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撒葱花的手,她看见鹿青崖提着一把菜刀,气鼓鼓地堵在浴缸旁边。 我是不是要走着进来,抬着出去了? 看见鹿青崖的那一刻,岳烟开始思索这个哲学问题。 “那啥……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是浴缸里的葱花。 鹿青崖反倒冷静下来几分,找个地方把刀放好,一边慢悠悠地把水温调高了,一边缓缓说道: “就是要把你炖了的意思。” 姐姐冷静!岳烟赶紧扒着浴缸边沿凑过来,赔罪地笑道: “姐姐姐姐,我想明白了,你听我解释!我和顾青窈什么都没做,那只是摄影师在给我俩设计拍照的姿势,真的!” 鹿青崖紧紧咬着下唇,一句在自己看来都有些无理取闹的话忽然冲进脑海中,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 “我知道,但我就是吃醋,我醋那张照片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说罢,一丝后悔就从心底翻涌而来。 她以前总是习惯性地将别人拒之门外,即使有人示好,也只是用礼貌的疏远来回答。见到那些在恋爱中耍小脾气的女孩子,她也曾经羡慕过,羡慕那些女孩子的爱人会包容她们的情绪。 可是直到她也这样发起脾气来,却开始担心岳烟会不会包容自己,更担心这句话会不会伤害岳烟。 怎么说话不能像发消息那样,两分钟以内就能撤回呢?她懊恼地想着,将脸别过去,眼睫低垂。 没想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将她紧紧拥住,软趴趴的小鼻尖放在她的右肩上,说起话来鼻尖也随着酥痒地共振: “对不起,姐姐,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下次我就……” 岳烟低眉顺眼地说道。她计划得很好,先抱住鹿青崖,防止鹿青崖离开自己,再小心谨慎地组织语言。 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况且岳烟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身子上只有摇摇欲坠的水珠。暖热的体温和心跳贴在鹿青崖的后心,几乎要将鹿青崖折服在怀抱里。 用冰凉的手背轻轻抵住了唇,鹿青崖惊喜得有些酸楚。 活了三十二年,她从来不敢耍这种小性子。就连七岁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却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把唯一的烤红薯给了弟弟时,她也不敢说话。 她觉得别人喜欢她的唯一一点,就是她的脾气还不算太糟糕。如果连这一点也没了,大概就没人会亲近她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任性,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方才满腔要吵架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改变了主意,只要岳烟再说一句软话,她马上就可以停止自己的闹别扭行为。 所以,她就接着岳烟的话问道: “下次你就怎样?” 上辈子为了写文,岳烟几乎是天天把自己窝在家里,连接触一些老朋友都觉得紧张。 好久没有安慰过人了,她正在拼尽全力措辞,不防遭到了鹿青崖的突然提问,脑子里一乱居然回答道: “下次我不让你看见就好了。” 话音一落,鹿青崖就回过头来。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岳烟知道自己死定了。 一个浴巾扔到她脑袋上,隔着浴巾,鹿青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你走!” “诶,不是不是,话把我说错了……不是不是,你不是故意惹我生气的……也不对……”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用浴巾胡乱把自己围起来,没等看前鹿青崖那张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就被推搡了出去,浴室的门啪地一声摔在脸上。 他妈的这张嘴我不要也罢!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赶忙敲门唤道: “姐姐,我错了,我是想说那我下次再也不拍这种姿势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岳烟真的急了,拍门拍到手掌生疼。要是就因为她自己一时的嘴笨,把鹿青崖气得再也不理她,只怕她用一辈子来后悔都不够。 “姐姐,青崖,鹿青崖,”她凑在门缝说道,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声音能更清楚地传进去,“和顾青窈拍照片的时候,我满心想的都是你!我想象着你穿婚纱的样子,想你咬我吻我时的触感,想你睡觉时的样子……” 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姐姐,你睡觉时特别可爱,小脸儿会鼓起来,有时还会软软地嘟囔梦话,你知道吗?” 屋子里还是没有回答,甚至连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岳烟的心头突突直跳,猛烈地撞在胸骨上。也不管鹿青崖有没有回应,反正她知道,鹿青崖是在听自己说话的,于是就将心口里堵着的话全都倾泻出来: “姐姐,你特别好,你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不会玩什么浪漫,嘴也笨,连哄人都不会……” 说到这里,她霍然昂起失落的面孔,满眼都是细碎的光: “但是我可以学!为了你,我学着去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姐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姐姐,你别生我的气,我、我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居然鼻头一酸。 抹了把眼睛,手背蹭上了一道湿漉漉的凉。 她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刚开始还是泪珠,后来就缀成了两抹水痕,在抽泣声中轰然决堤。 这下,里头的人有点慌了: “烟烟,你哭了?” 以为鹿青崖不喜欢自己哭哭啼啼的,岳烟赶紧死命地憋了回去,哽咽着说道: “没、没有……” 话音未落,忽见眼前的门猝然打开。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拽进浴室。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关上,她后背抵着门,一团温软一下子撞进怀里。 “鼻子都红了,还说没哭。再这样说谎,我下次可不饶你了。”
鹿青崖揽着她的颈,眉尖蹙起心疼的弧度,抬起袖口去拭她脸上的泪痕。 “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却总是让我拿你没办法,”两个人挨得那样近,鹿青崖只需要轻声低语,像是背着全世界跟她说悄悄话似的,“好了好了,刚才嘴倒利索了,说了那么一大串,哄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笨?” 重新感受到鹿青崖的体温,岳烟失而复得地将她紧紧抱住,乖顺地垂下脑袋: “我错了,以后我改。” 鹿青崖任由她在脸上蹭来蹭去,有点舒服地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嗯。” “那……我这里还有些话,你要听么?” 岳烟贴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柔软的触感,唇吻也不自知地滑落至她的耳后。比她的回应先到达的,是被她覆住双唇的甜软。 鹿青崖的唇缠绵过来,轻轻吻住了她: “不太想听,但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说罢,灵巧的舌尖在岳烟唇上点了一下。 岳烟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挑逗,锁着她的腰肢将人拉近了,低头与她绵软地拥吻着。 后背靠着的就是冰冷的门,两人的动作一剧烈,就将门锁碰得簌簌直响。鹿青崖捧着她的面孔,在缠绵的间隙微喘着问道: “我们出去吧?到床上去。” 岳烟“唔”了一声,一边吻着她,一边想要打开浴室的门。没想到门锁竟卡住了,半天也没拧开。 “没、没事,可能是年久失修了,橱柜里有□□。” 鹿青崖面色已有几分潮红,说起话来气息不稳。 打开橱柜,一眼就看见备用的□□躺在里头。这工具还挺别致,竟是用橡胶制成的,颇有几分韧性和弹性。 岳烟仍揽着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软糯的颈窝里,有些喘息地请示道: “我把□□插进去了?” “唔嗯……” 鹿青崖觉得亲口批准这件事有点羞耻,只是含糊地吟哦一声。 □□朝着锁孔插去。浴室里的灯光不甚明亮,加上方才的洗澡时的水汽,愈发朦朦胧胧。橡胶一时间没找准位置,在锁孔附近磨蹭了几下,蹭出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清脆如叶底黄鹂的婉转吟鸣。 “你的嘴怎么在这种时候也这么笨?” 鹿青崖看得难受,眉头微微蹙起,口中却无奈地笑道。 她越是这样说,岳烟开锁的动作就越是紧张。 弹软的橡胶在锁孔周围的金属面上又蹭了一会儿,终于准确地找到了锁孔,一下子就伸了进去。岳烟在开锁这方面确实很笨,锁孔要是有感觉,方才只怕都被碰得都发痒,忍不住在橡胶□□上蹭蹭解痒了。 □□插进去之后,她就知道为什么这个门锁会卡住了。大概是年头太长,给钥匙留的通道有些走形了。不能一插到底,就只能轻微调整着角度试探。 力度没拿捏好,不小心重重地在锁孔里戳了一下。 一声金属的脆响之后,鹿青崖“嘶”了一声,抱住她双肩的手用力一扣,指甲在她的肩头印下弯弯的浅痕: “能不能小心点……把锁弄坏了是要赔的……” “抱歉抱歉,我这就轻点……” 岳烟暂停了开锁的动作,腾出嘴巴安抚道。 察觉到肩上的手逐渐放松,从扣在肉里转为搭在上面,她这才继续开锁。 水汽逐渐在锁孔上凝成一缕湿润,像是从锁孔里漾出来的似的。大概是因为鹿青崖离得太近,岳烟嗅见这层湿润中透着茉莉香烟的味道,与鹿青崖的体香相去不远。 “有、有水,有点滑……”岳烟迟疑地低声问道,“要不要等会儿再继续?” “没事,这是正常的,等会儿就好了。” 鹿青崖柔声安慰着犯错等待被教训的小孩子。 岳烟这才整顿旗鼓,重新将□□伸入锁孔。 这种的□□很少见,是橡胶头的,软而富有弹性,如同小狐狸的舌尖。相比之下,锁孔虽然被室内的温度熏热了,却还是硬邦邦的,让岳烟想起夜里板着冷脸开放的茉莉花。 用□□开锁,就有如小狐狸好奇地去尝茉莉花的花心。茉莉一开始不愿意配合小狐狸,耷拉着白嫩的花瓣,不让小狐狸的舌尖进来。 可实在是架不住小狐狸锲而不舍,濡湿的舌尖不住地在花苞表面打转,将花苞舐得浑身都酥了,终于放下抵抗,无力地放开一道缝隙。 花蕊间的蜜露就从这道缝隙里流淌出来,小狐狸忙伸舌去品尝,嘴吻还在花苞上搭着呢,就咂摸着回味花露的甘甜。 茉莉花一时有些羞赧,艰难地想要重新闭合起来。然而此时只听一声清音,门锁被打开了。 “开了就好,”鹿青崖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整个后背的衣服都湿了,双臂环在岳烟的脖子上,“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今晚就留在这儿睡吧,省得折腾。” 岳烟舍不得松开她,吻着她的耳后答应一声“好”。 光顾着眼前了,没留心自己的步伐。鹿青崖的上衣挂在门后,岳烟脚步一乱,竟把鹿青崖的上衣碰掉了。 “那件衣服很贵的,别揉皱了。” 鹿青崖蹙眉嗔怪道,有些抗拒地想要将上衣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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