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月色潋滟,地上人儿交叠。 俞潜感受着不停在她脸上、脖颈纵情放肆的某小狐,垂眸瞧着池里燃烧的火莲,还分神想着:“红莲映月,若是来点荷叶,就好咯。” 狐美人舔她耳垂的动作一顿,撩过彼此纠缠的长发,勾唇浅笑,轻轻吹了口气,眸中闪着小得意。 俞潜想问她做什么,下一秒,便睁大了眼。 只见广茂的夜空下,只这一片池塘飘起了青色的雪花,洋洋洒洒,在清风朗月中缠绵拂过,映入温泉般的燃池中,冰火相逢,蓦的升腾起大片大片的白雾,好似仙宫云气,缓缓流动。 青霜铺满池面,缓缓凝结成一片接一片无穷碧的荷叶。 火莲点缀其间。 当真一夕夏夜,奇哉幻也。 俞潜感叹两声,又突发奇想的对着怀里求抱抱的狐狸道:“红莲荷叶都有了,再来几条小鱼?” 秦小狐昂起下巴,鼓着脸颊,求抚摸,俞潜想笑,却还是故意硬着脸:“先来几条鱼。” 狐美人漂亮的脸蛋霎时委屈不已,还是乖乖的伸出食指对着虚空点了点。 天边落下紫色的细电,于水面上盘旋,猛看,真似是几尾紫鳞游鱼。 不止如此,秦诗索性又用冰霜在池面造了个古色古香的小亭子。 池面雾气迷蒙,红莲燃火,青叶泛霜,亭台隐约,银白的月色下,如梦似幻,恍似仙境。 狐美人做完一切,眯着美眸,指指周遭,又把耳朵伸到她面前,好像在说:看吧,什么都有了,所以,现在,快摸我~ 俞潜乐了,伸手满足了她。 狐美人舒服极了,不能说话的喉管发出咕噜噜的小兽声音,纤细而柔顺,抬高脖子,示意她继续。 俞潜却坏笑着,直接拽了她的尾巴。 秦小狐眸光似是带了水,眼尾仿佛朱砂晕开,一下身体就软倒在了她的大腿上。 嘴里唧唧的吟哼,嗓子媚的不行,看她的眼神带着好多的小勾子。 俞潜捏她鼻子:“这可是野外,咱该回了。” 秦诗可不乐意放过吃肉的机会,玉手都摸上她的皮衣了,眼看就要伸进内里。 就感觉身体一轻。 关键时刻又变回了小团的狐狸。 一刹那,所有的火莲荷叶亭台小鱼,好似镜花水月,尽数化为泡影。 诞生时无比绚烂,消失时也很震撼。 瞧着通身银白,四足印有火焰纹的狐狸,它巴掌般毛乎乎脸上的生无可恋。 俞潜就不客气的捧腹大笑,点点它的肉鼻子:“哈哈哈,让你色、欲熏心,这下心有余力不足吧!” 小狐狸浑身绷直,原地努力了半天,还是变不回去,更加生无可恋,眼神幽怨的不行,眸子里还带着水汪汪的媚气。 俞潜却抱起小小只的它,挑眉道:“还是狐狸好,不然,我上哪找衣服给你穿。” 狐狸歪着脑袋,伸出细长的爪子,指指她的皮衣。 俞潜揉了揉她的狐耳,小声道:“宝贝,我要把皮衣给了你,我可就得光着了。我也只套了一件,里面什么都没有。” 哪晓得那双金灿灿的狐眼瞬间爆亮! 四爪用力,一头钻进皮衣里。 吸溜来吸溜去。 这回轮到俞潜大睁着眼,生无可恋:果然变成了狐狸,也难掩Yellow本性! “回帐篷回帐篷,冻死了。”她好不容易扯出它的脑袋,举的高高的,拍拍狐狸肉肉的小屁股,“老实点!” 小狐狸见她冷,想来点火焰,给她烘一烘,却发现似乎什么能力都使不出来,只好紧紧依偎着她,尽自己所能给潜取暖。 回帐篷后,球崽兴奋的跳来跳去。 俞潜到最里面用布拉起来的“小隔间”换衣服。 秦诗既想跟着偷看,又怕球崽这条狗没眼色也跟着去。 比起偷看不成,她更不能忍受潜的身子给别的东西看了去。 只是现在自己人小身小,怕震不住看见主人激动到欢天喜地的球崽,只好躬着狐狸腰,瞪着大眼睛,守在隔间前,嘴里发出咔咔的攻击声,和它对峙! 球崽歪着头:汪汪汪??? 狐狸诗原地刨爪子:吼!不许过去!不许偷看! 所以,等俞潜换了衣服出来,就看见了这颇为喜感的一幕。 狐狸和狗,单方面的,敌视…… 而球崽,似乎压根儿就没把这个新出现的毛茸茸当回事…… 但秦小狐就…… 这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实。 俞潜抱过小狐狸,刚准备给它梳理毛发,帐篷的帘子便被拉开了。 哟,还是一个多小时前刚见过的老熟人——齐芳。 齐芳怒气冲天,直接冲俞潜咆哮:“你这个卑贱的奴隶,把诗小姐藏哪去了?” 俞潜闻言,随意支起长腿,翘在架子上:“哎呀呀,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呢,我这不是失宠了嘛。你该问你家诗小姐的新欢月清啊。” 小狐狸不高兴的用屁股崴她手臂,给俞潜捏了尾巴根,一下又软了。 俞潜偷偷摸摸逗狐玩。 齐芳却快急疯了,之前一阵地动山摇,冲天的火光,隔着几里路都能看见,当时她心里就一咯噔,以为是地震加上火山爆发,毕竟这玉枫山数百年前的确是座活火山,可是近几十年,有专家考证说火山已“死”。 可如今,怎么就突然爆发了?! 齐芳心急如焚,但到了那儿,只发现了昏迷的月清,脸上还好,可背部、臀、大腿被烧成那个鬼样子,饶是星际医疗发达,没个七八年也好不了。 酒窖的地下也裂了个大坑,往下一望,能看见熊熊滚动的岩浆。 琴家很快就派了人来,可是专人说,月清被烧伤的炙热,与烧3s钢板的炙热,虽是同源,但威力极不相同,要是用了烧钢板的那个威力,月清恐怕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其他人听后,俱是面面相觑,纷纷想着:难道这火山的熔浆,还能产生差异如此明显的等级了? 齐芳则更害怕了:那诗小姐了?诗小姐不会被高威的岩浆给淹没了吧? 他们都不知道,月清只是恰巧赶上了秦诗刚觉醒那会儿,火焰波动不强的短短一瞬,紧接着就被狂风卷了出去,要是再迟上那么一刻半刻,秦诗没理智下的发威,紫电烈焰,直接上下洞穿了整座山口。 就月清那个身体,如何能与坚硬的山体抗衡? 齐芳的脑中只短暂回忆了月清此人的现状,就继续厉声逼问俞潜,可什么都没问出来,俞潜还是那一副不在乎的嘴脸,越发恨的咬牙切齿,瞧见她怀里抱着的狐狸,讥讽至极:“奴隶就是奴隶!先养了个劣种狗,现在又养个先天不良的杂种狗,倒也配你,杂碎一个!” 小狐狸看着她的目光冰冷彻骨,在齐芳说前几个字时,就想扑过去,划烂她的脸,但给俞潜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齐芳不愿承认自己竟被一个畜生看的遍体生寒,遂骂骂咧咧几句,还是灰溜溜走了。 齐芳离开后。 俞潜摸摸狐狸的毛耳朵,秦诗周身冷凝的气息瞬间柔和,狐眼微眯,蹭蹭她的手掌。 “姐姐,你的下属们~” “可真会以下犯上呐~”
第25章狐飞狗跳 秦诗狐眼半睁,昂着脖子,掩住眸中一闪即逝的冷意。 很快又闭上眼睛,发出咕噜噜的享受声音。 她想:其实,变成狐狸挺好的,可以和潜光明正大睡一屋啦。 心里一高兴,尾巴自然摇的欢快。 而且还不自觉的盘成玫瑰花。 看的俞潜乐呵的不行,又从尾巴根揉了一把,小狐狸立马软倒在地,露出粉嫩嫩的腹部,两眼湿汪汪的看过来,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俞潜实在不想这么破廉耻,便自顾自抠了抠耳朵,还捏捏它的粉色肉垫,左眼俏皮轻眨,侧头颇为苦恼:“姐姐大人,我听不懂啊~” 秦诗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媚到不行的哼唧声。 俞潜捂着头往塌上走:“哎啊,这狐狸语好难啊,等我哪天报个班,学到十级再说啊。” 秦诗懵圈,片刻后,拼命使爪子挠地:坏胚子! 球崽一会儿瞧瞧暴躁至极的狐狸,一会儿看看悠然躺在塌上吹着口哨的主人,还是欢天喜地的嗷嗷的扑向主人。 秦诗狐眼一眯,脑袋上警报骤响:这只臭胖球! 也躬着身子,箭一般的冲了出去,拦在胖球面前,张牙舞爪! 碍眼狗!快走开!
潜是我的! 球崽以为眼前的这只毛茸茸要跟它玩,就扑上去,咬秦诗的尾巴。 秦诗毛都要炸了!在球崽碰到自己的瞬间,高高跃起,落在软塌上,屁股一撅,崴进俞潜的胸腹上,九条尾巴挑衅似的对着球崽扬了扬。 还往门口使劲甩了两下,意思是:走远点!靠边站! 球崽懵着狗眼瞧了半天: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甩尾巴玩?嗷,我来了! 于是,狂甩着毛茸茸的狗尾巴,就往塌上冲。 秦诗调转回头,一边咧开尖牙恫吓它,一边用软乎乎的爪子拍拍俞潜的肚皮:你管管它! 俞潜闷笑。 但看秦小狐快要气炸的模样,还是对球崽手掌向下,点了点。 球崽立马稍息,坐下。 俞潜拍拍秦诗的小屁股,也示意她坐好。 然后自己下塌,蹲在一狐一狗中间,看向球崽,指了指秦诗,以拳抵口的咳咳两声,憋笑介绍道:“崽,这是你的金主,也是我的姐姐大人,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都得靠她养,没有她,咱们就没有肉吃,所以,必须尊敬她,懂了嘛?” 球崽歪头:汪? 秦诗则昂着脖子,坐在塌上,像极了高贵的女王。 俞潜唇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于是翻了包,找了个金色的牛皮纸,真折了个王冠,给她戴在头上。 这下,戴了金冠的秦小狐,就像是拿了御赐的尚方宝剑一样,更加嘚瑟,脖颈昂的更高,尾巴再次卷成了玫瑰花递到俞潜面前,而看向球崽的高冷狐眼,则悄咪咪的冲俞潜眨了眨:干得好~ 球崽在她倨傲的眸光下,渐渐缩了脖子,然后居然纵身一跃,躲进了俞潜的怀里。 骤然怀中多了个瑟瑟发抖的毛团子,俞潜都有点愣。 而秦诗,佯装高冷的狐脸彻底裂了开来:嗷!滚开! 飞身一扑,也往俞潜的怀里扑。 这是我的专属地盘! 球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又簌的一下跳走。 短短3秒,真实演绎了什么叫做狐飞狗跳…… 15分钟后,俞潜躺在塌上,身心俱疲,她抱起秦诗,点点她的鼻头:“姐姐,拿出你九尾狐的风度来啊,你这个气鼓鼓的模样,怪不得你的下属齐芳会把你认成狗~” “你分明就是只狐狸啊~还是个能化形的狐美人呐~” 一声悠悠的叹息,抚平了秦诗心里的毛躁,可小狐狸头一扭:哼!她就是觉得不爽!那条狗之前在老宅就不瞅眼色!敢跟她争宠?想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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