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咬住蒸饺的动作停顿,犹豫的应:“没怎么,我就是不小心揉的太重了。” 这么大的人哭鼻子,说出去多没面子啊。 越炘一副不信的打量书呆子,眼见她不肯提,便也没多说,执筷夹起她面前的蒸饺蘸醋,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咀嚼,满足道:“你昨天有什么收获吗?” 闻声,张琬深深叹气应:“我已经被发现,越青说不知道克攻蛊的事,更没见过那个祭徒。” “果然啊。”越炘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津津有味的吃着书呆子面前的蒸饺,速度飞快。 “那我今天还要去跟踪越青吗?”张琬还不知自己的蒸饺危险,迟疑的问。 越炘摇头应:“算了,你还是离越青远些吧,这几日祭庙里你两奇奇怪怪的言论挺多呢。” 张琬眼露困惑不解的问:“什么奇怪言论?” 语出,越炘一脸忍笑的看着书呆子,满面狡黠笑道:“你这几天寸步不离的跟踪越青,好些人以为你又看上越青了。” 这话说的张琬目瞪口呆,迟缓的出声:“我只是想问话而已,并没有半分越矩啊。” “谁让越青跟那位圣女大人有几分相似呢,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你被冷落,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你是在转移目标咯。” “我、我哪有啊!” 张琬面热的厉害,完全没有想到祭庙里的人这么闲,怎么一个个比越炘还要八卦呢。 越炘满面笑容不减,安抚出声:“别急,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虽然有些对不起书呆子,但是越炘也没想到会传出这种惹人发笑的流言。 暂且不提书呆子对太阴圣女的痴情,就越青那人的心思,更是不像会沉溺谈情说爱的人。 真是不知哪些人看出这两人是在交好往来。 这话说的张琬更是觉得怪异,反应迟钝道:“等下,刚才你为什么说我又看上越青?” “难道你忘记去年报名参加太阳圣女选拔祭祀名目的轩然风波了嘛?”越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道。 虽然那时越炘没跟书呆子打交道,但是风声可没少听。 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越炘都以为这位亲王之女是被太阳圣女勾住心魂,才会做出这么不要命的事。 闻声,张琬顿时陷入沉默。 好家伙,原来是自己去年搞坏名声的回旋镖啊。 难怪昨日越青那么好几次的欲言又止,想来她亦听到些许非议吧。 “哎,你到底去年怎么会想要跟太阳圣女拉近关系?”越炘耐不住的询问。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奇才报名的。”张琬一听到太阳圣女,就想起去年遭罪的自己。 某种程度,太阳圣女比坏女人可怕多了。 因为太阳圣女真的会下蛊,自己那会疼得死去活来,还差点被献祭。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幸好没被太阳圣女选择参加祭祀,否则恐怕死的更快。 王朝圣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恐怖没人性! 越炘一脸无语的看着书呆子,心想王朝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两位祭祀门派权利竞争激烈,她去年当众跳反,竟然只是因为好奇! 凭良心来讲,越炘觉得自己若是太阴圣女,大抵都不止让她扫地出门这么简单。 张琬不解越炘的目光,狐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跟踪齐锌也遇到麻烦了不成?” 越炘见书呆子明显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倒也不急着问,得意出声:“放心,我办事当然没问题!” 说罢,越炘便欲拉低声音交谈,没想目光瞥见某个走近而来的身影,顿时停了声。 张琬亦察觉到越炘的注意,偏头一看,神情不自然的僵住,难掩错愕! 越青仍旧常见的一身灰蓝衣物,周身并没有佩戴彩玉珠石,木簪束发,看起来不是王女,更像清修之人。 不过,张琬通过昨日的言谈举止,已然知晓越青心性大抵正好与之截然相反, 因为越青她很显然在处心积虑的经营结交祭庙的权贵王女。 “小王女,好巧。”越青顿步停了下来,面上神态如常温顺,语气更是堪称恭敬。 可是膳食署并不小,哪怕两人不在雅间,而是在堂食,其间也有近百余人呢。 张琬收敛心神,颔首配合道:“嗯,是啊。” 语落,越炘的话语却不太顺耳,直白出声:“你是来做什么?” 越青不甚在意的道:“我是来找小王女商讨昨日询问之事。” 对此,琬儿很是困惑,昨夜越青她不是说不知道的嘛? 而越炘见越青是要跟书呆子详谈,为避免暴露合谋计划,便出声:“行,你们聊吧,我还有别的事。” 说罢,越炘朝书呆子给了个小心的眼神,方才踏步离开。 张琬看着很是自然坐在对面的越青,视线落在她餐碟中的素淡食物,有些眼熟。 这饮食口味跟坏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对此,越青不甚在意的任由少女打量,小口使用白粥,自顾出声:“我昨夜回去细想一番,倒是想起一个符合小王女要求的祭徒。” 张琬收回目光,眼露急切的询问:“那她在哪?” 越青摇头,不紧不慢的应声:“我不知道。” 语出,张琬有些怀疑对方不会是在戏弄自己吧? “那个人很是神秘,而且对于祭庙各处宫殿廊道熟悉,从来只有她主动找人,估计旁人大抵寻不到踪迹。” “说的也是,她确实非常的神出鬼没,我也找了很久呢。” 越青见少女如此关切,便又出声:“祭庙的祭徒成百上千,小王女若真是在意,何不请太阴圣女帮衬一二?” 其实越青亦想知道此事究竟是少女想知道,还是太阴圣女在利用她探听虚实。 张琬听到提及坏女人就忍不住生气,更想到自己肿酸的眼眸,摇头闷声应:“算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坏女人,昨夜那般态度,简直就像在看蝼蚁一般的傲然冷淡姿态。 让坏女人出面帮忙,还不如让自己徒手抓蜈蚣呢。 越青稍微停顿进食动作,视线落在少女并不情愿的模样。 少女眉眼还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怎么看都像是昨夜哭过。 “说的也是,太阴圣女何等忙碌,想来没有时间吧。”越青并不直白询问,不急不躁的进食,打算等待少女的反应。 “对了,你昨夜说没见过那个祭徒,那现在是怎么想起来?”张琬还是更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查到那个人的存在。 越青迎上目光出声:“其实是我昨夜替小王女向许多人打听,才知道些许线索。” 这话说的张琬心里顿时愧疚又感激,真诚道:“多谢你!” 先前张琬心思还觉得越青是攀附权贵心思太深的人。 可现下得知越青如此替自己用心办事,一时很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我看小王女在意关切的紧,估计夜里都没有好生休息,可否告知缘由?” “这事、其实还只是我自己的猜测,那个祭徒可能是下还魂蛊的幕后主使,而我母亲不日将参与献祭,所以想早些解蛊。” 越青闻声,有些意外,暗想少女的猜测,恐怕亦有几分太阴圣女的心思吧。 所以现在太阴圣女多半也在找下还魂蛊之人。 心思落定,越青掩饰着心神出声:“原来小王女是救母心切啊,难怪神情如此忧愁。” 张琬垂眸掩饰神伤的应:“可是我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越青看着少女,抛出枝条出声:“小王女若是信的过我,不如一道找寻,如何?”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张琬没忘记越青有许多的事要忙。 而且昨日越青还不太有兴致的样子,她怎么一下变得如此主动? “没关系,我跟许多王女都有来往,兴许能探听消息会更多。”越青已然停下进食,温和道。 张琬见越青如此说,本不好意思推脱,只是想起越炘先前提及的非议,犹豫道:“还是算了,现在好些奇怪的流言蜚语,我又名声不太好,别影响你了。” 既然越青想要在祭庙经营人脉,那跟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不详之人扯上关系,对她并没有好处。 语落,越青略微有些意外,视线落在少女明眸,心想她昨夜还不知流言,看来只能是越炘跟她提及过了。 “好吧。”越青没有再热切示好,浅饮茶水,暗自思量着越炘的心思。 祭铃声悠悠响起祭庙上空,马术场上的张琬,手里握着缰绳同越炘赛跑,一边说着话。 “越青她怎么会要帮忙?”越炘狐疑道。 “我说要救助母亲,她可能是好心吧。”张琬握紧缰绳并不好骑的太快。 闻声,越炘勒紧缰绳,满脸不屑道:“你可别被她欺骗,我以前都没看出她是那么势利的人,现在她攀上楚王女等人,连蹴鞠都不再同我一块。” 张琬见越炘如此大的意见,想起越青昨日接触的那些王女,思量道:“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吧。” 越炘对此嗤之以鼻的出声:“她能有什么苦衷,不过是出卖越氏想换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不管越青是否服用克攻蛊以及接触幕后主使,越炘都要防备着她。 从直觉来看,越青很可能会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张琬并不懂越炘的话,却不大喜欢她眉眼神态流露的轻蔑,越青虽说有些攀附权贵,但是并没有损害旁人利益。 相反,越青她可能付出很多越炘想象不到的代价。 不多时,两人骑着马跑完一圈,越炘神秘的带着张琬穿过廊道,交耳道:“别转头,我们后面有尾巴跟着,分头行动,藏书阁会面。” 话语简短,越炘随即迈开脚步匆匆离去,动作快的让张琬都有些茫然。 张琬独自硬着脖颈穿过廊道,并不知什么人会跟着自己。 从几个殿宇楼阁之间穿过,张琬终于耐不住好奇的转过身,目光看向来者,后背微微泛着寒毛。 越青毫不避讳目光,完全不见心虚的踏步上前道:“好巧。” “嗯。”张琬看不出对方是虚假还是真诚,只得木讷应声。 所以张琬想要改道,没想越青却出声:“我查到有人曾在藏书阁看见那位祭徒,小王女要去探查么?” 张琬一听竟是藏书阁,只得颔首应:“好。” 难道越青偷听到越炘的话语? 不多时,两人进入藏书阁堂内,寂静人群处,张琬并没有找到越炘。 暗想,越炘莫非看见越青就躲起来了? 应该不至于吧。 越炘对于越青总有着某种说不上来的傲慢和轻蔑,哪怕以前两人和气时,亦是越青如婢女般姿态对待,两人根本就不像堂姐妹。 正当张琬分神,越青抬手指引进一侧楼层书架,身影离得很近,出声:“那个祭徒据说常在这一层看书,想来必有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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