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还是担忧她,担忧冷浸溪的ptsd,怕自己离开后冷浸溪会很孤独难过,怕冷浸溪又会陷入无意识的梦魇中,她要让冷浸溪知道她对她毫无保留的真心,让冷浸溪坚定的知道她爱她。 冷浸溪显然愣在原地,甚至有些僵住,眼尾浸上显而易见的激动泛红,她忽地有些不敢看她,别过头去,只是语气变得零碎激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不会分开。” 不会分开的。 她弯起笑,林别瞧不见她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欲望:“阿别很饿了吧,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去吃吧。” “好。” - 午饭冷浸溪做的依旧是林别爱吃的菜,她的手艺实在太好,林别忍不住吃了很多,但是冷浸溪在餐前对她说要她少吃一点,纵使自己馋得不行,林别还是强忍着留了一些肚子,不知道冷浸溪想做些什么。 饭吃过,林别将餐盘放进洗碗机,正巧看到冷浸溪端着一碗粥过来,她定睛一看,是前几天冷浸溪给她熬过的红枣柏子仁小米粥,她记得冷浸溪说过,这粥是安神的。 心里忍不住对她对自己的关心感到幸福,林别从她手中接过粥,还没等冷浸溪将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没有看出冷浸溪紧张的神色,她便扬起脖颈将并不浓稠的粥一饮而尽,连勺子也没用。 冷浸溪明显被她的行为惊到了,一双眸子震惊得颤了颤,有几分侥幸藏在里面。 她将手背过去,手指无意识地交扣,直直盯着林别,怕林别觉得粥不好喝,怕林别吃饱了吃不下去粥,怕林别不想喝了,直至林别将粥尽数喝完,她提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忍不住松口气,唇边的笑恢复成宠溺,短短几秒的时间她浑身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好喝。”林别喝完粥,顺便将碗一同放进洗碗机,抱住冷浸溪,只感受到满满的幸福,那些对未来不确定的阴霾一扫而空,对晚上宴会的任务也有信心了不少,有所爱之人在,她做什么都有底气。 “谢谢你。”她开口,将冷浸溪抱得更紧了些。 冷浸溪伸出手回抱着自己的爱人,抚摸她的脊背,眼睛是浓稠的墨色,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暧昧声调:“阿别不需要对我说这些,我永远都是阿别的。” 阿别也只会是我的。 林别下午的事情蛮多的,她要去拿定制礼服,还要准备任务的事情,又比预定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离开,还是林别抱着冷浸溪磨蹭了好久才肯离开的结果。 坐上车,林别先去取了定制的裙子,然后坐上车去林氏在市中定下的地址,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林别脑袋有点晕,很困想睡觉,身子也有些使不上力。 她以为是她晕车的反应又大了很多,挥手示意司机先停下,下车稍微休息一会呼吸新鲜空气,这才觉得混沌的感觉缓解了一点,看了看时间,距离这里到酒店的时间还蛮充足的,林别决定先在附近休息一下,不能干扰了她之后的任务。 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路上走着,傍晚时分的光照已经不太强烈,风有些猛烈,吹得林别很舒服,她觉得自己好了些,晃了晃脑袋也没有很晕,正准备回车里,发现距离车子不远处有一家花店,眉心一跳,脚步转了个圈进去了花店。 沁人心脾的花香渗入肺腑,林别清醒不少,她下意识地在店里找那抹能让她心安的山茶花香,后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去参加宴会,脸颊都有些红,买了些适合送朋友的花,捧着花从店里出来。 又开始晕了,林别拍拍自己的脸颊,迟钝的大脑还没发现自己状态的异常,又跑远了些去买了些庆祝的蜡烛,她也没懂店员对她说的什么,本来脑袋就混沌思考不了什么,店员极力推荐她什么款式她就买了什么。 等她拿着鲜花和蜡烛准备回车里的时候,林别的腿脚已经沉重如灌了铅,但是还是费力拖着腿往路上走,脑海如浆糊一般,眼前的视野变得格外模糊,她撑不住地扶住一旁的栏杆,终于察觉到什么不对。 可随着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下药的瞬间,一股具有极强实质感的目光穿透空气落在她身上,林别后背发毛,转头去看,后面什么都没有,反而是转身的自己无力地扶着栏杆快要瘫下,而那视线依旧存在,无孔不入。 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手脚都软得厉害,满脑子只有想闭上眼睛睡觉的念头,鲜花和蜡烛当啷从手中滑落,林别费力地撑着自己的身子,极力克制自己扑天的困意,可是身子越发听不得自己使唤,在那抹让人心悸的骇人窥视目光下,她靠着栏杆不住地滑落,抵着栏杆,眼皮沉得不许她扎眼。 最后几次的眨动,林别看到仅剩一丝缝隙的视野里,出现一双熟悉的白色鞋子,鼻尖隐隐约约嗅到令人心安的山茶花香,她彻底晕死过去。 - 林别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太清的天花板,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迟钝的大脑才渐渐从睡意中回过神,睡眼惺忪,她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这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没有做梦一觉直到梦醒。 林别舔舔有些干涩的唇,回味着自己有些香甜的梦,忽地鼻尖嗅到丝丝缕缕奇怪的味道,甜腻腻的,带着点腥,像是什么液体覆在她的唇瓣上又干了之后的感觉,她想伸手去触碰,可下一秒极强的阻力从她的手腕处传来,林别一愣,陡然扭头看去,待看清眼前一幕,那些因为香甜一觉产生的恋恋不舍被瞬间击碎,只剩下愣神和恐惧。 她双手束在一边的床头,被绳索绑住,而双脚也被锁链扣在床脚,整个人呈现一个X形躺在床上。 而更可怕的是,她全身干干净净一衣服都没有穿,赤/身果//体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毛毯,还以这种惹人遐想的姿势,林别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紧接着就是费力挣脱身上的桎梏。 可是给她绑绳子的人是个有技巧的人,她费力弄了好久除了把自己弄得浑身出汗绳子一丝不动,甚至还收得更紧了些,但还好那人在她的手腕和脚腕都裹了层绒布,除却有些勒之外没有任何不适感。 她躺在床上看了看房间四周,房间狭小昏暗,窗帘紧闭遮挡着室内仅存的光源,不远处有一个架子,架子上陈列的东西林别只看了一眼绯色就不住从脸上攀爬,还有她买的花和蜡烛。 不知她昏睡了多久,花已经有些焉巴巴的,但香味还散在房间里,林别大脑飞速运转,不断回想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同时使劲晃着身上的链子和绳索,惹出的声响叮铃咣铛在房间里冲撞。 她使劲喘着气,张口想唤救命,可溢出她齿间的却是低哑。 她放弃动作,休息一下准备继续弄身上的绳子,可下一秒出乎她意料的,门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伴随着的是林别无比熟悉的清冷声音。 “原来阿别醒了呀。”
第98章 冷浸溪在她面前自给自足 门轻开轻关,晃着林别眼瞳的白皙肌肤映在昏暗的房间,门外的光亮进入房间,只泄露一瞬就被冷浸溪强制关上,让房间重回黑暗。 林别听到声音后还在扭动的身体骤然僵住,她怔愣地看向房门边的女人,冷浸溪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她身上瓷白的皮肤比这衬衫还要白上一些,衬衫有些长,堪堪遮住下/身,隐在模糊的昏暗中,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别挣扎。 林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望见是她忍不住松了口气可又被愠怒和疑惑充满,使劲晃晃手腕的绳子,语气变得有些焦急:“你怎么在这?这是哪?你把我绑起来的?” 她连自己昏睡了多久都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但晕倒前那抹熟悉的山茶花香就已经替她锁定了绑着她的罪魁祸首,还是很不可置信居然是冷浸溪把她绑在这。 林别的脑袋在飞速转动,她想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线,冷浸溪还没到彻底黑化的地步,虽说她穿书的时候黑化值是百分之七十,但现在自己和冷浸溪的关系都这么不一般,冷浸溪不会还恨着她吧,可现在这种情况像极了原书剧情里原主要被放火烧死的那一幕。 她愕然咽了下口水,奋力挣扎。 全身被束缚的感受很不好受,林别拽着手腕的绳子,绳子绷紧又松开,传出沉闷的响声,她不知道自己拉伸动作的时候光洁的身子呈现出什么样的姿态,更不知道隐在黑暗里的冷浸溪看着她的眸子是怎样变得翻涌起来。 “阿别不要挣扎了,你的手腕都已经红了。”冷浸溪轻吐出一口气,似乎有些苦恼,抬脚走过去,林别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的确确只穿了一件衬衫,而且走得近了,冷浸溪的样子彻底印在她的眸中,她还发现冷浸溪穿的是她的衣服。 林别:“……” “让我不挣扎你把我放开不就好了。”她颇有些无奈,动了动腿,银色链条在空气中碰撞泛出冰冷的音调。 冷浸溪眉眼微跳,语气突然变得冰冷:“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她弯下腰,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别,林别能看到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病态。 “要去参加《观察轨迹》,和其他人交流?为什么?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离开这里呢?” 冷浸溪失了神一般跪坐在她身侧,如同虔诚都信徒在看自己敬仰的神,神对万物一视同仁,包括她的信徒,可信徒对神产生了不该有的爱恋,所以用尽一切卑劣的方法把神灵困在自己身边,让神灵只属于她一人。 现在神灵终于是她的了,冷浸溪忍不住弯唇,抬起手去轻抚林别的侧脸,浓烈的眷恋和深爱让她在看到林别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得躲着她指尖的时候又痛心又幸福。 看啊,阿别就是想离开她呀,阿别真的很厌恶她呀,可是没关系,她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预定了最坏的结果,预想到阿别会恨她骂她厌恶她,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爱与恨是世间最浓烈的情,现在阿别的爱恨都是对她一人的,冷浸溪如此一想,本因为林别躲着她而碎掉的心忽地被幸福填满,阿别属于她就好,现在阿别就算想离开也无法离开她了。 冷浸溪忍不住笑了,晦暗的眸子透露出点点生机,她先俯下身去看林别被绳子磨得有些泛红的手腕,眼尾耷拉着心疼地亲了亲,又坐起身眼神里没有半点要给林别解开的迹象。 “现在几点了,这是哪?”林别抓住任何可以质问的机会,忍着被骗的愤怒尽量轻声问她。 “星期三下午四点,这是别墅的卧室,我稍微改装了一下。”冷浸溪开口,试探地看向她。 林别一愣,眸色低下去,林氏宴会早就结束了,综艺也已经录制了大半,她精心筹划的任务计划全部崩盘,她现在脑袋有点涨,呼吸有点上不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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