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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月光

时间:2025-07-01 09:00:15  状态:完结  作者:盒不困

林漾月的房间依然有股熟悉香气,熟透的蜜桃混合微苦咖啡,暖香冷调。

舒图南想起上次来时,自己连灯都不敢开,只能借着月光在黑暗中摸索。而这次,她却在佣人引领下坦然穿过走廊,对方甚至贴心地询问是否需要热牛奶,仿佛她是这里的常客。

时过境迁,可当她独自站在这个房间里,那份忐忑与期待却与从前如出一辙。

舒图南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倾泻而入,在深色的地毯上铺开一片银辉。

从这个角度往外看,正好能将整个花园尽收眼底。即使是在深夜,花园里的地灯依然亮着,能看到盛放的绣球花。

林漾月说过,这些绣球花是特意从日本运来的品种,不会开得很艳,花期比普通品种要长得多。

就像她们之间若即若离的暧昧,比普通关系维持得更久,却又始终不肯真正绽放。

月光透过玻璃,在她脚边投下细碎光斑。舒图南不由自主地走到林漾月的梳妆台前,上次来时太过匆忙,她甚至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林漾月不常回来,梳妆台上却一尘不染。最显眼的位置上放着护肤品和丝绒首饰盒,首饰盒半开着,露出里面价值不菲的珠宝。

首饰盒旁边有个小摆件,摆件里嵌着张照片。照片上的林漾月穿着学士服站在樱花树下,模样比现在青涩。

她旁边站着的是黎韶华,两人肩并肩站着,黎韶华的手自然地搭在林漾月的腰间,两个人的笑容都很明媚。

抛开理念分歧,黎韶华确实是位称职的母亲。舒图南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明白了这点。

林漾月出车祸次日,黎韶华匆忙赶到公寓。虽然当时母女不欢而散,她对舒图南的态度也颇为冷淡,但舒图南永远记得开门瞬间看到的景象——向来优雅的贵妇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慌乱。

林漾月也说过,黎韶华是对她影响最深的人。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教我,即使是下雨天裙摆也不能沾上泥点,但她也会告诉我,弄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后来她教我画画,我那时候调皮,老是喜欢乱画,她也会说乱画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整幅画画得漂亮。”

说起这些时,林漾月眼里会浮现罕见的柔软。

但亲情本就是复杂的事。

正因为知道黎韶华爱她,所以面对两人之间对于职业与未来的分歧,林漾月才会那样不忿。

每个深夜,当她独自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城市灯火,那种被爱束缚的窒息感就会如潮水般涌来。

高中时,她本想放弃艺术生身份参加普通高考攻读商科。当她向母亲表达这个想法时,黎韶华眼中闪过的不是欣慰,而是几不可察的惊慌。

后来她们发生过无数次争吵,林漾月不止一次在争吵中质问:“您明明说过支持我追求梦想。”

黎韶华总是用那种让她抓狂的平静语气回答:“妈妈当然支持你的梦想,但梦想也需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

现实两个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林漾月心底。

什么是现实?

现实就是所有人都希望她乖乖听话,成长成一名大家闺秀,再趁着年轻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从此过上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

她不该有野心,不该有欲望。

舒图南一直觉得,林漾月带她离开集仁村,一部分原因是可怜她,还有一部分是想通过她弥补自己的遗憾。

黎韶华在林漾月身上倾注很多爱,很用心教导她。而林漾月用同样的方式重新养育了舒图南这只小狗。

不同的是,她没有给舒图南套上同样的枷锁。

在某个未被黎韶华规划的人生版本里,或许林漾月本该也是这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追求自己的梦想,可以活得肆意张扬。

而现在她正通过舒图南,间接实现这种可能。

宴会散场后,花园里的地灯暗了几盏,绣球在渐弱的灯光中模糊了轮廓,只剩下朦胧的蓝紫色影子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林漾月回到房间时,舒图南正端坐在沙发上等她,双手规矩放在膝头,像等待老师训话的学生。

林漾月倚着门框轻笑:“我记得…你上回是跪在地上等我的”。

她记得三年前自己生日宴会结束,一回房间就看到舒图南紧张得直接跪坐在地毯上的模样。

舒图南抬起头,眼睛在卧室的光线中格外明亮:“你想要我这样吗?”

林漾月没有立即回答,她关上门,缓步走到舒图南身旁坐下。

“晚上为什么不开心?”她轻声问,手指自然而然地穿入舒图南的发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舒图南的发丝。

舒图南的呼吸明显滞了滞,她垂下眼睛,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问道:“你跟宗静澜……很熟吗?”

林漾月的手指顿住,她突然意识到舒图南今晚的反常从何而来。一丝难以名状的愉悦从心底升起,让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吃醋了?”她故意凑近了些,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舒图南的耳尖立刻红了,却倔强地没有躲开:“只是好奇。”

“我们*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种过往,但她确实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暧昧的形状。林漾月用手指玩她的头发,突然说起十六岁那年的事。

“那时我觉得人生就像铺好的铁轨,只能按既定路线前进,直到遇见宗静澜。”

舒图南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她大学实习时不顾反对,从宗氏最基础的业务员做起。不到一年就签下数笔大单,让等着看笑话的人哑口无言。”

也打破了那些老古板之间一直对她的成见。

“他们觉得她是千金小姐,吃不了苦,她偏偏要证明给他们看,她不靠家世也能做得比谁都好。后来她去欧洲,也是跟家族博弈的结果。”

林漾月转头看向舒图南,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专注得让人心头发烫。

“她让我明白,人生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过我那时候太小,空有得到琛玉的欲.望,却不知道如何实现。直到读研时,我在巴黎又遇见她…”

她眼中似有星光流转,回忆在眼底闪烁。

巴黎多雨,那天林漾月撑着一把伞,在学校附近的小画廊里偶遇了宗静澜。

七八年没见,宗静澜剪短了头发,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正用法语和画廊主商量,希望对方将一幅新锐画家的作品卖给她。

林漾月与画廊老板相熟,主动开口帮她争取,后来为了表示感谢,宗静澜请她喝咖啡。

她们坐在塞纳河畔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雨水顺着遮阳棚的边缘滴落,在两人座椅旁溅起细小的水花。

宗静澜说,那幅画是一个西班牙客户托她帮忙买的,那位客户承诺,只要买到这幅画就愿意将未来五年的订单都交给她。

“我很羡慕你,”年轻的林漾月突然开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宗静澜闻言抬起头,雨幕中她的轮廓有些模糊,唯有眼神锐利如往昔:“你也有想要的东西?”

这个简单的问题像一记闷雷,震得林漾月心脏发疼。

她想起与母亲的每一次争吵,想起被迫选择的美术专业,想起每次路过琛玉橱窗时胸口翻涌的不甘。

宗静澜没有催促,只是又要了杯咖啡。待侍者离开,她才平静道:“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没人会送到你手里。”

雨势渐大,打湿了林漾月的裙摆,她却浑身发烫。宗静澜说这话时自信从容的样子,在她心里掀起狂风巨浪。

“当时几乎没有人支持我,除了她,她给我的触动真的很大。回国后我就进了琛玉,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舒图南突然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林漾月放在沙发上的手背:“所以你才会…选中我吗?”

因为那时的她,也主动拨出了那通争取命运的电话。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林漾月望着舒图南,想起第一次在集仁村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个从院子里扑出来的少女,眼睛里有着和宗静澜、和她如出一辙的倔强。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不过更主要的是,你当时看起来很可怜,又很可爱。”

她最终这样回答,反手握住舒图南的指尖,“像一只被雨打湿的可怜兮兮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花园里最后几盏地灯也熄灭了,绣球花彻底隐入黑暗。林漾月突然倾身,将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眉心。

“而且,也不是我选中你,是你先向我伸出手的。”

她笑着起身,向舒图南伸出手:“要不要看看我今年收到的礼物?有好几个还没拆。”

舒图南点头,握住那只伸来的手,触感温暖而真实。

既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也不是需要嫉妒的过往,只是此刻愿意与她分享喜悦的林漾月。

“我想看。”舒图南听见自己说。

林漾月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堆积如山的礼物,珠宝、手表、名牌包,今年也不例外。

那些装在精美礼盒中的奢侈品,大多来自商业伙伴或父母的好友,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却也都千篇一律。

佣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他们会熟练地将这些礼物分类,珠宝首饰送去保险柜,手表包包放进地下仓库。有些名牌包甚至连防尘袋都没拆开过,就被束之高阁,渐渐蒙尘。

只有少数几件礼物会被单独挑出来,由佣人亲自送到林漾月房间。

这些通常来自关系亲密的人,黎韶华、林景识、林光震,或者她的一些朋友们。

精心包装的礼物放在衣帽间的茶几上,林漾月和舒图南一起,慢慢将它们拆开。

母亲黎韶华送给她的是一套名贵茶具,釉彩明亮艳丽,杯底印着大师的印记。黎韶华喜欢喝茶也喜欢送她茶具,从青花到珐琅彩,从薄胎瓷到伊万里烧,每一套都价值不菲,却也大同小异。

父亲林景识送的是一张琴谱,据说是某位已故钢琴家的手稿真迹。他喜欢音乐,每年都会送些与音乐相关的东西,去年是一支古董音叉,前年是一本肖邦的乐谱集。

爷爷林光震的礼物是一块古董怀表,纯金表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表盘边缘镶嵌着细小的钻石。林漾月拧开发条,怀表立刻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礼物一件件拆完,都很贵重,但也都没什么意思。

林漾月靠在沙发上,望着茶几上摊开的礼盒,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每一件都透着送礼人的身份与地位,却也都像是某种程式化的仪式,而非真心的惊喜。

拆到最后只剩杜简悠送的生日礼物。她的礼物最大也最重,所以被压在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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