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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张教授越觉得这个主意很妙：“我本来还头疼要怎么动员大伙儿继续结队，你们要知道，现在外面的危险和给人造成的恐惧可和洪水不一样。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像你们小孩子胆大有冲劲，家家又都囤了粮食，一时半刻很难让大家出门。” “一旦先前大家练出来的默契和团队精神被打断，以后想再聚集起来就难了。但挖冰屋，既是团队合作，风险相对还低，愿意出去闯荡的你们就制定好计划，先打头阵，其她人就留在楼里挖冰，这样就还是在一起团结协作。”张教授甚至拿出来笔开始写写画画人力规划。 “不早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我得趁业委会其她人还没睡，赶紧把这事聊一下。” 不过再忙，张教授还是非得让三人先喝一大杯热水再走。 离开张教授的家，晚凉这才觉得，漫长的一天终于安稳度过了。 打开房门，小小一株荆棘树，已经把屋内烘得暖洋洋的了。 三人手脚麻利地脱衣服换衣服。 她们还有一些话要聊，但眼下更要紧的还是分房间。 晚凉家虽然是两居室的小户型，却也有一个主卫一个客卫，三个人住着也不拥挤——现在停水了是没错，有卫生间总归是有一些私人空间处理私事。 在晚凉的指挥下，汪姝和武昭利索地把先前用来囤放杂物的客房收拾出来。 换好被套，晚凉又去拿了两床被子给她们。武昭倒是直接把被子放在床上，占了一半的位置，汪姝却有点抗拒。 “你睡客房吧，我睡客厅就好。”汪姝对武昭说。 不明所以的武昭当然也不会拒绝，一个人睡大床多爽啊。 既然这样，留武昭一个人去把她自己的一些生活用品在客房摆好，晚凉带着汪姝把客厅的组合沙发重新挪开再摆好，一个沙发床就拼好了。 简单铺上床垫，晚凉又把餐厅的布局改了一下，以后三个人可以坐在这里说话。炽夏荆棘也从茶几上挪来餐厅地上放着，不影响对着全屋发散暖气，也给客厅留下足够的安全出入空间。 忙活了一阵终于搞定，武昭也从房间里出来，三人在餐厅坐好，商量明天的行动。 “明天武昭你先留下看家，跟着张教授随机应变。猫姐，我们两个先去学校，去找一下那个融合丧尸，顺便能用的仪器都带回来。”晚凉说。 武昭有点不满对她的安排，但仔细想想确实合理，就跟着汪姝点点头。 “也可以先不去学校。”晚凉沉吟一下，问道，“猫姐，你是不是有机车来着？”她记得最早在五金超市初遇汪姝后，店门口多了一辆重型机车。 她不懂这些，但也能看出这辆摩托价值不菲，而且有被精心保养。 “但我的车子不适合在冰面上开啊，怎么了？”汪姝回道。 “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这种冰面可以行驶的车吗？几个轮子都行，只要能代步。” 汪姝想了想，摇摇头，但马上灵光一闪说道：“我会改装车，普通全地形车的基础上加装防冻装置和防滑链，再对封闭空间进行一些改造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据我所知，卖这种全地形车的店现在该被冻在冰里了。”她遗憾道，“有被打捞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被运到哪里去了。” “那让我们明天先去碰碰运气吧。”晚凉看着发着灼灼火光的荆棘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好。”晚凉说行，汪姝就也觉得行。 “要是事情办得快，我们还可以再去一趟你家。”晚凉对她轻声说道。 汪姝有些意外，但心里也暖暖的：“好。” “我说，林晚凉，你的这个打包袋，放不下活人，也放不下丧尸。”武昭一如既往地打断那两个自顾自就进入一些奇怪氛围里的人，“这好像和体积没有关系，像是某种程序排斥设定。” “什么意思？”晚凉问。 “就像代码一样，体积可以是一个限制条件，但也许‘人类及其衍生物’也是一个限制条件。”武昭扶了扶眼镜，“你的这些东西显然不是我们这个维度文明科学可以产生的产物，那我猜测，创作出这些东西的‘人’，也许从一开始就把人类的编码排除在外。” 这其实是个好思路，晚凉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问题。 “那为什么人类如此特殊呢？”晚凉想得入神。 “万物之灵咯。”武昭摊摊手。 “这个生物观也太老土了。”晚凉嫌弃道。 “哇你们聊得东西好厉害。”汪姝拍拍手，拿起晚凉摆在桌子上的零食礼包乐呵呵地吃起来。 就这么再聊了几句，三人都打起来哈欠，各自回去休息了。 晚凉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人类的特别之处。 以及，“被选中”的她自己的特别之处。 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o.o 晚凉很少觉得思路不清脑子痛，想打开图鉴空间看看能不能问到什么，却被弹了出来。 图鉴空间再次对她关闭了。 好吧，那就先这样。 把枕头揉得蓬蓬软软的，晚凉摆好了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刚准备进入梦乡。 笃笃。 有人敲门把她吵醒了。 有点窝火，晚凉瞬间产生了后悔让别人来家里住的念头，不过这些坏脾气在打开门看见有点局促的汪姝时就消散了。 不等她问，汪姝先说话了。 她抵着门框，略低着头，在荆棘树火光的照映下，半藏在黑暗里的脸色红扑扑的。 “晚凉，我月经来了，你...你有卫生巾吗？” 第22章 做你的猫（禁止月经羞耻！） 看着晚凉蹲在地上翻箱倒柜地翻找，汪姝坐在一旁，浴巾裹着光裸的下|身，实在有些局促。 她当然不会因为正常的生理现象而感到羞耻，但这种私密的事情在晚凉面前这样去说出来，她总感觉非常尴尬。 非常的难为情。 她并不是经常会产生各种细密小心思的人，但好像每次有晚凉在的时候，她就容易这样。 “找到了。”晚凉的声音打破了汪姝的胡思乱想。 递过来的却不是卫生巾。 几个小盒子里装着不同形状大小的硅胶小碟子和杯子。 “卫生巾是一次性的，容易有味道，也不容易清洁，所以我没有囤。这是月经杯和月经碟，是内置式的，可以循环使用，也可以保持身体的舒适清洁。你用过这些嘛？”晚凉问道。 “没有。”汪姝说，有点意外，“这个要怎么用？” 话一说出口，她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 还能怎么用？难道晚凉还能给自己演示不成？ 晚凉也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尬住，有点不好意思，但细想其实也没什么。打开盒子，掏出产品，她一个个地开始讲解。 “你看，用手把这个杯口捏住，往里一折，它就变得很细小了，然后把它放入体内，注意手指退出来的时候确保它打开了，这样才能形成真空接住血液而且不会脱落。这个小柄留在外面，可以把它拽出来把血倒掉。”演示完月经杯的使用方法，晚凉又打开月经碟，“这个比月经杯要薄，依然是折起来，推进去要比月经杯深一点，同样是确定展开，这根拽绳留在外面。” “我很早以前就用这个了，但保不齐你用着不舒服，我先陪你换上，等下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卫生巾。”晚凉说。 “陪、陪我换？”汪姝脑子里瞬间冒出那个画面，整个人直接烧掉。 晚凉也愣住，边比划边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洗手间里，我在外面。” 汪姝更羞得慌了，天哪，她在想什么！ 兵荒马乱地躲进洗手间，汪姝长出一口气。 打开盒子，她按照晚凉教的那样，慢慢尝试。 “大小和你的经血流量相对应。这些我买了不少，你一个一个试，别着急。小心不要让负压状态吸到你的...”晚凉在门外继续给她提供指导，说着说着话题还是私密了起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里面的，呃，粘膜，呃，因为可能会伤到。总之手指直着送进去就行。” 隔着一道门，两个人的脸都红得像猴子屁股。 这感觉太奇怪了。 晚凉脑海里打了一个闪，以后该不会她也要这样教武昭吧？ 不行，汪姝可以，武昭的话让她去死啦。 话说回来，为什么对于汪姝就会产生扭捏害臊，对于武昭却除了烦人以外没有任何这种类似害羞的感觉呢？ O.O 汪姝换好出来了，浴巾依然在腰间围着，一只手捏着几个换下来的月经用品。 “确实挺舒服的，很无感，我应该不再需要卫生巾了。”汪姝说。 两个人都有点不敢看彼此。 “我要怎么处理剩下的这几个？”汪姝话说得有些结巴。 “跟我来。”晚凉甩甩头，冷静下来，神色恢复正常。 她在厨房顶柜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的小煮锅，从生存包里取了些水，架在荆棘树上开始煮。 已经用湿巾擦去血迹的那几个月经用品放入锅中，煮了几分钟后再拿出来擦干。 “每次用完用水擦干净再放进去就行，只有*经期结束和开始前用水煮一下杀菌消毒。”晚凉说，“这个锅你收好。” 汪姝点点头，目光看向一边换下来的裤子。 “我经期一向很准的，但今天实在太多事了，一下子我给忙忘了。”汪姝也调整好了心情，看着晚凉，只真心为她的衣服感到抱歉。 “女孩子的常事，这有什么的。”晚凉冲她笑笑，带着她来到阳台，“这里有个储水箱，现在结了冻，你拿锤子取一些冰煮化了，柜子下面有干净的小盆你自己挑一个，洗衣液和清洁剂在这里。你可以就在这里洗衣服，你看那儿，有个无管道排水口。” “好！”汪姝很快照做。荆棘树的火力很旺，冰块轻轻松松就化开。 汪姝以前从来没有手洗过衣服，家里有保洁阿姨，也从来没有做过家务，她一向也是很讨厌这些琐碎的事情的，但在晚凉注视下做这些竟然叫她品出来趣味了。 晚凉睡意早没了，估摸着就这么回房间把汪姝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话，以今晚她表现出来的脆弱样子来看，可能真的会碎掉，于是就拿过来平时侍弄花草的小凳子，在一旁坐好开始发呆。 一开始她在想末世的种种事情，接着她的注意转移到了自己花圃的蔬菜。视线本来锁定在一些菜叶子的冻伤痕迹上，却不知怎么向一边站着的洗衣服的汪姝身上游去。 长而有力的肌腱贴在她的腿骨上，被均匀的小麦色皮肤裹着，可能她平时风风火火惯了，角角落落里总藏着一些淤青。在往上是裹着浴巾的腰，被晚凉自己的霸天虎毛毛睡衣盖着，因为衣服有点短，随着她的动作偶尔会露出一块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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