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军令,宋朝四位镇国将军在赐封时都有一块,是武官最高的殊荣以及身份象征,每一位镇国将军十分重视这块军令,基本都视它为全家之宝。 而镇将军令有一个地方很特别,形状是以镇守的地形打造的,而且军令上雕刻的是四座城池,所以四面镇国将军的军令都不一样。 四面军令排在了宋若兰命人搬来的一张长案上,她当着一众朝臣之前拼好四面军令,在她把军令要拼上的时候,在上高的皇后与宋陵己心知不妙,背上一片冷汗,到了四面军令的每一个接缝拼上,中间竟然是空出一个虎状的空洞。 她抬眼朝向龙椅前的两母子一眼,挑衅地一笑,指尖慢慢地将虎符放到空洞之中,虎符毫无意外地与空洞无缝接合,并且接合后,虎纹和四面军令的一些纹路亦完美地接轨,清晰可见了一个宋字。 上回最后一次与孤长烟来见父皇,他跟她说了这秘密,听完宋若兰便十分好奇又期待,然而又盼望她并不需要将这秘密揭露的一天,那便证明三皇兄与皇后放弃了谋反之路。 望着虎符与四面军令,还有那个“宋”字,宋若兰叹了口气,她还是见证了这一刻。 「这……先皇太厉害了。」羽漓歌禁不住摸向虎符以及那个宋字,给诧异到了宋华熙藏秘密的精妙。 「嗯,父皇很厉害,而且父皇说过,每一代帝王都要有自己打造的虎符,至于该怎么藏好与证实真伪,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方法了。」宋若兰有点黯然,她想到驾崩的父皇还在寝宫里无人问津,只想快点解决局面,好好处理父皇的丧事。 伤春悲愁得先放下,宋若兰调整好情绪,抬头瞅视他们俩母子,并不打算让对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接着打开自己的遗诏宣读一遍。 重点中的重点在于最后与皇后手中那份差无几的字句,却变成了“太子宋旭升品德言行兼并,心系国家百姓,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宋若兰也不等皇后出招撒野,直接指向李大川手里的遗诏道:「别狡辩了,皇后,妳手中那份的玉玺印是假的,在很早前,父皇卧床不能上朝,太子哥哥被你俩软禁太子府,父皇便将真的玉玺藏起,真的玺印是怎样的相信朝上两位丞相最清楚,若不清楚,大可把父皇还没得病前的奏折拿出来对比。」
她的一番话又引起了满朝诧异私语,两位丞相,一个归顺了皇后,另一个保持忠立,他俩同意了公主之言,将两份遗诏接过来在刚才拼军令的长案上,他们在一边细阅,由字迹开始,两份字迹十分接近,只不过宋若兰还是从假的看出模仿痕迹,不过这些她不必指明了,因为玺印不同的地方虽不多,但熟悉玺印的都会看出明显的不同之地。 两份遗诏最明显正是熙字的“火”部的上部两点雕法有些不一样,若不认真对比,寻常是不会注意到的,两位丞相只看了一会儿玺印,心中便了然了谁真谁假,归顺皇后的李丞相腿都软了,直接跪下,颤着声道:「锦安……锦安公主手中的是真遗诏。」 连心向皇后的李丞相也这么敢说,其余皇后党羽也吓得心肺乱跳,只盼太子登基后能以善待之,至少留他们一命。 「本宫管锦安妳手中的是真是假,先皇刚才亲自传位给陵儿,妳手中便作废!人来,给本宫拿下意图谋夺帝位的太子和锦安!」 管真是假! 她布署了这么多年,怎可能输在一个小孩手中!谁权力大,谁才是赢家!自古争夺龙位死的人还少吗!不差这一点! 皇后一声令下,包围四周的禁军和暗卫实时挥刀涌上,此时外头也传来刀剑交锋的声音,是羽漓歌带领的精兵终于突破重重禁军和暗卫杀了进来。 她和秦怀护住太子与锦安有些蹑手蹑脚地挡开刀剑,一群人将他们逼退到一边,而朝中不怎么见过刀刀剑剑场面的臣子吓破了胆儿,机灵能跑的都跑出去躲避,吓得腿软也用爬的爬到一边颤颤发抖。 羽漓歌从小便深得小娘亲夺韵传授的一身厉害功夫,可惜她对内功心法悟性不足,内力自然力有不及,她挡下群刀乱舞的锋芒,可有太子公主要护,便未能使出真章回击了。 涌上来的禁军与暗卫越来越多,地方太小,羽漓歌扯住公主和太子想往外跑,然而敌方人数太多,能挡前便护不了后,秦怀在另一边亦在专心应对乱刀之中,有皇后的暗旨,暗卫目标只有公主和太子,有机会便出手杀之。 后方无防护,有暗卫冷笑一笑便要挥剑砍去宋若兰,宋若兰的危机感使她回眸,便见着刀锋要往她身上来了,一息间,她想到的是不能见到大吃怪最后一面了,大吃怪会怪她吗? 大吃怪会不会很伤心不吃东西了,不吃东西她会饿死的,她那么爱吃,不能成为饿死鬼。 她乱想了一大堆,却迟迟未有痛意出现便睁开眼缝,甚么时候……大吃怪出现了? 「长烟!?」宋若兰不敢相信地流出了泪水,她能见到大吃怪了,她的大吃怪没死的回来了。 但,等等,她身上……全是伤。 心痛使她起劲地流眼泪,哭腔地大骂:「孤长烟,妳明明说不会受大伤的,妳这是怎么回事!看看妳肚上的伤口!」 「哎哎哎,我的小公主,别哭啊,妳哭我就会分心了。」孤长烟杀了一个暗卫才回身抱抱公主,在刀剑无眼的乱斗中抽出点空来哄哄她的小甜糕。 「可是……可是妳受伤了,还那么多。」她还闻了闻,满身血腥味,很臭! 「没事了,夜帝哥哥来得及帮我啊,我死不了,公主妳看看,夜帝哥哥一把年纪还很帅很厉害,这里没我也可以了,我先带妳去安全地方吧。」说时而,孤长烟搂住宋若兰边跑边向夜帝呼喊:「夜帝大哥这里交给你啦~你疼的妹妹还痛着呢,不适宜再有大动作哦~」 夜帝正杀得兴奋,见一个砍一个的头,满身是血的回首啧了妹妹一声「谁年纪一把!本帝才不老!行了行了!,快带妳的媳妇儿走,免得妳媳妇儿见到满地人头晚上作恶梦赖到我头上。」 孤长烟嘿嘿笑了两声,还比了个心心后便打横抱住公主离开了,至于太子嘛,哎,有羽将军保护,死不了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前大半段有点严肃,所以结尾来点小烟赶来营造点轻松气氛~ 太子:哎等等,我还没上车啊!(经典台词+尔康手) 小烟:谁要管你~我只抱抱公主~ 公主:嗯,不过妳身太臭,快点回去洗漱换衣!要不然今晚别碰我! 小烟:好好,洗香香再跟公主开车车~ 公主:………………(真巴不得妳伤的是手指)
第54章 在朝政大厅全然安静下来的一刻,满地的人头,满地的鲜血,空间里弥漫着浓郁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有些躲在角落瑟缩发抖、没见过此般残虐场面的朝臣把吃过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有些人头刚好滚到腿边的是当场晕了过去。 有魔帝控场,再来多少禁卫与暗卫都是徒劳无功,彻底凉了的两母子站在上高,宋陵一副心灰意冷、一败涂地的跪在地上,皇后则崩着脸色,双手捏紧了拳头,心里恨透了宋华熙死了也不肯认输,绝地反击将他俩母子彻底击溃。 外头的禁军也早早被羽漓歌领来的两千名精兵镇压弃刀投降,皇宫内外己被精禁包围,谁也别想逃脱。 至于孤长烟和宋若兰,孤长烟将人抱出去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歇息,在人家精兵奋力抵挡禁军的刀剑时,还吩咐了适时赶过来回合的萧旗去取点茶水和找点东西给她和公主吃。 萧旗本要拒绝,但宋若兰听见孤长烟撒娇叫痛又说赶路没吃东西十分饿,快饿死等夸张言词下,他被公主吩咐去找茶水和吃的回来,所以导致在四周刀剑乒乓咔嚓地打得来劲时,他们三人便在一棵大树下悠闲地茗茶吃包点…… 彷若他们是路过一样在看一出宫斗皮影戏。 吃过包子,喝了两壶茶水,外头的禁军又被镇压住了,孤长烟拍拍身上的灰尘,牵住宋若兰的手起来「公主,里头好像安静了,夜帝哥哥应该砍光里面的人头,妳又是时候过去主持一下大局,然后把后事交给妳的太子哥哥呗。」 她们手牵着手像人家郊游般慢悠悠地走回去,在殿门外便见着大约想逃跑但没跑成被魔帝砍头的尸体挂在门坎处,断裂的头滚在外,脖子则完美地见到颈骨的横切面。 「夜帝大哥的黑炫剑真锋利,等会公主别靠太近,黑炫剑轻轻一碰都可以划出很深的伤口的。」孤长烟瞅了两眼那完美的横切面,侧首对宋若兰轻柔地提醒,还故意挡去她又怕又想看的视线。 像夜帝大哥说的,她有点怕公主今晚会作恶梦啊。 「知道了。」知道孤长烟有意不让她看,可那是多此一举,因为一踏进去朝殿里便是满地没头的尸体,她的绣花鞋子实时沾上了鲜血。 没料到这样情况,孤长烟啊了一声,马上不顾宋若兰愿不愿意抱起了对方「啧,夜帝大哥太残忍了,害公主的鞋子脏了呢!」 孤长烟心疼死了,那鞋子不便宜,回去公主一定会掉丢呢。 「喂,小烟,妳怎么说话呢,大哥都还没向妳要酬劳。」伊甸夜帝杀得非常尽兴,手中的黑炫剑却半点血也没沾上,闻声回头见到小烟抱住小公主,无端吃一波狗粮,杀红了眼的过后,他也想回去抱抱娘子了,还有软萌萌的女儿,至于大儿子,他只操心大儿子有没有好好保护娘亲和妹妹,有没有好好勤力练功。 在远方努力地栽田中的大儿子打了个冷颤。 酬劳?!甚么酬劳! 「咱俩兄妹还谈甚么酬劳!妳敢向我要,我便向娘亲告你一状!向一穷二白的妹妹索银两你好意思吗!」她侯府的银两近来才有点剩余,以前要请夜帝哥哥出手杀手听说要先付一箱黄金,事成后要再付一箱…… 她穷得半箱也不想拿出来啊,银两都要留来养公主的啊! 一听要向冷魔头告状,夜帝只瞪了瞪小烟,说要酬劳也是说说,他这般疼她,怎会向她要银两,何况这事就当是送给她跟小公主的成亲礼物吧。 「人我杀光了,又有韵姨姨的女儿助阵,朝中之事本帝也不想插手下去,小烟,我想念妻儿呢,这就先回去啰。」他收起黑炫剑往殿门外走,经过小烟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叮咛有空闲去找他,说小小冷能带路。 孤长烟应下,她想处理好朝中鸟事应该会天下太平,她和公主可以四处游玩,到时候真可以去一趟大哥那儿见见嫂子。 威压十分强大的夜帝一走,场面顿时轻松了下来,只不过满地人头和血显得十分苍凉,孤长烟不肯放人下地,宋若兰只好在她抱住之后,有点滑稽地向上高两母子笑问:「三皇兄,皇后,您们还有甚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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