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认罚,可我被她勒得生疼。夜色里看不见她的神色,尽欢忽而翻身压在我的身上,颤声有紧张:“文元!我……我想吻你,可以吗?” 不知如何答她,紧张得忘记呼吸。这是尽欢表白后,第二次用这样情意浓稠的语气,说想吻我了。该拒绝吗?还是试一试?…… 只是,数息后,那花草清香便临近了,温热的滑湿的触感,在各处流连,眼,额间,下颌被她细细吮嘬,唇……唇瓣被她含住……磨吸。 我已不能思索,睁大着眼睛,黑暗里却看不清什么,触感放大。 有滑润的柔软从自己的唇间钻进抵着自己的牙,滑润在牙间轻轻用了力,自己的唇还被她的牙轻轻咬住拉扯着,好软!好香!张开一点缝隙也想咬上一咬尽欢的柔软,便有滑润的柔软顺着小口钻了进去。 灵活的小物什在口中来回的清扫,自己就像要飞了起来,嘤.咛出声。只觉尽欢的呼吸忽然加重了,勾着自己小舌的灵活,也愈发放肆起来,吸吮的力度大了起来。 ……呼吸艰难时,我夹住那灵活,咬了一口。尽欢退出后,我才拼命呼吸,活了过来……她额抵着我的肩,亦呼吸换着气。 第一次这般与尽欢做这样的事,尽欢吻我的唇,挑弄我的舌……身体叫嚣着欢喜,可紧张又害怕。 我尚未缓过气来,尽欢又埋入到脖子细细啃着我,这,很令我恐惧惊慌,连声唤她:“尽欢,尽欢不要!” 她依言停下,就着夜色,我看到清亮的两点光,尽欢的眼,很亮。手心被她紧扣住,十指交缠一处。耳边的声音很黏糯,轻轻又柔柔的带了丝兴奋—— “文元!喜欢么?” 喜欢么?喜欢罢!她的唇舌好软,好滑,好香! “喜欢不喜欢?告诉我,文元!” “不,不知道……” “那,文元,刚刚这般,你讨厌吗?” “这般……不是男女间才能的吗?” “当然不是!不论男女,动情于心,发乎于情,互相倾心以待,便可行此亲密之事。”尽欢解释的耐心。 原来真的是夫妻之间才能这样,尽欢竟是这样的心思,身体此时还是有些奇怪——觉得愉悦却又空虚,仍有些害怕与她那般。 过了半晌,我犹疑着道:“这……我,我虽并不讨厌你……这般,但是你往后,不可再如此!” “好!那我们慢慢来!”尽欢答得很轻快。 我似听出她很欣喜,被她抱住我没再拒绝,只是窝在她怀里静静听她的心跳,感受着不一样的情愫蔓延。尽欢待我,还是如从前一样,细腻又耐心,温柔又润泽,心里生不起厌恶来。原来,自己不知何时也对尽欢生了情——原来,这就是情爱。 是心悦之情,不是姐妹之情。 原来,自己真的和尽欢一样,喜欢上了女子! 真的,喜欢着她。 . .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心意明了,下章,惊险。
23、她动怒 再次醒后,屋外天光放亮,原是新的一日到了。 身边的人呼吸打在耳际,痒痒的,昨晚的事一下子涌上了记忆。薄被滑落在腰际,尽欢比往日抱得紧,腿夹着我的腿,姿势一如冬日里那样亲密。只是现在这般,已经不同于往日了。 我轻轻抬起尽欢的手,欲从她怀里出来,却被揽了更紧,随即脸颊上被吧唧亲了一下,那人还在耳边低语:“文元,还早呢!再与我歇歇!” 瞧外面的天光,应是辰时初了吧。 “不早了,我起来做早膳了!”转头瞧见尽欢的眼睛根本没睁开,拍拍她的手,道:“你再睡一睡,一会儿我再唤你!” 尽欢不多时便起了,到伙房与我笑着打招呼,我被她明晃晃的笑晃了眼,……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 一早上,尽欢眼里的喜色掩藏不住。我扭头欲说她两句,好好用膳,莫傻笑了。忽而瞧见她的脖颈……那里,一枚红印,好似还带着牙印。 完蛋!……始作俑者,别无他人。 我说不出话,低头扒着碗里的粥,脸烫得紧。只听尽欢说她要去山里,还与我说下午一道去河里起鱼篓子,她安放的机关篓,有几日未曾查看了…… “今日……要不你就别出门了,在家歇着!” 她这样子……那脖子上的牙印子虽然淡淡的,可仔细看还是能看清,万一被别人瞧了去。这……如何是好! “我不怎么累的,昨晚休息得很好。” “那……我也不上山了,就在家里歇一歇!” 不知道自己咬那一口咬得多重,这会儿有些心疼她,想摸一摸那伤口,又生生忍住了。自己做的这点子“坏事”,想不着痕迹遮掩过去。她若知道,定要笑话我。 我俩还没说定,院门被敲响了,唤着四丫头。 我惊了一惊,对着院门口喊了句:“三伯母,烦你稍等一下,我就来开门。”一把拉起尽欢把她往卧房推,低声快速嘱咐她:“三伯母来了,你先在屋里待一会儿,一会儿再出来!” 尽欢嘟嘟嘴道:“三伯母我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躲呢!我都没吃完饭!” 看来做了坏事是掩盖不住的。我羞恼解释着:“你莫要问了,你脖子上……那里,哎呀!你先待在屋子里,别出来!”把她推进屋里就拉上了门。 确认尽欢没有开门出来才去开院门,把三伯母让了进来。三伯母在院子里东瞧瞧细看看,赞叹着我如今日子过得殷实了。我不接话,生恐她去了卧房,瞧见尽欢那就很糟糕。连忙问她来此是有甚事?三伯母道族长让我未时过去三伯家,大伯也在。我顾不得问其他,糊弄着应下。 呼——三伯母一走,我关上院门才松口气。过去敲了两下卧房的门,无声示意尽欢可以出来了。 继续用早膳,我低头扒着粥,不去看她。 大小姐的傻兮兮的笑就没停过:“噢!文元不让我出门是因为这个啊,嘿嘿……其实没事,这是文元盖的印章嘛!我喜欢!嘿嘿!” “你再胡说……”就知道她会这样调戏我。 “好好,我不说了。”尽欢笑罢,又问道:“三伯母突然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尽欢上回为维护我,与三伯母有些不快。我知她担心,便告诉她族长找,让她在家歇着,我自去便好。尽欢定要一同去,她恐我再被三伯母欺辱。我不同意尽欢这个样子……顶着个“印章”出现在许多人面前,便不应她。 尽欢连饭也不吃了,回屋换上了裙裳,遮住了那印子,得意道:“瞧不见了,这下可能让我陪你去了?” 我对她的坚持和软磨硬泡毫无办法,便应下了。 . 午时后,我与尽欢去到三伯家,三伯母不如往常的刻薄,这回笑呵呵接过随手礼,引我们去堂屋,堂屋里坐着几人,里面还有张媒婆。 我低头福身见礼,分别喊了族爷、大伯、三伯,尽欢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见了礼,她学不来福身礼。 此间俱是长辈,没有我们的座位,族爷翘着白胡子,对我看门见山:“四丫头,今日传你来,便是与你大伯三伯一道,议一议你的亲事!” 我不说话,低眉听着。 族爷此话一出,我便感觉到尽欢的情绪陡然凛冽。朝夕相处,她的情绪我立时能分辨,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 尽欢轻哼一声,忍了气,转头望向一边。 族爷顿了顿,似语重心长般道:“四丫头,你如今服丧已满,正值芳年,张家媒婆日前与你商讨的于家,你大伯三伯早已探听明白,家财丰富,田产颇丰,是个好人家。我与你大伯三伯方才做主,与张媒婆先定下你这亲事,今年你尚服丧,先定婚约,待到来年,择一吉日良辰,再行完婚。你看可成?”看似在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族爷,昨日奴家已与张媒婆言明,暂不考虑婚姻之事,于家的提亲,奴家心中不愿。”我不卑不亢回话。 尽欢听后又是一声嗤笑,我拉她衣角用了力,生恐她发怒再起争执。她的性子……嗯,处事与我们不同。 老族长听我说不愿,厉声问道:“自古婚姻大事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自有族里为你做主。如何不愿?当着你大伯三伯,你且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拉住了焦躁的尽欢,我缓声条理说道:“族爷,此事奴家已有考量!一则,奴家亡父丧期刚过,此时谈婚事,对亡父不敬;二则,于家二郎妾室成群,奴家不愿与人捻酸争风,于家一事便不做考虑;三则,奴家一人孤居已久,无人问津,至于往后,是嫁是孤居,便想由自己做主。” 尽欢在身后对我大拇指。我脸一热。 “四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三伯一声暴喝惊得我回了神,只听见三伯扯着嗓子道:“你服孝已过婚事延至明年哪来不敬,男子三妻四妾岂不是理所应当。你虽孤居,房舍田地哪一样短了你?再说,你命格生克过硬,如今有于家富贵之家上门求亲,此等美事,你作何这样推拒?” 我沉默不语,……无声抗议。 卸去了拉尽欢觉衣角的力道,内心无力且悲凉。 手被尽欢牵住,她转头看我一眼,无声安抚于我。我看她勾了勾唇,对长辈们呵呵一声,似嗔非嗔,似笑非笑,而后道: “这位三伯此言差矣!其一,文元妹妹欲全孝道,此人伦大孝,何须他人置喙? “其二,于家二郎之事我也听说了。三妻四妾薄幸之人,恐怕配不得文元妹妹。美事?我看是未必。既然文元已说不愿,你们几位长辈和这做媒婆的,何故强行相逼、成就怨偶,置我文元妹妹的幸福于不顾? “其三,文元妹妹善良勤劳,温婉大方,品行端庄,持家有道,自有良缘。命格生克之说,简直无稽之谈!我看文元妹妹的事,往后就不必劳烦各位费心了。 “多说一句,这位三伯,你说的族中对我文元妹妹的照料,这是我最不同意之处!你等做的好事,恐怕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 “你……你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在此大放厥词?”老族长气得胡子抖,恼羞成怒。 “怎么就大放厥词了,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不论是谁,既然敢作,做过的事便不该惧别人知道!”尽欢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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