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完美。 她对自己的战袍非常满意。 你正经是吧?那老娘偏偏不正经给你看! 其实在热带国家,这副打扮也没什么,是唐斯自己心态不一样,她总觉得自己是去干架的,既然是去干架,那不就得有点干架的样子,首先在气势上就得先压过一头。 她笑的落落大大,走起路来仪态翩翩,但实际上是在积蓄火力,这也就是在这没人认识她,但凡林伊在,就知道她这是要决战紫禁之巅了。 到了二楼,况厘先看到了等在休息区的唐斯,扭头就跟盛宁说—— “你完了,那姑娘来找你算账了。” “瞎说,她是来复诊的。” “不信咱们打赌。” “赌徒啊你,有这时间多排几个班上吧。” 说完,盛宁就把况厘请了出去,转身摁下叫号器。 叫到名字,唐斯直奔操作室,都做好准备发射弹药了,结果临门一脚又歇了菜。 她人都没走进去,盛宁先走了过来,很是认真地看着她,然后认真的和她说了抱歉—— “不好意思,昨天是我没搞清楚状况,误会你了。” 盛宁的眼睛很诚挚,看人的时候也很坦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往有温度,令唐斯觉得自己像个没事找事的人。 她火药桶引线都点了,结果就被这人一句话轻飘飘的吹灭了? 不决战紫禁之巅了? 那自己这妆不白化了吗? 盛宁一见到她,就看出来她想干什么,也看出来她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可还是那句话,盛宁不会吵架,也从没跟谁吵过架,一切事情都可以沟通,只要说清楚了那就不存在矛盾,更别提冲突。 这会儿唐斯推开门走进来,人坐在牙椅上,虽说这人的那句道歉让她眼下不能开火,但却也没有松下防备,唐斯想了...要是她还跟自己摆三摆四,自己还得开炮轰她! “我认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没有进行及时沟通,而不是因为否定对方的人品。” 盛宁平心静气的和她讲道理,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皮肤却极好,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牵动,若隐若现的扬起一抹弧度,像是一只微笑的麋鹿。 唐斯奇怪于自己这种浮想联翩的描绘,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别的来代替,愣神儿的功夫,又听见她说—— “我很抱歉昨天误会了你,但是我也有我的考量。” “什么考量?” “你确实酒量不好,还有前科。” “我就那一次!” “但是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你的事,你怪到我头上?” “所以我才说我们缺少沟通,应该沟通。” 唐斯动了动嘴,却说不出来半个字儿,竟然没法反驳她?甚至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活见鬼了?! “还有昨天你说酒吧开着就是让人来喝酒的,要怪应该怪那些有歹心的坏蛋,而不是挡着女孩不让她们来喝酒。” 盛宁手扶着膝盖,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这话我赞同,但我不能完全支持,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坏蛋的脸上没有刻字,光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可伤害一旦发生,就无可挽回。” “那合着你的意思,全天底下只要是女的就都不能去酒吧了呗?”唐斯不服。 “可以去,但你要掌握分寸。” 盛宁看向唐斯的胳膊,又抬手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纤细的一截儿,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微微凸起—— “你看我们都是女的,可我的劲儿就比你大,同性别之间力量都有悬殊,更何况是异性呢?哪怕你酒量好,可难保不会遇到趁你不备给你下药的,排除一切就算你寸步不离你的酒杯,也拒绝陌生人搭讪,但是...就昨天我遇见你的那个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你说你应该不应该回酒店?” “那你不会好好说啊?我又不是好赖不分?” 唐斯不是小气的人,人家为她好,她能不讲道理吗?真正让唐斯觉得难受的是盛宁那句‘喝到烂醉再留下来过夜?’的话。 就算盛宁是为自己着想,可也不能忽略这话重伤人心的程度。 “你别觉得我年纪轻就好糊弄,避重就轻的说两句,我就被你带跑偏,你昨天那话的意思,根本就认为我是个会胡来的烂人。” “我承认我是爱玩了些,说话有时候也的确不过脑子,但我还不至于那么混蛋,到你这可好,一下就给我定性了,我怎么就那么糟糕啊?” “不是你糟糕,是我处理的有问题。” 盛宁说着,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唐斯,我为我的言辞不当跟你道歉,但对于我昨晚执意让你回酒店的事,我认为我没做错。” “你这是跟我道歉呢,还是没道歉?” “看你怎么理解,我只是就事论事。” 这人... 唐斯不知道该说她轴呢,还是说她犟呢,眼前这人歉也到了,头也低了,再软点态度又能怎么着?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的一样一样罗列分明? 她特想跟这人再掰扯一番,可偏偏盛宁的话又没有漏洞,唐斯霸道归霸道,但也不是个不分好赖的人,说到底..自己喝不喝酒喝不喝醉,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这人心好嘛。 其实盛宁有问题,自己又何尝没问题呢?自己不也打心眼儿里觉得她是假正经,而且昨天也是自己先骂她王八蛋的,可今天见了面,她提也不提一句。 唐斯觉得就凭盛宁的这副口才,真要跟自己一笔一划的理论,自己估计非但没理,还能被她说到钻地缝也不是没可能。 唐斯不是那种拿住人就不放的姑娘,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现在这样...她反倒又脸热起来。 “多大点事儿,我也没真生气,往后你弄清楚了再说我,别再这样了就行...反正我也骂了你,这事儿咱们算扯平。” “好。” 事情说开,误会消除。 现下回归正题,唐斯躺在牙椅上又开始弄牙。 盛宁凑近了些,虽然还是带着口罩,可落在唐斯眼里,似乎就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又想起来自己刚刚的想象了,就说为什么觉得她像麋鹿呢?她的眼睛,是她的眼睛像。 “不舒服吗?”盛宁问她。 “没,挺好的。” 补完牙,唐斯前脚刚走,后脚况厘就来了,半个身子站在门口,半个身子斜进门里。 “这姑娘挺有意思~” 盛宁低头摘手套没理她。 “你要是搞不定,不如让我追?” 况厘这人说话真真假假,盛宁一时半刻也没弄懂她说这话的意思,但瞧着她饶有兴致的表情,再想想唐斯大咧咧的性格,两人明显不在一个level—— “前女友搞定了?” 况厘一愣,再看盛宁严肃的表情,倏地笑出声来。 有点意思昂。 ... 唐斯从一开始的斗志昂扬,变得臊眉耷眼,奇了怪了,明明是赢的那个,怎么却像打了败仗似的..心里那么不得劲儿呢? 她把这事儿说给林伊听,林伊连连称奇—— “你俩真有缘分!” “屁的缘分!孽缘差不多!我一见到她就倒霉!” “姐们儿,正缘固然可贵,可孽缘才属实精彩~”
第7章 古板!! 唐斯在沙滩边的草屋酒吧蹲了好几天没找着人,大白天跑去吃个手工冰淇淋的功夫,却把人碰见了。 这世界也是奇了,你费尽心思想找的..怎么都找不到,你都觉得没戏了,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那人躺在冰淇淋摊儿旁边的藤椅上,大短裤大背心,露出来的手臂左青龙右白虎,旁边立了个牌子,繁简体拼拼凑凑写着捉出轨抓小三。 唐斯挑挑眉毛,差点就想问问他,怎么个捉抓法?举着手机把人堵床上怼脸拍吗?拍了能当证据吗?上了法院能判个净身出户吗? 她皱了皱眉,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闲的无聊。 这也就是在国外,要是在国内...就冲他立着这牌子,都不用派出所民警出手,社区大爷都能给他掀了。 唐斯既不捉出轨也不抓小三,她找人。 大热的天,两人进屋说话,但屋子里也没好到哪去,又闷又潮,心口像堵了一块沁湿的海绵,不上不下的喘不过气,比外面还难受。 唐斯把照片从衣服夹层里拿出来,直截了当—— “我想找这个人。” 那人拿起照片看了看,“你这照片都糊了,还有没有别的。” “就这一张了,时间比较长了,您给想想办法,她叫姜淑怡,五零年生人,七零年从京北举家到这里的。”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你说的那个年份举家到这儿的也多了去,看不清脸我也没办法,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把照片修复一下,然后再来。” 说完,那人便转过身,烧香拜关公。 没辙,唐斯这会儿只好先存了那人的电话,然后出门找地方修复照片。 可这照片磨损的太厉害,年代又久远,修复时间长不说,能不能修复好也还不知道,老板不太愿意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唐斯就跟人家磨嘴皮子,好说歹说了半天,人家才答应。 唐斯说不出来的难受,一阵阵酸楚往心上涌,她想不通明明就是老人家贵若珍宝的一张照片,几十年过去所有能丢的都丢了,唯独这个不舍得扔,可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废纸一张。 如果自己没有这一趟出行,这张照片会怎么样?会随着生人的逝去,连带着遗憾,也一并长埋地下吗? 唐斯心情不好,连车都没打,就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走到酒店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她站在路边犹豫着要不要去便利店买杯喝的,突然看见旁边小吃摊站着一个男人,瘦的像个猴。 霎时脚步一怔—— 这不是偷她包..她摔了还冲她幸灾乐祸那孙子吗?! 唐斯傻大胆的劲儿瞬间涌上天灵盖,把林伊跟她的千叮咛万嘱咐忘得一干二净,眼下双目冒火,全是要把人绳之以法送局子的画面。 三两步冲过去,抄起手里的纸袋子就往人家身上招呼,边招呼边喊—— “可让我逮到你了?我今天非得为民除害不可!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敢在太岁娘娘头上动土!!” 唐斯的气势十足,瞪着眼睛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她终究是个姑娘,而对方毕竟也不是真的猴子,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她。 她还没把人家怎么着呢,反倒被人家抬手往肩膀上一推,自己差点栽过去。 唐斯哪能吃这种亏,抄起袋子又去打—— “王八蛋!你还敢跟我动手!”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路都堵住了。 不远处一辆车缓缓驶来,也被迫跟着停下。 盛宁降下车窗想看看怎么回事,就看见了唐斯挣红的脸,跟喊到喉咙嘶哑的声音。 赶忙下了车,从围堵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唐斯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袋子被撕烂东西散了一地,那人一手攥着唐斯的胳膊,另只手高高扬起,眼瞧就要落下去的时候。 被盛宁一把钳住—— “你想干什么?” “又来一多管闲事的!” 那人估计也*是没想到偷个东西还能再跟正主遇上,更没想到这正主竟然还有帮忙的。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松了抓唐斯的手,转身照着盛宁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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