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放在心上没有。 “我看家里的其他大狗都不乐意跟你玩飞盘,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林书玉果然聪明,一猜即中,楚金枝也不害臊,反而笑了笑,笑得有点得意,有点蔫儿坏,“这叫什么?这叫挫折教育。它们一代代的,都是我给它们上的这一课,保管一辈子铭记在心。” 林书玉失笑。 可不是么,小时候的心理阴影,长大了都不乐意跟她玩儿,她还得意上了。 楚金枝吐了青草,瞥了林书玉一眼,“你也别太心疼狗崽了,它们的祖宗乖宝不也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吗?那时候我姥姥可比我爱折腾多了,乖宝每次都是记吃不记打,甩丢了拐骨玩具,回头姥姥给它做一个,它又乐颠颠地找姥姥玩。” 林书玉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早些年就去世的长辈,“这么说,你的力气是遗传了你姥姥的?” 楚金枝“昂”了一声,随口说起她姥爷和姥姥的事儿。 说起来,大概他们楚家的人在爱情这事儿上,也有基因遗传,都挺稀奇的。 这稀奇就是从她姥爷开始的。 她姥爷年轻的时候打/仗就打到过这边,最后仗打完了,自觉了无牵挂的他又回来找他当年在这边邂逅的一位牧民姑娘。 按理说那时候是很难找到的,毕竟还是比较混乱的时代,加之他惦记的还是追逐着水草生活的牧民姑娘。 谁知还真叫他又一次撞上了,而对方也恰好心里有了他,已经决心一辈子不嫁人。 两人也算是天赐的缘分,就此成了家,在这边安家落户。 她姥爷有一手好枪法,闲时打猎,忙时牧羊,和妻子孕育了两子一女。 两个儿子就是她大舅二舅,一女就是她那个不消停的妈。 林书玉恍然大悟,看了看她的五官,原来她是有蒙古血统的,怪不得有这么深邃的五官和浓烈的眉眼。 楚金枝:“我的天生大力就是遗传了我姥姥的,所以打小我姥爷就偏疼我,天天叫嚷着要打我,结果从来没见动过一回真格的。就这,我大舅二舅都吃过醋,说是他们小时候可没少挨揍,屁股都打烂了,连我妈都没错过这完整的童年。所以他们仨使劲读书,一开始的梦想就是为了考去县城里念书,那样就可以住在学校里不用挨揍了。” 谁知少年时拼了命想离开的家,等上了年纪却又一个个往回跑呢。 林书玉听着她说长辈们曾经的故事,有些好笑,又有些怅然。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编好的花环,伸手拉了楚金枝过来,“为我们没有过完整童年的楚金枝小朋友戴上胜利的花环!” 楚金枝笑嘻嘻地凑过去,等女朋友给她戴好后,自恋地摸了摸身上,“哎呀”一声:“惨了,忘记带手机了!” 林书玉还以为她的意思是在这么广阔的大草原上要是没手机就不能跟其他人联络,有迷路走失的风险,心头跟着紧张了一下:“怎么?要打电话吗?” 楚金枝碰了碰头上的花环,理所当然地说:“没有手机就不能拍下我此刻最美的模样了啊!” 林书玉:“......” “行了,别叨叨了,以后我给你画出来。” 楚金枝惊喜:“真的?” 林书玉白她:“我骗过你?” 楚金枝想了想,产生了新的疑问:“如果是我不知道的骗,能算骗吗?” 林书玉:“......” 真是被这家伙给整无语了。 林书玉转身就走,谁知刚转身就被某只傻狗来了个背后突袭,一把抱了起来,“别生气啊,不算不算,我家小白老师骗我的时候只要我不知道,那就是没骗!” 林书玉被她从身后揽着腰单手抱得双脚都离地了,只好拍着她的胳膊蹬脚:“毛病!怎么动不动就抱我玩儿!” 仗着自己力气大,抱她跟抱大型布偶娃娃似的。 她越踢,楚金枝抱得越起劲儿,甚至还来了个横甩把她变成了横抱,“随便我抱来抱去的小白老师好可爱吖哈哈哈!” 林书玉:“可爱你个头啊!快点去找飞盘!” 楚金枝:“小白老师的头也很可爱,特别是嘴巴,看着就好亲。” 林书玉捂嘴不吭声了。 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被亲。 虽然距离够远了,可抵不住地势太平坦了,远远的依旧能看见牧场建筑所在。 说不定姥爷就站在那边看着她们呢。 显然楚金枝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到抵达树林边的第一棵大树后,她才把她家小白老师抵在树干上狠狠亲了一回。 辣椒和二郎蹿出去一段距离又跑了回来,看见两人还在树下玩,歪头“嗷呜”两声,又扭头一起钻进了树林里追逐小动物去了。 * 林书玉以为她们要去看的树屋就是搭建在树上的小小的一个木屋。 然而到了地方她才发现,自己女朋友可能木工还不错。 这个木屋是坐落在两棵巨大双生树距地面十米左右的Y字形分杈中间,从外面看,面积得有十来个平方。 在树屋里不算小的了。 楚金枝站在下面望了望,“长高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主要结构挤坏没有,我先上去看看。” 上去的途径是一根粗大的缆绳,应该是船上专用的那种,耐度较高,楚金枝拽着扯了扯都没扯坏,跟林书玉打了个招呼,自己就攀着绳子蹬着树体爬了上去。 林书玉在树下转来转去,试图看到上面的情况。好在楚金枝也没让她久等,很快就探出了脑袋招呼她:“小白,我下来了,你注意一下。” 林书玉退开,看见她一手挽着绳子,双脚夹着绳,一手提着个桶滑了下来。 “我二舅他们提前上去补修过了,咱们打点水擦一擦,待会儿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再带点东西过来,晚上来这边露营呗?” 这一片树林是他们家承包草原的时候一起划分进来的,距离原始森林还远得很,并没有危险的大型动物生活。 林书玉有所意动:“这样合适吗?” 虽然在录荒野求生综艺的时候也没少在野外露营,可那种露营跟有计划的露营完全不一样,更何况那时候有一大堆人,现在却只有她和她爱的人。 楚金枝摆摆手:“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和堂哥堂姐他们小时候经常跑来过夜,我姥爷他们都没担心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难道反而还不行了?走走走,打水上去擦一擦,我带你上去看看。” 树屋不远处就是一个水质清澈到可以看见湖底鹅暖石的小湖泊,没有流进来流出去的溪河,看来是地下水外溢形成的地表浅水水洼。 到了水边,楚金枝笑嘻嘻地让林书玉摸水:“有一点暖和,这水冬暖夏凉。”地下水的水温其实并不会有太大变化,只是因为地表气温变化,才对比显出“冬暖夏凉”的特点。 林书玉摸着觉得挺舒服的,这边五月中旬了还是有些冷,特别是早上和晚上。 “你就在下面玩会儿,我去打扫一下。” 楚金枝脱了外套垫在地上,让她坐在上面泡脚,还把马拉过来:“这会儿也不用怕有蛇,万一倒霉遇上了也不用怕,老珠最会踩蛇。” 林书玉诧异:“我跟你一起上去打扫呀。” 楚金枝说上面灰尘大,“带着你出来弄脏了,回去姥爷肯定得骂我,反正也不宽,我先上去弄好了晾一晾。” 林书玉想着擦一擦也不用等多久就能干吧,然而等看见上面哗啦啦跟下雨一样往下淌水,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要晾了。 楚金枝泼完一桶水又要下来,林书玉干脆跑去树下让她把桶吊下来:“你也别上上下下地爬了,我打好水往绳子上拴,你再拉上去。” 楚金枝想了想,好像也行。 如此拉了几趟,最后楚金枝拽着湿漉漉的绳子滑下来,裤子都打湿了,“好了,你站开一点,这边地上全是水。” 这边的空气干燥,两人在湖边泡了半个小时的脚,木屋就彻底晾干了,轮到林书玉上去的时候先一步进树屋的楚金枝丢下来一卷绳梯。 林书玉:“有梯子你刚才还爬绳?” 楚金枝:“绳子更快呗。” 对她来说,确实是用绳子比用梯子更顺滑。 树屋里大概就是一个带洗手间的主卧室的宽度,还分了里外两间,外间摆着个木矮桌,其他的就全是放在地上的,有老旧的马灯,有古朴苍劲的牛角弓,还有两把挂在墙上不知作何用处的小型牧民弯刀。 到了里面,就完全是被羊毛毡铺着的木地板了,上面有一片撑开的天窗,刚好透过双生树树冠中间的空隙看到湛蓝的天空。 另外三面也都开了大大的窗户,窗户上有厚厚的帘子可以放下来挡风避寒,此时也全都卷了起来。 楚金枝躺在羊毛毡上,冲林书玉招招手:“好舒服,你也来试试。” 林书玉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弯着腰到她身边,侧躺着通过大大的窗户看远处,隐约看见有一个个移动的白点散落在嫩绿的草地上。 她抬手指了指那边,“那边是你们家的羊吗?” 楚金枝抬手握住她的手,扭头看了看,“哦,不是,那是你家的羊。” 林书玉:“......” “噗嗤,好老套的撩妹台词。” 楚金枝单手撑着脸颊侧躺起来,捏着她的手挑眉笑问:“嘿,老套不老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白妹子,你被撩到了吗?” 林书玉笑出了声,单手去搂她脖子,主动吻她:“撩到了撩到了。” 多少有点敷衍的意思。 楚金枝不满意,压过去把人按在地板上质问:“撩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疯狂心动迫切求嫁?” 林书玉笑着摇头,“没有。” 楚金枝:“......” 最后她伸出了恶魔的双手,专往林书玉怕痒的地方挠,“没有?还没有?有没有?” 林书玉笑得打滚,“哈哈哈没有没有哈哈哈,别,别挠了,哎呀......” 笑到最后忍不住喘气,落在楚金枝耳朵里跟故意勾/引她犯罪似的。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停下了,林书玉还没来得及喘匀呼吸,唇舌间的气息又被人掠了去,两颗狂乱的心渐渐化作一个跳动的节奏。 树下,老马甩着尾巴驱赶想要来它身上觅食的鸟儿,辣椒和二郎不知从哪里叼来一只兔子。 因为被教育过不能抓兔子,两只狗聪明的没有咬伤它,而是叼幼崽一样将之叼来,放在地上等兔子跑了又去追。 直把兔子玩得生无可恋躺地装死,两只狗子才没了兴致,又跑去水里喝水抓鱼,时不时发出欢快的汪汪声,烦得老马不停冲它们打响鼻。 作者有话说: 楚红花:羡慕狗子,我也想玩鸳鸯戏水【眼巴巴.jpg】 林书玉:不,那是二狗戏水 PS:上一章作说里口口的是“抽/送”,一开始我还挺懵的,反应了三秒,然后慢慢小脸通黄......谢谢晋老师,我又学到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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