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若是真的离开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洗上澡, 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都没有盼头的事情,趁着现在还方便她想洗便洗吧! “吧唧”慕春的脸上印上一枚香吻。 “慕春,你对我真好!”柳芸禾咧着嘴角道。 “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慕春握着柳芸禾柔若无骨的手轻声问道。 “我打算帮你暖被子,等我将被子捂暖了你再进来。”柳芸禾笑着回道。 “那好,我就等你帮我取暖了,这天气被窝里确实冷的很!”慕春压下翘起的唇角, 深邃明亮的眸子若有深意的闪了闪。 这会星星都已经挂在夜空,其他人多半都睡了。 慕春在铁锅里烧了半锅开水, 将被子抬到上面床铺,木盆平放在床板上,刚好有帘子挡风还能暖和些。 将水倒好后提醒道:“这天水凉的快, 你要麻利些。” “知道了!”柳芸禾边脱衣裳边附和着。 就算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她仍不忘给自己抹上香胰子, 将自己洗干净。 尽管时常与赵月娥吵架,可她还是很感谢暮春一家, 眼下她的日子已经很奢侈了,她知道慕春将她照顾的很好,自己也确实非常依赖她。 她已经很久没做关于慕春的梦了,心里反倒有些没底,那香艳的梦境慢慢变得有些模糊。 柳芸禾捧起清水拍在发烫的脸上。 慕春坐在门口休息,听见里面细微的水声,总能想起初遇时的旖旎春光。 她眼神似有若无的从帘子上瞥过,落在了窗口那朵干花上。 柳芸禾穿好衣裳后下床,去了上铺钻进被子里躺下。 慕春又加了些热水跟着也坐进木盆里,她个子高在里面捉襟见肘,快速的洗过之后,穿好衣裳包着头发将洗澡水倒掉,哆哆嗦嗦的跑进隔间关好房门。 下铺多少有点潮湿,今晚二人决定睡在上铺。 “哎?别吹灯,帮我涂点香膏,皮肤太干了会痒。”柳芸禾趴在被子里吩咐道。 “大小姐到底是身子娇贵,老奴这就来伺候你!”慕春认命的从她手里接过瓶子。 “少罗嗦,这哪里能与府上比,从前最起码要有花瓣,鲜奶,蜂蜜,珍珠粉这些个瓶瓶罐罐来保养肌肤,如今只剩下这一罐香膏来滋润肌肤,当真是落魄了。”柳芸禾趴在枕头上掰着手指数着。 油灯挂在了上铺的床头,将这方寸之地照亮。柳芸禾穿着白色绸缎寝衣老实的趴在床上。 “后背那里便好,其他的地方不用!”柳芸禾侧脸躺着,唇色经过温水的滋润在灯光下看着娇艳欲滴,柔软诱人。 慕春盖着被子,用手肘支着上半身,将香膏在掌心中化开,从柳芸禾的寝衣中探入,摸上光滑细腻的肌肤。 像是按跷推拿般一点一点揉捏着,力度刚刚好。 洗过的长发冰冰凉凉的刮过柳芸禾的脖颈,好似挠在她心上一般痒。 可她替自己按的又很舒服,随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像小腹移去时,柳芸禾控制不住的轻颤着,将牙关咬的死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慕春,我冷了要不今日便这样吧,我们先睡下吧!”柳芸禾眼里带着亮光看向一旁的人。 “好,关灯睡觉!”说着又在手心里化了一块香膏,吹了油灯与柳芸禾躺在一起。 黑暗中,她慢慢摸索着吻了过去,贴上那诱人的红唇后逐渐加深力道,湿热的气息在这寒冷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她慢慢品尝着惦记已久的糖果,轻舔慢咬细细感受着甜美的味道。 柳芸禾被她压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她的脖子,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亲热带来的心动与酥麻。 可下一秒,她便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眉头微簇轻轻摇着头羞的小脸滚烫。 “呜……嗯……!”尽管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柳芸禾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晕晕乎乎的,眼神也迷离涣散着。 慕春将她的呜咽声都吞进了嘴里,双手却继续着。 关月在这的时候,属实耽误事,她连抱抱都小心翼翼。 手里的触感滑腻饱满,还顺带着清浅的茉莉香味,她有点上瘾。 炽热的吻,从白皙的脖颈一直向下滑着,寻到那处后,才空出沾了清香的手扣在纤细的腰间,低头吮//吻。 “你轻些……!”柳芸禾被刺激的娇媚轻//喘,推拒着她的手臂,眼里尽是湿意。 “可是你好软,好似能掐出水来。”暮春抬起头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轻佻带着点暗哑,又调皮的在她锁骨处留下粉红色的印记。 她与柳芸禾相比,那简直是个根又直又硬的木头,哪里有这软绵绵滑溜溜的手感。 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似乎还夹杂着雪花,掌心里是柔软沉甸的触感,与温暖相融。 柳芸禾紧闭双眼眉头暗锁,这时若是有光亮定能看见一派春色撩人。 她费力抬起手背,贝齿轻咬在手指上,生怕一个不注意泄出一点声音扰了其他人。 渐渐的,柳芸禾的手指开始描绘她背上的蝴蝶骨,很明显的两条直线,柳芸禾愿意抚摸她身上的骨头,比如锁骨,腕骨,眉骨,下颚,鼻梁,就连常年做粗活的手指也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力量感,肩膀利落平直透着安全感。 她笑时眸色澄净,带着欣欣向荣的英气,隐隐带着热烈,明亮且柔和。 相处越久陷的越深,柳芸禾甚至很理性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让心底跃跃欲试的种子慢一点发芽生长,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记得的心动。 三日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张家村的人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要趁着更恶劣的气候来临之前离开。 厚厚的积雪落在冰面上,放眼望去仿若白色的世界,偶有被包裹在冰面中的山头,看着说不出的凄凉,艰难的走了大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是早已离开这里,还是没活下来就不得而知。 老村长带领着张家村众人决定南下,寻找没被这场洪水波及的土地。 虽说这寒冷的冬季不是赶路的好时机,可谁也不敢赌冬季过后河水一定会退下,若还是如此那便真的断了生路。趁着粮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大伙决定冒险赌一把。 离开这片一望无际的冰河,去寻找能让百姓生存的土壤。 慕春家与青山家的马车,走在队伍的前头,为后面徒步的人们遮挡一点风雪。 一脚能没过半截小腿的大雪,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走的异常艰难。 拉了半车的粮食,车内的空间还能坐下几个人,奶奶与刘桂花带着老五,慕烟,赵月娥,柳芸禾,赵杏儿挤在车里,估计是枣红马的极限了。 车里平铺两个褥子,上面每两人合盖一个被子,将身子都埋进了被子里,为了阻止赵月娥与柳芸禾吵架,慕烟特意坐在了二人中间。 几人靠着车厢,盘着腿坐在里面,柳芸禾手里还抱着暮春给她灌的暖水袋,口喝刚好可以喝上温热的水。 马车外面,慕春翻出柳芸禾为她准备的棉衣棉裤穿上,连鞋子都是提前备好的棉鞋,大家见了也没生出什么怀疑,毕竟慕春将所有的家当都般到了船上,离开大船时又有一大包的包裹带在车里。 说是柳小姐的家当,家里人便不好当着人家的面翻看里面有什么,慕春也警告过不得乱翻她的东西,谁也不行,大伙也只能歇了心思。 当然准备这个东西也是个障眼法,谁知道一路上会用到什么,还不是为了大家好,才带上个大包裹。 慕春将自己的棉马甲给了关月,她与自己一起走在队伍的前头,即使脸被冻的通红也不曾回去车里挤挤。 张铁生带着两个儿子跟在车后面,在马车费劲时还要推车,三人都将被子用麻绳裹在身上御寒,看着滑稽却实用,当马车被误在低洼处时就用身子在后面顶着。 张慕霖一脸的不敢置信,自己没能坐上马车,而是要与他爹一起在后面推车。 “你不推,你想让谁推?让你妹妹下来推车不成?”张铁生拉着脸反问道。 一向被家里当眼珠子捧着的张慕霖,无法适应地位的极具下降,不甘道:“她有什么不能下来的,慕春不是也在前头吗?” “混账,你妹妹身体瘦弱,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张铁生向来偏心慕烟,听了儿子的混账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从前觉得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 “那同样都是女儿,怎的慕春就得在外面赶车,老二就要坐在车里?”张慕霖知道父亲偏心,特意这会挑明来给他添堵。 “我在爹眼里什么时候是女儿了,我就是个皮糙肉厚的野猴子。”慕春听到后面的争吵插嘴道。 张铁生老脸有些挂不住,他确实看不上老三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可眼下却用她最多,属实有点打脸。 “不用她我用你,明日便由你去砍柴生火,别一副撑不起来的模样。”说着还拿棍子敲打着张慕霖。 “爹,我可弄不来柴火还是慕春去吧,她力气大不费劲。”张慕霖小声的嚎叫着,怕被其他人听到丢人。 “大哥你快少说两句吧!”后面的老四不咸不淡道。 “你还怕丢脸?哼!”张铁生白了怕苦怕累的儿子一眼,没再说话。 慕春知道张铁生也就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让老大去干,不过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从小便是这样已经习惯了,只不过如今是她自己愿意才肯,不愿意就算是张铁生的吩咐,她也不会听。 后面大部队跟着,推车面积小只能放下粮食与老人孩子,其他人都要在外面受冻,各家轮流推拽。 人们将能用的东西都裹在身上御寒,但破衣烂衫丝毫不顶用,他们急需要棉花。 天气太冷,厚厚的积雪没有融化将鞋袜打透已是万幸。 趁着有太阳,村长下令埋锅造饭,身上热了才能抗过寒冷的夜晚。 各家带的木柴也有限,什么都要省着用,以推车为单位,除了张慕春家,张青山家,吴工头,村长一家,有些粮食的人家除外,剩下的十来户人家,三家一辆推车吃饭也一起煮大锅饭,这样能省下不少柴火与人力。 慕春提着一条腊肉分成六小块,分给其他人的锅里,这冬天自家是一定要吃肉的,但都在一起做饭想吃独食不大容易,时间久了便会有嫌隙,还不如现在卖个人情稳定大伙来的痛快。 “慕春呀,这你家虽说有些肉,但这么分也不够大伙吃几顿的,我们也不好意思白拿,这里有两个地瓜你拿去吧,不要嫌弃。”村长带头拿出了态度。 接下来,慕春捧回了一斤玉米,两个土豆,一块兔子皮,两个地瓜,她也没客气都收下了。 家里的铁锅也已经支上,她拿着菜刀将冻的邦邦硬的腊肉切成小片,放在锅里煸炒出油,顺手将换来的土豆切成条倒进锅里一起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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