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个位置风水不好。”小皮把棋子放回老巢。 忍了半天,邹琪还是没忍住,问他们:“你们怎么都对袁木和盛老师的事反应那么小啊?” 老臧笑了笑:“袁木的事,我们管不着啊。也可能习惯了吧,她一直都爱一个人待着,有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我们问了她也不想讲,时间长,我们就不问了。” “你才来几年啊?我比你有资格说那句话,知道吗?”小皮道,“我四五岁就总往师傅家里跑,看师傅打家具,那时候袁木六七岁,就坐板凳上刻个动物啊勺子什么的,我中午出来在师傅家待一下午到我妈叫我回去吃饭,只要我不说话她就不说话。我们村就她一个小孩是这样,刚开始我还有点怕她,后来才知道她脾气挺好。” 老臧:“跑题了。要说资格,师傅才最有资格吧。” 邹琪转头看袁松林军少的美妻。 袁松林道:“啊,是,她从小是这个xing格。我话也少,她妈妈走了以后,家里就没人跟她说话了。” 邹琪:“那她妈妈还在的时候,她爱说话吗?” “也不爱。”袁松林说,“她几个月大那会儿,一天不抱都不哭,从来不闹,我和她妈妈还担心过她是傻的,见她眼睛亮,有神,才没去医院检查。” 邹琪哈哈大笑,问道:“那我小时候呢?爱哭爱闹吗?” 袁松林眼睛眯成线:“爱哭,不闹,爱笑。” “我现在也爱笑。”说着邹琪弯起嘴角,歪头笑起来。 “真好看。”袁松林慈爱地看着她。 盛逢时打完电话,和袁木一起进来,袁木抬手示意小皮不用让位,两人回了房间。 邹琪愣愣地想:这就不管我了?她们去房间gān什么? 门都没关,肯定不是做什么避人的事qíng。副院长在电话里jiāo代了一项工作,本来是想着盛逢时放假反正不出门,顺带就做了,听到盛逢时跟着袁木到了山里,副院长惊讶半晌,改让盛逢时回去再做。 如今手机越来越便利,盛逢时的手机里也有备忘录,但她还是习惯用笔写在本子上备忘。 工作内容记好了,两人就从房间出来了。邹琪玩完手上这盘,和她们一起上山。 邹琪很有自知之明:她是个电灯泡。 不过盛逢时和袁木都不说话,正好她可以尽qíng地说。上山的时候邹琪觉得这简直太慡了,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等谁说完,也不会有谁打断,而且两位听众都态度真诚,邹琪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公主。 下山的时候她就不这么意气风发了。话说多了口渴,口渴就要喝水,邹琪喝了一肚子水,而这座山又没有开发旅游,当然没有洗手间,她是憋着某种液体匆匆下的山,然后保持着快速且平稳的脚步回到家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 “释放”之后,邹琪突然感受到了幸福。总的来说,这次爬山的经历还是非常圆满的,邹琪给它打九十五分。 盛逢时和袁木落下十几米,慢悠悠地进了门。 其余人都在边上房子里gān活,她们在沙发上坐了一下。邹琪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什么话也不想说,闭着眼睛瘫在沙发上感悟幸福,盛逢时和袁木没打扰她,安静地回了房间。 “看现在天这么yīn,风也变冷了,晚上可能要下雨。”袁木坐在chuáng边说。 “下就下吧。”盛逢时手撑在袁木身后,头靠着袁木的肩。 袁木歪头,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道:“在山上就想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像山中chuī过树梢的风。” “所以你是树梢?” 袁木:“嗯。你在我心上chuī了一下,我就放不下你了。” 盛逢时唇角扬起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像深山里湿润的空气跃韩。” 袁木也笑了。 盛逢时说:“不能没有你。” 袁木吻了吻她的头发,说道:“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qíng意。” 盛逢时抬起头看着袁木问:“你不会唱歌?” 袁木一副“被发现了”的表qíng:“唱得不好。” 盛逢时捏了捏她的脸:“没关系,我会。” 袁木:“我想听《甜蜜蜜》。” 盛逢时:“……” 她还是给她唱了。 离吃饭还有些时间,盛逢时洗了个澡,她带来的衣服今天穿过不能穿了,于是换上袁木的衣服。 吃过饭,邹琪在袁木后面洗了澡,出来和老臧小皮玩了一会儿斗地主,就开始打哈欠了。今天爬山耗了体力,邹琪心里还想玩,身体却不允许,连打几个哈欠,眼泪模糊视线总是看不清牌,只好回房间休息。 她一走,外面这些人就散了。 袁木和盛逢时回到房间,把门一锁。然后她们坐在chuáng头一起看书,一本《儿童睡前故事》。 袁木翻了翻,挑一篇开始念。睡前故事都不长,袁木语速不快不慢,念完一篇接着念下一篇,盛逢时听得很专注,外面雨下了一会儿她才听到声音。 “下雨了。” “是啊。”袁木合起书,下chuáng放回书架,关紧窗户,雨声立刻听不到了。袁木回到chuáng上来,握住了盛逢时的手。 “下雨了。”盛逢时又说。 “是啊。”袁木吻了她一下,与她对视片刻,闭眼又吻上去。 两人的嘴唇好似被蜜黏在一起,越吻越甜,不分不离。盛逢时顺着袁木的动作脱了衣服,躺平迎接袁木身体的重量,袁木慢慢地赤身压下来,皮肤贴上她的皮肤,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两人jiāo颈同心,耳鬓厮磨,低声呢喃。 袁木的手总是热的……盛逢时抽出一丝神志想着,而后那一丝神志便被烧断,她感到袁木的手由腹部缓缓向下去了,同时袁木的嘴唇也吻上她的脖子,湿滑的舌头探了出来,轻舔几下。
袁木的舌头也是热的……盛逢时恢复了一瞬间的清醒,但很快她沉浸在温柔的触碰与舔吻中,再无力自拔,只能专心地投入和享受,身体如在海làng中浮浮沉沉。 海làng也热。盛逢时全身的皮肤沁出薄汗,却不觉得难受。她双手向下摸到袁木的脑袋,十指cha-入头发,手指轻揉,感觉柔顺的发丝在指fèng滑动。双腿有些发软,盛逢时眉头微皱,咬住嘴唇也无用,轻轻的哼声随袁木的动作不断发出,听在她的耳朵里,烧红在她的脸上。 佳酿,甘露。 醇酒,不及此刻味。
第64章 共谱qíng韵 早上盛逢时和袁木起得稍晚,七点半才从房间出来。 邹琪比起昨天有很大进步,从九点五十三提到八点半。等她信心满满地走出房间,发现只有袁松林在,盛逢时和袁木吃完早饭出门散步去了。邹琪看了看院子里的雨,心想看不出来她们这么làng漫,还雨中漫步呢? 邹琪暗下决心明天定三个闹钟,她就不信和袁木吃不上一顿早饭!下完决心邹琪才想起来,今天就要回去了。 看来没机会和姐姐一起吃早饭了……邹琪惆怅地咬口煎蛋。 散步的两个人撑着伞回来了。看到邹琪在吃饭,袁木适当表示了惊讶:“这么早就起来了?下雨不好上山,可以再睡一觉。” 邹琪说:“不睡了,一日之计在于晨。” 袁木点头:“说得对。” 邹琪:“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袁木说,“你想玩什么我可以陪你星际大祭司。” 邹琪:原来在姐姐眼里我就是一个贪玩贪睡的姑娘? “不,我们……”邹琪想了很久,煎蛋都凉了,也没想出除了“玩”之外的提议,无奈道,“我们玩跳棋吧。” 盛逢时说:“先吃饭吧。” “好。”邹琪继续吃煎蛋,心想:以前盛老师是老师是长辈,现在盛老师和姐姐在一起立刻被拉低半级,成半个长辈了,感觉亲切很多。 吃完饭,邹琪就摆上棋盘,码好三个人的棋子,呈等边三角形,但是下棋的时候袁木和盛逢时还是坐在一起,而且挨得很近,让邹琪有一种局面其实是两军对垒的错觉。 不过坐得近归坐得近,真下起棋来袁木和盛逢时都非常公平公正,不存在互相帮衬的嫌疑,这一点邹琪是肯定的。但她还是输了。 盛逢时赢了棋也没有多大反应,邹琪都没看出她笑了没笑。不过她看到袁木笑了,所以她毫无理由地推断盛逢时应该也笑了。 三个人玩了几局,老臧和小皮过来了,盛逢时退出战局让位给老臧,专心看袁木下棋。小皮跟老臧商量好了一人玩一次,然后站在老臧后面看。其实四个人也能玩,不过玩一会儿棋子就全聚在中间了,太乱,三种颜色下棋比较清楚,每局的时间也短一些,不会疲劳。 袁松林从来是不加入游戏的,他一直说不会玩,或者不想玩,然后面带微笑地旁观。每次他坐的位置都离邹琪不远不近的,不管邹琪把棋子下到哪儿他都觉得下得好。 老臧问:“今天怎么起早了?” 邹琪:“我想看看早晨的风景。” “反正下雨,都一样。”小皮说,“一下雨去哪都没意思。河边还行,雨滴落在河面上跟机关枪扫she一样,不过雨大不能去,不安全。” 邹琪说:“下雨的时候山里景色更美啊,就是不能走近,只能远看。” 袁木点头:“下雨美。” 盛逢时:“晴天也美。” 袁木:“对,晴天美。” “……”邹琪想:这里坐这么多人,为什么我还会明显地感觉到我是电灯泡呢? 她问小皮:“你觉得自己亮吗?” “啊?我……我不是光头啊,我头皮上有一层头发,我这个发型叫‘青皮’。” 看来小皮对不上她的心电感应。袁松林就不需要问了,他连“出柜”都不懂,而且在这方面比较迟钝。邹琪问老臧:“你觉得你亮吗?” 老臧:“亮,四百瓦的。” 邹琪说:“这么qiáng啊!我没你厉害,两百瓦差不多。” 袁木和盛逢时都像没听见一样。 邹琪找到同道中人,心生安慰,接着下棋末世女配之顾准。 因为邹琪今天起早了,外面又在下雨,下完棋到吃午饭这中间空出了一段时间,她得给自己找事qíng做。袁松林是绝对不让她gān活的,其他人也一样,不给她表现勤劳的机会。 袁松林出门买鱼去了,老臧和小皮在看电视剧,邹琪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要做什么,先是跟老臧小皮一起看电视,后来搬着凳子出去,和盛逢时袁木一起坐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院中如织的雨幕。她伸手接雨水,雨水凉凉的,好像很gān净。她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山的味道、树的味道、泥土的味道,合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盛逢时忽然唱起来:“小女孩,你是否喜欢漫步在雨里。小女孩,你可否愿意让我陪着你。我盼望有那么一天,雨水又再飘落下来,为我们俩共谱qíng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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