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压抑着燃着的火星,桑白荔还有闲心笑她,道:“你说不能肢体接触的时候。” “……” 沈双鲸:“这叫女德。” 到了门口,沈双鲸收起伞,放在收纳架,却见桑白荔还在无知无觉地向前走,径直往门上撞。 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随着拉力的惯性桑白荔转了半圈,稳住后,沈双鲸站在她面前,一手撑墙,形成了完美壁咚的姿势。 沈双鲸的半边身子淋了雨,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门口屋檐的光线之下,愈发显得黑白分明,发如浓墨,而肌肤如瓷。 她的声音动听,像在教幼儿园的小朋友饭前要洗手,很有耐心。 “姐姐,你喝醉了。门不能往上撞,我还没开门呢。” 桑白荔:“我没醉。” 沈双鲸低头看了眼小腹上的手。 不。 一定醉了。 清醒的姐姐不会厚脸皮地摸她,顶多嘴巴上坏。 桑白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手心下的温度沾了雨水的寒意,手感很好。 不想挪开,想一直贴着。 眼睫微抬,她的眼尾似揉碎了胭脂,靡丽刺红。 黑蓝色的眼眸里的欲色秾烈而惊心。 她道:“怎么办?沈小鲸的女德好像又痛失了一次。” “……” 好虚假的担心。 影后姐姐表演史上的滑铁卢,希望她第二天酒醒后不要记得这段黑历史。 沈双鲸眨眼,吁一口气:“……多谢提醒,要不先放手?” 桑白荔依依不舍地松手,沈双鲸还没有体会到心底微妙的空落,她的耳垂一烫。 桑白荔纤薄的背倚靠着门板,摸着她耳垂上的软肉,含着酒气的嗓音温柔,询问道:“沈小鲸,介不介意多失几次?” 欲壑难填,她的理智早已被欲.火吞噬殆尽,忘了所有的冷静理智和羞耻心,想要汲取的更多。 而不是手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去幻想,去猜测,下面的肌肤是不是同样的手感温度。 自那个荒诞陆离的梦,她煎熬了太久,加了料的酒像是催化剂,让再也无法压制的渴望春潮般将她吞没。 她渴望真实的抚摸,严丝合缝的十指相扣,用力地几乎可以将她揉碎的拥抱,甚至想要更多。 她是濒死的鱼,奄奄一息,有瘾似的渴求着一滴水,将她空虚的血肉都充实,填满,得到身和心的满足,颤栗。 她不再对欲与性避如蛇蝎,不加掩饰地嫉妒今晚酣畅淋漓的雨,可以不管不顾地落在女生的乌发,肩膀,唇边。 沈双鲸的嗓子很干,桑白荔的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媚意,酒精或是药物的刺激下,泛出奢靡的性感。 她只是光看着,整张脸就热了。 体内有些难以启齿的变化,沈双鲸偏过头,圆润浮粉的耳垂从指缝中抽离。 张口时声音又沙又软。 “不行。” “为什么?” 桑白荔凝着她的耳垂,无声地舔了下牙尖,眸底涌动着炽热晦暗,血液流淌得更快了。 沈双鲸道:“贴贴是另外的价格。” 桑白荔风情一笑,媚眼如丝,手机点了几下,递给沈双鲸看:“够吗?” 沈双鲸睫毛颤了颤,道:“姐姐,你醉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桑白荔红唇半弯,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 问和答的人是不是搞反了。 沈双鲸如实道:“二。” “猜对了。” 沈双鲸:“……谢谢?” 桑白荔美眸流转,唇边滑开靡丽的笑,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她淡淡道:“再加五十万。” 她上前,白嫩的手臂缠住沈双鲸的脖颈,火辣曼妙的身材软软伏在她的身上,像狐狸挂件,可怜的祈求:“沈小鲸愿意帮帮忙吗?” 狭小的空间,眼睛躲都躲不开,没有缓冲和心里准备,沈双鲸的目光只能落在那双狭长而含着春水的眼睛上。 视线交织,沈双鲸脑子空白,感受到微凝的暧昧在发酵,萦绕周身。 夜色深邃,暴雨困住了整座城市,困住了她的思考,也困住了她的心。 她的心跳如鼓,生理本能在和理智斗争,无法果断地说出拒绝的话。 她分辨不出是非对错,却一直在考虑如果她说自己不会,姐姐还要找别人吗? 她清楚姐姐的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拥有一切,可想到她找别人的可能,竟有点不舒服。 桑白荔没有说话,从下而上直直地看着她,眼眸里不经意地淌出无助和脆弱。 她在等她的答案。 这比威逼利诱,强买强卖远要动摇沈双鲸的心。 哪怕徐徐图之可能是桑白荔计划里的一环,沈双鲸的怜爱之心不自觉地生出来。 她想,姐姐需要她。 只是帮忙而已。 明码标价,公平交易。 沈双鲸感觉自己脸可能比桑白荔还要红,不断地暗示自己这是普通的帮忙,她不忍心美人老板泡冷水澡,也不想看她一直难受下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姐姐教我。” 大门打开又关上。 更为私密的空间,无人顾暇开灯问题。 黑暗里,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的身形,刺激、隐秘而开放。 “不是要我教你?” 娇嗔慵懒的声音响起。 有东西落了地。 沈双鲸道:“姐姐教点别的。裙子我还是会脱的。” 何况,这裙子是她亲手系了长带,拉上了拉链,解开的动作不要太娴熟。 虽然拉下拉链时有点困难,因为柔若无骨的手一直在她的身上游走摩挲,流连忘返。 闷哼一声,沈双鲸摁住在自己马甲线打转的手。 桑白荔声音暗哑:“不行吗?” 沈双鲸摇了摇头:“没有……姐姐想摸哪里都可以。” 她只是……还没有适应。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说话声逐渐消失,耐心的老师和学生认真地教导,探索,分析难题。 没有人记得阵地如何转移到了床上,但是窗外风雨早已停歇,晨光微熹,勤奋的学生乐此不疲地学习了很久,有了做老师的潜质。 银丝似的泪从桑白荔的眼角滑落鬓边。 她仰面躺着,脸色潮红,像化成了一滩水,身子不住地轻颤,天鹅颈抬起浅浅的弧度。 沈双鲸微红的脸颊透着餍足,长指都是桑白荔的温度,拨开黏在她脖颈上的碎发,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一路顺着脸颊滑下,摩挲着她的唇。 唇瓣上的口红在桑白荔自己反复的咬噬下都吞掉了,但色泽依旧如玫瑰,春色绵绵。 桑白荔受不了她的拨弄,脚趾瑟缩在一起,泪珠又条件反射地掉下,如画眉眼满是倦怠:“不行,我不要了……” 她的腿彻底软了,完全不想回忆后面几次沈双鲸是如何抱着她满足她。 问她自己学习得好不好。 好。 太好了。 彻底毕业,老师申请再也不要见到这名学生返校。 沈双鲸眸光灼灼,呼吸重了下,掉泪版的美人姐姐反差太大,看得她心里欲念横生。 她现在是优秀的毕业生了,懂得如何交上令老师心仪的满分答卷。 不过,她不忍心再折腾姐姐了。 毕竟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老师额外手把手教自己做了两道题目了。 再招惹下去,姐姐肯定会恼的。 她拿了纸巾帮桑白荔擦掉眼泪和自己手上的濡湿,问:“还要不要喝醒酒汤?” 桑白荔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美眸动了动:“正经醒酒汤吗?” 沈双鲸:“……” 有的时候,想要多学习一会儿,真的不是她的错。
第24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姐姐缠着我指导的”…… 沈双鲸醒来时,屋内昏暗宛若深夜。 手肘撑着直起上半身,被子滑下,露出她不着寸缕的姣好身段。 赤脚踩在地板上,她的步履轻缓,回头望了眼沉睡中的女人,停在窗边,指尖挑起一角窗帘,调皮的阳光悄然从缝隙跃进。 床上的人翻过身去,口中无意识嘤咛一声,白里透粉的脊背晃着光。 沈双鲸顿了顿,松开手指,房间重新陷入了静谧黑暗中。 方才记起,窗帘是她在睡着之前拉上的。 入睡时天将亮未亮,拉上窗帘还能再睡个好觉。 没叫醒桑白荔,她拾起地板上自己的内裤睡衣穿上,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桑白荔的卧室。 不想回自己的卧室待着,她在厨房的橱柜里找出椰子糖,撕开外包装含在嘴里,坐在岛台发呆。 她的本意是放空下大脑,专心吃糖,去盖住自己身上的晚香玉香和橙子味。 但是由于昨晚她太过好学,客厅、厨房、卧室,没有放过一处,以至于现在视线正对着客厅,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播放昨晚自己吃橙子味蛋糕的纪实片。 与嘴里的椰子糖比较起来,还是昨晚的橙子味蛋糕更好吃。 成熟了的橙子汁水充沛,咬一口下去果汁四溅,纯天然的沁甜,裹挟着浓郁的奶油的香味,吃得她心里小鹿乱撞,如同喝了酒般醉醺醺的,食髓知味。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 当初和美人老板说好互不干扰,心灵上保持得当,身体上却违约了,变成了负距离。 不会影响协议的正常结束吧? 沈双鲸咬碎了椰子糖,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昨天的事情是个插曲,她只是帮姐姐解决麻烦的工具人,不需要乱七八糟想太多。 至于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影响后面的剧情,她更不担心了。绝对不可能。她只是小炮灰,能呼风唤雨改变剧情线的,是原书里女主的能力。 精力充沛学习了一晚,椰子糖显然不足以补充消耗的体力,沈双鲸煮上粥热了饭,回次卧洗了澡,出来时,桑白荔已经坐在台岛喝粥。 沈双鲸眸光轻闪:“你醒了?” 桑白荔颔首,声音带着困乏:“嗯。” 沈双鲸接了杯牛奶,暗中观察她,忽然不确定桑白荔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如果记得,反应也太平淡了,和平时没有区别。 不会什么都不记得,喝断片了吧? 她就说应该先喝醒酒汤再睡的。 沈双鲸试探道:“你睡得好吗?” 桑白荔眨了下媚眸,道:挺好的,你呢?” 沈双鲸被她刚起床的慵懒低哑的嗓音撩了一把。 她道:“非常……好。” 都是同样的床和床上用品,但是昨晚,不对,今天清晨在桑白荔的床上,她睡得格外香。 梦里都是充满奢华香气的。 桑白荔抬了下眉,捏着勺柄搅动着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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