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柔紧急撤回一个青椒,抬眼看我,认真道:“不要青椒,你不吃青椒的。” 我确实不吃青椒,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小时候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尤其不爱吃各种蔬菜。 成年之后,好像很多之前不能入口的,都渐渐能接受。只是我不吃青椒的习惯只有家人和亲近的朋友知道。 亦柔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对面的人端着“菜”求表扬。 转头间,修长白皙的脖颈显露出一抹醒目的红,那红顺着锁骨蜿蜒至后背,藏在镂空蕾丝里若隐若现。 我居然忘了她喝酒会过敏这茬。 好不容哄着她躺下,也找到家中治过敏的药膏。怎么上药成了难题。 亦柔过敏的部分在后背,要上药就得脱掉衣服,她穿的又是旗袍,脱就得全脱…脑海里的画面还未成形,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下去,太猥琐。 “我现在要给你上药,要脱掉衣服,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征求意见。 亦柔乖巧点头。 我欲哭无泪,她现在醉着,好像说什么都会同意。 正犹豫着,她起身倚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开始缓慢地,一粒粒地解起纽扣。 珍珠纽扣蜿蜒出一条旖旎的路,从玉带横梗的锁骨,到曲线流畅的腰肢。待蕾丝旗袍褪尽,里面仅着一条素色真丝吊带。 房间里暖气开的足,身上的红丝绒旗袍闷得我又潮又痒。我靠着最后的理智将亦柔翻过身去,才没窥见春光毕露。 真丝吊带褪到腰间,揭开最后遮挡,冷白皮的背在暖色调的光线下显露出玉石般的光泽,点点猩红的瑕疵却让美玉蒙尘,像雪地里埋藏着被碾过的红梅花,美得叫人心疼。 指尖攀上蝴蝶骨,推着药膏覆盖那些斑驳。我与她连接,能感受到她的颤抖,试探着问:“弄疼了吗?” 她摇摇头,闷在枕头里的声音有些含糊,再次确认才听清楚。她说:“我想看着你的脸。” 心狂跳不止,脑子乱作一团。 我抽了个枕头垫在身下,做出同样的姿势歪头看她。深褐色的眼眸欲语还休,眼神那般深情,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个离谱又合理的想法从我脑海蹦出。 或许亦柔年少时有个情根深种的青梅,由于种种原因她们没能在一起。 而我恰好与她的白月光相似,所以她才会对我忽远又忽近,那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如果没有女人,再荤的饭局也都是‘素局’”出自某杂志发表的文章《一桌没有姑娘的饭局,还能叫吃饭吗》。 写这章的时候正好赶上某奶茶品牌和某图书品牌“不小心”犯错,作为曾经的传媒从业者有点小感悟,2024年了,环境在变好,类似事情还在上演,那就说明还需要更“敏感”一点。
第18章 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那张脸猛地放大,温热的呼吸砸在我的唇边,将我砸得晕晕乎乎。 她用手指在我的脸上戳出一个“人工酒窝”,得逞地笑了:“小园,向小园,占尽风情向小园。” 她连我名字的由来都知道。 这下可好,我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生产狗血剧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失去某段记忆,其实我俩谈过。 “你怎么什么知道?”就在我被惊到跳起来质问她的时候,人已进入酣睡模式。 很好,您老倒是坦荡,撩完就跑,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我拖着困倦的身子,抱着极高的自制力,终于把亦柔的睡衣换好,把她和我的妆卸掉。 等做完这些,我直接瘫坐在她床边,好想也这样睡过去。 借助床头柜夜灯的一束微光,我总算能好好看看她。亦柔的睡颜真好看,皮肤透亮,睫毛纤长。 她是那种十几岁就是二十岁的长相,二十岁是二十岁的长相,到三十岁还是二十岁的长相。 更早之前,我以为我对亦柔的爱慕只是少年时期的崇拜,爱的不是具体的这个人,而是自己的想象。就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确认,眼前这个她在一步步印证我的想象。 所有的喜欢不是毫无来由,一块没有播种过种子的土地,不会突然开出鲜花。 天上的月亮此刻离我这样近,只要再靠近一点,就一点点… 就可以从她的唇上,偷走一个吻。 我还是忍住了。不能趁人之危。 身体被一阵熟悉的疼痛唤醒,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等意识归位才发现,我正躺在亦柔的床上,而她就躺在我旁边。 不对啊,我不是在她趴在她床边睡着的吗? 来不及细想,我蹑手蹑脚小跑到卫生间确认,啊,果然是来月经了。 我经期的第一天痛经最严重,来之前的预兆就是手脚冰凉浑身乏力,等到真来,肚子里就像是怀了台绞肉机和制冷机同时做功,从隐隐坠着阵痛到偶尔刺痛得想骂人。 蹲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我是应该未经主人同意就在人家里翻找卫生巾,还是直接把主人摇醒。 “小园,需要帮忙吗。”亦柔起来了。 一句完整的话没组织好,卡在称呼上,我试探着回道:“亦柔,我需要卫生巾,谢谢。” 还叫亦总的话有跟她赌气的成分,叫学姐又显得在套近乎,干脆还是直接叫名字。 蹲了半天,稍有缓解,起身出来,又开始疼。 亦柔看出我的不适,泡了生姜红糖水给我,还拿了套自己的睡衣。 “换上吧,如果还是很疼,就吃些止疼药,我家里有备着。”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旗袍上有块暗红色的血痕,再看床上被换上的新床单,已经联想到发生了什么。 我从卧室探出头:“我要不先撤,太打扰你了。” 系着围裙的亦柔从开放式厨房探出身子,直接忽略我的问题:“我在煮面,吃止疼药前得先吃点东西垫垫,不然很伤胃的。” 这样居家风格的亦柔不常见,更何况她还亲自下厨,这叫我怎么舍得走。 那碗面就真的只是碗水煮面,是的,就是清水煮面,甚至还没放盐。 “那个,家里有酱油吗?” “有沾寿司的酱油可以吗?”她有些窘迫:“本来想再卧个荷包蛋,发现鸡蛋用光了。” “没啊,刚才还看到冰箱里有好多蛋呢。”我溜达到厨房逗她。 她没绷住和我一起笑起来:“我都记得,再提示可就不礼貌喽。”冲我眨眨眼:“上次我帮你保守秘密,这次帮帮我。” 这是在撒娇吗,不得不说我十分受用。 厨房有盐,那碗面不知道是没放盐还是放得太少,加了醋和酱油之后,热乎乎的面条混着热汤下肚,好受不少。 止疼药吃下去见效慢,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又被疼醒。 朦胧间,亦柔来到客房,侧身躺下,轻轻揉捏我虎口的位置。 已经熬到后半夜,我所有的理智逐渐瓦解,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亦柔,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是。” “你有说过你喜欢她吗?” “没有。” 我果然没猜错,这是什么爱而不得的戏码。 “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彻底清醒,情绪有些激动。 按压虎口的动作停住,对面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感情。”她把问题抛给我:“怎么确定真的爱上一个人?” “目光会追随她的身影,会不由自主靠近她…” 只有小夜灯开着,光不足以照亮两个人,我靠近她,直到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 “会想要吻她。” 呼吸都缠绕在一起,灼得我心头发烫,只要她主动吻我,那些矜持和胡思乱想我都可以抛之脑后,哪怕是被当作谁的替身,我也认。 她终究没有。 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已经记不得,快要醒来时又开始做梦。 梦见亦柔和她的白月光并肩坐在公交车上,我骑着自行车拼命在后面追,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嗓子都快要哑掉。 终于追上,她转身看着我道:“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 真是个狗血的梦啊。 再睁眼已经天光大亮,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10点,可我11点还要去公司开会。 亦柔已经不在,留下字条说已经帮我和尹乔伊请好假,还订了早餐外卖和一身新买的衣服。 她发消息向来简单,只陈述事实,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尹乔伊之前还特地跟我交代,说亦柔就是就事论事的风格,跟她对接不要太玻璃心,当她是能迅速解决问题的AI就好。 工作上确实是这样的,可我又不想只跟她建立工作关系。 * 11点,我还在赶去公司的路上,只能线上接入会议。涉及商务代言的部分,用不着我说话,以骆杨的咖位根本接不到代言,充其量就只能接些短期合作。这次会议上,COCO带来品牌方的消息,要给骆杨升咖,直接抬到形象大使的身份。 借着之前综艺小火了一把,我给他接了几个快消类的短期合作。有个饮料品牌的甲方正好是我大学同学,我还以为是她在其中说了好话,她却私下给我透露,说是公司高层直接下的命令,连她们部门老大都很懵。 本以为是骆杨发动了家族关系,我私聊尹乔伊问这算不算作弊。 “不可能,那个品牌方已经做到了国民品牌,骆杨家里再有钱,手也伸不了那么长,更何况他妈妈的目的是让他早点回去,怎么会给他的娱乐圈事业添砖加瓦。”尹乔伊十分肯定道。 紧接着,她又发过来段快60S的语音,我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是来八卦,我昨天为什么能留宿在亦柔家。 “我跟她都认识四五年了,去她家的次数也不超过3次,有回还是因为聊工作聊到12点以后,她都没说要留我,还建议我去住旁边的酒店,我还以为她们家没客房呢,结果转头留宿小姑娘,怎么回事我非得找她理论理论…”语气里满是怨气。 原来尹乔伊和亦柔认识时间也不算短,像亦柔那种性子,应该不太会与人深交,愿意把某人邀请到家,那说明关系还不错。 闲聊几句之后,我旁敲侧击问尹乔伊,亦柔有没有除了周荟茹外走得比较近的朋友。 “你连周荟茹都知道,跟亦柔的关系走得这么近了吗?”尹乔伊抓住重点,连语气都变得八卦起来。 “就跟亦总聊工作上的事的时候碰见过。”明明说的是事实,却还是有点心虚,还好我都是打字,发语音一定会被尹乔伊那个人精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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