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块烂泥,我都能强行给你扶上墙。” “你怎么还变着法的骂人?” “我哪儿有?” “怎么没有,你说我是烂泥。”花如是随手拍了一下陈庭桉。 “诶呦喂。”陈庭桉叫唤的,比即将被杀的鸡还惨。 “怎么了?”花如是以为自己不小心拍到伤口了。 然后,花如是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来问罪的,这话题怎么被陈庭桉扯出去那么远? “没事,你亲我一下就好了。”陈庭桉都好久没闻过花如是身上的香味了。 最近闹心事一堆接一堆的,她都没好好和花如是说过话。 花如是问:“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跟粉丝不能说实话,跟我总该说实话了吧?” “你不也是我的粉丝吗?难道你脱粉了?” “别闹,和你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陈庭桉说:“帮我倒杯水喝呗,我渴了。” 花如是倒了一杯水给她,“现在可以说了吧?祖宗。” 陈庭桉咕咚咕咚喝完,然后才说:“其实也没啥,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在山上拍夜戏,又赶上下大雨吗?” “刚开始吧,雨下得还不大,我们就收拾东西准备收工了,但是,还没等我们收拾好,就突然下大了,都下冒泡了。” “我们本来打算雨小一点,再下山,但是山上的风雨实在太大了,我们那个遮雨的棚子烂了,没办法,只能顶着大雨下山。” “结果,有个男演员,穿的是拖鞋,下山的时候脚打滑,他往后仰的时候,扶了一下旁边的人,结果不知道是没扶好还是怎么的,他俩一块滚下来了。” 花如是问:“然后就撞到你了?你们不是不让穿拖鞋吗,他怎么还穿?” “谁知道呢,他们男的…”陈庭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个好东西,可惜他们没有。” “他没直接撞到我,是他旁边那人被他拽了一下子,没站稳,摔倒的那一瞬间,手里的东西箱子脱手了,直直朝我的小助理的脑袋上飞过去。” “我怕小助理被砸出个好歹的,就伸手挡了一下子,然后我就摔倒了,好在小助理没受伤。” 当时陈庭桉是被锁玻璃划到了,所以才缝了那么多针,不过山上怎么会有碎玻璃,她也不清楚,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她提前知道,那边会有碎玻璃,她也会帮小助理挡箱子的,因为说时迟那时快,喊人躲根本就来不及,最好的办法就是,伸手挡一下。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加上晚上下大雨,路面湿滑,别小助理再一下子没躲好,摔进ICU。 “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那男的吧,对男的越来越讨厌了,我现在,以前只是不喜欢,现在是看见就烦。” 花如是附议道:“我同意,他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还好咱们恣欢是全女单位,不然我得被那些耀祖们烦死。” 陈庭桉说:“谁说不是呢,要是耀祖没穿拖鞋,能发生这么多惨案吗?烦死了,强调了无数遍,不可以穿拖鞋,还不听,他自己摔死那是他活该,牵连别人,就应该抓去浸猪笼。” “无端被殃及的他旁边那个人,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得亏我离耀祖远,不然现在只怕得在ICU躺着了。” 陈庭桉和花如是一起谴责那个耀祖,“什么时候这些烦人吧啦的耀祖,能从世界上消失?他们消失,也算是一种功德。” “就是就是,赶紧消失吧,耀祖们。” 谴责完耀祖们,陈庭桉又说:“我明天就回家了,你好好在这边打拼吧,加油,我很看好你呦。”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花如是无语地说:“行吧,你好好在家待着吧,不许出去招蜂引蝶。” “大人我冤啊,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招蜂引蝶了?” “你没少招蜂引蝶,谁知道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姐姐妹妹。” “哪有什么姐姐妹妹的,都是关系不错的同事罢了,连朋友都算不上。”陈庭桉忽然想吃点水果。 可惜她刷完牙了,不想再刷一次了。 花如是说:“你拿她们当同事最好,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又和别人一起吃锅盔。” “好啦好啦,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吗,那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想在我身上蹭点热度而已。” 花如是吐槽道:“鬼知道你有多少救命恩人。” “那你是鬼。” “什么叫我是鬼?”花如是刚想踹陈庭桉一脚,忽然又想起来,她腿也受伤了,“你这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不会,说这个叫美容缝合,针脚比普通缝合密,不会留疤的,再说了,留就留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倒是想得开,你可是个演员诶,腿上留疤多难看啊,还这么一长条,万一影响到你以后,因为腿上这一条疤,再拍不了戏了,可怎么办?” 陈庭桉无所谓地说:“那我就回恣欢说相声呗,我只是个演员,又不是腿模,能影响到啥?这都有裤子挡着呢。再说了,伤疤而已,很多人都有,有什么好在意的。” “行吧行吧,你自己想得开就行。” “有什么想不开的?”陈庭桉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人活在世上,受伤再正常不过了。 腿上那个伤口大概不会留疤,手上这个就不好说了。 医生说,手上这个大概会留疤,之后可以问问主治这方面的医生,看看能不能祛,她不是主治这个的,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陈庭桉觉得,手部功能没受影响,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了,疤祛不祛得掉,倒不是最重要的,反正也不长,才一厘米那样。 重要的是,大家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大家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第34章 名字的由来 花如是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陈庭桉说:“早上十点半的高铁,晚上八点半左右到,我家人会来接我。” “要坐十个小时哦,好辛苦,有人陪你回去吗?” “阮辰会陪我一起回去的。” 花如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仰着头问:“阮辰,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啊,也是同事、同学、同桌。” “我听田田说,阮辰是你自己找来的?” 陈庭桉点点头,“感觉她业务能力挺不错的,知根知底的人,共事起来比较放心,也更轻松一些,而且她…挺可怜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了。” 陈庭桉看着阮辰,总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毕竟大家都是淋过雨的人。 “怎么说?” 陈庭桉说:“阮辰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生物学爸爸,扎针吸毒还家暴,所以进去了。” “她在她姥姥家住,但是她家生活挺困难的,初三那年,她姥姥去世了。她初中毕业之后,就去学美容美发了,后来就一直在干这个。” 花如是说:“所以,你就把她找来了?” “嗯。主要还是,阮辰自己争气,业务能力确实不错,不然我就是有心带她,也带不动。” 陈庭桉遗憾地说:“其实我们当年,是想让她继续念书的,但是她自己不愿意,她不愿意花别人的钱,想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她学习比珂珂好多了。” 陈庭桉、阮辰、温珂,这三个人里,只有温珂的成绩最差,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实在是剩下那俩太变态了。 每次考试,不是陈庭桉年纪第一,阮辰第二,就是阮辰第一,陈庭桉第二,而且比第三名高出最少二十分。 温珂也能排到前二十,但和那俩妖孽比起来,也说不上多好,总分差了三四十分呢。 按照传统的说法,差一分就差一操场的人,她们这就差出去三四十操场的人了。 温珂总说,自己活在陈庭桉的阴影之下,明明天天忙活着拍戏,都不怎么上课,全靠补课和自学,还能考年级第一。 让她们这一群,天天在教室里坐着,一节课不落,校内上课,校外补课,还考不了第一的人,情何以堪。 阮辰倒还好,没让温珂有太大的挫败感。 陈庭桉就不一样了,学习、拍戏、社交、说相声、开公司五手抓,哪个都没耽误。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陈庭桉是来人间体验生活的,她温珂就是来人间凑数的。 好在现在毕业了,不用比学习了,不然温珂真的要郁闷死了。 虽然温珂的家长,不会拿她们作对比,但是别人会。 温珂总能听到别人说,都是一家长大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每次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她都会想,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 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心里不平衡过。 老人们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她也挺能吃苦的吧,但是陈庭桉吃的苦,她还真不见得吃得了,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控制体重,不担心变胖变丑。 家长开明,家庭和谐温馨且有爱。 没有什么工作压力,工作相对比较自由,基本上,想放假就放假,反正没有经济方面的负担。 不像陈庭桉,一点都不敢松懈,偶尔放个假还好,休息的时间长了,圈里就没她的位置了。 而且陈庭桉的经历,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简直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内心不够强大,不够坚定的人,指不定在哪次跌宕中,就跌宕在那起不来了。 这么一对比,温珂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没吃过什么大苦,生活还挺不错的。 花如是问:“珂珂是谁?” “珂珂是我异父异母亲姐妹,她叫温珂,我说的回家,就是回她家,来接我的家人,就是她、她妈妈和妈咪。” 花如是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来有点复杂,反正就是,我管珂珂的妈妈叫妈妈,管珂珂的妈咪叫妈咪,珂珂是我的亲姐妹,我们四个是一家人。” “你不是知道嘛,我还有个小名,叫温温,妈咪姓温,我随她姓,叫温温,可惜我不能改姓温,不然还真挺想叫温庭桉的。” 陈庭桉不太想和别人说,她小时候的经历。 一来,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私事,没必要和别人说。 二来,这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花如是说:“艺名不是可以改姓嘛?我看好多人都改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是先进圈,后成为温家人的,那时候我已经用陈庭桉的名字,拍了不少戏了,也不好再改了,所以就取了温温这个小名。” 花如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你温庭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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