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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黑板上的“打扫猪圈”，道：“我挑这个，玩得就是刺激。” 是很刺激，气氛活跃到新高度，嘉宾们纷纷看好戏，猜测哪个幸运儿可以获此殊荣，拿下这个最累最辛苦还考验嗅觉的坑人体力活。 最后一名嘉宾挑选好，抽签池也准备好了。 沈双鲸抽到的是服务员，许全能在她身后，抽完脸色碳一般黑。 常驻嘉宾芹芹看过去，哈哈大笑：“因果报应，循环不爽。这下我放心了，不喜欢的没了，剩下的我都能干！” 还没抽签的嘉宾同时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献上自己掩不住嘲笑的安慰。 “*打扫猪圈”被许全能自己抽到了。 沈双鲸安慰道：“虽然失去了快乐，但是你收获了关注。” 许全能：“……” 观众们对她这个大笑话的关注吗？ 谢谢，不太光彩，她不想要。 许全能在弹幕满屏哈哈哈的笑声中，恶从胆边生，对沈双鲸道：“小师妹，师姐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好不好？多么好的出圈机会，事后师姐好好给你在网上营销一把吃苦耐劳的形象。” 就差把算盘珠子崩沈双鲸的脸上了。 沈双鲸弯唇，杏眸宛如小鹿眼睛一般清澈，惋惜道：“师姐，我也很想帮你，但是节目组的规定一直都不能互换工作。” 她顿了顿，觉得自己学会了桑白荔式迂回的坏，忍着笑意道：“而且我觉得按照观众的心意，大家应该更想看你做这份工作。” 她这种小透明打扫猪圈没有看点，只有许全能这样隔三差五上次热搜的明星去做，才有吸引力。 [哈哈哈小师妹我的嘴替，想看洁癖大小姐落魄喂猪] [+10086] [你们都太坏了，我想看两个美女一起去打扫猪圈，可以安排吗？] 许全能反抗无效，幽怨道：“小师妹，我记住你了。” 沈双鲸趁机推销自己：“谢谢师姐，下次有合适的角色，可以叫我。本人可塑性极强，演戏范围不拘于人类。” 许全能哼了一声：“AA娱乐穷到连资源都给不起了？老板听见没有，快给你的艺人们安排点工作，传出去营销号要说我们苛待艺人。” 许全能从公司刚成立就加入了，和老板不是朋友胜似朋友，经常口出狂言，和老板互怼，让老板和她一起上热搜。 不用说，这次替同公司师妹抱怨，又无偿贡献出一个热搜。 沈双鲸笑眯眯，没接茬，假装自己没听见。 人都有远近亲疏，和老板熟到一种程度，就会少很多别人眼里该有的边界感。 有点像她和桑白荔，但她们是地下雇佣的关系，上不了微博。 节目组给了嘉宾们五分钟的时间和家里人联系，接下来的八个小时，她们的手机都要被没收，和外界断联，沉浸地进入工作时间。 沈双鲸手机上的联系人少得可怜，穿越来后相熟的人，除了经纪人、桑奶奶和乌云，似乎只剩下桑白荔。 沈双鲸没有朋友越多越好的意识，她心底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好少，都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而是顺理成章地打算联系桑白荔。 没有特殊的原因。 就像刷牙一样形成了习惯，她们本来也都每天发消息。 大部分是沈双鲸发今日菜谱，问桑白荔行不行，桑白荔以表情包回她，或者桑白荔告诉沈双鲸要加班，晚上不要等她。 如果有一天不发消息，反而会有违背稳定习惯的奇怪。 而且，这是沈双鲸搬去和桑白荔同住后，第一次不回去住。平日就连桑白荔工作再忙，晚上也会回去。 沈双鲸看了眼时间。 还没到下班的点。 没有指望工作繁忙的桑总抽时间回自己的微信，但她今晚都不回去，还是趁现在有空给老板报备一下吧。 不然没有别的时间看手机。 琢磨了下，沈双鲸没有打电话，发过去条消息。 大吃小鲸：吃饭了吗？ 酝酿着要发第二条，手机震动了下，新消息弹出。 AAA美人老板：下午三点钟，你问午饭还是晚饭？ 沈双鲸没想好怎么回，打上一行字又删掉，微信顶端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没过几秒，桑白荔的电话拨了过来。 沈双鲸扫了眼其他都在打电话的嘉宾，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私心地接了起来。 “喂，姐姐？” “嗯。” 桑白荔可能坐在办公室，电话那端寂静得似乎能听见回声。 时间有限，沈双鲸应该先叮嘱桑白荔记得按时吃饭，但是话到嘴边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你在玩手机吗？怎么秒回我？” 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没有意义，电话那端滑过来一抹轻笑。 像暮春清和的风，飘进沈双鲸的心口。 “工作时间不玩手机，但是给你设特别提示音了。” 沈双鲸贴着手机的那端耳朵有点热，心跳快得像有小鹿追着自己跑。 没人看她，她却羞赧低下头，眸底笑色流转却竭力镇定，忍笑忍得很辛苦，道：“姐姐总是考虑很周到。” 桑白荔声音慵懒：“你也不遑多让，AAA美人员工。” 沈双鲸好奇：“你给我备注了这个？” 情侣备注嗷？ 桑白荔声音含笑：“你猜？” 沈双鲸摇头，摇完想起她看不见，补充道：“猜不到。” 桑白荔：“好奇的话，自己回来看。” 沈双鲸撇唇，怀疑她是故意在点她，没有契约精神，让自己的老板独守空房。 “我今天回不去。” “今晚确实没有合适的航班。以后也可以，过了今天也让你看。” 沈双鲸闻言，小幅度地扬了扬唇。 “好。” 忽然没有人说话，几秒的空隙，不约而同揣测对方的神情。 桑白荔先开口，抛回问题原点。 “不是在录综艺吗，怎么忽然问我吃没吃？”
第19章 正义使者它合法吗？ 桑白荔没等到回答。 一句叮嘱开了五倍速，咻地飞进她的耳膜。 “到时间了，我先挂啦，姐姐记得按时吃饭。” 电话断线，再打过去，直到结束提示音响起都没有人接。 如玉的指尖轻点桌面，灯光晕染下，桑白荔的栗色长发似漂浅了一度，如水波般的眸底泛起点波澜。 沈双鲸莫名其妙地发来消息，又莫名其妙地挂断电话，似乎只是为了叮嘱她按时吃饭。 暖心中透着丝敷衍，仿佛她是沈双鲸在屏幕里养的电子宠物，沈双鲸刚才的行为是在做支线任务，完成每日关心宠物成就。 完成后毫无留恋地离开。 而电子宠物没有人权，戳了戳手机，只收获了对面人铁石心肠，无法联系的语音提示。 “……” 桑白荔的目光移至场中。 气氛静谧，大家都在喝水休息，斜眼投过来的目光充满八卦。 虽然艳光四射的美人总裁气场强大，总令大家不敢直视，但无奈八卦太有吸引力，总裁的也一样，众人的好奇心成功打败了对总裁的畏惧。 偷偷摸摸听。 听不懂。 但还想听。 桑总唇边衔着的笑就不一般，若三月春风，和工作时露出的虚假笑容完全不一样，果然恋爱都是藏不住的，不论是谁陷入恋爱都要被打回原形。 众人竖耳偷听，眼神交流，好不快活。 桑白荔秒懂这群人的想法，满头黑线，喝了口水冷静两秒。 平时大家的工作还是太少了吧。 “都休息好了吧？” 她将手机翻扣在桌面上，转了转笔，悠闲慵懒的含情眸在一秒内切换成深不可测的审视，颔首道：“会议继续。” …… 另一边。 沈双鲸的端盘子业务进行的如火如荼。 节目组和饭店商议好后，为了不影响正常经营，采用的是隐形拍摄，摄像头都藏在隐秘的角落。 莒萤县远离市区，人烟稠密，网络娱乐不发达，来吃饭的人家看不见摄像头，也不认识正当红的明星，只发现收银和服务员都招了新人，水灵漂亮，皮肤白得发光，样貌神态不是莒萤县当地山水能养出的出众。 年轻与美貌不总带来正向反馈，很多前来吃饭的当地人狐疑地打量着几位年轻人，有的怕被收错钱，有的疑心盘子端不稳菜会撒一地，心中对她们的服务水平不信任。 但是在一顿饭吃完，他们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年轻的服务生扎着利落的低马尾，碎发都被发卡别住，手脚麻利，点单上菜，收拾碗筷，再擦干净桌子招呼下一桌等待的客人，一套流程下来有条不紊，勤勤恳恳。 摄影师有一双善于发现热点的眼睛，深谙观众的喜好，面对没有冲突可拍的情况，专注地拍沈双鲸端起盘子，微微用力的掌心和纤巧长指。 沈双鲸有一双完美无暇的手。 手指平摊开，指骨处的褶皱不像很多人那般会泛黑粗糙，反而褶纹很淡，从指尖到指根一体的莹如霜玉，无可挑剔。 像艺术品，看一整天都不会看腻。 弹幕疯狂输出，在手部特写的镜头中化身尖叫鸡。 [别收拾盘子了，来收拾我吧] [首先，我是。所以，可以吗] [朋友问我在看什么综艺，我说我没有看综艺。她说我撒谎，我说这是天堂，手控的天堂] 忽然，纤巧长指撅住一截鬼祟的手，一声惨叫穿透饭店。 瘦弱男子仰头哀嚎，看向瘦弱但有劲的女生，厉声道：“你做什么？” 沈双鲸细眉一挑，杏眸呈琉璃般的冰冷：“这句话我也想问您。这位先生，你从厕所出来，不回到位置，怎么到处溜达？” 男人哽了一下，大声道：“我消食，你管得着吗？” 沈双鲸不慌不忙道：“消食我当然不管，但是我看你的手似乎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坐在一旁的初中生闻言满脸戒备，躲在沈双鲸身后，瞪向男子：“我就说好像有人摸我的后背，你刚才是不是在骚扰我？” 沈双鲸一丝不苟地穿着饭店里店员统一的制服，乳白色的制服搭配西装长裤，上衣下摆收束进去，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迎着光的模样正气凛然。 她向前一步，护住身后的初中生。 男子：“呸，你也不照照镜子，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话音未落，手被撅得更深，男子吃痛道：“泼妇，放手。” 沈双鲸冷声道：“不是耍流氓，难道你在偷东西？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路过别的桌子，偷走了一部手机吧。” 男子变了脸色，急急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拿，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好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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