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人都不得安生了。 何江言不仅要赚钱,还得要悄悄瞒住左慈秋自己酒吧工作。 两难。 身边的资源应该还有可以赚钱的地方,何江言必须得利用好每一个资源。 何江言列了一个一天计划。 8:00-12:00早课 14:00-16:00综合课 16:30-18:00训练结束。 19:00-00:00酒吧工作。 一天天的比狗都忙。 和左慈秋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 ——— 左慈秋在公司里面,闲来无事的打开小鬼的朋友圈。 何江言平常也不爱发朋友圈,就算发朋友圈也是棒球,游戏。 今天小鬼难的发了一条。 —没事的,没事的,工作几个月累不死(哭泣)— 左慈秋皱眉,怎么又要工作了。 上次暑假就经历过,何江言工作一个月,自己一个月都没有见到过人。 如今在上学,又接了什么工作? 这人忙起来,比她这个总裁都要忙,见一面都难的很。 左慈秋有些焦虑。 她主动给何江言发去消息。 【最近要工作】 【对,最近比较忙,回来会比较晚,别担心,对了,我今晚回家。】 左慈秋不回了她消息了 什么叫回来的比较晚? 12点以后就别回来了。 左慈秋心里话,她没有给何江言讲。 和这个人讲多了,她不爱听。 心中涌动的焦虑,如同一群聒噪的蚊子,不断侵扰着左慈秋心绪。 青时映在门口突然闪现出来。 “嘻嘻,我回来了,累死我了。”青时映说着说着就躺在沙发上去,整个人看着疲惫的行。 左慈秋扶额,有些烦躁的说道“累就回去睡觉,别在这里烦我。” “干嘛这么生气。”青时映白了一眼她,疲惫的说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消息。” 青时映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信封,在她面前晃来晃。 左慈秋现在没有心情给她开玩笑,手指一抬。 黑色信封乖乖的飞到手中。 左慈秋没少接触这种黑色信封。 黑色代表着不幸,代表着死亡。 左慈秋握住信封的手,突然手抖,让其信封落在了地上。 雨珠砸在地面的声音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随后心上一紧。 她捡起信封打开。 上面写着的字,让她瞳孔一震。 上面赫然写着。 何江言的死亡通知。 左慈秋的指甲掐进掌心,那张薄纸在指间簌簌作响。何江言的名字被朱砂洇成血痂般的暗红。 地狱使者的死亡通知素来分毫不差。黄信报喜,黑信催命,从来都是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可此刻这张纸明明道道的写着何江言的死亡讯息,在20日后。 这张纸上的名字在她手中发烫发热。 她最害怕的事情要来了。
第40章 你能在多久?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刮出的扇形视野里,霓虹灯牌在暴雨中化作流淌的颜料。 江城这一天遇到了史上最大的暴雨。 左慈秋给何江言打电话,发信息,对面经常秒回的人,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搞什么。” 难得见左慈秋这么着急。 青时映看了看外面的狂风暴雨“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外面的雨有点太大了,等会你家小鬼还要冒着大雨骑着回家了。” 青时映说到点子上了。 左慈秋烦躁的坐着,今天何江言死不了。 “我下班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工作。”左慈秋拎起包就走 她看了一眼时间18:30。 何江言训练应该结束了一会,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冒着雨骑车回家。 左慈秋真想一个闪现给去,看着何江言的一举一动。 何江言在风雨中骑着自行车。 这是新车啊,她心痛的不行,车架上全是泥巴。 公路车在雨中简直是限制了速度,她不敢骑太快,车轮容易打滑。 何江言最后架着车上了地铁。 人淋湿了无所谓,车不能湿。 等何江言回到家里已经7:30。 “我回来了。”何江言说道。 左慈秋走过去,拿起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毛巾,轻轻的搭上何江言的头上,为她擦拭着水。 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干的,睫毛挂着水珠随眨眼坠落,眼角看起来水汪汪,又可爱又可怜。 何江言黑色紧身衣紧贴皮肤显出长年运动下形成的肌肉。 黑色很有韵味,若隐若现的肌肉随着她的动作越发的明显,布料褶皱处形成暗色水痕。 左慈秋喉咙轻轻滚动一下,耳根子也跟着红起来。 小鬼还用要吃了她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要命。 左慈秋松手,后退一步冷声道“快去洗澡。” 何江言给她突如其来的冷言冷语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左慈秋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问题,立刻转变道“我没事,你别感冒了。” 说话声音很柔和,但是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疲惫。 何江言站在玄关一动不动,身体的雨水一直在滴,滴滴答答的,听的让人格外的烦心“好吧,我先去洗澡。” 何江言走走入浴室里面。 左慈秋无力的跌落到沙发里面。 看到何江言那张脸,脑海之中不断的闪过那张死亡通知。 以及死亡原因:失血过多。 等待着死亡的倒计时——刀锋悬在左慈秋的心里,风声都成了死亡的帮凶。 外面的风雨越发疯狂,但也带着悲寂。 左慈秋起身接冰,恍惚之间,冰块不小心落在地上,她弯腰去捡。 手心攥着一把未化的冰,寒意渗入脉搏,却冻不住骨缝里嘶嘶作响的惶恐。 心脏是一台失控的缝纫机,针脚密密麻麻地扎穿胸腔,把恐惧缝进每一寸血肉,胫骨,脉搏。 左慈秋无力的蹲在地上,突然爆发的哭声里裹着沙哑的颤音,如同暴风雨中折断的桅杆,带着摧枯拉朽的绝望,纤薄的肩胛骨随着抽噎剧烈起伏。 她要失去何江言了。 而此刻何江言洗完澡,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 她走到客厅。 左慈秋刚好调整完情绪从厨房走出来。 何江言上前笑道“我们今天是不是抱过了,好烦,好想再抱一下你。” 左慈秋没说话。 何江言也察觉到了她不对劲,从她进门开始,左慈秋就是那种要死不活的状态,眼神也无神恍惚。 左慈秋垂眸,眼尾洇开一抹淡红,像雪地里碾碎的桃花汁,睫毛微颤间沾着未坠的泪光。 “你怎么了。”何江言轻声问道。 左慈秋不回她,伸手关掉了所有的灯光,只留下月光照耀在房间内。 “何江言。”左慈秋轻声呼唤道她。 “我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何江言有些着急的问道。 左慈秋眼神涣散如蒙了层灰,脚步拖沓得像踩着棉花,连呼吸都轻飘飘的,活像具会喘气的傀儡。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左慈秋这幅模样“你怎么了。” 听到何江言的声音,左慈秋有些回过神来,月光薄弱,看不清的脸,含泪的瞳孔里碎成千万片银鳞,每眨一次眼就有泪珠坠落。 只有在黑夜之中,左慈秋才能稍微露出一点自己的脆弱。 她轻轻搂上何江言的脖子,开始肆意的让眼泪落下,有些哭泣的语调,微微颤抖的说出命令“抱我” 何江言察觉到左慈秋情绪不对劲,她抱的更用力了,她都想把左慈秋揉到自己的骨子里面。 小苍兰的味道包裹着自己,才让左慈秋有些好受,她渐渐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脸颊轻轻的擦过何江言的耳朵, 何江言心痛,她可以接受左慈秋对她冷冰冰的眼神,唯独接受不了左慈秋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得想办法逗她开心。 下一秒,何江言直接将人抱起,开始转圈圈, 左慈秋感受到自己脚离地的瞬间,把何江言抱的更紧了,有些慌乱的说道“你别把自己转晕了,好了快停下。” 何江言慢慢的停下,眼神亮亮的看着她“怎么样,好玩吗,还来不来。” 左慈秋被她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来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去睡觉吧。” 何江言抓住关键词“我们?一起睡。” “嗯,对一起睡。”左慈秋宠溺的回道道。 何江言很高兴的点点头。 左慈秋越是主动,何江言就越是觉得蹊跷。 这不是左慈秋的作风,她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但是她不肯说,何江言也不可能强迫她说。 两人躺在床上,左慈秋平常都是背着何江言睡的,今天难得对着何江言睡。 左慈秋哭完眼尾红红的,声音也软软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 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何江言缩进左慈秋的怀里,贴着她的胸口处,听着她的心跳声慢慢加快。 锁骨处被那人毛茸茸的头发蹭的痒痒的,左慈秋也不反抗,任由那人在自己怀里胡来,她伸手摸上何江言的发丝,指尖玩弄着她的发尾。 握得住的人,慢慢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像是手中紧握的细沙,越是用力,流失得越快。你看着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在黄昏的光影里。 被风一吹就散了,抓不住,留不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疼痛无声却深刻。 命运对神来说像一把无情的刀,割断了与她所有的羁绊,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片无法跨越的海洋,无能为力。 明明爱着对方,却不能表现出来,不得不放手,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越走越远。 那份爱像一团火,在心里烧的烈,每一根骨头都要烧坏了,却只能被冰冷的现实压制。 不敢向前迈一步,不敢说出的爱,生怕一触碰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她的死亡会连带着你的心也一并带走了。 左慈秋把她抱的紧,生害怕下一秒人就不在了。 “何江言,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噩梦。”左慈秋很平淡的说道。 语气很平淡,平淡的跟死了一样。 何江言抱紧她“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要怕,我在。” 我在 你能在多久? 左慈秋摸了摸她的脸“我梦到你死在我怀里,我不管怎么喊你都没反应,你的体温慢慢的消散在我的怀里,我怎么捂都捂不热你。” 眼泪顺着就流下来,没有任何征兆,就像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一样“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怕你不在了。”左慈秋越说越难受,心也越来越痛了。 何江言从她怀里挣扎出来想去拿纸替人擦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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