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是谁偷走了她宝贵的两小时。 轻轻地把书合上放在床边,沈双鲸反身闭上双眸,被子拉至下巴,营造出自己熟睡了的假象。 “睡了吗?” 门外传来轻声的询问。 “睡啦。” 话音刚落,沈双鲸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她说的,不对,是她说梦话了。 话又说回来,房间隔音应该不错吧。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安静等了片刻,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走到她的床边。 “你眼睛动了。” 光线昏昧,卧室的主灯早已关了,仅在床头留了一盏小灯。 沈双鲸闭眸躺在床上,长发绸缎般顺滑,软乎乎地淌在耳后,脸蛋似隐在夜色中的白腻的雪。 女人瞧着她发颤的睫毛,声音发低,似在叹息她演技的拙劣。 沈双鲸不吭声,只是一味地装睡。 “你的手机屏幕亮着,没关呢。” 桑白荔不介意没有人回应,继续道。 “……” “不可能。” 沈双鲸伪装不下去了,悄咪咪地睁开半只眼睛,翻身朝枕边看去。 真的忘记关了,屏幕在昏暗的屋内亮着蓝荧荧的光。 她下巴蹭了蹭被角,长直的鸦睫根根分明,透亮乌黑的圆眸藏着心虚。 “其实是我开了常亮模式。” 空气里弥漫着香薰的甜香,与她最近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浅浅淡淡地钻入桑白荔的鼻息。 “……你觉得我好骗吗?”桑白荔的声音低醇磁性,似黏腻的红酒,晃着危险的诱色。 她捏了捏沈双鲸莹润的耳垂。 空调吹着热风,沈双鲸的耳垂依旧冰凉,蹭过手指,触感柔软细腻,像一块上好的叫人爱不释手的羊脂玉。 “沈小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双鲸见耍赖不过去,从被子中滑出,磨磨唧唧地坐起来,“看了一会儿小说。” 桑白荔淡下面容,纤眉轻扬,“嗯?” 沈双鲸食指对碰着食指,苦皱着脸,道:“不是坦白从宽吗?” 桑白荔:“嗯,先拿出来。” 沈双鲸神情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乖乖地把藏在被子里的罪魁祸首抽出来,脸上多了抹被抓包的羞窘。 桑白荔对她极好,甚至纵容,但对她严厉的时候,也会严格的要求她。 但她知道桑白荔的本心是好的,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所以心甘情愿的被桑白荔管住。 人生而自由平等,许多感情都是没有束缚关系的。大部分的人不甘愿被束缚,也很难被约束,这是一种奇妙的关系,被约束的人心甘情愿的将脖子上的缰绳递给约束自己的人,给予了对方管束自己的权利。 桑白荔掂着书拍了拍手心,道:“比完决赛还你。” 沈双鲸转了转眸子,不到一天的时间。 桑白荔还是疼她的。 她露出灿白的牙齿,绽着甜度超标的笑容,“好呀。” 桑白荔想教育人,又没有正当的身份,被她笑得没有脾气,指尖虚虚点在她的额前,像在面对耍赖的小朋友,“在微信上说好的早睡呢?” 亲昵般的,力度很轻,但沈双鲸做出被重重地戳倒了的架势,坐不稳的样子,夸张地向后倒下去,桑白荔去拉,自己反而没有控制好力度,朝她扑去。 极短的时间,做不出反应。 瀑布般的茶色长卷发,妖冶上扬的狐狸眸,以及黑裙勾出的纤薄的腰。 在沈双鲸的眼前,一帧一帧地靠近。 直到距离归零。 过分柔软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第63章 神明桑白荔便是叫她沉沦与流连忘返的…… 沈双鲸呼吸微乱,唇瓣相碰的瞬间触感鲜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模糊,时间仿佛在刹那间静止。 如果桑白荔的身子是一张私密的地图,她已经探索过许多地方。 纤薄的腰肢、玲珑的锁骨、绯色的指尖…… 处处都有着探索过的印记。 昼日,亦同黑夜。 从客厅到卧室,卧室再到厨房,地毯、沙发、落地窗…… 女人熟透的胴体身体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似陈年的梅酒,口齿呼出的香气及身子沁出的薄汗,都勾着叫人沉醉的滋味,忍不住细细地品尝,探寻其中令人上瘾的魔力。 后果可想而吃。 就像尝过糖的孩子,即使被家长耳提面命,会有蛀牙的风险,仍禁不住甜蜜的诱惑,一次次地品尝甜意。 桑白荔便是叫她沉沦与流连忘返的蜜糖。 不存在餍足的可能。 但唇瓣相触的感觉却不同。 唇瓣相碰,现代人区别于用唇亲吻身体的其他地方,起了别致的名字。 接吻。 接吻是生动又形象的动词,是唇齿相贴的事实,和情爱牵扯在一起,界定变得模糊暧昧。 它可以等同于牵手、拥抱等情侣表达亲呢爱意时的动作,也可以是意乱情迷时沉沦的唇瓣相碰。 然而无名无份,唇齿相贴仿佛越界,肢体缠绵时欲动情一吻,唇齿相贴又显得寡淡。 鼻息交织间,桑白荔清晰地看见沈双鲸收缩的乌瞳。 沈双鲸小幅度地抿了下唇,秀丽的面容微微泛起了红色。 短短的几秒里,心跳快到不可思议,身子如电流窜过酥麻了半边。 她曾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细细临摹嘴巴上轮廓姣好的柔软,但实际的滋味却比想象中的还要软上三分,像融化了的玫瑰草莓软糖,浸透了拉丝的甜。 甜意还没有渗透进唇角,随着桑白荔的退离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细节刻画在脑海里,无法抹去。 桑白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站定,指尖拂了下唇瓣,眼尾微扬的狐狸眸不自觉地迷离一瞬,春色难消。 虽然礼貌地站了回去,实际在唇齿相贴的那刻,齿关后的舌尖蠢蠢欲动,如牢笼里的困兽想要冲破束缚,似过往的梦中的记忆一样,攫夺舔舐少女饱满的唇珠。 触碰转瞬即逝,她的唇上却留下了冰凉的烙印。 脑海里与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的气息。 卷翘的睫毛下水眸翻涌着浓烈的渴望,桑白荔的声音低哑而缠绵,氲着成熟的欲,“晚安吻。” 掩饰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事实,美化成唯美的睡前关怀。 沈双鲸的身体似生了锈,良久后慢慢地盘腿坐起来。 大拇指指尖抵着食指指腹,力度不痛,却让她清醒,她道:“晚安吻不是这样的。” 昏昧光线下,她犹如山茶如般洁白无瑕,又像诱人堕落的陷阱。 桑白荔蹲下身子,莹白的脚踩在地毯上,睡裙落地,卷发勾在纤薄的背后,仰起头看她,似在注视着自己的小小神明。 “那该是什么样子的?” 沈双鲸近距离地看着她。 与扬起头时不同,当沈双鲸垂下眉眼,光线不再躲藏,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对方的脸上,视线里可以明晰地望见桑白荔的风情旖旎。 沈双鲸顶着番茄脸,快速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晚安。” 动作轻如片羽落地,快得像是错觉。 说来巧合,桑白荔蹲下后的姿态和角度,方便了她完成示范。 桑白荔勾了勾唇,指尖替她拨去唇边的碎发,道:“睡吧。” 沈双鲸重新躺下,被子拉在锁骨处,眼眸闭上又睁开,侧脸视线撞进桑白荔深不见底的眸光里。 “你不去休息吗?”她的声音落下,如同枕中的棉絮般柔软。 桑白荔为她掖好被角,道:“你睡着了我就走。” 沈双鲸的脸颊压着泼墨似的乌发,道:“你这样一直看我,我睡不着。” 桑白荔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眸光无意间掠过床头灯,“我盯着你睡不着,还是要决赛太紧张睡不着?” “你盯着我。” 她会不自在的。 她凝视着桑白荔皮相精致的侧脸,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决赛不太紧张,只是可惜姐姐见不到我演女巫的样子。” “会看到的。” 桑白荔给了她笃定的答案。 “好吧。” “姐姐,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沈双鲸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大脑渐渐思考不动,声音染上了些困意。 “明天的决赛我会好好努力,不会让你失望脱粉的。” 桑白荔将垂落的茶色卷发拨至肩后,露出完美优越的下颌线。 脱粉? 某个小朋友在她的心里安了家,这辈子怕是都脱粉不了了。 沈双鲸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睡意昏沉,拉拽着她进入梦乡。 朦胧中,好似有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发,随即在她的额前落下柔软的触感。 伴随着一缕若有所思的晚香玉气息。 “晚安。”
第64章 决赛天上没有亮起星星,人间却有一颗…… 沈双鲸做了一晚有关决赛的梦。 梦境中,导师对她的表演不满意,压迫感极强,直言缺少了灵魂。 沈双鲸眼中含着求知的光芒,虚心向对方请教。 导师道:“缺了一个晚安吻。” 随即朝她走了过来,细长的藤编教鞭挑起了她的下巴,引着她向前,空气里涟漪浮动,导师黑色的西服变换成了桑白荔常穿的慵懒睡衣。 即将吻上的前一秒,沈双鲸直接被惊醒了。 “等等,这不是比赛内容吧,你以权谋私。” 晨光熹微,心跳与梦境里的节奏共鸣,身体似乎还未从梦境中苏醒。 梦境里的导师的脸模糊不清,但最后的“晚安吻”三个字的慵懒语气和桑白荔如出一辙,怎么想罪魁祸首都是姐姐。 说了晚安却还来梦里打扰她。 客厅幽静,桌上温着做好的早餐,虽然桑白荔有重要的会议不能来看她的决赛,但对方心意昭然,还找了司机来回接送她。 车上,沈双鲸观察着驾驶座的女人,欲言又止。 女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藏青色大衣,挽起的长发一丝不苟,手握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见她的神情,手背扶了扶眼镜,露出腕间做工精良的细链积家手表。 “沈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沈双鲸摇了摇头,又迟疑道:“你原本在桑氏的工作就是专门为桑白荔开车吗?” 桑白荔怎么连聘请的司机气场都如此强大,举手投足透着利落干练。 盛特助转动方向盘,道:“不是的,沈小姐。我是桑总身边的助理,我姓盛。” 提起此事,盛特助心中郁闷。虽然今天的会议有桑总在足以主持全局,不需要她到场,但她的死对头特意来奚落她,称她今日被打发去给人开车,明日恐怕连桑氏的门都进不了了。 盛特助反击,她是为总裁夫人开车的,可胸腔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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