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那换个问题,你的父母是否在世? 心有战戟血染天:不在了,他俩一起出车祸离世,谋杀。冯兴永以前在海关工作。 谢轻意注意到心有战戟血染天的称呼不是“我爸”,而是直呼其名,这说明关系很恶劣。她把冯鲲来找她的事,包括详细经过,都告诉了冯明。然后说道:你三十年不跟他联系,我感觉里面有隐情,目前不确定冯鲲联系我的动机到底是想认亲、寻姐,还是另有目的,所以,想找你打听情况,确定一下。 心有战戟血染天:冯兴永夫妻出车祸前,把名下的财产全部转到了冯鲲名下,并且将冯鲲送到宋巅那儿求得庇护。他们留给我的是他偷偷记下来的涉及多位高官子弟的走私账本和罪证。 谢轻意愣住。这是亲生的?这亲生的区别待遇可真大。 过了好一会儿,心有战戟血染天又发来消息:我当时有个交往了两年的男友叫段开,双方都已经见过父母。他在得知我父母出事,知道有账本和罪证的事后,骗走了账本和罪证,要不是我警觉,我已经被人抓走了。 心有战戟血染天:我为了躲避抓捕,辗转到了苏城。最开始以为是生理期异常,后来肚子渐渐大起来,到医院检查,确定怀孕了。我在排队等待看诊的时候,遇到那孩子的养母。她之前流产了一个成型的孩子伤到身子,挂妇科复诊,我排在她的前面。 心有战戟血染天:我那段时间非常焦虑恐惧,导致身体健康状况很差,发现怀孕时,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打胎引产的风险非常大,医生不愿做。那孩子的养母在我后面听到了,在我看完诊出来茫然无措之际,找到我,得知我无处可去,把她一套空置的房子借给我住。 心有战戟血染天:她想收养孩子,我有一个不想要却不得不生出来的孩子,所以,我俩达成了交易,她给我一笔钱,孩子生下来送养给她。再后来,我被段开找到,他想要强行带走我,但突然有一伙人出来,把他们全打倒了,还把段开的腿打断了。之后,你爷爷出现,给了我一大笔钱和一个新身份,安排我出了国。 心有战戟血染天:就当冯明已经死了吧,现在活着的叫凤涅。如果施言想找我,请转告她,我一百万把她卖了。 谢轻意盯着冯明打过来的字,半天没有说话,心头有点堵,还有点心疼施言。 过了一会儿,她打字:段开把账本和证据交给谁了? 心有战戟血染天:不知道,没兴趣知道。 谢轻意:好,我知道了,凤姨早点休息。 她退出界面,点开唐逸刚发来的消息。 我姓唐,大唐的唐:老板,消息查起来有点棘手,耽搁了点时间。这是调查情况,你看看。后面是发过来的一个文档。 谢轻意点开,是一大群人的通讯录,还是经过整理的。上面有名字、电话号码、关系、对应的身份证号、住址、工作单位。 陈、章、宋、金几家人的家庭成员,以及他们通讯录里的人的基本信息都在这里了。 我姓唐,大唐的唐:还有他们经常去的一些消费场合、会员信息之类的,要不要? 他的主业是网络信息,而现在哪怕是个极小的小微企业、屁大点的停车场都在收集个人信息,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售,基本上就是花很小的价钱,就可以买到大量的个人资*料信息。 谢轻意让他一起发过来吧。 唐逸把收集到有消费信息、会员信息发给谢轻意后,又传了很多整理好的音频文件到服务器,告诉她:目前打听到的消息就是陈铭的母亲家,找了人在收集我侵犯信息的证据,打算朝我下手,把你揪出来。我们的服务器最近一直遭到攻击,都让我们干回去了。他们想要引你出手,针对你和郁容都下了套,但到底是什么安排,还没打听到。 叫我祖宗:目前服务器里的记录保存多久? 我姓唐,大唐的唐:半个小时。 叫我祖宗:设成即时传输清理。 我姓唐,大唐的唐:那可能会有些数据丢失。 叫我祖宗:丢就丢吧,别让人揪到小辫子。 谢轻意跟唐逸联系完,又开始听他发过来的音频文件,几乎都是截取到的通话记录,各种乱七八槽的消息极多,有用的也不少。 她花了好三个小时才把音频听完,简单吃了些饭,便早早地休息了。 施惠心正约了人打麻将,听到开门声,扭头看到施言,极诧异:“怎么回来了?”不是找轻意去了吗?没求得原谅? 她看施言的脸色不是很好,赶紧结束牌局,跟牌友们约好改天再打。 牌友们见状,很有眼力劲地纷纷告辞。 施惠心等牌友走后,拉着施言在沙发旁坐下,问:“轻意还不理你呀?” 施言说:“没有不理我。一个叫冯鲲的中年男人拿着他跟他姐姐的照片,去找谢轻意,他自称是我舅舅,想托谢轻意找他姐。” 施惠心呆了呆,“哦”了声。 施言说:“妈,他们当年为什么不要我?你跟我说实话,我受得了。” 施惠心说:“就是小年轻分手了。你亲生母亲家里出了事,你亲生父亲另择高枝把她抛弃了,她那时候还在上大三,哪经得住这些事,离开原来的城市,来到了苏城,正好遇到我。我看她一副想不开的样子,怕她出事,就跟她聊了聊,看她没地儿去,正好有套房子空着还没租出去,就给了她住。她长得好看,我就想,哎哟,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要笑醒,后来得知她没有条件养孩子,想把孩子生下来后找户好人家,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打心眼里喜欢,好说歹说,这才领养了你。后来,你生母出国了,我们就没再联系。” 还是这套说辞。施言问:“生我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施惠心说:“冯明。” 施言问:“没别的了?” 施惠心说:“没了。哦,她挺文静的,不爱说话,家里出了变故又失恋,心情不好,有点忧郁,成天闷在屋子里不出去,最多就是我偶拉着她下楼转转,也只在小区里。买菜吃饭什么的,都让楼下的铺子送上门,不爱跟人打交道。” 施言点点头,心里很纠结。 她妈妈心善,看人总是看好的一面,也只看表面,内地里什么样,只怕知道得不多。冯鲲突然找来,事情只怕不简单,她想找冯明问,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施惠心问:“你是不是有冯明的消息?” 施言说:“有一点,但不知道要不要联系。” 施惠心说:“心结梗了这么多年,当面问问也好。” 施言“嗯”了声,靠在施惠心的怀里,喊了声:“妈。”伏在她怀里,想哭。 施惠心揽住她,说:“苦了你了。” 施言低低地说了句:“还好。”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没有人欺负她、骂她是没人要的野种了,有了喜欢的人,那人也好喜欢好喜欢她。谢轻意的学业那么繁重,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五湖会一摊子事情没料理完,说陪她回来就陪她回来,动用各种力量帮她调查。她估计自己在妈妈这里问不出来的消息,明天在谢轻意那里应该会有答案。 她不想联系冯明,但她又想去看一眼生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又不想去,她总觉得自己就是妈妈生的,别人,冯明,只是陌生人。 施惠心看施言实在难受,哎了几句,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便岔开了话题:“你去找轻意,轻意还生你气吗?” 施言说:“没那么气了。她陪着我回来的。” 啊?施惠心问:“她陪你回来的?回苏城了?我听说她那学校课业可重了。她又晚去那么久,得落下好多功课吧,有空陪你回来?” 施言心说:“还有空搞事呢。”谢轻意看书一目十行,不仅看得快,看完就能背下来。那记忆力,让人不服都不行。不过,课业繁重倒是真的。飞机上看了一路的书。 她想到谢轻意,心情又好很多。她又想起回来时,谢轻意说的那句话,把冯明当成陌生人,而不是弃养她的生母,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她又好不甘心。 施言不愿把低落情绪带给施惠心,让她跟着难受,说:“妈,我饿了。” 施惠心问:“想吃什么。” 施言点了两道家常菜。 施惠心立即起身去给她做。 施言跟去厨房打下手。 施惠心又问了些施言出国后找谢轻意是什么情况,问谢轻意在国外待得习不习惯之类的。 施言说:“挺习惯的。”挑着些谢轻意生活和学习上的事讲了,至于那些作上天的事,一字没提。 施言在施惠心这里待到第二天吃过午饭,才去谢家大宅找谢轻意,结果谢轻意不在。 她给谢轻意打电话,得知谢轻意去了城外的玉泉观找葛不缺,要过两个小时才回来。 她没休息好,于是毫不客气地跑去谢轻意的床上补觉。 她睡醒时,已是傍晚时分,谢轻意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正在书房看书。 施言进入书房,凑过去一看,“哟”了声,说:“谢大小姐真努力。”回家都不忘学习。 谢轻意“呵”了她一声,合上书,示意施言坐下。 施言问:“查清楚了?” 谢轻意说:“查了个七七八八。”她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施言,又把打印出来的通讯录递给她,说:“关系网盘根错节的,三言两句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 施言接过通讯录,大致地看了眼,再往后面一翻,再次对谢轻意刮目相看。 她仔仔细细地看完通记录,把里面的关系捋了捋,说:“目前除了冯鲲找到我们,他们没有任何向我们出手的痕迹,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向我们下手?” 谢轻意说:“我藏得深,想挖我的底细,就只能等我出手。出手就会漏痕迹马脚,这样才能找到机会。如果是从冯鲲跟你的关系、你跟宋秋叶的关系上来看,我出来帮你、帮宋家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是按照我以往的惯例,也可能把宋、金两家一起吞,把宋秋瘐和金咏夜一起逮。无论我做什么选择,对方只需要螳螂捕蝉就成了。宋、金是饵,陈铭的母亲章莹莹是螳螂。” 施言略作思量,说:“以不变应万变,宋信跟金咏夜之间的较量,我们坐山观虎斗。” 谢轻意说:“可以查查是什么情况。” 施言问:“不担心被揪到马脚?” 谢轻意淡淡地笑了笑,说:“得露点马脚出来,省得真把我当猪了。” 你?猪?施言一时没听明白。 谢轻意问:“谢家看起来像要倒势了,蠢蠢欲动、想要另攀高枝的不少,我要是不找点存在感,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作几下,也挺烦的。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京城装逼?”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51 首页 上一页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