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漾看来,这个靠继承家产而发达的吕大公子算个屁,居然也敢对ctm和阮玉烟指指点点? 什么东西! 欺负我可以,但这事关公司颜面,就不行! 还吓唬我?你就庆幸这儿没大米饭吧,要不然我不沾酱油就能把你就饭吃了。 陆漾坚定地与他对峙许久,最后还是吕玮的同伴小声劝吕玮:“算了吧,你能把她怎么样?毕竟是阮玉烟的人。” 吕玮这才有了个台阶下,不服不忿地坐了下去。坐下之后,还不忘跟身边的人议论:“看来阮玉烟也没多重视她,都不陪着她一起。” 不料话音刚落,吕玮的表情僵硬地变了一下,目光定定地落在陆漾身后。 陆漾一怔,回头看去,不防竟一头撞进阮玉烟的怀抱。 她惊慌地后退半步,却被阮玉烟就势揽住了腰。 当着这帮人的面,阮玉烟的脸微微侧过来,脖颈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姿态,垂眸低声问道:“一会儿没照顾到,就来找别人挑事了?” 干嘛呀,这么多人看着呢……陆漾的脸一下子爆红,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 见她连话都说不利索,阮玉烟很自然地把话头接过来,蹙着眉问道:“腰这么细,平时都不好好吃饭的吗?” 陆漾心说公司少让我们加点班,我就能好好吃饭了。 知道自家阮总又在作戏给别人看,陆漾忍着脸上的滚烫,尽量配合道:“你都不陪我吃饭,我当然没胃口啊。” “油嘴滑舌,我哪有这么秀色可餐?” 阮玉烟无奈一笑,在她眉心戳了一下。 这一下挺温柔的,让陆漾想起自己撸猫的时候,也会这样戳小猫的鼻子,然后看小猫皱起来的小脸。 看似宠溺,但陆漾细品了一下,总觉得这女人是在趁机自夸。 刚才还说着阮玉烟肯定不怎么重视她,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正主打脸。吕玮的脸色一言难尽,手里的高脚杯都快被握断了。 这是陆漾偷偷看到的,阮玉烟根本没看,连半点余光都不愿施舍给他。 “好了,跟我回座位上去,”阮玉烟的面色稍冷几分,轻挽住陆漾的臂弯,又漠然地扫了一眼吕玮,“以后记住,少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耽误功夫。”
陆漾心里偷笑,面上还是乖乖巧巧,堪称温顺地跟着她走开了。 阮玉烟一路都没什么话,和平时一样沉默寡言。 直到回到坐席上坐好,阮玉烟的脸色还是那样沉沉的。 我是不是惹阮总生气了,因为刚才那样和吕玮说话?可是她也帮我怼吕玮了呀?这个女人,每次都这么幼稚地自己别扭,还不跟别人说。 陆漾一边腹诽,一边单肘撑着脑袋,往阮玉烟那边偏。 阮玉烟就稍微侧过脸去,不让她看清自己的神色。 最终,还是陆漾硬着头皮,主动找了个话题:“阮总,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阮玉烟的眼睛半眯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瞄了一眼她的腰。 我腰上有什么?阮总刚才好像夸我腰细来着?陆漾摸不着头脑,却见阮玉烟有点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打开了手机。 真是的,大总裁还在招标会上犯网瘾呀。陆漾鼓着小脸儿,放弃了与她搭话的企图。 招标会快开始了,估计到时候就不能随便看手机了。陆漾这样想着,趁现在赶紧掏出手机,跟自家太太说几句话。 【蕉下小鹿】太太太太!我这边的活动要开始了,要紧张死了[窒息.jpg]消息刚出去,就听见身边阮玉烟的手机里,居然滴滴地响了几声。 陆漾唰地一下转过头去,阮玉烟还不动声色地用手遮住了手机屏,不愿叫她看见似的。 嘁,我才没有偷窥别人的习惯呢。陆漾不以为然,继续看自己的手机,见太太已经回了消息。 【沧海月明】╰( ̄w ̄o)我来摸摸头就不紧张了哦呜呜呜我家太太过于可爱了!陆漾激动地捂着嘴巴,脸都憋大了,就怕被阮玉烟发现自己在又哭又笑。 幸好阮玉烟也在很认真地看手机,并没有发现。 手机的光在她脸上跃动,更衬得阮玉烟面沉似水。 【蕉下小鹿】对了太太,我好像又惹总裁生气了qaq我该怎么哄她呀呜呜呜打完了字,陆漾又悄咪咪地偷眼看向阮玉烟,见她的眉头霍然蹙了一下。 陆漾心说:我猜得没错,她果然在生气。 【沧海月明】嗯……可能给颗糖吃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文字毕竟只是一行符号,不能展现阮玉烟此刻波澜壮阔的内心。 我家小鹿怎么回事,又想去哄她那个只会压榨人的总裁?阮玉烟不动声色,内心的醋意已经汪洋似海。 我家小鹿不许哄别人,只许哄我。 话说小鹿公司里空降的那个总裁,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还让小鹿想方设法地哄她?前几天好像还送小鹿衣服来着? 阮玉烟阴冷一笑。 小鹿的那个总裁可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她在这边思绪万千,旁边的陆漾遍体生凉。 因为陆漾目睹了她脸色阴沉下去的全过程。在陆漾看来,她现在的眼神锋利得吓人,简直能把手机给劈开。 阮总她到底在气什么啊!陆漾在心中呐喊道。 要是阮总气出个什么好歹,我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吧?陆漾心里的小算盘疯狂作响,不断地盘算着。要不……试试太太给的法子? 不过阮总看着也不像那么好哄的人啊,她这个臭脾气,怎么能和太太相提并论? 算了算了算了,哄哄试试,大不了毁灭……心里这样想着,陆漾稍微凑近了些,附在阮玉烟耳畔说道:“阮总,等会儿招标会结束,我请您吃糖。” 一边说,一边又清楚地嗅见阮玉烟身上的气息。 这个女人大概烟龄很久,而且抽的是狐尾百合定制香型的香烟,连鬓发都氤氲着丝丝缕缕的暗香。 清软的芬芳搔弄着陆漾的鼻尖,又让她有点脸红了。 听她这么说,阮玉烟的心思暂时打住,有点疑惑地思索了一下:“……为什么?” 陆漾以为阮总又不高兴了,谨慎地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确实是在诚心发问,这才回答道:“因为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呀。” 阮玉烟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心情不好,一块糖就能哄好了?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可是看着陆漾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阮玉烟总觉得心底某处被触动了一下。 好久好久,没人这样认真地哄过自己了。 阮玉烟很想笑一笑,可又总觉得有点酸涩,努力了半天,竟一点也笑不出来。 算了,不笑了。 以防自己日常严肃的神情吓到陆漾,让这个小姑娘再胡思乱想,阮玉烟决定转过脸去。 堪堪转过了脸,她细品一下,又隐约地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 想了半天,阮玉烟眉头一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用糖哄人…… 这不是我教给我家小鹿的方法么?
第十九章 多年的经历磨炼出了阮玉烟的城府,哪怕是面临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连脸都要重新恢复的事实,她也能做到波澜不惊。 可一旦事情牵扯到蕉下小鹿,她就变回了那个刚认识小鹿的学生,而不是如今杀伐决断的阮副总。 学生是涉世未深的,是会心跳的,而且心会跳得像打鼓一样,比如现在。 招标会很快开始,台上的打光灯已经开始闪烁了。 灯光将陆漾的眉眼映照得时明时暗,一时间让阮玉烟有点看不清楚。 不,不会的,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阮玉烟不愿意相信,甚至连查证这件事也在逃避。 蕉下小鹿那么崇拜沧海月明,如果被我家小鹿知道,沧海月明已经变成了一个拿不起画笔的废物…… 不要……小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爱我的人,我不要失去她。 阮玉烟不动声色,纤瘦的五指紧攥,一痕苍劲的青筋从肌肤之下挺出来。 指尖一顿,又无力地松开了。 人家小鹿爱的是沧海月明,可是阮玉烟……早就当不了沧海月明了。 沧海明月应该是那个能把梦想绘制出来的艺术家,而不是现在这个粉身碎骨后重新拼接而成的废物。 阮玉烟又垂下了眸子。 在一边坐着的陆漾哪知道她自己脑补了这么多,还傻白傻白地窥视着她神情的细微变化,见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唇。 阮总啊阮总,你到底在闹心什么,跟我说一声,让我死个明白不行吗? 陆漾快抓狂了,开始疑惑地抠脑壳。 差点要把脑壳抠破的时候,阮玉烟终于转过头来,问了她一句什么话。 招标会快要开始了,周围有点吵闹。陆漾没听清,将耳朵凑近了些。 阮玉烟的唇很软,甚至将附近的氛围都带的软乎乎的。 吐息袅娜,把陆漾的耳垂吹得颤颤巍巍,连陆漾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阮玉烟轻轻地问:“你……到底是不是蕉下小鹿?” 恰好几个男男女女谈着生意路过,陆漾挠了挠耳朵,满脸茫然地反问:“我走不走高速公路?我有时候走,但平时上下班不用走这么远啊。” 阮玉烟脸色一黑,陆漾不明白她为啥这样,还傻兮兮的满脸茫然。 “我说,你是不是蕉下小鹿?” 阮玉烟又问了一遍,语气稍稍重了些。 陆漾揉了揉鼻子:“阮总您要喝杨枝甘露呀?那结束以后我请您。” 阮玉烟:…… 算了不问了,我累了。 陆漾不可能是蕉下小鹿,我家的鹿不会这么傻。 毕竟是鹿,又不是狍子。 陆漾还懵懵懂懂地追问:“阮总您怎么不问了?” 没想到这次,阮玉烟的唇居然倏忽间凑过来。趁着没人注意的当口,在她裸|露的肩上咬了一下。 说是咬,但其实就是作势而已,顶多碰了一下,连牙痕都没有。 但也足以让陆漾脸颊爆红,差点顺着耳朵冒火。 “阮、阮、阮总您在干嘛呀!”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前后左右回头回脑地看,生怕有人看见刚才那一幕。 幸好,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应该没人注意到。 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刚回过头,又撞见阮玉烟那副漠然的眉眼。 这女人眉头微蹙,严肃地反问道:“不是你说的,要请我吃糖?” “那为啥要吃我呀?又不是什么糖!” 陆漾整个人就像蒸熟了的螃蟹,热气腾腾地缩在座位里。 “你是,”阮玉烟没好气地转过脸,扔过一句话来,“你是傻白糖。” 陆漾无语,气鼓鼓地小声说道:“行吧,只要能哄好你,什么糖都行。” 阮玉烟倒没什么想法,她只是想岔开这个危险的话题,没什么表情地碰了这么一下,很快就回过头去摆弄手机,装作无事发生。 但陆漾还是看见,阮玉烟的耳朵轻轻颤了一下,像个小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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