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永困睡梦,最终消散。” 书辞将药丸咽下肚,妙玄稍微松口气。 继续道:“不过,你也是真爱上那班啊,中了这也能风雨无阻跑去公司。” 书辞苦笑,旷工扣工资的恐惧,可不是一个打工人能承受的。 本着长生的愿望接的活可不能给她整得年纪轻轻就断送性命,“那我不接这任务了。” 大好时光,起码得活着给父母养老送终吧。 妙玄眼珠子一转又搬出她那套言辞:“年轻人怎么轻言放弃。” 她可不吃这套的主,反问:“你上司就这么pua你的?” “这就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了?”她说着顺势躺上床,规规整整盖上被子。 这一下给妙玄干沉默了,反劝:“那先放着?” 只是让人睡觉的话,似乎不会造成多大乱子,毕竟她都能恢复,以各位社畜的毅力一定也能克服这点睡意。 她放下心,关上灯,答了句,“好啊。” 拖着总能解决,解决不了也会被时间碾压至消失。 没事。 不知是丹药作用还是前日睡得过多,书辞起了大早,闲着没事,想起林谣手腕那炸得稀碎的护身符,决定再画一个。 毛笔,黄符,朱砂,指南,摆上。 水…… 专门准备的杯中只剩干涸的朱砂粉粘在杯壁上形成水滴流过的形状。 她端起,重新舀来一杯前段时间接好的雨水。 凝神聚气,祝福的字诀顺着笔触嵌入笔画间。 “李老师?” 门缝间传来称呼,惊得她手下一抖。 顿笔看向才写完一半的字诀,无奈地朝门口望去。 微风不识趣,轻轻掀开未扣上的卧室门。 初阳明亮的光线辉映阳台填满整个房间。 朱砂在雨水的浸润下,闪着独有红光,条状的符纸就这么大剌剌出现在林谣眼前。 “您这是?” 林谣好似没带隐形眼镜,眯起眼,仔细辨认桌上物品。 她抬眼目测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和纸张上未干的鲜红字迹。 眼看着事态逐渐不可控,摆在一旁的手机屏忽的亮起。 「日历提醒:中元节」 她想起,自小到大,不知是何原因,一到这节日便能遇到各式各样的怪事。 为此母亲每每旅游路过寺庙、道观都会给自己请来护身符,以求保佑家女平安。 何不借此原因。 她朝门口处招手,示意她来到身边。 “这是朱砂?” 只是扫一眼便知材料,书辞有些措手不及。 但没等她想好借口,林谣又紧接道:“这有毒,别放卧室。” “啊?” 她怎么没不问桌上这堆玄学物品,反而先关心这颜料有毒。 这是正常人脑回路吗? 还是她们学美术的都这样。 林谣看书辞没接下句,紧急补了句:“您这是在做什么?” “啊……啊!”这才对得上她紧急编的说辞嘛。 “这不中元节了,我们那边传统,得画护身符。” “啊?嗯。” 林谣先是不解,随后便露出理解表情,甚至没多问。 书辞解释完,将手下断笔的符纸卷起,扔入垃圾桶,从旁抽了张,再次翻开一旁被风刮合的薄册。 她也凑近些,用手稍加比划。 “我能试试吗?” “您会这个?” 书辞看看她又看看垃圾桶里被自己写废的一堆废纸,那她这些坚持不懈算自己钱多吗? 这就是传说中一眼便知的根骨清奇? 林谣掩面笑,缓缓道:“只是沾了美术专业的光。” 说着接过她递来的毛笔。 笔尖的朱砂仿佛有了自我意识,游龙般在纸上一蹴而就。 毕,她轻吹墨迹,催促水渍晾干。 “给您。” 没有咒语加持,只是单纯一副画作。 她接过,眼神一转,“您能带我画一遍吗?” 说到底,她还是挺心疼自己钱包的,毕竟这么久可都是她自费加班,也没个工资啥的。 借下大佬的手,就能少浪费好多材料。 林谣愣在原地,仿佛脚下沾地,半响没个动作。 “可以吗?”她看对方没有回应,再次询问。 黑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人。 林谣刻意地躲开目光,沉眸 ,脖颈处滑动,又猛得抬眼,神色坚定得像是守着某种底线,给出肯定答复。 走到书辞身后,小心翼翼握住她抬起的右手。 林谣身上传来和她相同的沐浴露气味,又并非完全相同。 紧握的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相隔着一定距离仍能穿过空气感受到林谣微热的体温。 笔尖轻点,随着林谣的带动在薄纸上留下顺滑的红色轨迹。 聚灵,施咒。 主美就是主美,没有犹豫,没有多余,甚至连墨痕粗细都一样,仿佛从书上拓下来,可谓是书辞入行以来最完美的黄符。 不得不说,林谣确实比她适合这副业多了。 书辞仔细观摩面前这完美的黄符,完全没顾上林谣久久未放开的右手。 “这钱确实该你挣。” 她下意识转身,被握住的手绊住,拉着林谣往自己身上扑。 书辞也吓得抱头,跟手榴弹扔她身上似的慌忙自救。 温热的呼吸打在鼻尖,两人四目相对。 秒针滴答,滴答,滴答…… 世界仿佛安静,心脏吵闹着要蹦出胸口和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赶忙闭上眼,捂着脸,从林谣臂腕里缩到四角木桌下爬到对面。 林谣就这么看着她这堆动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将毛笔挂上架子,心虚地一会儿揪发尾,一会儿挠脑袋,开脱着都是不小心。 烈阳透过窗帘,好似给她脸颊染上红晕。 林谣也不自觉用手扇动,说着自己还没洗漱,说着夏末秋初天气炎热。 快速溜出卧室,关上洗漱间。 书辞也回想起刚刚那冲击性一幕,结合对方离开现场的速度。 原来上司和下属近距离接触也会慌乱。 她笑笑,又上前左右打量起那张规整的符纸,按之前那张方法叠成规整的三角形。 “这给您。”她揣着东西,站在玻璃门前,见林谣开门便递上。 “这不是您留作……” 她疑惑看向书辞,甚至并未怀疑对方动机,只想着书辞需要它。 书辞明白她的问题,拿出林谣先前写下的符纸,晃晃,“我要您这个。” “礼尚往来,给您我写的这张。”虽然是被带着写的,但这张才有功效。 借着交换之名,倒是能达到她的目的。 林谣接过小三角,不禁勾起嘴角,露出灿烂笑意。 “谢谢。” 她握紧手,转身拉开抽屉,拿出看着就不便宜的螺钿小木盒,放入。 “等会儿,这得放身上才有效。” 一着急,书辞直接把使用说明道了出来。 转念一想,人根本不知道这有啥用,这才是普通人反应。 赶紧给自己找个借口,“不是,嗯……妈妈说这得放身上才行。” 老母亲借你名号一用。 林谣手下一顿,听从地把符纸装入小皮包,转身朝她投来征求意见的眼神,问:“这样吗?” 书辞点头。 吃完早饭,搭上地铁。 公司一如既往的没人性,在这日子加班到十二点。 当她磨磨唧唧关上电脑,背上包时,同事已然走光,嘈杂声不断出现,又渐渐远去。 亮着几盏灯的办公室,照在匆忙来往的不知名人影身上。 她尽量将注意力转移到今晚构思的文稿上,假装不在意伸起懒腰,步步为营地朝门口走去,一口气关上办公室全部的灯。 冲去美术部门口。 本是想碰碰运气,但期待再次落空。 确实,哪有这天加班的嘛,也就她们文案部了。 她透过玻璃推拉门失望地朝漆黑的空间望去,再转头望向来回无生气的魂灵在楼道间穿梭。 以往看不见觉着惊悚,如今看见了觉着害怕。 对她来说怎么着都不行。 她顿足仿佛给自己打气,视死如归般朝电梯门前走去。 仿佛还有人,电梯在二楼停顿了几秒。 可是,她很清楚全楼除了她,早走光了。 “您好。” 她本就害怕,随着一声礼貌称呼,更是软了脚,一屁股地坐到地上。 哭腔响动空荡荡的房间,举着手电筒一个劲儿在人魂灵脸上乱晃。 叮! 电梯也在此停顿。 “书辞!”
第14章 同床共枕 心梗差点被吓出来的书辞,绝望看向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眼泪糊住双眼还没看清来人,就已经被抱住。 “啊啊啊啊!” 这会儿吓得更厉害了,闭上眼一顿乱踹,使足了牛劲挣扎,活像条刚上岸的鱼。 来人大腿好似被她踹疼,闷哼了声,却没放手,轻拍肩背小心安抚。 好几分钟后,熟悉的气味才让她逐渐冷静。 “林谣?” 她回抱住人,肩头长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颊。 怀里人有一瞬的怔愣,继续抚上她后背,温柔回答:“我在。” 喘气声缓慢停止,林谣半跪在身旁,仔细查看书辞状况。 “你……怎么在这儿?” 她惊魂未定,大口呼吸,一滴生理泪水顺着皮肤滴落。 “我……”她犹豫着,皱着眉带上笑,“我来拿点东西。” 说着将书辞拉起,只身朝里走去。 书辞朝旁一看,那魂灵,满脸的血痂,头发因结块全凝在一起,不知是否为错觉,还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味。 锐利的眼神在暗处不明意味地死死盯着她。 不似往日鬼魂,书辞被他盯得汗毛炸起。 快步跑到林谣办公室门口,朝里望望。 听到脚步声,林谣也循声朝她看去。 纠结的眉眼瞬间化成温柔,随意捞了本笔记塞进包里就向她走来。 “走吧,咱们回家。” 她伸出手,示意握上。 书辞迟疑,在那魂灵朝两人更近一步时,果断牵上。 林谣也注意到她的动作,朝漆黑走廊望去,空无一物。 她无计可施,只得把书辞拉得更近些。 深夜凉风习习,路上只两人,灯光照着,书辞和她刚驯服的四肢,左脚绊右脚不住朝林谣身边靠。 跌跌撞撞了一路才回到家。 啃了几口冰箱剩下的三明治,洗漱后躺上床,那鬼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床头。 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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