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山庄的后人有多厉害,在那件高手合力围剿都杀不死“任长烟”便知道了,据闻当时有魔帝相助,可据残全一口气逃跑了的某派弟所说,魔帝出现前,任侯满身是伤与毒,但对方仍有力气抵抗,而他们二十来人,剩下十人左右。 那是一则传奇般的“故事”,江湖上又再掀起了拜金山庄重出江湖的传闻,有份派人围剿孤长烟的各路门派人人自危,巴不得全派闭关避难,深是怕拜金山庄过来寻仇。 随着孤长烟一步步地接近,延和殿里的人身体是不受控地退后,宋旭升重新组建的暗卫半点也不敢正面与她交锋,更别提那堆武功尚好,可没内功扶持的禁卫军了。 他们护住新帝退后,宋旭升亦没想到魔崇所说的万无一失是这样,还说铁链是特殊金属所制,天下没人能徒手或凭内功弄断它! 皇后那场围剿拜金山庄魔头之事他自然耳有所闻,他初登帝位,心惊是真的,他怕成为史上最命短的皇帝。 孤长烟在快要靠近公主前将头一手十分精准地丢到宋旭升的身上,溅得对方身上的龙袍一拨的血,宋旭升吓倒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瞪住落在他腿边的人头,魔崇的双眼死不冥目地看着他,彷佛在告诉他,他会回来找他算账的。 「娘子,他们没对妳怎样吧?」孤长烟换了张脸一样,面带担忧又温柔。 「没有,擦擦血吧,脏死了。」彷佛己经习惯了,三年来孤长烟被娘亲姨姨们特训,免不了会受伤,宋若兰见惯了大吃怪沾上一身血的时候,很自然上前掏出手帕替她擦去脸侧和脖子上的血。 享受公主温柔玉手在她脸上的触抚,孤长烟挂上了笑脸,握住她的手腕往唇上亲了亲「担心死我了,以后都不可以独自一人进宫。」 说时她还横瞪向那边的狗皇帝,哼,敢对她的公主来阴的!若他不是公主的皇兄,孤长烟怕进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宋旭升。 说到进宫…… 宋若兰回身看向被扶起来的皇兄,她又看了看孤长烟,长叹了一口气,抚摸孤长烟俊美的脸颊,问问自己谁更重要。 答案很快出现在心头,大吃怪最重要,没了她,宋若兰好像活不快乐。 「好,以后都不进宫了,我们回桂州吧,想念江叔的手艺了,也要回去看看咱们的农田。」嘴角嫣然一笑,松开那张脸回身看向空荡的棋盘。 她走到棋盘前,从棋盒子里剩下的黑白子开始在棋盘上落子,众人不解为甚么,只有孤长烟知道,因为这棋盘正正是她求巧姨姨设计的,打造棋盘和黑白子的玉,也是去娘亲的拜金山庄偷来的。 玉石开始打磨几天,某冷魔头得知是她珍爱如命的宝玉,当场哭崩了鼻子,拨开巧姨姨抱住她心爱的宝玉说甚么儿子,娘亲对不起你。 要不是大娘二娘小娘抽她耳朵拉她出去痛骂一顿,说宝玉放着也没用,也带不进棺材,现在给小烟用有甚么问题! 某冷魔头不说话了,只是仍旧哭唧唧地为她的宝玉心痛,巧姨姨打造宝玉时,天天过去看看她的“儿子” 卖儿莫摸头,冷魔头偏要摸,还天天摸,到到棋盘成形,送出去那天还在哭唧唧地模。 而宋旭升好像想到了甚么,诧异地拨开其他人,靠近棋盘看过究竟,渐渐地棋局上出现了一个下棋的人都知道的难局,十分像刚才他与锦安下的那盘一样。 就在黑子被围到刚才那一步,宋若兰抬起眼看向皇兄,白子落完便从黑子盒里又拿出一子,也正是宋旭升当局者迷看不到能破困局的一步。 她将黑子轻轻一落,触动了棋盘细密的机关,一声很细微的咔一声,棋盘底下隐密的暗格打开,跌落了一个东西,宋若兰收回落子的手,并没将东西拿出来,而是带着满眼的痛心回身看向宋旭升。 「皇上要的东西,锦安早在三年前己归还了,身为女子,由始至终,我并没有想过要和你争甚么,只想好好和我喜欢的人好好过平淡的日子,经过今天,你我兄妹情断,本公主会与夫君回桂州,不过不要怪本公主没提醒皇上,不要向本公主的驸马打甚么坏心思。」 最后的一个眼神,宋若兰的眸中冷薄如霜,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改变了的称呼,使宋旭升心底发颤,他好像看懂了锦安眼里的陌生与寒心是怎么一回事了。 双手捏紧,看着锦安无法言语,身为帝王,在众人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说不出挽留,说不出皇兄错了。 两兄妹气氛谁也看出异常,倒是孤长烟看不出来般,挂着大大笑脸走过去把人搂住,莫视其他人的惊恐之色,牵住娘子的手拉她离开「啊~要回桂州了吗,明天回吗,可是有点赶啊~」 宋若兰没半点留恋,顺大吃怪之意点了点头,和她一起慢条斯理步出延和殿,一路上,赶来的禁军看着她们,旁若无人地有说有笑,只不过基本孤长烟手中仍手持一把沾满血的大刀,他们自然不敢上前拦截。 来到宫门前,宋若兰回身与孤长烟看向这座牢笼,最远的那儿,宋旭升追到出来,他俩互相相看,有许多事无法言语,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一步,希望下辈子和以后以后,都不要再生活帝王之家。
这是和亲人最后的一眼,不再有以后了。 「走吧,回去了。」宋若兰收回远远的目光,回到始终看她一片柔水的眼睛里,真的好喜欢她。 孤长烟猛力点头,牵住柔柔玉手,摇啊摇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恩爱的二人消息在延和殿的一刻,宋旭升反应过来,命人把棋盘抬起,果然棋盘丢出来的是历代帝王传承的虎符。 他忆起登基大典那天,锦安送来的这个棋盘作为贺礼,临走前,她还多说了句要放好,别弄丢。 那时候,他以为棋盘相当珍贵,当作为锦安是爱下棋之人,珍爱棋盘而已。 谁又想过,聪慧的锦安总是给她这个哥哥猜谜,从小到大都这样,她总对他说,得来容易就不会珍惜了。 宋旭升捏住虎符追了出去,身后跟着奔跑的一堆禁军暗卫,在来到紫宸殿前的楼梯上,看到远处的只有那两人要走出宫门的背影。 突然间锦安回头与他相看。 兄妹之情,就此要斩断。 宫门缓缓打开,锦安转回身与身旁的人十指紧扣地正式踏出宫门,她俩的背影变得轻松自在,也彷佛只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红红的大门又缓缓地关上,宋旭升手紧握住虎符转身踏进去紫宸殿,他站在中央,微微抬头仰望着屹立在那处的龙椅,他得来太轻易了,以前有先皇看顾顺利当成太子,其后皇后叛变亦有先皇与锦安保护,他没出过甚么努力便顺利登基,得来的好像理所当然,忘记了先皇的教诲。 今天亲手将兄妹之情斩断,宋旭升背着身后的所有人,看着空荡的龙椅默默地落下泪水。 他,只能加倍勤奋,给黎民百姓丰衣足食、天下太平的日子,去报答先皇与锦安的本来的期盼。 夜里的风吹起,洗梳后的宋若兰拢着披肩独自来到后花园的凉亭里,仰头看着漫天的星尘在闪烁,回忆起皇宫里的日子,忆起与父皇下棋,也忆起儿时只有太子哥哥偷偷地看顾她。 是否人长大了,甚么都变呢。 她想得入神,没察觉黏人精也洗好了澡,急急忙忙寻了过来。 今天真的吓怀她了,以至只要公主不在她视线范围,孤长烟都十分不安,紧张得巴不得用链子将她们锁在一起。 见到惦记的背影,孤长烟这才松了口气,从后搂抱住她,与她一同看向天空,星光真漂亮,不过也不及咱的娘子好看。 「妳在想甚么?」她侧头看着娘子美美的侧颜,怎么看都是娘子最漂亮。 一个温暖的怀抱使薄凉了的心瞬即暖了起来,大吃怪的胸襟好有安全感,总令她在徨惑间找到安稳的落脚点,她靠向后,把身子都落到她的怀间笑笑地摇头:「没甚么,想起以前吧,想起父皇,想念他了。」 臂弯收紧,把人搂得更紧,闻到公主传来的阵阵香意,心间痒痒的。 「嗯,我也想念老爷子了~回去前再去陵墓拜拜吧,我还得亲自告诉他,他的女儿我收下了,不还的呢,嘿嘿~」孤长烟趁机嘟起嘴亲了软软的脸蛋。 温馨的气氛给这家伙一扫而空,宋若兰暗里很不淑女地翻了一记白眼,在她怀抱转身用手掌拍她额心一下,惩戒她又乱在外头亲她。 「甚么收了,妳当我是鬼吗。」 「娘子,心情好了点吗?」收起了嬉皮笑脸,孤长烟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替她将耳前的发丝拢到耳后。 她虽然不懂宫庭斗争,却懂得若兰今天与皇兄撕开了脸,和他断绝了兄妹情,谁都不可能马上放下,转身就能笑面迎人,隐忍的小公主,使孤长烟心疼,她唯一想的,是给她自己能给的所有。 包括快乐。 先是错愕,后又温然地笑了起来,宋若兰稀有地主动靠她怀里,双臂圈住孤长烟的腰,把脸埋到她的肩窝里。 大吃怪一年四季体温都很高,有这个移动暖炉,以后冬天便不怕冷了。 「孤长烟……回去桂州妳穿裙子给我看。」 「好啊。」 「穿着裙子那夜要给我作主导,妳不可以反抗。」 「好啊……哎,等等,为甚么啊!」 「没有为甚么,这是公主的命令,妳听不听!」她抬起头来,一来便抽住那只耳。朵。 她问过婆婆们了,耳朵是练不到铜皮铁骨的,是大吃怪的弱点! 「听!听!啥也听!!别拉了,好痛!」 孤长烟啊啊叫痛,叫得四处潜伏的影卫们偷偷瞅了几眼,心头有股/爽/筷/感。 甚么拜金山庄! 呸! 还不是输在公主五指山下!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60章 既然选择了长居桂州,不再回皇城,宋若兰考虑了几天,便决定解把府第售卖出去,做一个彻底的决绝。 她怕是不太有机会再回来皇城了,府第留着的话不留人打理会成为废弃大宅一样阴森,但长年累月聘请奴仆打理一座不会有人回来的府第,当惯了侯府的财政大臣的她又认为太浪费银两了,不划算。 有银两也不必这么花,也许拿来喂饱大吃怪多一顿更好。 就这样,府中上下在忙于收拾要带回去桂州的东西,有带走的衣物和公主较为喜的物品,例如所有父皇送的罢设,母亲留下来的珠宝遗物等等,其余太大件的便留下来,当是送给买起府第的人吧。 收拾行装这点锁碎事都交给下人去办,府中最闲的莫过于孤长烟,她在公主府中没啥东西,比起公主,至少下人会问她那些要带走更没人理她,可又起了阴影,不敢四周走,一整天只忙着黏住宋若兰帮倒忙。 很快,皇城,甚至邻近城镇传遍了公主府找买家,出售金额自然不低了,公主府耶,当时宋华熙可花了重金打造的府第,有着一个缩小版的后花园,占地比起寻常的王侯伯爵的府第大上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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