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囡不自觉的呼吸并跟上对方胸口起伏的幅度,然后迷迷糊糊地一头砸了下去。 “唔。”舒亦澜闷哼了一声。 额头上传来的剧痛让靳囡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如梦初醒地抬起头,对上舒亦澜的脸,有些迷茫。再之后,无比自然地向舒亦澜踹了一脚。 舒亦澜满头黑线,抵住靳囡的腿,翻过身就把她的腿架在了身侧。靳囡忍着别扭姿势,想要一巴掌拍开舒亦澜,却被她一手抓住缚在了头顶,“外面还有人。” 靳囡有些不满地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在这?” 舒亦澜轻笑了一声,撑起身子,“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寝宫。” 靳囡转了转头,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确实,就连此刻身下带着冷香的被褥都不是自己的。 “昨夜你自己先睡着了。你忘了吗?我想叫醒你,你还把我一把抱住了。” 靳囡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怎么?昨晚不是很热情吗?” “你不要说得我们两个好像怎么样了……”靳囡还在狡辩,“不就是共睡了一张床铺吗?” “是啊。你连皇后的床都敢爬。芸贵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舒亦澜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靳囡无言以对。她确实爬了皇后的床,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我还不是…那是因为你烧还没退。我大发慈悲的可怜可怜你,怎么不行吗!?” 闻言,舒亦澜有些怔愣,两人之间一时无言。空气中的暧昧气息悄然而生。 靳囡有些怯涩,不知道为什么,她着急的想要听到舒亦澜的回答,“说话啊!” “是,我的荣幸。”舒亦澜直视着她的眼,勾起一抹笑容,“你关心我,我很高兴。” 这是靳囡第一次在舒亦澜的脸上这样真切的看到她的笑容,她有些脸红,“不用……不用谢!” 气氛开始升温,不知是谁的呼吸先重了起来。 舒亦澜松开缚住她的双手,转而抚摸起她的腰线,“你是有感觉的,对吗?”手下的皮肤瑟缩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躲开。 靳囡一手按住舒亦澜滑动的手,有些费力地抬头看向舒亦澜,“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舒亦澜直接将靳囡抱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从她背后的衣服里钻了进去,“但是你并不讨厌。” “为什么?”靳囡细细的喘息着,仰着头,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陌生又火热的触感。 “那个女孩,是你。”舒亦澜啄吻着靳囡修长的脖颈,“我发烧了,你替我降温……”剩下的话,全部淹没在了铺天盖地快.感里。 等靳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舒亦澜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到大腿.根部传来的疼痛,靳囡顿时就对舒亦澜没了好脸色,“你还要抱多久?” 舒亦澜漂亮的锁骨上还印着一个牙印,她揉了靳囡的头,“可以抱到天荒地老。” 靳囡甩了甩头,打掉舒亦澜的手。这狗女人床上功夫还挺厉害。 “身上有痕迹吗?”她将背部对向舒亦澜,将之前散乱的头发全部捋到一边,以手代梳梳着头发。 舒亦澜眸色微沉,抚上她的后背,“我后悔了,我该重一点的。” 靳囡转头瞪了她一眼,露出威胁的表情,“滚蛋!” 舒亦澜妥协的退开,用手撑着下巴,就这样看着靳囡一件件的套上衣服。靳囡在等着舒亦澜说话,舒亦澜却好像故意等着靳囡开口,最后,还是靳囡沉不住气,“我先走了。” 舒亦澜摆了摆手,表情慵懒,“常来看我。” 呸! 靳囡瞪了她一眼,怎么好像被剽的是她? “你给我等着!”她把门甩的啪啪作响,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久,怀雁出现在门口。 “备水,沐浴。” 怀雁表情平静,似乎对房内的狼藉并不意外。 “嘴杂的人,”舒亦澜披上了一件外袍,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弄死。” “是。” —— 御书房。 “臣以为,此次南安平定,可在定远将军归还时暗地里埋伏,予以重击。” 老皇帝有些犹豫,“可是,朕……” “陛下难道还想受人压迫吗?”元澄直击要害,将老皇帝仅有的良心给掩盖,“若失此机,往后便是再想重伤定远大将军可就千载难逢了!” “还请陛下三思啊!” 南安有暴民不满当朝政策,率领了一堆奇人异士想要举杆而起,恰逢镇远将军尚未回边塞,老皇帝大手一挥,于是命令舒老将军先剿灭了暴民后再重回边塞。 “就按你说的办。老皇帝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 元澄隐秘地勾起嘴角,低下头行拜礼,“臣,谨遵圣命,必不辜负陛下期望。” 元澄离开御书房后,也不着急着出宫,他绕到一处隐蔽的凉亭,相卉已在那等了好一会了。 “相卉。”他唤道。 相卉本来在低着头发呆,看到元澄后飞快的向他跑了过去,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元澄勾起相卉的下巴,“怎么样了?” 相卉虽然不满元澄不是先问自己,但也不敢太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一切顺利。只是似乎与皇后有些纠葛。” “那倒没什么。她只要能够迷倒皇帝,其余都不用管。”元澄抱住相卉,将她压在柱子后,“我应该感谢你的,对吗?” 相卉羞涩的红了脸,“奴婢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很好。” 元澄打的一副好算盘。世界上可再没有什么比得过欢喜换来的忠心了。只是口头上的甜言蜜语,便能将一个单纯的女孩迷的团团转。 相卉紧张地闭着眼,等待着元澄的下一步行动。 总归自己是不亏的。 他吻上相卉。
第25章 长公主(十) “将军!不能再走了。” 尉卢“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舒老将军的面前,硬生生的挡住了他行进的步伐。 舒老将军坐在马上,腰腹处渗出的血液几乎染红了马背。 “您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想要您的命啊!”见舒老将军没有半分动容,尉卢的声音反而先带上了几分哽咽。一个从来没有在战场上落过泪的硬汉,此时此刻,却深深的为自家主将的命运感到悲哀。 舒老将军叹了叹气,混浊的眼睛仿佛一夜间失去了精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符,“把这个拿给澜儿,我欠她太多,这大概是唯一能弥补的。只希望她能够护住自己周全。”舒老将军讲话颇有些费劲,腰间的伤口太深,马儿的行进颠簸更加快了血液的溢出。 “舒家的人,她愿意帮就帮着吧。总归是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的父亲。” 尉卢的肩膀抖了抖,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悲恸。 “澜儿的才华并不亚于男子,她不会让你失望的。”剩下的话,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 是夜。一道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凤仪宫。 “大小姐,老将军半路遭奸人埋伏,没能撑过去……他让我将这个玉符交予与您。” 舒亦澜的手在宽袖下紧握成拳,她压住颤抖的声线,“什么时候?” “几日前。” “为了避免朝廷震荡,我们已经将老将军的死讯压下,只说是受了点伤,会在南安边沿的迁安修养一段时日。” “请大小姐务必为老将军讨个公道!”尉卢再次跪了下来。 舒亦澜垂下眼睑,掩住其间的情绪变化。尉卢将手中的玉符高捧,舒亦澜却没有很快接住它。这时,靳囡从里间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我想,我知道是谁。” 尉卢一惊,掏出腰间别住的匕首,就势要刺将过去。舒亦澜快了一步,上前按住了尉卢的手,“先住手。” 她皱眉看向靳囡,“你怎么在这?” 靳囡并没有在意此刻舒亦澜的情绪,“是元澄。”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也是他的人。” 闻言,舒亦澜的眉头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她太相信靳囡,以至于忘了去查她的事了。旁边的尉卢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厉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大小姐,这人与你是什么关系?这样的人您怎么能留在身边?”尉卢一连串的质疑让舒亦澜陷入了无言之中。 “大小姐,将军已经不在了,您不该随意轻信他人啊!” 靳囡撑着下巴,一点也不为房间里的气氛所影响,她甚至给舒亦澜倒了杯茶,无比自然地将茶杯推给了她,“还要听我说吗?” “你说。” “元澄和老皇帝想要老将军的兵符很久了。”她将视线移向尉卢手中的玉符。尉卢气势汹汹地瞪了她一眼,放在腰间匕首上的手不自觉地抽出一点幅度。 “老将军要是没死,下一个目标或许就应该是你了。”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借用宽大的绣摆,喝下藏在手中的药丸。 舒亦澜和尉卢对视了一眼,心下都升起些犹疑,没有太注意靳囡。只是几息之间,靳囡的脸色便开始发青了,她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用力地扣住了桌角,平日里最爱惜的指甲翻起,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舒亦澜连忙抱住靳囡,快速地冲进里屋,从床沿暗格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液悉数给靳囡喂下。她的手与靳囡的手紧紧相扣,完全忽略掉了旁边尉卢的存在。 尉卢看了看舒亦澜紧张的神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大小姐,我真的很怀疑老将军对您的认可。您不该……”他的表情是毫不遮掩的失望,见舒亦澜不搭理她,他又叹了口气,“罢了。兵符我已送到,只要您帮老将军报仇,我等势必效忠于您。” “以及,还是请您不要过于相信身边人了。刺杀老将军的那批人已经在调查了,若真是元澄那狗官,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尉卢直接从窗户外跳了出去,几个翻身,便无影无踪了。 靳囡适时的睁开眼睛,“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为了增加自己的可怜度,她还假意咳了几声。 “你是他的人?” “元澄要我勾引老皇帝。”靳囡毫不犹豫的开始推锅。 “他暗中招拢了不少人马,应该是早有准备。我是前几日间听他无意提起要得到兵符什么的,我想,兴许是他私底下和老将军商谈失败,所以才决定大下杀手,这其中,免不了那老皇帝的帮忙牵线,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也在劫难逃。” “你为什么答应了?”舒亦澜对她没有半分怀疑,但也不按照靳囡的套路来,她将靳囡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好让她躺的舒服些。 靳囡噎了噎,再次咽下快到嘴边的解释,“他救了我。” “我发了一场高烧,忘了很多东西。包括你。” 舒亦澜垂着的眸子缩了一下,“所以没有拒绝我?”她的语气略微上扬,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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