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急了:【宿主,你怎么还有闲心品茶,女主要遭殃了。】 “不急。”江婉放下杯子,悠闲的找出花露水,“我到的时候,贺娇娇可能还没进去。” 575有所动容:【怎么可能,原书中······】 江婉不听575胡扯,屏蔽了烦人的电子音:“你等着看吧。” 野草丰茂的树林,疯长的枝桠层层叠叠拦住月光,知了蛐蛐叫成一团,贺娇娇不敢进去,愣了好一会。 保持沉默的贺云龙突然说话:“你在害怕什么,怕黑?” 贺娇娇点头,接着摇头。 她怕黑不假,可令她恐惧的感觉不仅仅来自怕黑,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掐得她喘不过气。 一抹亮莹莹的东西飞过,她寻着亮光。贺云龙轻轻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往前走:“快去看萤火虫吧,里面不黑。” 江婉到来之时,贺云龙正好推着贺娇娇往里走。她保持一段足以跟上却不被发现的距离,踩在湿润的泥土里,脚下发出闷闷声响。 林中一条潺潺小溪,哗啦流淌至下方的长江,萤火虫发出的橙光照亮草地,削弱了几分阴森。 贺娇娇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我要回去。” 贺云龙搓着手,恨不得下一秒撕的贺娇娇稀碎:“回去干嘛,回去受气吗,今晚跟二爷在一起。” 贺娇娇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她才明白,原来不寒而栗的恐惧感来自贺云龙,听到“今晚跟二爷在一起”几个字,这种感觉到达巅峰。 贺娇娇坚持:“我不想在这了,我就要回去。” 她往回走,纤细的手腕被狠狠钳制,就这么一拉,贺娇娇整个人撞到了贺云龙身上:“娇娇,你也太扫兴了吧。” 贺娇娇不明白贺云龙为什么不让她走,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想回去,你放开我。” 听到这,江婉沉不住气了,慢悠悠走了过来:“二爷,我来给你们送花露水。” 江婉的声音宛如救世主,贺云龙松开了她的手腕,贺娇娇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刚才说的话贺娇娇不懂,花天酒地的江婉肯定明白其中的意思,要是让她听到,恐怕自己讨不着好。贺云龙心虚的尬笑:“小婉,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贺娇娇扑进救世主怀里小声哽咽,眼泪蹭湿了她单薄的衬衫,江婉拍了拍止不住颤抖的背,由着她胡作非为:“看个萤火虫怎么也哭鼻子。” 她无视贺云龙,把贺娇娇的脸从自己身上扒出来,不厌其烦的问:“怎么又哭了,怕黑?” 贺娇娇摇了摇头,嘴唇嗫嚅地说:“不是的。” 江婉放开了怀里的人,伸手喷了贺云龙一脸花露水:“二爷,你脸上有蚊子。” 毫无防备的贺云龙被喷了满眼花露水,“嗷呜”一声惨叫,捂着眼原地乱跳,泥土松软,他没站稳,连滚几圈一屁股跌到小溪里。 江婉扔了花露水,捂嘴道:“您没事吧,抱歉抱歉,瞧我这脑子。” 她嘴上忏悔,实际毫无动作,贺云龙狠狠揉着刺痛的双眼,留下两行清泪,他满身淤泥,打了胶的头发跳上来一只癞蛤蟆。 他伸出手:“小婉,拉我一把。” 江婉前后踱步,表出一副犹豫不决样子:“二爷,我够不着,你自己爬起来吧。” 贺云龙眉眼紧皱,赶走癞蛤蟆,憋屈的扶腰站了起来。 江婉环顾森林:“萤火虫挺好看的。” 她捏了捏贺娇娇的脸:“对吧,娇娇。” 顺着她的话,贺娇娇表达肯定。 贺云龙的眼没法完全睁开,手上沾满泥土,又陷进深深的泥里寸步难行,他顾不上面子,恳求的伸出手:“小婉,快拉我。” 往常要是树林里有这么大动静,护林员指定来巡逻,江婉猜测贺云龙上次买通了美容院的工作人员,这次又买通了护林员。她秉持自食恶果的态度,故意捏着鼻子,挑剔的说:“二爷,你好像有口臭,回去检查检查脾胃。” 贺云龙尴尬的抿了抿嘴,江婉塞给他一包抽纸:“擦擦眼吧,我太不小心了。” ※ 王妈和临时工阿姨刚准备下班,碰上迎面回来的三个人,贺云龙满身狼狈,江婉衣衫不整,贺娇娇低头不语,王妈关切的寻问。 江婉无所谓的摊手:“没事,出了点小意外,你们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江婉这样说,王妈识时务的闭嘴了。 考虑接下来的剧情,江婉给贺云龙找了一次性用品:“二爷今晚留下来吧,楼上的浴室我跟娇娇用,您在一楼洗澡。” “家里的客房每天都会打扫的,您去之前常住的那一间就好。” 听到江婉的挽留,贺云龙两眼放光,兴奋的直点头。他差点以为计划泡汤,江婉此举等于给猎人递枪,黏腻贪婪的目光盯着贺娇娇外露的小腿,他习惯性舔了舔嘴,尝到一股腥臭的泥土味。 以前大哥在,他没法对贺娇娇动手,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不就是老天给他创造的好机会吗? 贺娇娇拽了拽江婉的衣角:“我今晚还能跟你一起睡吗。” 江婉:“为什么不能跟我睡?”
第20章 当头一盆 短暂的平静后,贺娇娇欲言又止,江婉看得出她有心事,放下刚送到嘴边的花茶:“心情不好吗。” 贺娇娇反复轻咬嘴唇,思索再三,说出了贺云龙引起的不适感。她也觉着奇怪,温度均衡的季节,贺云龙站在那,寒意便深入骨髓,她补充道:“我不知道原因。” 超乎预料,贺娇娇竟然自己感觉到了。江婉摩挲着下巴,这个世界太多不可思议,显得她无知渺小。她尝试唤醒贺娇娇最准确的第六感,一字一句问:“你仔细想想,为什么觉得难受,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 贺娇娇努力回忆,江婉说了一嘴,她隐约记得好像真有什么时候出现过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以前的记忆好像被橡皮擦擦空了,经过半刻钟的思想斗争,贺娇娇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有,不过我想不起来。” 隔着瓷壁,杯中的花茶凉透了,江婉听闻,决定从眼下出发:“你对你二爷的负面情感来自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贺娇娇苦思冥想,压根没有头绪,她把问题挂在自己身上,“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江婉胸口发闷,她没法直接说,又迫切想要贺娇娇迈出这一步,侧面提醒道:“相信你自己的第六感。” 贺娇娇说:“我会的。” 安顿好贺娇娇,江婉谎称手机丢在了楼下,她下了楼,捏手捏脚藏身,偷听贺云龙的豪言壮志。 贺云龙毫无感情的唱了首歌,被浴室自带的朦胧水声放大无数倍,江婉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她掏掏耳朵,相信贺云龙独处时不止会自嗨。 “真是踏破铁鞋无逆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江婉那个头脑简单的蠢女人,还是嫩了点。” 到底谁更蠢,隔墙聆听贺云龙说自己的坏话,江婉的嘴角抽了抽,不过这些不重要,只听贺云龙发出一连串狂笑:“娇娇,今晚让你体验一下我的火热!” 到这里,江婉绷不住了,她死命堵住溢出嗓子的笑声,上楼接了一盆凉水。 站在楼梯口,她正巧能听见贺云龙的中二发言,贺云龙越说越起劲,江婉已经脑补出一张眉飞色舞的油腻大脸。为保证快准狠,她两手托着满当当的水盆,侧身倚在楼梯口。 身上的衬衫被贺娇娇蹭的皱皱巴巴,沾染了盆里的水渍,腰身部位呈半透明状,紧贴着皮肤,她低头整理,偶然闻到贺娇娇身上的暖橙香气,江婉扶摸她埋过的地方,捋平了布料。 她无奈的笑了笑:“真爱哭。” 江婉敏锐察觉浴室的门刚开了条小缝,麻利的探头观察,贺云龙果真迫不及待,甚至没穿浴袍,裹了条围巾就大敞着出来。 江婉找准时机,手腕一动,凉水从上而下浇了贺云龙满身,贺云龙骂了句脏话,刚要抬头,她两手一松,塑料盆精准扣上了贺云龙的头。 江婉不带犹豫,几乎同时,狠狠一声趴坐在地上。 贺云龙慌忙围上浴巾,大手一挥把塑料盆狠狠砸在地上,盆身瞬间分裂,他愤怒的抬头,对上江婉无辜的眸子。 贺云龙顺风顺水,何时一天憋屈好几次,他亲手撕下伪装,指着江婉破口大骂:“妈的,蠢女人,你他妈故意的吧!” 木地板的传声效果很好,江婉听见贺娇娇闻声赶来的动静,挥了挥酸麻的手:“抱歉,二爷,我想着空调吸水分,给你屋里增加增加湿度,不小心摔跤了。” 贺云龙又骂了一连串脏话,笃定江婉是故意的,他气的眼珠子外凸,骂得唾沫星子横飞。 江婉断定他敢毫无防备的口出狂言,一定是仗着家里没有别人,和他平常文质彬彬的人设,再加上江婉以前带给大家的刻板印象,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过了今晚,如果江婉提起他满嘴喷粪的事,大家只会当江婉散播谣言。 上市公司高层的形象对公司股份具有充分影响,她一人之力无法挤走贺云龙,只要添油加醋,利用舆论导向,董事会肯定不得不做出利大于弊的抉择。 虽说无法掌握剧情走向,但她通过原文得知贺云龙患有躁郁症,在阴暗的角落摧残过很多家庭,通通被钱压了下去。 只要有人带头,只要这些事传出去,他的职位一定保不住。 她的手机一直以录像模式放在花架后,调整了角度,正好能拍到预料中的所有范围。 贺云龙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冲上来打江婉一顿,贺娇娇吓得脸色煞白,刚才看了电脑里的东西,她原本不信,观察了半天,见情况不对劲,慢吞吞走了出来:“二爷。” 贺娇娇出现,贺云龙恢复些许理智,他才想起主要目标,愤愤的咬着牙,不得不换上虚假的笑:“娇娇,怎么还不睡?” 贺娇娇身子抖的厉害,江婉看她呼吸凌乱,眼神惶恐,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艰难,可她却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 瘦弱的贺娇娇微微向前迈了一步,挡在她前面,江婉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她浓密的发顶,发根整齐的围了个圆圈,划出小小的发旋,以其她的侧脸。 贺娇娇快抖成筛子,她吓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似乎做足了心理准备,终于鼓起勇气张开干涩的唇。 江婉倒是意外的很,根本想不到贺娇娇会主动挡在她和贺云龙中间,还敢主动开口说话。 贺娇娇头脑凌乱,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二爷,你你,你骂人,做什么。” 贺云龙似乎也没料到贺娇娇的举动,擦了把头上的水,指着她身后的江婉:“娇娇你让开,我来收拾这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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