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丽点点头,说:“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终于肯说了啊!” “嗯,我瞒得很辛苦,很辛苦如今已经没有再隐瞒的意义了。”池慧文的声音轻飘飘的,很悲伤。“一年前,曼青的爸爸找到我,让我离开曼青。他说,我和曼青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影响曼青的事业。 我怎么能不爱曼青呢,我太爱了,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地藏起自己的心思,不让她知道,也不让你知道。可为什么可以是别的女人,而不能是我?为什么?” “”得知池慧文离开安总的原因,费丽唏嘘不已,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池慧文,只道:“你太傻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池慧文追悔莫及,喃喃自语。 “既然安总已经有了新的恋情,就放手吧,会好起来的。”费丽安慰道。 “要多久?”一年多了,池慧文都没好,还要多久呢! “”费丽沉默。 电梯经过一楼,停下了。电梯门打开,安曼青拄着伞站在那里。 “安总”费丽打了招呼。 “嗯。” 池慧文看到安曼青,只一眼,便黯然垂首,不发一语。她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知道要怎么重新面对安曼青。 安曼青一手挡着电梯门,直勾勾看着池慧文,说:“慧文,我有话和你说。” 费丽看了看安曼青,又看了看池慧文,知道自己很多余,想当场遁地。 “安总,您请说。”池慧文眼光闪躲,看着安曼青,微笑道。 “和我走走,好吗?” “外面下着雨。”池慧文不假思索拒绝。 “我有伞。” “”池慧文抿着唇,盯着安曼青手里滴水的伞尖,犹豫不决。 “慧文,你就去吧。”费丽都着急了,轻轻推了下池慧文的腰,轻声道:“安总又不吃人。” 池慧文被费丽推出来,脚步滞涩,硬着头皮站到安曼青身旁,心思纷乱。 从酒店出来,安曼青撑着伞,俩人慢慢走在海滨路上,走在雨幕中。风吹雨斜,安曼青把伞往池慧文一侧推,湿了自己的肩。 池慧文不说话,安曼青也不说话,像她们第一次走在这里时一样的沉默,却不一样的心情。 “安总,您不是有话要说吗?”池慧文率先打破沉默,再这么走下去,只会更难走出去。 “嗯。”安曼青侧目看着池慧文的侧脸,说:“我出柜了。” “我看到了,在报纸上。”池慧文怏怏问:“就只是要和我说这个吗?” 安曼青看出池慧文脸色不悦,疑惑道:“你不高兴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你有了新的恋情,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安曼青一头雾水,什么新恋情?她凝眉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池慧文误会了。她停下脚步,拉住池慧文,问:“知道我有新欢,所以吃醋了吗?” “没有。”池慧文盯着安曼青的领口,不敢正视她。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爸爸和我说了。对不起,慧文,我没能早点知道,让你受委屈了。”安曼青眼神温柔,凝视池慧文,说:“所以我出柜,我断了你推开我的理由,这样,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池慧文闻言,有点恍惚,风雨声仿佛突然变大了,以致于安曼青的话,听起来那么不真切。 她抬起头,对上安曼青温柔的眉眼,那么熟悉,那么动心,却恍如梦境。 “慧文,我对你情有独钟,没有新欢,从始至终,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描绘的远方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安曼青的语气依稀带着一丝恳求。
池慧文潸然泪下,所有的不甘与委屈都在抽离,看着安曼青,怯怯问:“可以吗?” 安曼青心疼地揩去池慧文的眼泪,说:“可以,只要你愿意。” “曼青”池慧文扑进安曼青怀里,紧紧抱着差点遗失的美好。 原来让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女人竟是自己,眼泪还没止住,又开心得想笑。 五颜六色的雨伞漂浮在海滨路上,每把伞下都藏着喜怒哀乐。 安曼青单手抱着池慧文,把伞压低,亲吻着她的头发,满心欢喜。 把泪水蹭到安曼青脖颈,雨水打在伞面上,夹杂着安曼青的心跳,传入她的耳朵里,是那么优美的旋律。 十指相扣,两相对望,池慧文弯弯的眉眼依稀还残留着泪花,笑意却始终挂在脸上。 “你弟弟是不是还欠我一杯咖啡?”安曼青问。 “你怎么还记得?”池慧文一想,那都是分手前的事了。 “欠我的得拿回来,不记得怎么行。” 池慧文哭笑不得。不过,她早都想把安曼青带到弟弟面前,告诉他,安曼青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刚好他上班的咖啡店就在前面不远处,池慧文满口应允,咬着唇,颇有点领对象见家长的羞赧。 “伞拿过去点,你都打湿啦。” “你靠近点就不会打湿了。” “我都靠这么近了,是伞太小了” “不小,刚好。” 声音随着俩人的身影淡去。 下雨天,咖啡店没什么人,池慧文挽着安曼青进店,抬头就看见池慧武注视着她们。 她略显羞窘,当即松开安曼青的手腕,却被安曼青反手握住。 安曼青牵着池慧文直奔吧台,一下反客为主了。 “安总,您回来啦?”池慧武看到安曼青显然有些惊喜。他不知道姐姐和安总分手的事,只以为安总一直在忙海外的工作。 “嗯。”安曼青应了声,问:“我们可以坐这里吗?” “可以啊,就坐这里吧。” 池慧文的目光在安曼青和弟弟之间流连,见俩人还挺热络,觉得很温馨。落座,安曼青始终牵着池慧文的手,舍不得松开。 “安总喝什么?”池慧武问。 “你决定就好。” “好嘞。” “小武,你是没看到我吗?”池慧文发出抗议。自己的弟弟从进门就盯着安曼青看,安总长安总短,对自家姐姐都没这么亲,分明他和安曼青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嘿嘿你经常能见,姐夫不常见。” 姐夫?池慧文瞄了眼安曼青,恰恰对上她含笑的眼神,连忙转开视线,羞红了脸。 咖啡店贴了喜庆的窗花,挂了很多小巧的中国结,很有年味。吧台暖暖的灯光打在仨人身上,各自笑意盎然,气氛融洽。 得知池慧文甩了安总的原因,费丽就替闺蜜感到遗憾。 心想,如果现在安总交往的是男人,也许池慧文心里会好受些,偏偏等来安总出柜,并有了新欢。 她不知道安总找池慧文还有什么好说的,闺蜜的心再怎么千锤百炼也不能成钢啊,该有多难过。 费丽不住想,安总只是想要一个祝福,还是对被甩一事耿耿于怀,特地得意地和闺蜜耀武扬威呢? 等池慧文回来,费丽坐在沙发上发着呆,还没有睡意。她木然盯着进门的池慧文,神思才开始回笼。 “在这发什么呆?”池慧文问。 “”发呆就不存在发什么呆了。费丽睨着池慧文,察觉不对劲,好奇道:“安总和你说什么了?” 半死不活出去,神采奕奕回来,安总怕不是给池慧文灌了药。 池慧文但笑不语,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一步一步惦着脚尖,轻盈地从沙发背绕到费丽身旁,坐下。 费丽见池慧文一反常态,一时不知道该问她得什么病了还是吃什么药了。 “星月悄然无声,将夜点亮。你向着星空仰望,我向着你描绘的远方,手给你,我知道你的方向。嘻嘻”池慧文眸里有光,快乐地想吟诗一首。
第一百零八章 又是这首诗,经池慧文吟诵下,费丽顿然想起来当时看到安总的朋友圈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当初,池慧文不就是用这首诗勾搭安总的嘛! 还仅安总可见,小心思多着呢,要不是自己软磨硬泡,哪能知道她这么会撩。想起这首诗,结合池慧文现在的表情,费丽仿佛明白过来。 “其实安总没有移情别恋,是吧?” 池慧文摇摇头,笑得羞赧。 费丽也跟着笑,自己嗑的CP破镜重圆了,闺蜜终于找回她的幸福了,都是值得开心的事啊。“安总都公然出柜了,差不多也该接你回半山城岛了吧?” “我还想在酒店工作,半山城岛太远了,曼青说,我们还是住在公寓,周末才回半山城岛,像她以前一样。” “这就计划上了?” “嗯,她想趁年前安置好今年春节,她说跟她回半山城岛过。” “哦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呗?”费丽佩服安总的效率,这么心急把闺蜜拐回家,去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你才丑!”池慧文嗔道。 “嘿你住我屋,坐我车,还敢嫌我丑。”费丽伸手掐了掐池慧文,咬牙切齿道:“这么猖狂,安总教你的吗?” “房子是房东的,车子是艳秋的,只有长相是你的。”池慧文笑着躲开,久违地和费丽闹起来。 “池慧文,你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费!” “啊不要你再不住手,我要告状的。” “没机会了,明天让安总过来给你收尸。” “啊哈哈哈” 俩人在沙发上打作一团。 一辆迈巴赫停在安氏集团大厦门口,安家父女先后下了车,并肩往里走。 安氏集团出了这么大的新闻,安曼青一时处在风头浪尖上,董事会那帮人紧紧盯着股票交易市场,生怕集团的股价出现什么动荡。一旦受到波动,大家好联合起来弹劾她。 前台小姐姐们看到安勇身旁的安曼青,直犯花痴,叹本人比报纸上好看。即便知道长公主名花有主了,也不影响她们嗑女神的颜。 高挑的身形,挺拔而干练,精致的面容,一颦一笑尽显优雅,举手投足间,迷人的英姿让人挪不开眼。 她不经意扫了眼前台的小姐姐,眉梢微扬,依稀带着与生俱来的傲骨与贵气,差点令小姐姐们把持不住欢呼。 目送安曼青进了高层专用电梯,前台一下沸腾开了。 “啊啊啊,长公主太美了,好想嫁。” “我先弯为敬了。” “还有我,还有我,你们看我像蚊香吗?” “人家有女朋友的,好吧。” “真好奇她女朋友长什么样。” “等长公主接管集团了,还怕见不到她女朋友吗。” 会议室内,董事层都在,大家神色各异,分坐在两边。安勇进门,扫视众人,坐上主位,安曼青则坐到父亲对面。 孙董事因为儿子的事,与安曼青闹了一些不愉快,也不想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了,沉默坐着。其他董事只能观望情况,不敢作任何表态。 孙董其实很欣赏安曼青,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她公开出柜,实在令人震惊。 对于她的胆识和魄力,他深感佩服,况且他知道她能力出群,这样的领导者,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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