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职业素养让蒋静禾维持着冷静,心里已经做出了让此次舆论于她们而言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不用急,让舆论发酵一会儿,你把诊断书病危通知书什么的都拍照发我。” “好的。” “这事不用特意和疼疼说,让她安心养伤。” “知道了蒋姐。”晓蓁顿了顿又问,“万一她刷微博看到了呢?” “那也没事,告诉她不用在意,我会解决。” 网上各种恶意言论发酵了一整晚,拓河传媒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发了微博。 『演员拍戏受点伤总是难免,滕遇伤愈后会继续回到剧组抓紧拍摄,感谢大家关心。』 配图是滕遇打码了个人信息的病情诊断书和两份病危通知书,却比任何一张声明或律师函都更能堵住喷子们的嘴。 这条微博下,恶评销声匿迹,评论区全是粉丝和路人的心疼和祝福,却不知这些人里,是否有昨天站在道德制高点冷嘲热讽的人。 事已至此,剧组不出来回应是不可能的。剧组发了官博,杨毅嵩自然不想让公众把矛头对准剧组,十分有技巧地将事故发生的原因用“马失前蹄”一笔带过,将人们关注的重点引向了滕遇救傅惜时一事,打算将此次事故变成日后两位主演发糖的物料。 大家原先只知道滕遇坠马受伤,却不知一同坠马的还有傅惜时。许多网友跑到傅惜时微博下求证是否为滕遇所救。 傅惜时早在滕遇被不明真相的网友攻讦时就想发声,经纪人却说还不到时候。 事实上,这位飞鸢影视的名经纪并不打算让傅惜时发声,私底下感激归感激,可让这件事曝光在大家面前对傅惜时并没有什么好处,公众审视的目光向来令人生畏,“救命之恩”会让傅惜时在今后和滕遇接触时背负巨大的道德压力。出于这种考虑,自然是能不表态就不表态。 傅惜时原本就因为没及时说出事实声援滕遇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此番在无数网友的@下,她没经过经纪人同意,擅自发微博承认了此事,并十分真诚地对滕遇表达了感激和祝福。 傅惜时的粉丝也纷纷在评论区表达对滕遇的感谢和祝福,还有很多网友表示对滕遇“路转粉”。 *** “滕,遇!” 拉着窗帘的阴暗房间内,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重重合上电脑,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细看都认不出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是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奶油小生祝廷汉。 自从那次黑滕遇不成反被助理张鑫曝光老底,他就被全网抵制封杀,代言也掉光了,还欠着一大笔违约金。而他最最不堪回首的经历,却成为了网友们调侃的梗。 反观滕遇,倒是抱了金大腿,一路扶摇直上,祝廷汉恨得牙痒痒,早就想找机会将她拉近泥潭。 得知她拍戏受伤的消息后他原以为是个好机会,雇了一批水军带节奏,谁知道她还真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为什么不干脆死了呢? 手机铃声响起,祝廷汉拿起手机正要接听,看清来电显示后又一阵犹豫。 铃声持续响着,在即将挂断的前一刻,祝廷汉硬着头皮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对面没人说话。祝廷汉忐忑地出声道:“尹……尹哥。” “我还以为你不敢接电话了。”尹世骁站在浴室镜前刮胡子。 “哪儿能呢哥?”祝廷汉打个哈哈应付过去。 “这就是你让我等着看的好戏?”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祝廷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尹哥,这次算她运气好……” 外放的通话声在空荡荡的浴室响起。尹世骁摸着下巴轻嗤一声:“是她运气好,还是你太蠢?净做些弄巧成拙的蠢事。” 他关了电动剃须刀,将其随手扔在盥洗台,拿起修眉刀在自己眉前比划。上辈子,他天生断眉,这辈子却不是。自记起前世的记忆后,他每隔几天就要用修眉刀将左眉剃出那道裂口,十几年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电话那头的祝廷汉似乎被砸东西的声响吓了一跳,紧张道:“尹哥,实在对不起,我这回的确是着急了些。实在是滕遇这人,身上该死的干净,我翻遍了网上她的所有资料……” “干净?你在娱乐圈也不少年头了,你见过干净的人吗?网上干净不代表现实干净,自己干净不代表家人干净。” “……尹哥,我明白了。我马上去调查,你等我消息。” “最好能让我看到你的用处。” 尹世骁挂断电话,嗤笑了声。他压根儿没指望一次就能将滕遇整垮,祝廷汉那个废物要是有这能耐就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了。不过一下踩不死,那就两下三下无数下!他就不信滕遇回回都能全身而退。再不济,让滕遇时不时在热搜上溜一圈也行,毕竟频频上热搜可是很败路人缘的。 他从英国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从他哥尹世泓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腾不出手来对付温祈年和滕遇。 了解到祝廷汉和滕遇之间的龃龉后,他决定收买祝廷汉为己用。祝廷汉现在负债累累,又恨透了滕遇。花点小钱将敌人的敌人作为自己的马前卒,使唤起来顺手,对方做起事来也卖力。 这一世,滕遇作为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能被无限放大。他甚至不需要正面对上滕遇,在背后操控舆论就够了。网友向来容易被带节奏,只要操作得好,毁掉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再说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小明星,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火起来,哪个不是一身黑料?祝廷汉是这样,他就不信滕遇会是例外。没曝出来并不代表没有,只是挖的不够深。等真挖出来,网友能把你捧得多高,就能踩得多狠。 将左眉中间断裂处新长出来的眉毛刮干净,看着镜子里自己张扬的断眉,他满意地哼笑。这才是他尹世骁。 “滕遇,这一次,我看你怎么和我斗!” *** “姐姐,你就答应吧,我一定小心,保证不会影响伤口!”滕遇舔舔嘴唇,信誓旦旦道。 自从温祈年表示她们可以随时联系,还主动摸了她的头后,滕遇的底气又足了起来,并且已经进化到敢软磨硬泡撒娇卖乖了。明天就是姐姐的情热期,她怎么可以缺席呢? “不行。”电话里的温祈年冷声拒绝。 “可是这样你会很难熬的。”滕遇嗫喏道,手指头顺着病号服的条纹划来划去。 “不是没熬过。”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可是……” “说了不行就不行,这事儿等你伤好全了再考虑。” “我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啊……”滕遇动了动身子。 胡闹,这才第四天,能好吗?温祈年懒得听这小孩的强辩,沉声道:“滕遇,安分地待在医院,不许来找我听到没有?” “哦……”滕遇瘪嘴,闷闷地应了。 还算听话,温祈年心说。 “还算听话”的某人隔天早上趁着晓蓁在卫生间的空档,换下病号服,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黑不溜秋不大显眼的衣服穿上,戴上帽子口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了医院。 在车上时接到了晓蓁的夺命连环call。 “疼疼!你哪儿去了啊?” 听着对方焦急万分的语气,滕遇挠了挠头,有些抱歉道:“我离开几天,有点私事儿要办。” “你伤都还没好呢,有天大的事儿也得等出院了再说呀!”晓蓁急得原地打转。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事情办完就回医院。” “你这不是闹呢嘛……让蒋姐知道非得杀了我不可。”晓蓁叹气。 “那就别让她知道。医生那边麻烦你解释一下,先这样,挂了。” 温祈年住的高档小区虽有严格的门禁,但滕遇来过几次,已经在保安大叔那里混了个脸熟。保安大叔知道她是来“走亲戚”的,加上她阳光爱笑又礼貌的性子让大叔对她分外有好感,热心地给她开了门。 楼栋的大门有密码,温祈年告诉过她,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对方家门口。 只能说温祈年对滕遇的“听话程度”还是有误解,之前为了方便她过来,就连家门也添加了一个她的指纹。 “不速之客”光明正大地闯入温祈年的私人领地的时候,她正在卧室里抵抗着体内的情动。“生理期”刚刚到来,难受是难受,却也还不到完全失去意识的地步。 于是当她看见这个本该躺在医院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简直惊呆了:“滕遇?!” “姐姐,我来了。”滕遇快步走到近前查探她的情况。 “来什么来!”惊愕过后是生气,这孩子可真是……她费力地推开她的手:“不是说了……不许过来吗?身体还没好……乱跑什么!” 带着冷意的斥责,却因正陷入欲.望囹圄染上了几分虚软妩媚。 “我……我担心你。”滕遇低着脑袋,小声说道。 “还有空担心我……”温祈年横她一眼,声音有些喑哑。到底是谁更让人担心啊! 轻喘声声,混杂着浓郁的白兰香,太过撩人。 滕遇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镌刻在Alpha血脉之中的侵占欲顿时翻涌,好想立刻咬住温祈年的后颈,注入信息素将诱人的Omega标记。 滕遇悄悄咬了咬舌尖压下那个罪恶的念头,拉着温祈年的手晃了晃:“姐姐,别生气……况且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回去。” 滕遇靠近之后温祈年只觉得愈发难耐,似乎被她握住的手腕都泛了痒。 滕遇见她不说话似有动摇,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姐姐,我们开始吧?” 温祈年正被折磨得难受,闻言看向她皱眉道:“可是,你伤还没好,又怎么能……”做那么剧烈的事情。 四舍五入就是同意了。滕遇顿时喜上眉梢,急切得像只大狗般拱了过去:“没关系的,姐姐,我会小心的。” “再怎么小心总会有动作……” “那……”滕遇凝眉思索片刻,“要不你来?” 温祈年:“……” 这是滕遇从未有过的体验,交由温祈年支配,由她来主导一切。 温祈年初初尝试,可恨这小混蛋虽然嘴上温柔体贴,身上却一点也不体贴。她努力好一会儿依旧不得要领,顿觉骑虎难下。 滕遇想帮忙,结果小腹被拍了一下。 “别乱动……躺好。” 滕遇被这么一刺激腰腹更是紧绷,哑着声音道:“姐姐……” “别说话。” 温祈年秀眉微蹙,唇瓣轻咬,身体缓缓下沉,一滴晶莹的汗液顺着鼻尖,啪嗒一声坠落在滕遇胸口。 雪域神女清冷高贵不可侵犯,在雪山之巅俯视众生,一旦囿于欲.望堕入凡尘,沾染了俗世情欲,她便是这世间最勾人心魄的冰雪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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