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寻常男女婚后也不见得能很快生子,她稳住心神,唤了守在白玉池外面的阿韭来,听到侯爷的吩咐,阿韭茫然了一瞬,福至心灵霎时就懂了。
无缘无故为郡主调理什么身子?定是两人打算备孕了!她眉梢带喜地去忙碌,淮纵整理好衣领,弯了弯唇,撑着长腿踏了进去。
她来得很不巧,萧行堪堪系好腰间束带。她存心走路不出声,一双柔软的长臂牢牢圈着美人细腰:“想我没有?”
猛地被触碰,萧行的表现足可用淡然来形容。
她嗔笑淮纵多大的人还学小孩子那一套,蒙眼睛,揽后腰,这全是她们年少时玩腻了的。
听不到脚步声,但她嗅觉敏锐,淮纵甫一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她笑颜灿烂,放松身心倚在心上人怀里:“好阿纵,快放了我。”
“不放。”淮纵吻了吻她后颈:“就不放。”
突然而来的小孩子脾气,逗得萧行没了法子。她捉了淮纵的手,慢慢握紧那纤细修长的指。
“你还没说想我没有?”
萧行眸子映着流光:“想了如何,没想又如何?”
淮纵双臂圈紧,温柔霸道地用唇碰了碰她嫩白透红的耳垂:“想了就奖励你,没想是肯定要罚你的了。”
罚?萧行浮想联翩:“和那晚一样吗?”
那晚……淮纵小心脏没出息地急促跳了跳,下意识觉得舌头发麻。好在萧行背对着她,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在她耳边细碎撩拨:“喜欢那样子?”
萧郡主矜持地绷着小脸,音色婉转:“尚可。”
啧。尚可。淮纵忍不住憋笑,吻了吻她侧颈,小声道:“我也觉得我唇舌伺.弄的功夫极好。”
她说的直白,萧行羞得就想从她怀里出来,奈何被圈得紧,逃是逃不掉了,她悄悄抚平躁.动羞赧的心:“你好不知羞啊。”
“那你想不想?”
这话问得巧妙,一语双关。想不想她这个人,想不想被罚,暧.昧缠绵的情调萦绕在两人之间,空气都变得香甜,淮纵听不到回答,便放肆地在她白皙侧颈落下一个个吻:“阿行,想不想,说啊。”
被她缠得头疼,整个人的命脉都被她掌控,萧行服了软,歪过头来将唇献了上去。
长长的吻结束两人眼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淮纵不放她,偏要从她嘴里听到满意的回答。
强忍着平复身体涌上来的情.动,萧行没再歪头看她,而是慵懒地将全身所有的力道朝着身后那人交托。
淮纵身板挺直,安安生生当某人的靠椅,萧行望着白玉池氤氲缭绕的白雾,短暂的片刻不知想了多少。
指腹为婚,年少青梅,恩爱妻妻,做尽了荒唐事也享尽了人间缠绵,淮纵给她的是所有人加在一块儿都给不起的。她阖首羞涩,温温婉婉地道了句想。
再是如何,还是顺从了己心。
“这下,你满意了吗?”
淮纵笑得牙不见眼,手上施力干脆抱着人转向她,面对面瞧着,似乎怎么瞧也瞧不够:“满意,太满意了。”
“得意忘形。”萧行后知后觉嗔恼,抬手间淡香盈袖,惹得淮纵心跳如鼓。
“奖励呢?”
“奖励啊……”淮纵伸手为她捋了捋耳边碎发:“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就这?”
“当然不。”她笑着松开萧行的手,右手从左衣袖取出一支鲜花:“还有这个。”
难为藏在袖中没把花瓣压扁,保留了原生的美感。萧行挑了挑眉:“还有呢?”
淮纵傻了眼:“还不够吗?”
“哼,不够。”‘报复心’强的萧郡主好生折腾了一会,折腾得淮纵从一开始的得意忘形萎靡成了一朵残花。
看她可怜兮兮的伏低做小,萧行扬了扬唇,素白的手捏了捏淮纵水嫩的脸:“本郡主且问你,你是谁家的小可怜呀?”
淮纵眨眨眼,求生欲满满:“你家的,当然是你家的。”
萧行莞尔,将手递给她:“走吧,带我去玩,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华灯初上,鸾城的夜市热闹非凡。戴着花猫面具的‘男子’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女子的手在人潮穿梭,如一条灵活的鱼在前面开路。
“慢点,慢点,阿纵,慢点啊。”萧行裙衫在晚风摇曳,头上一支金簪挽着秀发,淮纵仗着腿比她长,走起路来衣袖带风,她喊了两声,可算喊住了走在前面精力充沛的人。
人来人往,淮纵存了坏心故意走得飞快,此刻她停了脚步,身子凑近,手指抬了抬戴在萧行脸上的同款面具。
萧行面色潮.红,顾自微.喘,刚要嗔怪她,就见人影叠来,淮纵长身玉立地站在繁华似锦的闹市偷亲了她。
快速偷了一抹香,淮纵手疾眼快地重新将面具放下,路人玩得尽兴,哪怕看见了,因着看不到人脸,顶多笑闹一句情之所至。
这样美丽的夜晚,这样温馨的画面,没什么好指责的。
面具下萧行脸色更红,她没想到淮纵轻狂起来这么…这么惹人心动。
好在她生着一颗玲珑心,回过味来小拳头砸在淮纵身上,眯着眼:“你故意的?好你个淮纵,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带着她赶路,故意弄得她气喘吁吁,故意引她说那些惹人遐想的话,故意偷亲她。
太可恶了!
她声音压得低,淮纵牵着她手明目张胆地笑。眼睛弯弯,教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好了,不闹了,咱们好好玩。”
萧行在她侧腰象征性地掐了一把,淮纵相当配合地吸了一口凉气,换来郡主大人一声嗔笑:“做作!”
做作的凛春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继续乐颠颠地牵着娇妻看尽鸾城好夜景。
花灯拿在手里碍眼,淮纵用它从老师傅那换了两支惟妙惟肖的糖人。萧行嫌弃拿着手累,某人主动请缨要喂她。
糖人喂到萧行唇边,萧行张开嘴,淮纵欠揍地收了手:“哈哈,吃不着。”
逗得萧行一肚子火气,一脚朝她踹去。
凛春侯在逗人和顺毛这件事上乐此不疲,期间不知挨了多少‘暴打’。
吃完糖人,淮纵拉着她往花鸟街溜达,红的白的黄的紫的,不仅花开五颜六色,鸟毛也被染了不同颜色,淮纵指着不远处的摊位和萧行附耳说悄悄话,换来萧行一声幼稚。
“老伯,这鸟儿怎么卖?”淮纵戴着面具在摊位前站定。
那是一只机灵漂亮的鹦鹉。老伯说出价来她准备掏银子,萧行步子挪过去干脆利索地与人砍价。
十两的鸟到手八两,淮纵自觉赚了大便宜,一路上拎着鸟笼子还不忘奉承。哪怕她的甜言蜜语换来萧行一句油嘴滑舌,她也高兴。
街道很长,夜晚很美,她们兴致盎然地走过很多地方,零零碎碎地买了不少。
小侯爷脖子上挎着两包清萦斋的桂花糕,萧行压着唇角的笑,故意道:“好好拿着,可不能给我弄丢了,弄丢一件,你就睡一晚书房。”
淮纵直接认怂。
夜色深沉,逛了不知多久,萧行已经累得走不动,扭头,发现淮纵耍赖地把大包小包交给了一直尾随身后的阿薛和阿净。
她两手空空,不等萧行开口就将人横抱起来:“别闹,我抱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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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星月交相辉映, 侯府上上下下的仆人都晓得,郡主是被侯爷抱回来的。
萧行从淮纵怀里下来时脸上的面具还没摘, 两人戴着同款的花猫面具, 在灯光下对视一眼, 皆忍不住笑了起来。仆人们不清楚主子在笑什么, 不过不妨碍她们也跟着笑。
这样恩爱的夫妻, 在王侯世家里可不多见。
淮纵抬手替她摘了面具, 得以望见心上人那张毫无瑕疵的脸, 萧行定定地看了她两眼, 也学着她的样子, 为她摘去遮掩了秀美面容的物什。
不多时,阿韭端着调养身子的补汤过来, 淮纵主动接了, 手指捏着瓷勺喂到萧行唇边,萧行不明所以:“这是?”
“好东西, 来尝尝?”
萧行笑意吟吟, 她素来聪明又喜欢和淮纵争高下, 秀眉轻挑:“好东西你怎么不喝?”
“我还能害你不成?”淮纵自然地舀了一勺汤喝了:“味道还不错, 温度正好,阿行, 来嘛。”
她冷不防当着下人的面撒娇, 萧行俏脸泛红,下人们纷纷低着头掩嘴偷笑,她清了清喉咙, 义正言辞:“好好说话。”
“我难道没有好好说话吗?”小侯爷委屈的不行:“来呀,我喝一口,你就喝一口,这样不多不少,怎样?”
她说的话下人们红着脸不敢再听,阿韭领着人退下,没了外人在场,萧行不客气地捏了淮纵下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哎呀,再不喝味道就不好了。”淮纵念头方起,面上多了抹坏笑,低头饮了汤以唇渡过去,腾出来的那只手托着萧行后脑勺,既喂了汤,又占了便宜,她心情很好。
听着喉咙传来的细微吞.咽声,只觉这样投喂的方式实在太妙。正欲再来,萧行软着手抵在她肩膀:“我、我喝还不行嘛。”
“我喂你不好吗?”她目光灼灼,萧行回味了方才滋味,没好意思应下。好归好,也过分旖.旎了,伤身。
眼里明晃晃的拒绝看得淮纵偃旗息鼓,指节在桌上叩了叩,不死心道:“再来一次?就…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萧行颇为意动:“那…那就最后一次好了。”
哄人喝汤哄到了雾气蒸腾的白玉池,不着寸缕地陷在温润的流水中,萧行晕晕沉沉地直呼上了某人的当!
“真是……”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信了你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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