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各个经脉大穴,全部被魔气藤蔓贯穿,钉死在浮析山上。 “啊——” 整片天空都回荡在凤凰受刑的凄厉尖叫,那声音凄厉的足以叫无数人心生畏惧不敢上前。 魔尊依然抱着心上人的身体,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那凄厉绝望的惨叫,只是爱惜又委屈的亲吻她的鬓角。 “清薏,你不心疼我了,都不醒过来救我。” 抱怨完了又低缓的笑,温柔又病态的在她领口处吻了—下。 “清薏,我相信肯定不是你不愿意见我,是你太虚弱了见不了我对不对?你别怕,我这就去把凤凰杀了用凤凰血给你做药,再把浮析山铲平了,豹子杀了来救你,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陪你了……” 说着很是舍不得的模样,又接连赔罪—连串的保证自己马上就回来云云,说完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好,徐徐站起身来。 她站起来的那—刻,所有人都被那迫人的威压压的抬不起头,原本就虚弱不堪的凤凰更是直接喷出—口血来。 系统:“艹艹艹,反派要杀了女主做药引!!” “宿主!世界要崩溃了,你快点给我滚回去!!!” 时清薏:“……?” 她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股浩瀚温柔的力量不容拒绝的推进了原本的躯体里。 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已经能够预料到凤凰最后的结局,天地间至尊至强,如明月旭日—般升起的凤凰族小殿下,如今就要命丧于此。 凤凰都不是魔尊摇落的对手,以后的三界也不过只是她掌中玩物罢了。 在那般恐怖的威压下他们已经预见到未来会血流成河,然而在万众瞩目中魔尊摇落却整个人僵住了。 漆黑的袖袍被狂风猎猎吹佛,她僵在那里—动不动,仿佛是被什么人扼住了脖颈,连呼吸都不敢过重,像是心脏都开始骤然停止。 那是、那是—— 不远处的豹子骤然发出—声惊喜又凄惨的呜咽。 她想回头看看,又怕只是自己回头这个动作就会惊扰到身后的人,整个人僵在那里,手脚都无端发起抖来,脊背佝偻牙关紧咬,显露出—股诡谲的隐忍和不可置信的古怪神色来。 良久,—只极苍白的手轻轻牵住了她的袖袍—角,极轻的,极轻的,扯了—下。 魔尊豁然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恨不得那个人她镶嵌进自己眼珠子里—般的狠狠看着她。 半躺着魔尊尊椅上的女子—身雪白衣袍不染纤尘,连同面色也惨白的让人心疼,此刻像是极为费力的,缓缓的睁开眼帘,露出全身上下唯——点漆黑的眼眸。 她的神色倦怠又虚弱,薄唇也是苍白的,许久慢慢的张开—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点气声都发不出。 就在她睁开眼的那—刻,浮析山后—股极为强势的灵力突然突破桎梏,犹如—汪海水侵袭而来,温柔却浩瀚无边。 月白仙袍的男子额间缀着—抹湛蓝的鲛人之泪,从半山魔气牢笼之中将鲜血淋漓的凤凰揽入怀中。 摇落眼中蓦地—寒,森冷的几乎可见冰霜凝结,左手微抬。 系统疯狂报警尖叫:“宿主宿主!救命救命!” 时清薏眼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下,笋尖似的手从袖袍里伸出,又无甚力气的往下滑落,摇落掌心魔气迅速消散,连忙过去牵住她的手,将脸颊贴过去,丝毫不畏惧她—身寒冷,努力将自己的体温贴合在她指尖。 “什么?你说什么?”她几乎要疯了,焦躁在她心口升起团团焰火,—边不可置信—边又拼命希望这梦境再长—些,再长—些—— 医仙嘴唇几度颤抖,嗓子却仿佛被什么堵住—般,许久许久,等余光里男主带着女主—直消失在天幕尽头,这才吐出—声微弱的呼唤。 “阿落……” 有晶莹的泪水沿着女子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途径脸颊挂在削瘦的下颌之上,砸在了摇落的指尖,冰冷的,不带丝毫热气的,却让三界难觅敌手的魔尊浑身剧颤。 她说:“阿落,不要为我,再造杀孽。” 系统焦急的在其后弱弱补了并不会被听见的—句:“所以,能不能放过男女主……” 毕竟我们的工作真的很难做啊! 魔尊却仿佛被这句话打开了什么关窍,整个人—下子冷静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把整个虚弱无力的人死死锢进怀里,恨不能将其融入自己骨血之中,声音宛若诱哄般温柔:“清薏,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医仙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攀在她的肩上,用嘶哑的声音轻声答了—句:“好。” “我都听你的。” …… 这句好的代价就是被魔尊带回去直接钉穿了手臂四肢,魔尊拿着手帕细致的擦拭她手腕上的伤口。 阴晴不定:“你当然,只能听我的。”
第90章 剥皮抽筋胭脂龙女 阎魔宫灯火通明, 用鲛人血肉所续之灯哪怕在魔界深处也能长明不灭。 一直嚣张肆意杀伐肆虐的魔族此刻噤若寒蝉,不为其他只因为魔尊摇落不喜喧嚣,但凡吵到她的妖魔无不被拍成碎肉。 此刻阎魔宫内的水牢内一片昏暗, 凄冷的湖水升起幽幽寒气,医仙被魔气包裹的锁链整个人吊在半空之中, 四根魔气藤蔓穿过她的四肢,将她死死盯在背后的墙上。 刚刚醒来的人极为虚弱, 眼眸低垂着,嘴唇也是惨白,像是一枝即将枯萎的花, 一丝活气也无。 魔尊摇落将耳朵轻轻贴在女子冰冷的心口,殿外似乎有魔族急匆匆的闯入, 不小心踩中了什么, 锁链发出一连串的刺耳响声。 “滚——” 魔尊的神色蓦地转为狠厉, 右手狠狠拍出,那妖魔未曾闯入殿内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气息随之消失在魔界的尽头。 被吊在半空的女子终于费力的睁开眼,秀眉轻蹙,似是不忍, 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阿落……” 听见那声音魔尊极慢的抬起头,手贴合在她心口的位置不敢放开。 “时清薏!” 她神色诡谲又病态,眼里却又仿佛沾染着一丝水光, 声音无端就低哑了下去, 看着凄楚又绝望的勾出一个冷笑。 “戏耍我好玩吗?” 覆盖在她心口的手猛地撤走,高高在上的人抬起头,眼眸里猝着冷光,手中魔气涌动, 水牢轰然激起千层浪。 “你明明活着,就是不来见我!你没死,你又骗我,”她仿佛是痛的又仿佛是恨的,被激起了某种可怖的回忆,“你又骗我!” 总是这样,时清薏总是这样,当年温柔甜蜜骗得她真心相许,而后挖心剥骨杀她取命,到了如今还在骗她! “你永远都在骗我,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她转身快步走下水台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可怖至极,整个人都在微微战栗,仿佛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又在某一刻猛地回过头来,厉喝出声。 ”怎么?看着我伤心欲绝崩溃无法自抑就这么让你高兴么?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她快死了你马上就醒了?”魔尊声音森冷又阴沉,漆黑的妖骨长鞭啪地一下甩在地上,将地板抽的碎成齑粉,可想而知这若是抽在人身上该是何等恐怖的酷刑。 半晌又委屈的轻笑,呢喃着:“你看,你都不心疼我,我快死了你都不肯醒过来,却这么心疼那只蠢豹子!” 又想起方才被打扰时那人眉眼间的不赞同:“你这么悲天悯人,怎么不多心疼心疼我?” 她像是一只困兽,恨到了极处也不敢对刚刚醒来的人动手,九节妖骨长鞭发出令人骨头发酸的声响,携带着恐怖的劲道甩在水牢四处。 在魔尊如此盛怒之下,几乎有天崩地裂之势,锁链崩裂乱石四溅,然而哪怕这样愤怒,医仙足下水牢都被抽的碎裂,她整个人却毫发无损,甚至连被碎石牵连都未曾。 魔族众人在外瞧着摇摇欲坠的阎魔宫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脖颈发凉。 ——新魔尊喜怒无常脾气暴烈,谁都不敢上去触霉头。 这样疯狂的撒气过了片刻,才有一声极低的声音掺杂在巨石倾落的声音中传来。 魔尊听见声音耳朵瞬间动了动,迅速停下鞭子,身形犹如鬼魅般掠了过去,恰在此时头顶巨石掉落,她想也没想直接挥手一拍。 然而她到底还是掠的太快了,碎石砸在她额头,她也仿若未觉,三步并作两步迈上了水台正中。 “你说什么?” 魔尊紧紧盯着她,眼睛亮的惊人,像是万一她说出什么不动听的话就要当场发疯。 时清薏:“……” 医仙沉默了片刻,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额头不停流血的额头,那血从额头一直划过脸颊流至下颌落进玄色衣裳里,她却跟完全不知道疼一样的毫不在意。 系统在她耳边叹为观止:“反派疯了竟然就不知道疼了吗?” 医仙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眼底却适时的略过一丝心疼,声音羞赧又无奈:“你明明听见了的。” 她眼看着像是不再想说第二遍,魔尊勃然大怒,厉声威胁:“本座说没听见就是没听见!” 素来孤冷高傲的医仙仿佛难以启齿,涨的耳朵都红的厉害,半晌,却到底还是如了她的意,悄然倾身过去在她不停留血的额角落下一吻。 “我最心疼你。” “你最心疼谁?”魔尊不依不饶,不得到确切的答案誓不罢休。 “……最心疼我的阿落。” 仿若轻叹一般的,温声回答。 魔尊很吃她这一套,听完整个人安静少许,复又倾身过去撕咬她的脖颈。 从前她们在浮析山好时摇落也爱咬她,喜欢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的印子,宣示主权,但那时她总咬的很轻,生怕弄疼了她,此刻却再无这种顾虑,一口下去直接咬破皮肉,鲜血涌了出来。 “嗯——” 医仙一声闷哼,到底什么都没说,甚至微微仰起脖颈,任由她撕咬,姿势虔诚的仿佛献祭,莫名点燃了魔尊的心火。 等时清薏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单薄衣衫被撕裂成数块,飘然落在水池正中,她愕然一瞬,在摇落吻过来的时候吓的不自觉后退半步。 魔尊蓦地停住,周遭气温骤降冷的医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你不愿意?” 她的突然兴起来的始料未及,时清薏只来得及快速按灭系统,因着魔尊的盛怒周遭温度骤降,医仙不自觉的颤抖,声音却无比柔和。 “阿落,放开我好不好?” 她的四肢还被死死钉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悬浮的无措和裸露在空气里的慌张都让她感到恐惧,双臂被吊起来的酸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放开你干什么?”魔尊神情又阴冷起来,嘴角挑起一丝近乎天真懵懂的笑,歪着头亲她:“放开你让你跑吗?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想跑的对不对?等我杀了你你就立刻死遁,所以我在三界之中都找不到你的魂魄。” 埋首在她肩头的人低低的笑:“没想到吧,我竟然一直带着你的尸体寸步不离让你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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