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前的B组武导,忙拿着喇叭喊着:“快救人,快快!” 边喊边摘掉监听声音的耳机,朝现场狂奔。 在现场的摄影师离得是最近,惊吓过后,忙跳下三米高的大摇臂,速度跟子.弹一样跑向岸边,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朝着他捕捉到的落水点游去。 反应过来的其他人,水性好的也相继跟着下水救人;不会游泳的,忙跑去叫片场医生过来候着。 现场制片担心水里的两人性命,也担心这一幕被曝光到网上,惹来粉丝声讨,忙对着耳机让干着急的场务组查看四周,避免有人拍下传到网络。 可B组工作人员加群演,共计几百号的人,总有个别会将消息暗暗透露出去。 网上热搜短短几分钟就窜上第一,后面跟着一个亮眼的红“沸”字。 . 在左谨的小粉丝拨语音通话过来的时候,温墨已经熏香上床休息,床头柜上嗡嗡的震动声,将她从熟睡中扰醒。 睡眼惺忪地侧过身,在松软的床上蹭了两下,才长臂一伸取过手机,瞧上一眼后,便阖着眼接听: “小朋友,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一听这性感沙哑的声音,手机另一头疯狂敲键盘的小女生就知道,这温老师是被自己吵醒的,忙道: “我家谨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还活着吗?” 问到最后一句时,都带上了哭音。 还睡意深沉的脑袋,因这小女生的话而轰然清醒,“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左谨她怎么了?” “网上都传遍了,谨姐姐被炸,从水里抬上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血赤糊拉,呜呜呜呜...嗝...呜呜呜。” “你先别哭,我帮你问问。” 想起今天的通告单上,左谨最后一场戏是爆破,结合这小女生的话,心蓦地一沉。 嘴上虽镇定地安抚着小女生,可她自己的心里却是慌的、担忧的。 匆匆挂断通话,想给左谨发个语音问问,才发现加好友的请求,一直就没有被通过。 心下不由有些烦躁,转而给自己的助理去了一通电话,让她问问左谨的助理,探探具体情况。 同时,快步移至衣柜前,取下宽松的纯色圆领T恤套在身上,随手穿了一条浅色的九分高腰牛仔裤。 重新拿起手机,强制自己冷静一点,深呼吸后,给B组的武导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果然如小女生所言,左谨被炸昏迷,但片场医生已经检查过,并无大碍,也没有血赤糊拉,只是有点擦伤,具体情况,等送到医院拍片检查,才能确定。 和B组武导通话结束,得知她没有什么大碍,温墨轻呼一口气,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走着,在收到武导发来的医院地址时,人反而躺进摇椅里阖着眼。 这时,给她打电话占线的助理安安,正在外头敲门提示,随后刷开房门进来,瞧到的就是平平静静的温墨,若不是摇椅轻轻在晃着,就跟睡着了一般。 人,有点反常。 小心地开口问着:“墨姐姐,我们去医院吗?” 约莫有十秒的时间,才听到偏冷的声音传来,“听武导讲,陆老师也昏迷着,请帮我各买一提果篮,随后过去瞧瞧。” 助理安安:“好的。” 在助理出去买果篮的时候,温墨搓着愈加发凉的手指,给等待中的小女生去信息,告知她人没大碍,不要担心。 小女生得了温墨的信息,顿时破涕为笑,抹着眼泪儿地屏幕截图,发送给各大粉丝群、和超话里,好让大家安心。 . 温墨带着助理走进医院,先给陆洋羽送了果篮,才转到左谨的病房,寻一个地方静坐着。 待探望的人都散干净,却是靠躺在病床上的左谨,率先开口说话,“你怎么,还不走?” “你可爱的小粉丝,让我24小时,给她通报你的身体情况。” 左谨一听这话,不吱声了,捏着牙签吃助理切好的水果粒。 但凡有点儿恋爱经验的人,也不至于把天给聊死。作为两人贴身助理的安安和月月,各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 等好一会儿后,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一侧的温墨,主动开口说话: “左女士,你饿不饿?” “不饿。”刚吃下一小碟水果的左谨,确实没有饥饿感。 “饿了是吧。”耳朵出“问题”的温墨,下巴朝着两位助理抬抬,“请二位去买些合胃口的小菜,正好想吃个宵夜。” 两位助理心里跟明镜似的,默契地起身快走、关门,守在病房外,拦下闻讯赶来的所有人。 沉思良久的温墨,起身至病床边坐下,手自然地伸过去握着纤纤玉手,“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大碍,明日就可以开工。” 左谨想要收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一些,不由抬眸瞧去,想听她说些别的话。至于是什么话,左谨自己也不太清楚。 “危险的戏,你可以用替身啊!”温墨的神情虽还是淡淡的,可声音倒是比平时低了一些。 “替身也是人,像我孤家寡人,若真出意外也好过旁人。” 左谨是这样说的,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国内剧组拍戏,每年都有人意外死亡,只是大多都被压下,公众不知道罢了。
那些拖家带口的武替,一人意外身亡,会伤及身后的整个家庭。 话音刚落,手倏地被握紧,根根手指互相挤压传来一阵痛意。 温墨心里不开心,因为没法反驳她说的话,也不喜欢她说的孤家寡人。 茶色的眸子飘着淡霭,似藏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偏偏那好看的唇瓣之间,毫无一音漏出。 而左谨想问,又自觉没有立场去问;何况她若不说,定也是不想告知自己,那又何必去问。 “反正你以后有危险的戏,还是用替身比较好。”温墨揉着她的根根手指,放软了嗓音,“毕竟,你近亿的粉丝,会为你担忧、难过。”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也是你的粉丝,唯粉的那种。” 话说完,被注视着的茶色眸子一片潋滟,羽睫轻扇间,里头似有闪过一抹淡淡的羞涩。 注意到这一点的左谨,唇角悄悄弯了弯:“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两人对上彼此的视线,又忽而错开,垂首低笑。只觉得心情好,愉悦自心间朝四肢百骸漫去,却又说不上具体原由。 坐在床边的温墨,微微挪动着,软着嗓音叫着:“左女士。” “嗯?”病床在动,左谨低低应一声,也没阻止。 “我今夜,能不能......” “不能。”还没等温墨慢吞吞地说完,靠躺在床头的左谨已经迅速拒绝。 那黑眸沁上酒红,自有一番秋水盈盈之感,嗔羞相融,勾起温墨的几分坏心思。 “我刚刚是真的没其它意思,就是太晚了,想要在这将就一晚。”心情一荡漾,就想做些“坏事情”来解渴。 心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扩散到喉咙的位置,蠕动几次。揉着手指的手也跟自己长出腿儿,顺着细腻白皙的肌肤就要往上跑。 “温女士,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左谨面上小晕红潮,挡住那乱跑的手指,顿了顿改了话,羞叹着:“连病人也不放过吗?” “我没有。”温墨觉得自己像个禽.兽,说话声也略显底气不足,微垂着脑袋反握着她的手,小声嘟囔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声音虽很小,左谨却听清了,黑眸倏地闪过笑意,但她不知该如何反应,便干脆装作没听到。 话说出口,没得到回应的温墨,暗自庆幸她没有听清,柔和了眉眼瞧着,“我保证,只是借宿,什么都不干。” “好。”左谨应下了。 温墨的面容染上浓浓的笑意,松了她的手,弯腰去脱鞋袜。 “沙发在那儿,就请温女士将就一晚。” 听到这句话,正脱鞋的温墨,面上笑意渐渐凝固,直起腰肢瞧着她,“你让我睡沙发?” “我们之间,还没熟悉到...要躺在一张床上过夜吧?” 左谨侧着脸说话,视线没敢直视那双茶色的眸子,话说完后,唇瓣微微抿起,隐在秀发下的莹润耳朵,却是暗暗支棱起来。 像是在等想听的话。 温墨摸着额头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对,自己和她相处时日不长,确实不熟。自己刚刚的要求,对矜持的人来说,是有些过分。 “抱歉,左女士,我睡沙发就是。” 等半夜的时候,再爬床搂着睡觉。 没有读心术的左谨,不知温墨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浅浅地“嗯”了一声,听来情绪不太高。 之后,在左谨去洗漱的时候,温墨悄悄让两位助理回酒店休息,今晚她陪床,等人走了,便将病房门给反锁。 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再次确认一遍。 门是真的反锁了。 很安全。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哦,要填老坑,后天开始更呀~~~
第16章 凌晨3点钟。 闷热的夜色里,蝉鸣稀疏,偶有凉风刮过树梢,拂动片片绿意。 病房中开着空调,显示着23度,适宜的温度不高不低,最为舒适。 躺在沙发上的温墨,呼吸绵长柔缓、节奏均匀,显然睡得很香甜。 而躺在在病床上的左谨,侧着身子,背对着纱帘轻飘的落地窗,亦是同样的呼吸轻柔,带着肩胛浅浅地起伏,显然也是意识深度沉睡。 随着沙发边传来轻微的辗转声,床上人阖着的薄软透粉的眼皮,亦是异样地动了动。 传来的声音愈发密集,床上人的身体,也渐渐不如刚开始那般松软。 很显然,对如何骗过对方自己已入睡,是二人无声的默契。 这默默地一飙演技,就是数个钟头。 恒心、毅力、实力,俱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墨轻手轻脚地接近病床,朦胧灯光下,那抹纤影侧躺着未动,呼吸绵长依旧。 悄悄地掀开被子一角,将所有的动作放到最轻,那模样有着几分初次做贼的滑稽感。 松软的床,发出微微的连续声响,也凹下去一块。 侧躺着的左谨长睫颤动,半隐在阴影中的容颜,微微地出现紧绷感,那稍稍露出秀发的耳尖,受惊地跳了跳。 费了近十分钟,缓缓磨蹭的人,终于全身侧躺在病床上,同样是背对着落地窗,与另一人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左女士?”温墨隐着弥漫而出的笑意,不放心地轻轻唤着。 声音溢出,没有回应。 遂即又挨着那露在秀发外的耳尖,再次轻唤一声:“左谨啊!” 依旧没有回应。 这下,偷摸做贼的温墨放心了,悄悄地挪啊挪,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整个人就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前胸贴后背”。 抬手圈着细软的腰肢,心满意足地将人搂紧一些,情不自禁地做一个深呼吸,那清甜的气味漫进鼻腔、沁入肺部,随着数不清的脉络扩散到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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