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时她惦记家里爹娘无人照顾,自愿留下来照顾父母,二来是她也不想去当下人,可现在她对这没有奔头的日子,充满了厌倦。 每天晚上都会想其他人在城内干什么,吃什么,穿什么,想着想着便也有了期盼,盼着慕春能在城内站稳,好接家里人一起进城。 张灯结彩的“揽云台”内,因除夕特意收拾的喜庆热闹。 夜里大红灯笼高高挂着,万柳方陪着三位夫人一起打牌,平时不理睬,除夕总要装装样子。 “城主,你这牌出的心不在焉呀,莫不是想了那新纳的夫人?”大夫人仗着自己是万柳方表姐的身份,说话一向口无遮拦。 此话一出,引得剩下两人频频看她,心道不愧是大夫人,到底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当真胆子大。 “表姐说的是,说来这两日我还没有见过她,这把玩完我就不陪着几位了,你们自己在这熬通宵吧!”说着竟然连手里这把牌也等不急了,扔下东西便起身离去。 “哎?这还没玩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大夫人在万柳方背后喊道,那人却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大姐,你瞧呀,那小妖精就这么霸着城主,你到底管不管呀?”二夫人看着抬脚变便走的万柳方,早就气红了眼。 凭什么呀,凭什么那个姓姜的就能后来者居上?她长得也不差呀?城主怎么就招她伺候呢?真是不公平。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绑了她不成?”大夫人耷拉着眼皮回道。 二夫人看她不上心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但还是不甘心,就想着怎么惩治一下姜惜柔 三夫人工具人一般吃的正香,对二人之间的谈话毫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对城主的去留毫不关心。 “嘎吱!”一声,推开屋门,万柳方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着。 因着除夕夜的关系,各个屋子都灯火通明,这带着奢华的屋子里头,全套黄花梨木的家什一应俱全。 大到工艺精美的拔步床,顶箱柜,多宝阁,贵妃塌,四折屏风,小到镜台,烛台,梳妆台,衣架,盆架,描画书架。 墙上挂着字画,桌案上摆着棋盘,就连手里把玩的羊脂玉摆件都是一对的。 透过床幔,里面的人似乎在换衣裳,婀娜的倩影清晰的照应在淡黄色半透明的床幔上,看着朦胧婉约,耐人回味。 万柳方等她换完衣裳,才咳嗽两声弄出动静。 “谁?”姜惜柔换好缎面的里衣,刚想睡下。听说城主今日要与几位夫人一起守岁,她还想着早些睡觉,把门锁死的,可她怎么来的这般早。 “是我!怎么姜小姐不欢迎我过来?”她挑开床幔,坐到姜惜柔身旁,看着她惊讶的表情。 “哪里的话,这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城主的,想去哪还不是看城主的心情。”姜惜柔淡淡的看着她,身子不着痕迹的移动着。 万柳方瞧她这怂人嘴硬的模样就好笑,虽然也知道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就是愿意与她纠缠,而且她能用的便只有这一人,其他那三个人都是摆设罢了。 想起见到她那日,也是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衣,却不显得轻佻,反倒像朵雨后的梨花,芬芳中带着脆弱的美,叫她心生妄想。 可谁知这看看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竟然胃口还不小,对她抛出的橄榄枝不屑一顾,明里暗里讽刺她地位不够,还说自己志不在此,真是心比天高。 可最终怎么样,这天鹅肉她还不是吃到嘴了,想到这万柳方眼底起了欲/色。 伸手将她的腰肢扣在怀里。 “你干什么?那个……今天不行……我不方便。”姜惜柔穿着薄衫,靠在她冰凉的外衣上,冷气好似从布料传到了肌肤上,叫她倍感不适。 万柳方手指在她身后上下摸索着,愣了一下笑道:“你最好没骗我。” “真的!”姜惜柔猛地点头道。 万柳方觉得,她不耍心机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那好,下次一起!”说完在姜惜柔腰间掐了一把,便起身离去。 “混蛋,人渣,流氓,去死。”姜惜柔揪着手里的帕子,再人出门后小声骂道。 万柳方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在书架里挑出两本画册,看封皮便知道这里的内容定是香艳无比。 她索然无味的随便翻了两页,又扔了回去,自打开了荤之后,这东西便不能再压制她内心的欲/念,还是那摇摇欲坠的美人用着解渴……! 每每看着她明明不甘心,却还要假意的迎合时,她就感到浑身舒爽,越发想揉捏她! 除夕夜便就这么过去了,比起往年也只是多了一个姜惜柔,不过生活也似乎多了点意思………! 年后,姜惜柔想起柳芸禾也在附近,那她不去关照她一下,多少有点不够意思。 可自从上次,被大夫人嚼了舌根之后,万柳方便不再让她随意的进出,想出去还要去她那里报备,真是麻烦。 “咚咚咚!”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试探着敲了房门。 “进!”里面传来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 姜惜柔开门进屋,发现上次那个小丫鬟也在这里,她用高傲的眼神瞥了瑶枝一眼,觉得这小丫鬟还挺得宠的,没事总能看见她在万柳方身边转悠。 不过这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就是与一百个人相好,与自己也没关系。 “你什么事?”见她穿戴整齐,看着要出去的样子,万柳方想起了大夫人的话,莫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城主,我想出去转转,上次在街上碰见了表妹,你也知道如今还能见到亲人有多不容易,所以我想去看看她,也想给她带些吃的用的!”姜惜柔边说边看着万柳方的脸色。 “表妹?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这么个人!”万柳方瞧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甚至还涂了红色的口脂,比以往柔弱的样子,硬是多了两分贵气,她没来由的沉了脸。 “不许。”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从前我与她关系不好,可如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她与一个难民成了亲,这是我万万也想不到的。如今看她过的凄苦,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于心不忍,你就让我去看看她吧!”姜惜柔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杏眸莹莹的看着城主大人。 “瑶枝,去水房烧壶热水,晾凉后端回来。”万柳方看了姜惜柔一眼吩咐道。 “啊?哦……是!”瑶枝心道想支开我就直说,还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离谱的活,真有你们的。 “想出去呀?那我有什么好处吗?”城主挑眉坐在太师椅上。 她本没想让她出去,可是听说表妹成了亲,神经放松许多。 姜惜柔面上汕笑,心道你个王八蛋贯会揩油的。 无奈,她只好凑近万柳芸身边,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艳红的唇印。 万柳方手指摸到她衣襟的下摆处,慢慢向上。 “啊……!”姜惜柔忍不住嘤咛一声。 刚好被人抓住空子,一条灵活的舌头撬开贝齿,横冲直撞。 嘴唇相贴,不留一丝缝隙,姜惜柔被搅的舌根发麻,身下涌出暖流。 不知过了多久,晾水的丫鬟回到门口,刚想敲门,便看见新夫人低着头出了书房,唇上的红色口脂似乎花了……! 姜惜柔匆忙的整理头发后上了马车,恐怕被三位夫人拦住去路,她出了万柳方的书房后直奔大门。到了马车上才将腰后松散的红绳系好。 马车“哒哒哒”的向柳芸禾家里的方向驶去……! 自打那日除夕,从冯青家回来,慕春的脑子里总是怪怪的,总觉得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虽然她现在与柳芸禾关系,和成亲后没什么区别,可那日冯青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有点迷茫了。 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这番疑问,多亏了没问出口,不然得被人笑掉大牙。 柳芸禾开始的时候,梦到过多次二人亲热的场景,自然比慕春知道的多些,可她想着能逃过一日是一日吧,不然回忆起那朦胧的片段,她总是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那人如今只是明白的云里雾里,也不知是不会,还是不想?总之清闲一日是一日,等回头她若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怕自己便也没什么轻巧日子过了。 倒也不是柳芸禾不愿意与她亲热,只是有些难为情罢了,况且慕春力气大,自己肯定要吃亏的,还是先骗骗她吧! 慕春在这事上有些一知半解,亲亲抱抱都是本能,就算偶尔会亲在那敏感的红豆上,多数也是情不自禁。从没想过这房事还能有什么花样,以为所有的两口子都如她们这般,最多也就是轻咬上两口。 虽然她也爱贴着大小姐,可终究是没人给她讲最重要的一课。 而她家小娘子,整日将衣裳系的紧紧的,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便松了上衣来哄骗她,可有时候即便只松了衣衫,依旧难捱。 慕春打算有空的时候,再去找冯青问问,那日她没听明白,可人多也不敢细问。 这个小插曲一晃便过去了,慕春一直没单独碰到过冯青,请教一事,一拖再拖。 这天,东大院突然来了一位贵客,听说是城主新纳的夫人,院子里顿时沸腾了,她们还没见过城主呢,到先见了城主夫人。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柳芸禾站在门口,眼神不耐烦的质问道。 “小禾,表姐只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如今就住在这里?”她眼神在小屋外面环视一圈,表情是说不上来的惋惜。 柳芸禾懒得看她在这里做戏,可听到她如今的身份是城主夫人时,还是感觉到了意外。 想到慕春还在采石场干活,为了不给她惹麻烦,她只好将姜惜柔请进屋,随后关上门隔绝了外边众人的目光。 “说吧,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聊的?”柳芸禾绷着小脸,一副不爱理她的模样。 “表妹,我只是过来给你送些吃穿用度,毕竟也受了柳家多年的恩惠。”姜惜柔回忆起在柳家的日子,那时她过的还算滋润。 因为父亲是朝廷命官,而柳家是商户,地位上就差着一大截,所以她从来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又因为比柳芸禾乖巧懂事,常常被柳芸禾的父母夸赞,在名声上就压了柳芸禾一头。 而柳芸禾因容貌过于出挑,性子又娇蛮任性,看着便总是不让人省心的模样。 其他姜惜柔都能轻轻松松压她一头,唯独在最在意的容貌上,总是要精心打扮,才能勉强与她平分秋色,这不免让姜惜柔有点小小的不甘。 谁叫柳芸禾只是披着花花绿绿的被单,也能白到发光,自己虽然能称得上白皙二字,却没有她那一身得天独厚的好肤色。若是分开或许还能占个平分秋色,可一旦凑在一起,总是能被她轻轻松松压下一头,就算她再精心打扮都赢不了,这才在才艺与气质上下了狠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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