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满溪咳了咳:“发什么烧啊,我才发完烧没多久,可别咒我了。” 她只是……看到了酒,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就想到了一些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然后就成功在这噪杂的大排档里脸红了。 摇摇头努力赶跑脑子里的杂念,顾满溪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疯了。 吃个烧烤都能想到一些有的没的。 “不对劲,”乔诗宜瞅着她:“很不对劲。” 这几天只要见到顾满溪,她发现自己这位前舍友状态就跟中了彩票似的,不对,用中彩票来形容不恰当,应该说是……乔诗宜努力想着形容词,应该说是,少女怀春似的。 顾满溪有些*心虚:“哪儿不对劲了?” “瞧你这满面春风一样的,”乔诗宜摸着下巴做侦探状:“我们顾副部长……有情况了?” “什么有情况,瞎说什么呢?!”顾满溪差点把手里的串怼进鼻子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情况了!” “我就随口一说,你激动什么,”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她这副模样,乔诗宜更狐疑了:“那没什么你一天天这么高兴做什么?” “我就是,”顾满溪抿了口酒,有些底气不足:“我就是,文体节嘛,我高兴啊,整个学校都是运动的气息,我能不高兴吗?” 乔诗宜:“” “看,小龙虾上桌了,”顾满溪咳嗽一声,指着刚端上来的盘子:“你不是喜欢吃小龙虾吗?还不赶紧尝尝。” “对哦,这次我点的是新口味,”乔诗宜兴致勃勃地戴手套:“上次的蒜香味道还不错,这回的是十三香的——” 看到乔诗宜注意力被转移,顾满溪悄咪咪松了口气。 真怕她不管不顾刨根问底。 老实说顾满溪自己都不知道回答什么。 这几天因为文体节开幕了的原因,她有大把的理由忙,莫千禾也因为两天后的马术比赛要去熟悉项目,两人其实在一块的频率并不高。 但哪怕就是短暂的相处,顾满溪也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顾满溪觉得真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晚之后,感觉这位大小姐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虽然还是会动不动就嘴毒两下激得自己跳脚,但眼波流转之间,总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无法形容的,让人怦然心动的暧昧感。 如果一定要具象化的形容,那就是两个人眼神无意交汇的时候,顾满溪会感觉自己四周就跟出了特效似的,涌起数不清的粉红泡泡。 夭寿啊。顾满溪一边无法阻挡地让自己被这种粉红色淹没,一边暗叫要命,都认识莫千禾十来年了,自己也二十几岁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跟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这么——这么纯情! 她还想到那天晚上,莫千禾说得不会结婚的那句话。 为什么不会结婚呢?是她跟莫家长辈说清楚了吗?还是说她对未来有什么别的计划?顾满溪有一肚子疑问,但是她又不敢问。 她既想知道答案,又怕问得太清楚,把浮起来的粉红泡泡戳破了,一切又沦为幻影。 她有些贪念跟莫千禾这样的相处,那栋别墅就像是一个温柔乡,是一个蜗牛壳,能让她把一切不愿意去细想的东西排除在外面,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快乐,即使这种快乐可能是一种短暂的快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顾满溪也成了一个又矛盾又纠结,半点也不干脆的人。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种“难得糊涂”的逃避感。 果然,顾满溪有点挫败地想,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只要一碰到莫千禾这个女人,她就完了。 “对了,你不是报了五千米长跑吗?”乔诗宜扒着龙虾壳往嘴里塞:“什么时候开始啊?” 顾满溪想了想日程:“两天后。” 两天后?算了算那个时间段,偏偏刚好是莫千禾比赛马术的时候。 有些小沮丧,真是不巧,本来她还打算去瞧瞧呢。 乔诗宜:“得嘞,到时候一定过来当拉拉队给您端茶送水。” 顾满溪:“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您这刚大病初愈的,”乔诗宜有些担心:“马不停歇地就要跑五千米,吃得消吗?” “大概……”顾满溪想了想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练了,有些没底气:“也许吧?” “得,”乔诗宜忧心满满地啃了一口鸡翅:“你可别让我到时候端茶递水没递成,而是背着你往医务室奔了。” “滚。”顾满溪微笑:“你个乌鸦嘴,快给我呸呸呸!” 不管咋样,五千米跑冠军她一定要拿到手! 两人吃到晚上,跟乔诗宜散了场回别墅,客厅里还没有人,顾满溪估摸着莫千禾还没回来。 闻着自己身上一身烧烤味,顾满溪皱皱眉头,有点受不了。 她找来换洗衣服,打算去洗个澡。 平时顾满溪洗漱的浴室在一楼,而且一般只有她一个人用,看到浴室门关着,她也没有多考虑,直接握住门把手开门而入。 然而喷涌而出的热气在让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抹曲线勾人的白皙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 “啊——”顾满溪吓得一声惊叫,下意识打开门就要出去,被一只纤手揪住了衣领往里拖,而后转身将她抵至墙角。 平时清雅的女声都被热气沾染上了温度:“顾满溪,我都没喊,你喊什么?” 意识到自己怀里是触手可及的温热滑腻,顾满溪屏住呼吸:“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不是故意的——” 水润润的眸子瞅着她:“你想洗澡?” “我等会洗,”顾满溪背紧紧贴着墙:“我先出去,等会洗也行。” 救命啊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这么豪放,本来她意志就不坚定,你这样子——跟在乐乐面前放一根热狗肠一样有什么区别! “那真是不好意思,”莫千禾勾着嘴角,越凑越近:“我这人澡洗得久,热水也放得多,等我洗完,水重新加热估计又要一会,真是让顾副部长难等啊。” “没关系没关系,”顾满溪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放,此时此刻只想赶紧出去:“我能等,你先洗,等水热了我再洗。” “那怎么行,”莫千禾看似有些苦恼:“你衣服已经湿了。” 顾满溪看看自己被沾湿的前襟,抽抽嘴角,她衣服湿了还不是因为你! “没事,”她缓了缓气:“我出去换件衣服就是。” 莫千禾:“还那么麻烦做什么?” 她抬手指了指浴缸:“空间足够大,容得下两个人,顾满溪,跟我一起洗吧。” 顾满溪:“!!!”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顾满溪脸肉眼可见的变通红,捂着胸口缓气:“大小姐,您别开玩笑了,饶了我吧。” “我没开玩笑。”莫千禾睫羽轻颤,抬起手指移到顾满溪的脖颈前,解下她第一粒扣子。 感受着胸前的动作,顾满溪脑子里轰地一声,全身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她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红唇微启,一张太精致的脸染上了一抹绯色,以顾满溪贫瘠的语文能力,她只能想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句老掉牙却又贴近的形容。 衣服被彻底剥下,两人坦诚相对,莫千禾看着努力拿来毛巾遮挡自己的顾满溪,眸中闪过一抹沉色。 爱运动的顾副部长,真是拥有一副美好又漂亮的躯体呢。 莫千禾伸出手指,似有若无地顺着面前人的人鱼线往下滑。 顾满溪身子颤了颤。 她受不了地赶紧踏进了浴缸坐下:“不是洗澡嘛!” 顾满溪弯着身子,试图把自己的身体藏在水底下,可清水太过一览无余,任凭她怎么躲藏也无济于事。 莫千禾轻笑一声,也坐进了浴缸。 浴缸的空间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 顾满溪努力拢着腿,别扭地坐着,眼神游移。 两人之间就这么几十厘米的距离,她是真不敢看,那天晚上还能借着酒意“胆大包天”,但现在是清醒的面对面坦诚,顾满溪只敢盯着莫千禾的发顶看。 莫千禾:“顾满溪,你看着我。” 顾满溪还盯着发顶:“我已经在看着你了。” “你这是在看着我吗?”莫千禾声音带着些揶揄:“还是说……你不敢看?” “没有,”顾满溪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怂:“我就是,就是有点不适应。” “你不适应啊,”莫千禾突然一笑,转过了身子:“你要是不适应,那我就背对着你——” 顾满溪正准备松口气,突然这女人靠背贴了过来:“这样怎么样?” 第60章 真就是柳下惠呗 这样怎么样? 感受着怀里的“异样”,顾满溪都快喘不上来了气了——这样更奇怪好不好!! 莫千禾往后轻靠,背上感受到湿润的柔软,眼中漾过一抹笑意。 顾满溪面红耳赤,本来水就热,现在简直全身都快热得发烫了:“还洗不洗澡了?” “洗,”莫千禾闭着眼睛,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意外带上了一些撒娇:“先让我靠一会嘛,今天有点累。” 很少听到大小姐这样的语气,顾满溪被甜得头昏脑胀,觉得现在莫千禾就是要她立刻把洗澡水喝了她都能乖乖听话。 她不催了,任由莫千禾靠着,伸手环住了怀里人的纤腰,同样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陷入了无言的安静,热水包裹着身体,温暖、舒适,两颗贴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节奏都仿佛同频了。 此时此刻她们不参杂任何杂念,只想享受如此难得的相偎相依。 半晌后,莫千禾开口道:“顾满溪,我不舒服。” 顾满溪睁开眼睛,语气都温柔了:“哪里不舒服?” “我今天骑了马,”莫千禾轻声道:“大腿内侧被磨得有点痛。” “”顾满溪低头谨慎地朝那儿看了一眼,发现细嫩的肌肤上确实磨青了一些瘀痕,皱了皱眉:“那我们快点洗完,我出去帮你上点药。” 莫千禾握住她的手:“你先帮我揉一揉。” 她牵引着顾满溪的手,缓缓放到大腿内侧,低语道:“轻一点,不要太重。” 顾满溪深呼吸:“好。” 是真的心疼这人细皮嫩肉的被磨出了青瘀,顾满溪抛开若有似无的杂念,拿出平时给肩颈不舒服的老妈按摩的态度,认认真真揉着。 平时按老妈她老人家那是巴不得自己力气越重越好,顾满溪怕大小姐痛,还特意放轻了力道:“你放心,我的手法可特意学过的,我妈都满意得不得了。” 手法是真专业,简直专业到真就只老老实实围着大腿那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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