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 立即打车,第一时间赶往林宅。 期间不停的一直在给林安然打电话,但没人接听,给林寒打电话,林寒也不接了。 情况一团乱麻,江只焦躁不已。 江只望着前方车况,并无堵车的情况, 不由出声催促:“师傅,前面也没车, 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出租车师傅神情悠闲, 手机放在支架上, 播放着有声小说,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人头疼。 师傅讲着一口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不行亚,结个地方, 结个限速呢。” 江只揉揉发涨的头:“给你两倍车费。” 师傅摇摇头,江只侧身看他,竖起三根手指:“三倍车费。” 原本悠闲的师傅,瞬间坐直身子,关掉有声小说:“坐稳了。” 一脚油门,速度拉快一倍。 江只没有再试图打电话,横竖是打不通,只能频繁看着手机,焦躁不安地咬着唇。 她怕林安然真出事,实在是搞不懂林安然了,冷淡的是她,不再需要自己的也是她。 既然如此,自己主动离开不是很好吗,皆大欢喜,她现在闹这一出是想要干什么。 越来越看不懂林安然了,不过也是,如果看得懂,自己和她也不至于走到现在的局面。 在三倍车费的诱惑下,原本要一小时才能到达的地方,师傅抄近道,直接半小时就抵达了。 付完车费后,江只急匆匆下车,按照林寒给的位置,顺利来到林宅楼下。 三层高的中式宅院,古朴中透着奢华,江只无心欣赏,刚到楼下,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三楼阳台处的林安然。 细碎的阳光正好打在三楼阳台上,衬托的楼上的人,摇摇欲坠。 她想起林寒说的林安然要跳楼…… 江只瞳孔张大,当即出声:“林安然!” 林安然低头,看向她,一上一下,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你干什么呢,站在阳台上,赶紧给我进去!听到没!!”江只急切训斥。 站在阳台边的人,愣愣看着底下的人,非但没有进去,反而还将身子探出来了一点。 林安然有点不确定,不可能来这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这份不确定,她探着身子不断往下看,试图看清楚一点。 探身往下看,这个动作,引得江只心直接提了起来。 “不要动!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上来!” 江只又怒又急,飞快往楼上跑。 一口气跑上三楼,都没时间缓过气,第一时间冲向林安然所在阳台的位置。 林宅很大,三楼的房间很多,江只第一次来不熟悉,上来后一时间丧失了方向,无法确定阳台在哪个房间。 就在她着急之际,其中一间房门“咯吱”一声打开。 林安然穿着粉色睡衣,长直发披散在肩头,出现在眼前。 江只第一时间冲过去,将人拉过来。 “你是疯了吗,你站阳台干什么,你还真想跳楼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是能闹着玩的吗,你多大了?自己的命可以拿着开玩笑。” 林安然被她吼得一脸茫然。 反应过来后,瘪了瘪嘴:“你凶什么。” 江只懒得和她废话,扯过她的手,掀开她的衣袖,查看她手腕处的伤。 右手完好,并没有伤口,难道是左手,又把左手扯过来,再次掀开衣袖。 林安然不满,抽回手:“你干什么,都弄疼我了。” 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 江只盯着她完好的手腕,有些茫然,林寒不是说她做傻事,拿刀子往手腕上割吗。 可看林安然现在的精神状态,以及毫发无损的样子,也不太像会做傻事。 所以,林寒在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 “你刚刚在阳台干什么?”江只仍不放心,追问。 “什么干什么,我就在那浇浇花,听到底下有人喊,就探头往下看了看而已。”林安然一脸莫名。 听到此处,江只绷着的弦,松懈下来。 虽然不知道林寒为什么要打电话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谎,但只要林安然没事就好,没事就万幸。 情绪放松下来后,才留意到林安然此刻的状态,穿着睡衣,散着头发,手上拿着浇水壶,很是悠闲的样。 近几个月来,林安然每天都很忙,忙的没时间见面,哪怕见面了也得在办公室陪她工作,到后面直接发展到一天没一个电话,周六不见面也无所谓。 那么忙的她,在分手后的几天,怎么突然就这么悠闲了。 能穿着睡衣在家睡懒觉,能拿着水壶在阳台浇浇花,浇浇草。 所以,是不是代表着,她不忙,从来没忙过,无非是冷淡下来的借口罢了。 江只垂下眼眸,内心苦涩难言。 林安然现在的状态,哪有分手后的难过,只有分手后的悠闲和惬意。 这林寒是不是脑子有病,把自己骗过来干什么,弄得人难堪得要命。 自己居然还听信了林寒的话,以为林安然会为这段感情伤心难过,甚至难过到要做傻事。 江只不想以恶意去揣测林寒骗人的目的,可在此刻,还是恶意的揣测了一下。 林寒是不是故意就想让自己难堪,把自己骗过来,就是想让自己看到林安然分手后非但没难过,还很幸福的样子? 好让自己死心,让自己不再心存幻想,不要再试图有回头的想法。 真有点多此一举了,林寒就算不闹这一出,自己也不可能再回来。 人真是奇怪,江只不希望林安然难过,可瞧见她完全不难过的样子,完全不为这段感情惋惜的样子,心又揪着疼。 江只不希望她难过,但也不想看到她完全不难过。 可完全不难过的她,就这么活生生的呈现在了眼前,让人不得不接受,接受于林安然早就想结束这段恋爱了。 那自己分手的决定还挺识趣,江只自嘲的想着,不过突然跑过来的举动又不太识趣了。 算了,不重要。 林寒骗人的目的不重要了,林安然难不难过也不重要了。 江只转身走,脚步很快,待在这里太难堪了,还是赶紧离开吧。 “江只。” 身后人喊。 江只脚步没停,继续往楼下走。 “江一!” 江只下楼的脚步顿住,忍了又忍了,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回头。 咬着唇,逼着自己继续往下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不等江只反应过来,有人自身后抱住了她。 手紧紧的箍在腰间。 江只身体僵了僵,微微侧头回身看,背后的人,将脸贴在她后脖颈处,声音闷闷:“不许走。” 江只呼吸轻了一分,维持着这个动作,持续了好几秒都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只低头,伸手去掰林安然的手。 掰了几下没掰动,江只眉心皱起:“松手。” 林安然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箍的更紧了,后脖颈处传来湿润感。 江只掰手的动作停住。 慌忙转过身来,和哭得眼睛通红的林安然对上视线。 林安然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哭的眼红鼻子红,可怜得不像样。 江只顿时心中一软,什么想法都没了,本能地伸手帮她擦眼泪。 “别哭了。” 温柔安慰的语调一出来,林安然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直往外涌。 泪水擦了又掉,擦了又掉。 江只看得心都快碎成两瓣了:“不哭了不哭了。” 林安然哭得抽噎打嗝起来,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人,委屈巴巴。 江只想要抱一抱哭得都要喘不上气的人,可抱人的手几次抬起又几次放下。 就在江只犹豫要不要抱她的时候,哭得正难过的人,突然靠近,毫无预兆,吻上江只的唇。 江只瞳孔微缩,愣了一瞬,下意识将人推开。 刚推开,林安然再次吻了过来,江只还想再推开,可林安然手扶着人后脑勺,牢牢禁锢,非要完成这个吻。 带着眼泪的吻,有点咸。 林安然吻得很蛮横,很粗暴,咬破了江只的嘴角。 江只感觉到了疼,但却没有再推开她,默默承受着她这个略带发泄的吻。 直到她吻够,直到她松开,江只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林安然,你是不甘心了吗,觉得被我甩了,没面子,想要扳回一城?” 除了这个理由,江只实在想不到林安然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要这么做。 林安然或许是想分手的,可分手不该由江只提出来,好面子又傲气的林安然,怎么允许别人先提出来,那不就等于输了,林安然可不是个允许自己输的人。 “如果你是这个想法,那大可不必,虽然分手是我先提出来的,但实际上被甩的人不是你,是我,你对外也可以和所有人都这么说,我没有意见,所以不用觉得丢面子,我……” 话音未落,林安然又开始掉眼泪了。 江只话说到一半卡住,面露无奈,放柔声音:“怎么又哭了,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如果不对,那都按照你说的来好不好,我配合你。” 林安然红着眼睛看她,眼泪挂在脸颊上,声音哽咽。 “江只,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你总是不要我,为什么一有问题,我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第98章 因为哭泣, 林安然的肩膀一耸一耸颤抖着,声音抽噎,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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