了些。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好像自己精心呵护娇养了很多年的宝贝,要被人夺走了似的。 于是南明不是很痛快。 但他表现的不是很明显,南琅也没发现。 南明现在看见两人腻歪就糟心,吃完饭后没在客厅里溜达,独自闷书房里工作。南琅呆了一会儿,索性也拉着姜初瑾去卧室了。 姜初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彻底得到舒展,她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上的消息,余光里南琅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 半小时后,南琅从浴室里出来。 姜初瑾眸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从南琅的脸一直下滑到了锁骨上的纹身处,眼眸弯了弯。南琅把半干不湿的毛巾塞她怀里,“别看了,你也去洗,今天不累么。” 姜初瑾嗯了一声,浴室门关上。 南琅坐在她刚坐的位置上,随手捞过旁边的手机,习惯性的输了自己的生日年月,解锁后翻看了半天,发现这手机不是自己的,自己的似乎落在了浴室里。 她把姜初瑾手机放下,抬手敲敲浴室的门。 里面淡淡地一声,“怎么了吗?” “我手机还在里面。”南琅说。 浴室里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她的手机被两根细白手指捏着送到外面,“给。” 南琅垂眸,没立刻接,她的视线定在那两根瘦长的手指上,向里延伸是漂亮的手部轮廓和细瘦的手腕,还有更多看不见的春光。 她忽然生出了个坏念头,将门缝不动声色开大了些。 然后…… “不是我!好像是风吹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了!”南琅把门紧紧关上,脸上一阵热,不知是做坏事心虚还是看到了什么令人脸红的东西。 她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在床上拿被子闷了半晌也不管用,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那个画面。 雪山、平原、丘陵,所有一切都很…… 她只看了一眼,但这一眼也就够了。 南琅从床上爬起来,白嫩耳垂烧的通红一片,她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也没想过要抑制什么。 更何况,她和姜初瑾是情侣,理由很正当。 南琅把自己说服了,然后在床头柜前翻翻找找了半天,最后干脆下楼问了问佣人,“有指甲刀吗?” “有啊。”佣人找出指甲刀给她。 南琅接过,不确定自己家里有没有指套这玩意儿,于是又说:“你帮我去买盒指套回来。” 什么?佣人懵逼了一瞬,然后恍然大悟地去了。 南琅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指甲刀慢条斯理地修剪自己的指甲,她指甲不算很长,但也达不到可以做那事的程度。 剪到最后磨了磨,确认没有任何棱角后,举起右手在灯光下看了看。 娇生惯养的…… 不知道中不中用。
第68章 佣人动作很快, 没一会儿就把指套买回来了。 小盒子安安静静放在茶几上,佣人放下后识趣地离开了,南琅坐在沙发上没动, 像是在出神。 其实她是有点怂, 有那个心没那个本事。 因为, 她二十几年来,从未在上面过。 南琅想到这就有点愁, 犹豫着要不要临时找点片源学习一下,二楼卧室突然有了动静。 她惊了下, 慌慌地把小盒子放进浴袍口袋里, 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对正在下楼梯的姜初瑾说:“你怎么下来了?”
第69章 最后一次结束后, 南琅把姜初瑾抱去了浴室,女人身高过了170,但其实很轻, 估摸着才九十多斤。 南琅拿花洒把她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 而后拿着宽大的浴巾裹住她, 擦了擦她微湿的长发。 姜初瑾懒懒地耷拉着眼皮,身上力气几存于无, 后背隔着层毛巾靠在光洁湿滑的墙壁上,任由着南琅很有耐心地伺候她。 过了会儿, 力气恢复了些许, 她声音轻哑地问:“手腕累吗?” “累, ”南琅埋进她颈窝里, 闷闷地说:“特别酸。” 南琅是个只爱享受不愿出力的主儿,这还是她第一次,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和技巧,只能通过姜初瑾的反应, 然后在心里细细琢磨着。 但事实证明, 姜初瑾给她的反应很……热烈。 这种热烈是基于她平日清清冷冷不苟言笑的气质中,南琅从未见过姜初瑾这副模样,像是冰山融化, 又像是神女降临了热闹喧嚣的凡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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