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快要走到床边时,姜青禾脚软了一下,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到了。 凤栖梧见此,眼疾手快,意念一动,闪身,瞬间来到了姜青禾身后,搂住了姜青禾的纤腰。 姜青禾因为重力的缘故,环住了凤栖梧的脖颈,心下吃惊,开口:“你是怎么过来的?”她记得凤栖梧不是还在圆桌前吗,怎么一瞬间来到了她的身边? 凤栖梧闻言,心下一紧,眼神闪了一下,而后深深地看着姜青禾的眼睛,把话题岔了开来,说:“所以……你刚刚是在欲擒故纵吗?” 姜青禾一听这话,知道被看穿了,脸红了个彻底,咬着唇,没有搭话。 凤栖梧看着她这幅模样,真是越看越可爱,低低地笑出了声,说:“傻丫头。” 这三个字在姜青禾听来,却是带着宠溺,抬起眼睑看着凤栖梧,语气魅惑,倾吐幽兰,说:“那……擒住你了吗?” 凤栖梧没有搭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姜青禾,她承认她对这个小丫头动心了,轻轻点了一下头。 看到凤栖梧点头,姜青禾莞尔一笑,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总算是彻底开窍了。 ———————————————————————————————————————————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都望着天花板。 姜青禾还沉浸在知道凤栖梧对她动心的喜悦当中,凤栖梧则是怔怔的,盘算着要怎么一五一十告诉姜青禾她的身份,她担心姜青禾接受不了,若是冒然开口,吓到姜青禾就不好了。 姜青禾偏过头看着凤栖梧,嘴角扬着,被子下的手悄悄挪了几分,正好触碰到了凤栖梧的手。 感到温热传来,凤栖梧刚刚的思绪戛然而止,轻轻回握住了姜青禾的柔荑,也转头看着姜青禾。 姜青禾看着凤栖梧摄人心魄的双眸,又扫了一眼她的薄唇,往凤栖梧旁边靠了靠。 凤栖梧没放过姜青禾的眼神,心下了然,当然知道她想干嘛,唇角浅浅一弯,故意说:“咳,不早了,睡吧。” 闻言,姜青禾脸上升起一抹窘迫,眼睛微眯了一下,“嗯”了一声,就闭上了双眼。看来她还得给凤栖梧好好上一课,虽然开窍了,但似乎还不够。 看到姜青禾闭上了眼睛,凤栖梧嘴角弯的更大了,姜青禾也太可爱了,想着,便支撑起了身子,两人又靠近了些。 凤栖梧看着姜青禾的俏颜,目光一直从额头移向朱唇,眼里都是宠溺和情愫。 姜青禾感到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了脸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凤栖梧凑近的脸,脸上泛起了红霞,一颗心砰砰的,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接着姜青禾就看到凤栖梧慢慢低下了头,那抹她觊觎已久的鲜润落在了自己的唇上,清甜的感觉瞬间占据了她的整颗心,呼吸一急一缓,款款深情弥漫开来。 一吻毕,凤栖梧抬起头,看着眼前人,娇艳欲滴,随后又亲了一下姜青禾的额头,声音低沉,笑着说:“可满意了?” 姜青禾呼了一口气,脸上羞赧,只是轻轻打了一下凤栖梧的肩膀,并未开口回答。 —————————————————————————————————————————— 凤栖梧今日该上早朝了,两人昨日一夜好眠。 一大早的,凤栖梧就给姜青禾画眉,接着是姜青禾给凤栖梧穿外袍。 临走的时候,凤栖梧还当着众多丫鬟的面,亲了一下姜青禾的嘴角,惹得姜青禾面红耳赤地娇嗔她。 凤栖梧刚走,宫里就来了元妃的人,把姜青禾也给唤走进宫去了。 姜青禾不明所以,但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远远地就看到元妃亲自在寝宫门口等着她。 “母妃何需亲自迎接呢?”姜青禾上前,行了个礼,说。 元妃面色沉重,眉头一直皱着,连忙拉着姜青禾往内堂走去,看起来很紧急的样子。 来到内堂,只剩元妃和姜青禾两人了。 元妃这才开口,语气严肃,问:“你这丫头有了孩子没有?” 姜青禾一怔,摇头,看着元妃的脸色心下一紧,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啧!不是让你们去怀了吗,怎么还没动静,你可知道你父皇他……”元妃看到姜青禾否认。心里着急,带着呵斥的语气,说。 姜青禾闻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说:“我父皇……他怎么了?” “你父皇要把凤栖梧派到边境雁江去,让他守着外藩,必要之时出军攻打!”元妃一吐为快,把自己知道全部说了出来,脸上尽是担忧。 姜青禾这才明白元妃为什么急冲冲地问她怀没怀孕了,是在担心她的安危,若是没有怀孕,姜青禾肯定是要跟着凤栖梧去外藩的,可若是有了孩子,姜青禾就要留在公主府安胎孕子,不能跟着行军去外藩了。 “朝中不乏大将,父皇为何挑了栖梧去?”稳了稳心神,姜青禾接着又问。她和凤栖梧刚刚才是有了起色,偏偏在这会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心下的忧虑不言而喻。 元妃听了这话,嘴唇翕动了几下,没有搭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姜青禾。 姜青禾看到元妃这个反应,心下了然,嘲弄地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父皇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要知道,仙逝的皇后,也就是姜青禾的母后,就是外藩的公主。当年,大姜和外藩一战,势均力敌,最后两败俱伤。为了给大姜缓和的时间,先帝主动提出了和亲,而此时的外藩其实根本比不过大姜,早就精疲力尽,为了休养生息,只能忍痛割爱。 外藩王一直很疼爱唯一的女儿——姜青禾的母后,自是爱屋及乌,多次传信过来要见姜青禾,都被皇帝给推脱掉了。也难怪父皇要用凤栖梧了,原来是看准了她这个外藩王的外孙女身份了。
如今,把凤栖梧派到雁江,外藩因为姜青禾的缘故,肯定不会冒然进攻。 “他就不怕这是把本宫放回外藩吗?!”姜青禾越想越气,有朝一日,真的被皇帝当作了棋子来用。 “还有陈将军呢……”元妃深深叹了口气,说,皇帝当然想到了这个层面,前些日子给了陈将军一个官职,把他变相绑在了跟前。 姜青禾冷哼一声,咬了咬牙,舅舅是随着母后嫁过来的,是大姜当时硬要的一个质子,这些年一直在给大姜平定内乱。如今内乱平,国力恢复了不少,皇帝又打上了外藩的主意。 “儿臣知道了,谢母妃提醒了。”思索了片刻,姜青禾深呼了一口气,说。 元妃眉头蹙起,怜惜地摸了摸姜青禾的头,说:“夹在外藩和大姜之间,难为你了。”
第20章 凤栖梧下了早朝,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帝非要让她去雁江守着。 陈将军看到凤栖梧的身影,连忙追了上来,拉着凤栖梧,同样也是严肃的表情,说:“圣旨已下,你不去也得去,就是苦了青禾那丫头。” “舅舅,我能问你,为什么单单挑了我去?”凤栖梧看着陈将军,语气中带着不解。 陈将军闻言,微怔,轻叹了口气,说:“你回去找青禾,她会告诉你的。” 凤栖梧颇是无奈,点头。 ——————————————————————————————————————————— 回到公主府,丫鬟就告诉凤栖梧,姜青禾进了宫还没有回来,凤栖梧蹙眉,看样子,姜青禾也知道了。 不一会儿,姜青禾就回来了,直奔凤栖梧。 “你……去雁江的事本宫都知道了。”看着凤栖梧淡淡的愁容,姜青禾就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连累了她,镇守边关、出军打仗可不是儿戏,稍有不慎,结局都令人扼腕,而且凤栖梧又是一个女儿家。 凤栖梧倒不是因为去雁江发愁,而是她想不明白怎么就挑上了她,于是开口:“为什么皇帝要我去?我问舅舅,舅舅让我来问你。” 听到凤栖梧的话,姜青禾一愣,咬了咬唇,把自己和外藩的关系全盘托出。 凤栖梧这才明了,原来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皱眉,冷哼一声,忍着怒气,说:“好个人皇!拿自己女儿铺路!” “人……皇?”姜青禾听着凤栖梧的话,诧异,这人皇……是什么意味。 “没事,只是替你抱不平。”凤栖梧岔开了话,接着说。她还打算再过几日就告诉姜青禾有关她的一切,不成想,来了这么一出。 姜青禾摇头,握住凤栖梧的手,语气里充满着惭愧,说:“不要为本宫抱不平,应该为你自己,都是本宫连累了你。” 凤栖梧闻言,蹙眉,说:“傻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比起你,这都是小事!” 这话听得姜青禾心里一暖,轻轻拥住了凤栖梧,两人的心离得更近了几分。 姜青禾见势,凑在凤栖梧的耳边,湿热的气息打在凤栖梧的脖颈处,低语着:“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凤栖梧回抱着姜青禾,闻言,嘴角一勾,笑着说:“你就不怕遇到危险?” “不怕,反而是怕你遇到危险。”姜青禾一怔,笑着轻拍了一下凤栖梧的背,说。她跟着凤栖梧,自是能放心些,若外藩对凤栖梧做了什么,她也能保凤栖梧全身而退。 凤栖梧一听这话,挣脱怀抱,紧紧地盯着姜青禾,说:“我倒觉得,危险应该怕我才对?” 姜青禾只当这句话是在开玩笑,笑着打了一下凤栖梧的肩膀,说:“尽会胡诌!” ——————————————————————————————————————————— 圣旨上要求凤栖梧酉时启程,所以,收拾了一番,行军的副将就来迎凤栖梧和姜青禾了,一众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着雁江出发了。 刘副将坐在马上,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凤栖梧,暗自嗤之以鼻,心想:这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屑。 凤栖梧则是面无表情,想着自己怎么才能不主动出军攻打外藩,要知道人间的事,她插手的越少越好。 敏锐地发现刘副将时不时传来的目光,里面夹杂着蔑视和不敬,凤栖梧冷冷地回看过去,刘副将见被发现,悻悻地转头,再也没有回头看了。 苏妲己则是坐在马上,东看西看,好不欢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行军场面,用意念给凤栖梧传话:“主上,您说我们多久才能回来啊?” “不知道。”凤栖梧闻声,思索了一下,皱眉,说。她料想应该不会太久,皇帝让她去,只是看在姜青禾的身份上了,至于真正的打仗一事,怕是不会交给自己,毕竟自己没打仗的经历。 果不其然,在凤栖梧一众走后,皇帝又下了道圣旨,命朝中几个大将立刻集结军马,等候时机。 苏妲己听到主上冷冰冰的话,嘴角撇了撇,心里腹诽:为什么跟她说话就跟吃了□□似的,硬邦邦的,跟姜青禾说话就是柔声细语——真~驰名双标娲皇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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